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摯愛真情將昏迷患者喚醒(下)
(真情摯愛真有神奇功能;謝媛以三種角色,終將鍾景良喚醒;
但因腦傷並未痊癒,仍然失去記憶。)仍是當日夜間。在鄰省某縣s鎮屬醫院。鍾景良和被救女謝媛,兩人合住的病房內。為望新結識鍾哥腦傷早癒,人事清醒,恢復記憶;白天謝媛聽從醫生建議,決心以他親人、戀人,抑或愛人的身份,用真誠和愛意去將其喚醒;而更為向其抒情達意方便,謝媛厚著臉皮乾脆亦挪至鍾哥床上去睡;同其合蓋一床毛巾被。開始時,她仍穿著長長的針織睡衣,且還下意識同對方保持點距離——「俺那好心而可憐的哥哥呀,俺是你的妹子媛媛啊。」謝媛在毛巾被中緊握著鍾哥的一隻手,先以他的嫡親妹子,呼喚親哥說。「自半個月前,你僅在單位急慌慌給家裡打個電話,說你被單位指派要去出差;還說任務完成即回;還要在南方城鎮,給俺和嫂子帶珍珠項鏈;給爸媽帶保健襪子,給小侄捎熱帶玩具。可你這一走已近月餘,為啥還不回來哩?任務完成,別在外邊繼續逗留,快回來吧;全家人可等著接受你所帶禮品呢!俺也可——」
但說著說著卻聽下來了;因又聽到毛巾被中的他,又在「哼哼嘰嘰」。
「又是哪兒不舒服了?」謝媛
懷疑地想。「不對呀,剛給他擦過了身,不會是身上燥癢嘛;那是——」她下意識用手往他身邊一摸,「糟糕!他竟然尿床了。得趕緊收拾換褥,要不濕著多難受,天熱有餿味,還會生褥瘡。」
於是,當即拉亮了床頭燈。一陣忙碌終將身下褥子換去;但就換褥挪動對方身子時,才發決剛才擦身時剛給他換上的短褲,卻又被尿濕了;只得又找出條干短褲為其換上;就在褪下他剛尿濕的褲頭時,明亮的電燈光下,這次她才真切實在地看到了,他襠裡的那個東西,她這次可逮住機會,認真撥弄著欣賞一番。她終於驚奇地發現,他的這個物件,不僅較生理衛生課堂上掛圖中,及男性**模型上的男根,既長短精細又勻稱好看。於是,便忍不住多看幾眼,又用手去輕輕撫摸。換完了褥單和鍾哥褲頭,謝媛重新躺在對方身邊;繼續用愛和真誠去將陷昏迷重傷號的心靈呼喚;她這次又將自己扮演角色重新更換。
「親愛的鐘,俺是你的『阿媛』。」謝媛伸出兩隻玉臂,似熱戀情人般緊緊摟抱著鍾哥撒嬌地說。「男子漢大丈夫,你為啥說話不算話?那天咱在河邊帶狀公園約會時,你說三天後要到南方某地出差;俺說『早就嚮往那個四季如春的美麗城市,正好同你一起前去,不僅能省趟路費,還可住星級酒店住宿。當時你也滿口答應;為啥事後卻又反悔,獨個兒悄悄溜之大吉?回顧咱當年建立戀愛關係,城市鄉下幹部農民兩家,雖談不上門當戶對,亦算各有所長互補優勢!俺與你雖非女貌郎才亦各有所長旗鼓相當。憶起咱三年來的熱戀,雖無似當今許多愛情影視劇,所表現的大起大落,感天動地催人淚下的情節;但也喜怒哀樂應有盡有。最難忘歌舞廳你為俺抱打不平,將調戲俺的惡少及其走卒打得鼻青臉腫;更難忘在河邊帶狀公園涼亭下,我們正擁坐纏綿,讓化妝賣羊肉串藏族青年誘來情敵,一扁擔下去驚得賊人魂溜魄飛,抱頭鼠躥而去。你這次出差沒帶俺,也就不計較了;但有兩句流行歌詞送給你:路邊的野草艷花莫要采,那有毒素將人害;希你時時牢記心上,出完差抓緊快回來;家中還有至親戀人翹首以待——」
說至此她不得不突兀打住,因突覺後背奇癢無必難以忍。說老實話,自小到大她晚間還從未和衣睡過覺;有時換環境穿睡衣睡覺,亦不過做做樣子;一旦睡意襲來便先脫去睡衣;光身子躺被內才覺舒服地靜靜睡去。可現在不僅同另一異性同居一室;且兩人又是同床合衾;原本和衣同眠已屬出格,再若**共睡則更匪夷所思。但現時的確是背癢無必;若不便脫衣的話,就只能停止對昏迷傷號的親情
呼喚,而造成前功盡棄倒在其次,而單靠藥物診療昏迷者清醒遙遙無期,將是兩人都難接受的——古語講「兩權相沖取其重」。就當前來講,置於自己面前最最重要事是:將重度昏迷在床的鍾哥盡快喚醒。而相比而言,自家未婚女子的貞操、自尊與虛榮,卻是最輕最輕;更何況此之前,既勇於承擔護理昏迷傷號任務,在自己心中和別人眼裡,早把男女之別授受不親置之度外;既然已有男女同居一室不妥在前,又何計較男女脫光衣服同床而眠在後?更何況鍾哥眼下系重度昏迷傷號,已無無自制能力;即便兩人肌膚相親,自己和別人亦都不會懷疑彼此有性行為。思慮到此的謝媛姑娘當即釋然,再不會有心理負擔。於是,再不勉強自己忍受背癢的痛苦,當即麻利地脫去睡褲睡衣;光身子睡覺真可是舒服安逸。精神身體復擔解除之後,她再次全身心投入,呼喚昏迷患者的艱巨活動光榮任務;她這次一步到位,扮演昏迷患者的妻子——「俺那一向善良老實的好人哪,自你那晚回家講明:要因公出差南方需半月整;俺在邊為你收拾著行裝邊諄諄叮嚀。」謝媛以一位賢妻良母的口吻,惟妙惟肖地抒情說;既系未婚,哪有充任妻子角色的體驗?她這完全是從影視劇中學來的經驗道道:「俗話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
難』;出差在外衣食住行,沒有為妻在身邊照顧,你可要好自為之,自己照顧好自己;餓了吃飯,涼時加衣;不要酗酒,夜來歸宿。另外千萬記住:不要招惹外邊不三不四女人。這倒不是為妻吃醋妒忌;主要是擔心外邊不三不四女人,大都身不乾淨,會有各種各樣性病。另外可要記住:妻子兒女可時刻盼著你任務完成,即時——」
說到這裡,她又即時打住。當然既非對方尿床身下嫌濕發出「哼嘰」;亦非自己背癢怨穿睡衣;而是正講述到高興處,兩手習慣性一揮,不小心卻又碰著了他下身那個東西,倒硬挺硬挺的;她俏皮地乾脆順手抓住,原想不過惡作劇地把玩一番;未料卻挑起了自己難以遏制的意思——當然,既然對方仍處深度昏迷中,既不能自制,更不可能行使功能;所以,理智和現實都警示她適可而止;趕快順手抓起睡褲穿上。
可當其正欲抓過睡衣穿時,突兀間一個即時發生的意外情況,將她頓時驚愣在了那裡:剛剛還仍處重度昏迷的鍾哥,突然間手扶床板坐起,還愣愣地自言自語著說:「我這究竟是在哪裡?是白天還是夜裡?怎麼周圍黑洞洞地?」看他猛然間坐起,又聽聽他自言自語;謝媛開始還的確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他腦病發作的症兆?但聽他自語的內容和口氣,顯然是
剛從昏迷狀態中清醒後的狀態呢!
故此,謝媛隨即頓時一喜:這麼說還真是俺的真誠傾情,愛的呼喚起了關鍵性的作用呢!於是,她便當即忘情地一把將對方緊緊擁抱說:「好俺的鍾哥呀,看到您終於醒過來了,俺是好高興好激動啊!」她滿想著當事人自己會比她還要高興和激動哩;並會迫不及待纏著她,讓其述說自己昏迷後的前情後事呢!那麼,自己該究竟對他怎麼說呢?難道能實事求是對他說:因咱被洪水沖來,身上分文全無,醫院墊支藥費和住院費已是破了先例;而請「特護」卻必須自己聯繫自己付費;因為沒錢俺才主動承擔對您「特護」任務:餵飯餵藥,伺候大小便;還管擦身換衣;難道還對他說,為讓他早點清醒,自己聽從醫生建議,今昨兩天一晚,自己就連續扮演他親人(姊妹兄弟)、戀人和妻子,不間斷地將其呼喚,才最後終於將其喚醒?難道還會對他說:為使呼喚你方便,俺牙一咬,心一橫,也忘掉男女之別,乾脆挪過來與您同睡一床;亦就打與您同睡後,發覺您尿床,在給您換短褲時,發覺您下身那個東西突兀硬梆,竟挑逗俺亦一時性起;若非您昏迷中不能自制,俺就差點做了您的女人——可是,不能呀不能。述前情定會有自我邀功之嫌;這可不是自己一項行事風格;敘後者還的
確有些說不出口;那就暫時乾脆什麼也不說;先去科室向主治醫報信報喜,再徵詢下步繼續療法?可當她尚未及行動哩,對方幾句問話和冷漠態度,又當即讓她陷入五里雲霧中——「姑娘,看這白頂白牆,和床上的白褥白毯,,大概這是醫院吧?」鍾景良直視著謝媛茫然地問道。「俺是誰?自己患了什麼病?為什麼被送來醫院?你大概是這裡的醫護人員吧?可你為啥沒穿白罩衣?」
「您不知自己是誰?也不知自己得了啥病?」謝媛既意外又驚詫詫地說。「你是鍾哥呀?亦就是津水河發了大水,那一晚俺被從上游衝下來,是您奮不顧身跳入洪流救了俺——」
於是,便將前情後事講述一遍;但鍾景良愈聽還是一臉茫然——看起來他雖從昏迷中醒來;但卻腦並未好;更嚴重的是他已完全失去了記憶。
那麼,失去記憶的他,又如何處理同謝媛的關係?他的記憶又如何通過療治而恢復呢?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章分解。(本章3259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