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人心是秤明辯是非
(全縣政治經濟面貌的顯著變化;尤其特殊的行事風格和靈活工作方法;在讓同仁部屬們深為懷疑的同時,亦讓他們想到了老書記老縣長;同時又給了他們新啟發——)亦就是現任津水縣委代書記婁清廉,政府代縣長江新誠,私下約會共同商定:內心依然默認「鍾景良仍是我縣書記;郝舒韻是本縣縣長」;且於實際行動上認真落實這一決定,堅持每三天同原書記縣長一聯繫;通報近段兩院工作運行情況,領取對下步工作安排或建議;爾後便隨即召開相應會議,將原書記和縣長的指示傳達下去;各戰線部委按此意見各司其職,各負其責,從而將工作搞得有程有序,風生水起,成效顯著,極少問題。出現這種結果未免使局外**為不解和詫異——於是,首先在縣委機關這院,一些委部辦頭頭兒,便相約一起去找在前段機關組織人事調整時,既未停職亦未提拔,仍留守原職原位的兩常委部長葉藍、陳素雲,去詢問探究這一疑問。這天上午上班後,工、青、婦有關組織負責人,及**、農工、政研等相關部門頭頭兒,在信訪辦主任龔立帶動下,便去到縣常委、組織部長葉藍的辦公室。
「葉姐,我們大家有個疑問,想找您這管幹部的當家人來咨詢一下。」龔立
與葉藍原本同出於教育局信訪科,且又同一思想體系;所以一向感情親暱,進屋後就一屁股墩在葉藍辦公桌對面,便開門見山地說。「嗨,同時還有條感受,想一古腦兒都倒出來,求您給個合理信服的解說。」
「呵,這麼大的陣勢,一下子就來了七個部門!又究竟遇到了什麼疑難不解問題?」葉藍雖心中有數;但還是故作不解地問。「原本想讓你們回頭去找政研室討教;未料他們的代表亦在你們質疑的群裡。算了,那我就臨時充當一次咨詢機構吧;你先將疑問提出來,看我能否給以答疑?」
「是這樣葉部長。」縣婦聯的中年主任首先帶頭發問道。「原前我們大家,一直對省市委搞封建和『文革』那套株連做法很不滿;還對他們隨便決定並宣佈哪個人,負責縣委工作是極不負責的做法。」
「是呀,我們也承認婁清廉書記,在搞反腐倡廉等紀檢工作上是內行;既往在原崗位亦做出了很大成績。」**部的老副部長亦很坦率地說。「但畢竟隔行如隔山嘛!正像一個工廠的八級鉗工,修機器他肯定是內行;但若讓他下鄉種地,別看亦都是眼見的活;但若能種好亦需個學習實踐過程。」
「所以,我們曾認為他省市委某些領導,為達個人爭權奪利目的,竟置一個七、八十萬人口大縣民生大計於不
顧。」縣工會和團委兩年輕負責人,私下商議後由工會代表說。「所以不瞞你部長同志說:俺兩家幾頭頭兒曾私下商議說,各選派職工和團員代表50名,親到市、省委機關**請願,讓他們給一個『免書記縣長職務』的合理明確說法。」
「剛開始我們亦有與工青婦組織,和**上老同志一樣看法。」農工與政研兩部委中年頭頭兒相互點著頭一齊說。「亦想派代表同他們一起**——」
「不可呀不可!」話聽到此的葉藍,當即站起連連既擺手又搖頭說。「有啥問題我們都可關起門來,自家人協商解決嘛!咋能動不動就要**請願哩?若咱當真那樣做了,明裡說欲幫他倆被免職的領導,實際上是害他倆哩。原來對立面為徹底整跨他們,便在『磨道裡找驢蹄』,千方百計要找他們問題,而未能達到予期目的;咱若真這樣做了,卻正好中了對手們的奸計,便會馬上給他倆安上一個,『暗中支持本縣受蒙蔽群眾**請願,破壞安定團結大局』的罪名。到那時他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聽至此,大家均禁不住齊聲大笑。
「嗨,我就說嘛,葉姐一旦聽了我們原來的想法和計劃,定會嚇一大跳哩。」龔立當即強忍住笑說。「你們當時還不信,爾今您看怎麼樣?」
「你們興師動眾來我
辦公室;明說要來咨詢問題,原來卻是要戲弄俺哩。」葉藍故做生氣地說。「龔立妮子,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今兒必須得給我說清楚。否則別想從這門走出去。」
「葉姐不開玩笑了。剛才大家雖都說的心裡話;但那都是以前的想法。」龔立當即止笑一本正經地說。「可通過親眼看到這近兩周,津水城鄉的大變化,卻又感到太奇怪了;所以大家一碰頭便提起,卻都又有個心照不宣的懷疑——這才想到來此請教您給指點迷津哩。」 「是呀。你說這鍾書記不已被免職月餘了嗎?可現在這婁代書記無論總結以往,或安排新事,咋還帶那麼多他的特點和風格呢?」還是婦聯的中年主任首先補充說。「你就說她既往因工作關係同鍾書記接觸多,會受些耳濡目染吧?但也不會那樣惟妙惟肖形似神似呀?正謂如此,有時大家都不能不懷疑:是否鍾書記還在暗中指揮策劃呢?」
與此同時。在縣政府機關院。辦公二樓。府辦主任的辦公室裡。矮胖的肖主任正在明間裡辦公。躲在暗室中,因之前緊跟周正元而犯錯誤,而免去縣常委,僅留副縣長職務的牛和平,正仰躺在床上,邊帶耳機聽收音機,便傾聽著明間的動靜。有歇頂男甲和棕髮女乙兩科長,邊竊竊私語著走了進來。
「付光子,在外邊聽到什麼有價
值信息了嗎?」肖主任壓低聲音問。「比如說關於省裡那個高,或咱縣那男女兩頭兒的?」
「嗨,也還真沒啥進展哩。」光子男甲搖搖頭說。「俺那個在省委機關食堂當採買的親戚說:看來那姓高的女副書記,一向還當真干板硬正呢;這次若不是她自己麻痺大意,為給兒子公證房子繼承權,被她再婚男家兒媳,為爭產權鬧到法庭去的話,你從其他地方還真找不到她任何貪腐劣跡呢!不像其他貪官,往往拔出蘿蔔帶出泥;愈深入查愈多問題。至於咱縣受株連的那倆男女,除查出眾所周知的,他們都給省裡那位高當過秘書外;其他也還沒找出啥問題。」
「小黃蜂哩?讓你在東西兩院一般幹部中走訪,到底有啥收穫沒有呢?」胖肖主任又啟發般地既問又說。「比如說:他倆正在理想的書記縣長崗位上,幹得熱火朝天哩,突然被上級宣佈免了職;自知根本沒其他任何錯,卻僅因曾給省裡剛下台的副書記當過秘書;竟被無緣無故受到株連;自然滿腹冤屈,牢騷滿腹;於是,他們那些忠實的部屬,便為其大鳴不平;便你一句我一句添油加醋;直攢掇得原本冷靜的他倆,亦忍無可忍,當即火起;於是,便默認了屬下聚眾一起,赴市去省,**請願;為他們的好領導大鳴不平?」
「剛開始俺的確打聽到有這類
苗頭;尤其在年輕的共青團,和一向直爽憨厚的工會裡。」女乙黃鶯挺為遺憾地說。「可是不知為什麼,咱這院也有這種現象吧?近兩周來,東西兩院倆生手,卻突然表現出領導一個80萬人口大縣份,非凡的組織指揮才能;竟把各項事業和工作搞得風生水起,成績突出,沒有瑕秕;其工作作風和方法,很帶點原下台書記縣長的風格特點;這倒讓原有意見的各層幹部心服口服;為顧全大局,原本想**請願的那些人,也便當即偃了旗息了鼓;這讓我們想抓也抓不住任何把柄了。你說可惜不可惜?」
「嗨,算了,算啦。讓俺越聽越氣。」胖肖主任當即氣急敗壞地說。「專門給你們騰出時間,讓你們打聽出點有價值的東西呢。可拖了憑常時間,卻淨打聽出些沒用的東西。不。是對我們沒用,卻於對立面有用。算了,從明天起你們都撤回來吧。下一步我想同他二人『單挑』」。男女二人離去後,牛副縣出來歎聲說:「原盼著他們再出點啥事,好趁機要求上邊給平反哩。誰知越盼越愈遠距離——」隨即垂頭喪氣離去。
地點仍在縣委機關,組織部部長葉藍寬寬辦公室裡。大概龔立等機關內部,部委辦室頭頭們,已向葉藍匯報了真實思想;所以葉藍不僅已釋疑;且還同大家共同分析著,津水城鄉「工作就緒
,成績起色」的內中「隱秘」。
「以我觀察這絕非婁代書記,數日間就學成熟了鍾書記作風方法問題。」龔立認真分析著說。「肯定要麼是,婁代書記經常同鍾書記保持著接觸和聯繫;要麼就是鍾書記在幕後直接插手親自指揮呢。」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會有利於我縣大局,無疑都是大好消息。」葉藍隨即聯想地說。「都會為下一步具體解決他倆問題大大有益。」
「我很同意葉部看法。」陳素雲原在門外聽,恰當其時進來接口說。「我建議就從明天咱就可安排下步行動。」(本章3098字)第07卷無冕之王的愛恨與憂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