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假新婚的最後一晚
(正如她所講的「人與人之間全講的是個印象和緣份;
印象好有緣份,咋接觸都不反感;對某些人卻相反;
甚至不願多看一眼。」正是出於這種感覺,直到他退休時,還難將其忘卻。)新任津水縣委書記鍾景良,步履輕鬆地從縣委家屬院自己的新住處,步行去機關上班。在家屬院距縣委機關不太遠的路上,他邊走邊動開了神思,遐想著履任新職前後不太久遠的事——亦就是三年前那個秋天某日,為平息省縣委機關和鄉下老家,對自己和女高副書記「關係曖昧」的社會輿論,高副書記接受他的建議,同意他用「假結婚」的方式,來堵社會有閒階層人,那一張張無事生非(小事說成大事,唯恐天下不亂)的咀;並直接推薦在自己家借讀,備考研究生的親外甥女顧修琳,做自己假結婚的「新娘」。亦就是他相伴著假新娘顧修琳,回到老家的當晚,亦怨他之前未算計到,既往一向思想傳統守舊的老爹,那晚出乎意料的開通,當得知他們在省城已正式登記領證後,竟破天荒不單是允許,而是鼓勵著他們當晚同居,就乾脆住進家人為他們成親而專門準備的新房內。老人們許還以為這是給他們的「法外開恩」,「小兩口」應知好歹感恩不盡;未料這卻給「假結婚」的倆
年輕人,帶來個不大不小的矛盾和難題。亦正因當晚兩人迫不得已住在同一新房內;雖開始兩人為對得心目中同一個人——省委高副書記,她的親姨媽;他的首長兼情人。且在睡覺前還認真訂有「互不侵犯條約」;他堅持自睡沙發將寬大婚床讓給她;一開始倒也還相安無事,還各自在心中慶幸有驚無失。但這世上事若均憑簡單亦就好了,那古今也就演義不出了,諸多合情不合理禮的情愛故事。最終還是怨感情這個鬼精靈:他既沒做得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她亦難效19年寒窯苦熬的王寶釧;當晚因**難抑,激情難耐,原本一對假夫妻,卻成功做下了真夫妻般床幃之事——隨便給鍾景良又出了個更大難題: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正謂有更高追求目標;故不僅未婚,且沒戀愛,爾今自己既佔有了人家清白之身,從男子漢負責任的角度講,就理該對人家有所交待:要麼答應正式娶人家為妻;要麼按法陪人的精神和青春損失。但據現實情況,別說立即兌現;即便傳出去,亦會掀起軒然大波,給原尚未息的「關係曖昧」風波,更推波逐lang,那局面不僅自己不願看到;想對方為顧及她姨媽名聲,亦是不願看到的。
於是,在相伴返回省城當晚,就在等乘出租汽車的間隙,鍾景良便極為爽快地向對方提出了這
一嚴肅的難題。
「修琳哪,我們雖相識時間不長,既往也僅是短暫接觸;亦就是這次相處時間長些;且扮演的是這種關係和角色。您應該對俺的人品和個性有所瞭解。」景良發自內心地說。「俺絕不是那種花心和缺乏責任感的男人。經歷我倆前晚那件事,您有什麼想法?或者說您有什麼具體要求?」
「呵,您問這話什麼意思嗎?」修琳爽然一笑,故裝漠糊地問道。「難不成您當真信了俺那晚的話?俺會藉機乘虛而入誘您上床,從而訛上您了?您放心,那僅不過幾句戲語而已。您剛說自己不是花心和缺乏責任感的男人;俺亦不是那種隨便和逢人就上的低賤女人;否則也不會長到二十五、六,至今還待字閨中。俺不會因扮演一次您的新娘子,又同您上一次床,便當真訛上您,非嫁您不成?或向您索要一大筆青春損失費,精神撫慰金?不會的。人之相交貴在緣份。男女一生,無論婚否?成年後男童女貞終須獻人;既往有多少並不理想的婚姻,男或女,不都是將自己的初次,獻給了並不完全心愛的人了嗎?俺雖長到二十五、六歲年紀,偶然獻身;但畢竟是將其獻給了心愛的人;您說俺還有什麼遺憾或捨不得的呢?風過雲散,各自相安吧。」
「可此前您畢竟還是個閨中處女呀!長到二十五、六歲,連一
個異性的吻都未接受過;這次卻把女貞獻給了我。」景良愈加十分不安地說。「雖然您胸懷大度並不計較;俺卻不能欺善壓良;心裡總是虧空的慌。」
「嘻,嘻,您這人卻怪了;別的人遇到此種事,躲避猶恐不及;你反纏著人非要彌補不可。」修琳倒感新奇卻又感動地說。「不過從此點又看出了您一顆金子般可貴的心;更說明您這朋友俺沒交錯。這樣吧,您若實在心意過不去的話,可否再滿足俺兩個要求?」
「您說吧,只要是俺能夠辦到的。」景良連想也沒想,便當即極爽快地答應說。「只要不是要求俺重新恢復您處之身;其他的別說兩件,即便再多要求俺亦願滿足。您說吧。」
「俺絕不會提任何無理要求。俺提這兩件事都是您舉手之勞。這第一件嘛——」修琳故裝頗費躊躇地說。「這條最容易做。就是答應俺,咱做永久的朋友。咱發個海誓山盟:無論以後各人身處何地,啥樣境況?誰也不能負了對方;今生做不了合法夫妻,就讓我們永做異性朋友。」
「這條這話亦正是俺想說的。」景良當即表態說。「別說您甘心情願扮演俺一次假新娘,這就是一次多大的付出?不是視為知己,誰也不會願意;更莫說您坦然獻身於俺,非真情想接次吻亦難。僅從既往咱之間短暫接觸,及每
次的簡短交談;說內心話,俺已早將您視為了心靈知己;俺早想將您視為永生異性朋友了;並願對天明誓:無論以後各人身處何地?處啥境況?誰也絕不負了對方;今生若有緣做夫妻的話,自當相親相愛白頭偕老;若無緣做合法夫妻的話,便做永生心靈知己,異性朋友。您就再說第二件要求吧。」
「嗨,至於這第二條嘛——」剛才還一直挺爽快個人,剛說到此事,修琳卻含羞滿面,禁不住轉過身,期期艾艾地說。「這——這件事雖做起來容易,但非讓人說出口時,您不是強人所難嗎?」
「既如此,那就讓俺該有擔擋的男子漢替您說吧。」景良早猜到對方心思地詭秘一笑說。「那就是先給您姨媽高副書記掛個電話:謊說我們仍在津水縣城,接受親朋厚友宴請,不便推辭;故待明天方能重返省城。今晚我們就在這省城近郊,選一僻靜酒店開房,度過我們假新婚的最後一晚。」
「啊,這才真是生我者父母,知吾者阿良也!」聽至此的修琳當即趨前一步,緊緊抱住景良猛親一口激動地說。「您是俺肚子裡的蛔蟲呀,咋會這麼瞭解俺的心思?」
當晚省城近郊一環境僻靜的賓館裡。兩人先在餐廳用餐;且彼此均喝了點紅酒。飯後稍在賓館附近,手拉住手,頗似一對情侶,散了一
會兒步;爾後抓緊時間便悄無聲息進了客房。趁景良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間隙,修琳便去衛生間打開了電熱水器;待水溫升上來後,旋即放了滿滿一浴盆熱水。爾後重回房間。
「阿良,趁水熱抓緊脫衣服洗浴。」修琳邊說邊不僅脫自己衣服,亦相幫對方脫著衣服說。「那晚在你們鄉下老家新房內,因是試探著干的;先是隔著衣服撫摸,根本找不著感覺;後雖也脫光了衣服,卻黑燈瞎火的;連彼此身體究竟啥樣也沒看著。今晚咱都先脫光了衣服;同一浴盆洗浴,既能相互搓背;還可好好觀賞一下對方身體。您怕嗎?身上長沒什麼怕人看的,像黑種人那樣濃濃的胸毛?」
「去你的。不是吹哩,咱這身子保未任何瑕疵。若非畢業後就從政,俺也真想去做健美運動員哩。」景良霎時已將全身衣服都脫淨後,光身子挺立在對方面前說。「請教練仔細審查一下吧,看俺身上有無什麼瑕疵?」
此時也已脫光了外衣,身上僅剩下胸衣短褲的修琳,仍然害羞地當即轉過身去。
「嗨,您這人,剛才還是你提出的,不僅讓咱同盆共浴,還要相互認真觀賞對方身體哩。」景良不依不饒說。「您咋臨到近前卻又反悔了?你若後悔就先坐沙發看電視;待俺洗罷在衛生間穿上內衣出來後,您再進去洗。」
「誰反悔了?誰後悔了?俺不過是彎轉得太陡一時難以接受罷了。」修琳邊說邊羞怯地轉過身子,先偷瞄一眼對方的光身子,爾後潑出似地一把扯下自己胸衣短褲,拖著景良便向衛生間走。霎時間兩條**的人體肉身,似兩條美人魚般,平躺在寬寬的浴池內——如果說在鄉下那一晚,兩人在新房能夠盡興的話,那是因頭次肌膚相親,有著某種好奇和神秘感;而這晚更加淋漓盡致,卻是因早一會同池共浴,及對方美妙無必的**給刺激起來的興致——仍慢步在從家屬院去機關上班路上的,津水縣委書記鍾景良,終於被從回憶中喚醒;快步踏進機關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