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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 新老書記縣長演雙簧 文 / 宦海孤燈

    第122章新老書記縣長演雙簧

    (一項違背真理**的錯誤決定,逼得在***領導下的改革開放年代,一縣裡主官,還須像白區那樣做「地下鬥爭」,真是天下奇聞!)亦就是在他倆被免職,且已搬出兩院機關的當晚。婁清廉和江新誠曾有番深入的交談。

    婁清廉原本是沒有晚飯後出門散步習慣的;因她怕錯過了看中央電視台《新聞聯播》的時間。但這晚因心中有事,想急欲找新任代縣長江新誠談心交換意見;所以在機關食堂吃過了飯,碗一丟便急匆匆出機關大門而去。出大門後她當即給江新誠掛了個電話。

    「啊,是婁書記呀?您好稀客啊。」吃過飯正在廚房洗碗的江新誠,從衣袋裡掏出手機一接聽,當即興奮激動地說。「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以婁姐風風火火的性格,肯定是有不能過夜的要事急事?好,我馬上去您辦公室,或去我辦公室?」

    「不。在辦公室整整待一天,你還不覺煩悶哪?我現已步行到了津水河邊,正站在河堤上在向你住家方向望呢。」正站在河堤上的婁清廉,邊漫步邊對著手機說。「你家距這兒遠一些,可騎輛電動車來。其實也沒什麼不能過夜的急事要事。只是既往雖在一個機關上班,一天不約亦能見兩三回;可憑長時間都沒單獨在一起談談心了。現

    在組織上又把我倆同時推到這個特殊的崗位,內心中未免有許多話想同老弟溝通。我還沒問你晚上有無其他約會,還特殊應酬什麼的?」

    「約會?哈,哈,有啊,一個四旬上下年紀的小媳婦。她的名字叫謝梅。現就在俺身邊站著哩。」江新誠在電話中打著哈哈說;這時只聽對方身邊的人說:「別開那種玩笑了,顯出對領導不尊重。」又聽江新誠說:「沒關係。婁書記不是那種計較小節的人。」

    「你們兩口在那兒私底下嘰咕啥哩?」婁清廉對著手機大聲說。「倒把俺涼在一邊了?」「沒什麼婁書記。」江家住宅客庭,江新誠對著電話大聲說。「您在津水河堤壩上等著;俺馬上就騎電動車過去。不見不散。」

    「俺等你。不見不散。」婁清廉在堤壩上對著手機說。「好久沒同老弟單獨相處了,今晚咱得敞開心扉好好談談。你別嫌煩,也交待謝梅妹子耐心等待。」

    此刻,婁江兩位已並肩走在堤壩上了。兩人邊漫步邊低聲交談著。從遠處看去,倒真像兩男女在約會談愛說情呢!

    「其實,參加了今上午的常委會;尤其當親耳聽了省委那個柳處長,宣佈省常委對高副書記的免職決定,和費書記對市常委對鍾郝二書記的停職決定後,我原本就有良多感慨和不平。」江新誠手中拿個柳枝使氣地

    揮舞著說。「也許高副書記咱離得遠,情況不瞭解不便妄加品評;但那個新抓組工的什麼『老k』副書記,單看他極力推薦和保護的兩得意門徒,都不是什麼好貨色這一點上,足見什麼省委常委,亦是瞎子摸像有眼無珠;再看他們仍搞封建社會『一人獲罪株連九族』那套,便足見他們也不是真正的立黨為公。」

    「唉,新誠啊,關於這一點嘛,也不單是咱倆;恐怕所有的常委們,甚至包括市委費書記在內,亦都心照不宣。可眼下咱們這些小人物,是都沒能力為其翻案改變現狀。」婁清廉無奈地哀歎一聲說。「我今晚將你約出來,只是想同你交換一下,下步怎麼幹的想法和打算?」

    「還能怎麼幹呢?原本那天會前鍾書記當眾交這底時,俺就說是趕著鴨子上架,自己沒能力挑代縣長這副重擔。」江新誠搖著頭憂憂地說。「可既然鍾郝兩位,都是一片良苦用心推薦;市委也採納了他們意見,那就只能勉為其難;反正中央都說『摸著石頭過河』,邊干邊摸索經驗便了。」

    「那你都沒有其他啥創造性想法?」婁清廉試探地問。「比如說像《三國演義》中的蜀將們,在離開諸葛軍師的時候,拆看他的『錦囊妙計』?」

    「拆看『錦囊妙計』?」江新誠先一臉茫然地問;後便恍然大悟地:「婁姐,俺知

    道該怎麼辦了。其實,這亦是俺早想同您溝通的。因為不管他哪級做出的什麼決定?而在俺江新誠的心目中:鍾景良始終還是我們津水的好書記;郝舒韻還依然是我縣的好縣長。我同意亦就從明天開始,便同舒韻同志單線聯繫:向她及時通報政府工作運行情況;並徵求她對政府工作的要求和意見。」

    「對。新誠。也許前因錯倒台的王濤周正元們,當聽說鍾郝亦被受高案株連免職,他們的後台老師k先生,終於達到奪權目的。」婁清廉邊漫步邊沉思地說。「還在看守所裡翹首以待,等看咱們笑話的話;那就讓他們『憨狗等羊蛋』似地等著吧;要不多久,我們就會將津水的各項工作,以一個全新面貌呈現在他們面前。」

    於是,亦就從次天開始,每隔三天,津水現任代書記和代縣長,總會及時出現在鍾景良和郝舒韻的現居處,及時地向他們祥細通報,縣委和縣政府工作運行情況,並及時得到二位對縣委和政府工作的指示或建議。亦就是婁清廉與江新誠,於津水河堤壩約會談心的次天一大早,在鍾景良於縣委家屬院的居處,他剛吃罷早飯,正卷褲捋袖的屋內屋外地,清掃衛生拖地板時,突看到代書記婁清廉不期而至。

    「啊,是您,婁代書記?您可是稀客呀。」鍾景良看到對方進院,當即一愣隨熱情招

    呼道。「快快請進,請進。哦,我想起來了:那天費書記和柳處長,都當場一再交待,讓我們倆犯錯誤同志,按時向組織上匯報思想。看俺這不是還沒就著緒嗎?得空俺就會主動去匯報了。」

    「老鍾啊,這才剛過幾天時間,我們真的就生分了嗎?」婁清廉進屋,自拉把椅子坐下後,當即既吃驚又不滿地說。「您自說是『犯錯誤的同志』?那俺問你:你倆究竟是犯的什麼錯誤呢?」

    「什麼錯誤?呵,嗨,那不是小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鍾景良苦笑笑說。「就像『文革』中說的那樣:站隊站錯了唄。我們一不該當初去給她省委高副書記當秘書;二不該以後又被她推薦,重回這津水任書記或副書記。這就叫錯誤一犯再犯。」

    「那你們自己真承認這就是錯誤嗎?」婁清廉微含譏諷地問。「因而被免職心服口服?」

    與此同時,在縣政府家屬院,郝舒韻的居處。江新誠正在幫助老同事清掃室內外衛生。

    「郝姐,趕明兒我就給後勤科打聲招呼。」新誠邊拖地板邊說。「讓他們專分個清潔工每天給您住處打掃衛生。」

    「新誠呀,你可千萬別這麼做。那會給你招致麻煩哩。」正擦桌子的郝舒韻當即連連擺手說。「就是你自己以後還是少來我這兒為妥。」

    「那究是為什

    麼哩?」新誠大惑不解地問。「難道他後勤科敢不聽我招呼?」

    「不。你現是這院最高主官。俗話說『端誰碗受誰管』;為了飯碗,他們表面當然不敢反對你任何意見。」郝舒韻及時提醒地說。「但你應清醒:這院是兩任倒台縣長曾盤居過的地方;不少中層幹部,甚至一些科員興許都同他們有扯不清的關係;且你又先後在紀委和政法委任上,都是貪腐官員剋星;他們原本就對你有成見;但卻敢怒而不敢言;可現在你卻主動接近犯錯誤幹部,豈不正好被他們抓住把柄?原本因你介乎兩派之間,才讓你做這個代縣長;但如果他們將你同俺接近這事反映上去,豈不正好借題發揮?」

    「我不怕。誰想反映就讓他們去。」新誠卻硬骨錚錚地說。「實話對您說吧郝姐:昨晚婁書記我倆專門約到河西堤壩上交換了意見:正因為不相信鍾書記你倆有問題,且會很快得到復職;再加上我倆對現分管工作生疏;所以我倆一直決定:以後每隔三天,分頭向你倆通報兩院工作運行情況,並聽取——」

    此刻在縣委家屬院,鍾景良居處。「——嗨,既然小江你倆對黨的事業有這份赤心,我和舒韻若推辭的話亦於心不忍。」可能婁清廉已將鍾景良思想工作做通,他點著頭終下決心說。「好。就按你倆協商意見

    辦。以後咱三天一聯繫。但為穩妥起間,一切還是低調保密為宜。」

    「那當然。」婁清廉亦贊成說。「就當做每次來聽你『犯錯誤者思想匯報』嘛,嘻嘻——」邊向外走邊大聲說:「老鍾啊,好好反省。以爭取早一天獲得解放——」(本章317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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