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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6章 罪證擺面前 嫌犯速認罪 文 / 宦海孤燈

    第206章罪證擺面前嫌犯速認罪

    (經鑒定「懺悔書」並非出自呂手;事實證明被逼牆角,周正元被迫承認系他偽造;但拒不交待向何人行賄。專案組只得再次派員赴省;以探查周貪污挪用救災款的最終去向。)「呂副局長,您大概也聽說過,咱周縣長往常可一貫是位作風嚴謹的領導;雖亦有些酒量,但平時除招待上級或外賓之外,是難得請或被請縣內同事下屬喝酒的。」在酒宴剛開始後,蕭副主任首先提起酒瓶,發表開場白說。「大概一因你們是老同學,且彼此相處關係不錯;二因早聽他說,當初大學剛畢業,在縣城逗留等待分配時,您曾幫過他忙,讓其住到您岳丈家,解決了他的食宿難題。

    「縣長是位重感情講義氣的人;咀上常掛一句話是『受人滴水之恩亦當湧泉相報』;再加上今天您再次幫了他大忙,內心總是過意不去。有鑒於以上原因,所以才破例宴請於你。希望您不要辜負領導一番誠心好意,『既來之則安之』,不要再惦記家裡等不等您回家吃飯問題,一定要在這兒吃好喝足。這樣我們大家才都滿意。來,我走一個先喝為敬,然後我斟酒讓縣長端起敬您。」邊說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又給三人面前酒杯分別斟滿。

    「原本我想說的話,都被蕭副主任提前代我說了;那我就不再一一重述了;一切盡在杯中。」周正元當即先端起一酒杯遞建堂手上,隨又自端起一杯說。「古語講『酒逢知己千杯少』;正如我們當年大學畢業回縣等待分配,在人事局大門前巧遇那一刻,我曾充滿感情說的話,『我倆的確算今生有緣,既是同鄉又系同學,但在同一所大學讀書,卻整整四年互不相識;後卻在畢業待分配的縣人事局大門前,讓我們奇遇結識,而且相見如故,剛相識就成了無話不談的知交厚友。你說這不是緣份又是什麼?所以為這份緣份,正如剛才蕭副主任所說,一向謹小慎微,既往極少同縣內同事喝酒的我,卻破例今晚設便宴請你。你若給老同學面子的話,定要喝個一醉方休。還按津水酒場老規矩:我先喝一個以表敬意;然後我倆碰一個,再連敬你三杯。」

    「可周縣長您知道,我原本不會喝酒的呀?今晚卻辜負了您熱情相請一番好意。」呂建堂心下決定,既然脫不了身,就得想個訣竅讓他們多喝,以便解脫自己地說。「那這樣吧,為既不拂領導美意,又不使宴席冷場,我提個建議:今晚這席酒宴,算我老呂宴請縣長和主任。來,把酒瓶給我,我負責倒酒,兩位領導負責喝;咱原定目標不變,仍喝到一醉方休。」邊說邊欲爭倒酒權。因有特殊目的,蕭副主任把著酒瓶又豈肯輕放?於是,又飛速同周正元交換一下眼神,二人心照不宣;相互協起手來,繼續同獵取目標開戰——然後就這樣你來我往,我倒你喝,你倒我喝;猜枚划拳,打「老虎槓子蟲」(註:此為北方酒場中賭輸贏的比賽形式。又名「大壓小」;很是有趣)。開始的時間,呂建堂頭腦還清醒,明知對方拿住堂堂一縣長,卻請一個普通副局長的客,還要打橫作陪。說是要「重續同學友誼,回報當年待分配時相解急難」?狗屁!事情都過去憑多年了,若欲兌現當年知恩圖報的話,都在同一個縣城住著,他又是負責我們這一塊工作;既往有多少相幫時機,他咋不講匯報呢?現時咋突又想起來了?他今晚設宴相請,肯定不是為這宗。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操好心。

    那難道還是為幫他挪用那筆50萬生產救災款的事,出自內心感激而相請?雖是亦不會全是。因知對方歷來都是個,擦咀無恩的小人,事情既已幫他辦妥,為防擴大影響,應該是盡快將幫他的人打發走才妥;為啥還要設宴相請,純脆多此一舉不說;難道他就不怕被別人看見說短論長?所以這也不像。

    周正元絕對是個「沒利不可早起」,「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他今晚既破費,又擔著擴大影響風險相請於我,肯定是另有特殊目的;說不定這還是一席「鴻門宴」呢!難道這麼快他就開始卸磨殺驢了?那也太快太懸乎了吧——但無論啥原因,他出於何種目的?對此等小人,還是信守那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老話,「多吃菜,少喝酒,少說話「;保持頭腦清醒和理智為妙。

    但是別說他了,世上其他多少混江湖的人,一旦你雙腳踏進賭場,甚或官場的人,哪還由得了你自己?那些個凡死乞白賴,硬拉你進此種場合,別有用心的人,哪還由得了你?就這樣你來我往,幾番敬酒猜枚連帶「打老虎槓子蟲」下來,當一瓶五糧液酒喝見了底兒時,原本酒量不大,雖一再拘謹推辭,保持相應戒備警惕,最終還是被喝得如泥爛醉。

    見此現狀,原本猜枚摻假,喝酒耍滑的周正元及其忠實走卒蕭副主任,相互交流一下陰毒狡猾的目光,隨又相互點一下頭,心照不宣時機成熟,隨便開始實施第二步陰謀。

    「哼,正為一向性情耿直的呂副局長,一時間礙於你縣長的臉面,耳朵根子一軟,在原本已錯的情況下,再次鑄成大錯。再次跳入你周正元精心設計的陷阱?」聽至此的萬科長再次譏諷地說。「正因這本不該留下多吃的一頓晚飯,不僅讓他既違心地幫了你這貪官,挪用貪污生產救災款;而且還為你頂罪背了黑鍋——周正元你聽著:想爭取得到寬大處理,繼續老實交待你的問題。」

    「我交待,我坦白。」周正元這次似像當真老實地點頭哈腰說。「我一定忠誠老實坦白交待不留後手。」

    於是,隨著周正元坦白交待,時間又回溯到當時那個夜晚,仍在縣政府機關院,辦公二樓,前縣長周正元的辦公室。周正元先走至茶几對面,彎下腰輕扶扶呂建堂的肩,隨又輕聲試探地喊道:「建堂,建堂。呂副局長,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在老同學這兒你可不要裝孬。已休息好大一會兒了,快快坐起,重新抖摟起精神再戰。你答應玩個通宵,可不准半道兒便打退堂鼓——老呂呀,快醒醒——」

    就在周正元試探著叫呂建堂,測驗對方是真喝醉了,還是為躲酒而故意裝孬的空檔,蕭副主任又取出仿照呂建堂的筆蹤,提前寫好的一份《懺悔書》,再次對照對方送來的,《生產救災款收入及發放情況報表》上對方筆蹤,當認定基本相符後,便在周正元點頭授意下,立即從桌上拿起提前備好的小印合,亦來至呂建堂身後;隨即周正元扶起呂建堂左臂,蕭副主任一手端著印合,另只手拿起呂的左手,用其拇指在印合中輕摁一下,隨摁在提前寫好的《懺悔書》後署名上——於是,一宗經周正元精心設計,親自導演,由其忠實走卒蕭副主任鼎力協助,既嫁禍對方挪用貪污救災款,又偽造受害者呂建堂《懺悔書》,整個陰謀活動便宣告完成——當周正元正坦白交待犯罪經過期間,突聽看守所院內汽車喇叭響。兩科長交換一下目光,司科長當即離席走了出去,隨即同另名津水公安刑警一起,押著戴手銬的蕭副主任走進審訊室。

    「蕭繼仁,你該認識吧,你忠心效勞的頂頭上司前周縣長?」萬科長當即凌厲問道。

    「當然認識了,我們原是一個溝裡的泥,一根繩上的螞蚱嘛。」蕭繼仁倒還算個聰明人,進屋一見原上級其人,及正被審訊的架式,便知一切該劃句號地坦白誠實說。「兩位科長警官,咱也多年在行政上混,能會不懂司法部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貫政策?不用你們廢話,我交待;我全部老實坦白交待。」

    要說嘛,這原政府辦副主任蕭繼仁,還真算得上一個心眼靈活識時務的人,當看到審訊案上正平攤著的那份,「由前上司現同案周正元,幕後策劃導演,自己實地操作」的《懺悔書》,便當即一個念頭浮向腦際:事已至此,要力爭「坦白從寬」;於是,真的沒讓審訊他的警官多廢一句話,便竹筒倒豆子般,乾脆爽快地一古腦兒地,將兩人「如何合夥計劃實地操作,泡製《懺悔書》,及如何設宴將當事人灌醉,拉手摁印」的經過,一字不拉的祥細講述一遍。於是,聽罷同案人蕭繼仁,坦白交待後,兩審訊官隨交換了下目光,並相互點頭表示滿意。「劉警長,將嫌犯蕭繼仁原車拉回吧。」萬科當即命令說;隨又向蕭嚴肅地:「蕭繼仁,回去繼續反省,爭取揭發壞人壞事立功減刑。」

    「是。警官。謹遵訓教。」蕭繼仁答一聲,隨被送他來的劉警長原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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