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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1章 該到時來運轉時 文 / 宦海孤燈

    第061章該到時來運轉時

    (他總結的生活邏輯是:人不能怕「惡運」總交順境;惡運逆境同好運順境,總是相伴而生;只有先交惡運,跨過去就將幸運迎。)當這天上午,他被縣扶貧辦郜主任,親自坐縣委機關rq002號小車(縣委書記費叢的專車是001號,002號專為接送上級領導及特殊身份人物專用),從太陽鎮馬岱村委孟家坳村扶貧點上,親自接回,參加「全縣農村扶貧奔小康工作總結表彰大會」。

    當小車顛簸在鄉間公路上時,郜主任被搖得昏昏欲睡;鍾景良此一刻反倒精神;思緒亦海濤般翻騰。就在這短短兩個小時的幾十里鄉道上,忙中偷閒,他亦能快速回顧並總結了,近10年來自己有敗有勝,有失意沮喪,亦有歡樂榮幸的簡單人生歷程。

    記得有哪位外國學者曾經說過:「人生就應似這春夏秋冬,冷熱寒暑四季變換;才能豐富曲折生動;更該像腳下道路般,坎坷曲折起伏不平;這才能練出人的腳力;鍛練起堅韌不拔意志;培養出適應環境不斷變化的能力。」

    還有中國古代一位先哲,似乎亦說過同樣的話。好像將屈原放逐作《離騷》;司馬遷被宮刑後,方能寫出《史記》;還有誰受啥磨難後,才能修注《周易》的事,都記到了曾遭受挫折磨難的功勞薄上了。記

    得當時自己讀到上述中外兩位先哲這些話時,還曾經大不以為然。認為這是曾遭受挫折人,事後的自我安慰而已;事實上每個人都渴望前進道路一帆順風,順順當當到達事業頂峰。

    爾今回顧自己近10年的簡單經歷,豈不亦驗證了先哲們的科學論斷?且自己又對先哲們的科學論斷,隨又有了新感受和新發展:那就是磨難和措折不僅能鍛練培養人,且還能讓人在戰勝惡運後,隨後時來運轉。上次遭受教育局唐方政治陷害,惡運後得昭雪繼而陞遷,及這次遭前岳父老婆合夥報負,被貶下鄉扶貧鍛練,從而得機遇,展露才智「文化扶貧」創出成績,重獲上級重視——這一切豈不都是惡運變好運的明證?

    而當年上大學前,取《通知書》那個突遭狂風暴雨襲擊,因而才能在郊野飯店艷遇邂逅,省委女副書記高靜逸秘書郝舒韻,從而促進自己嗣後高昇的事,則是他若干年後,見證了生活實踐,才感受到的。

    小車「嘎」的一聲在縣人民會場大門前停下;既驚醒了郜主任的美夢;亦拉回了鍾景良的思緒。下車後,他迎面便看到會場周邊,新拉上的條條標語橫幅,及乎全是歡迎祝賀他們這些「扶貧功臣」的內容。正當他仍在愣怔的時候,肩膀卻被人輕拍一下;他頓嚇一跳。轉臉一看,原是縣委秘書科長

    小龔。

    「啊,龔科長,原來是您?嚇俺一跳。」鍾景良當即調侃說。「還以為是仍在鄉下山裡,被狼巴子扒了肩呢!」

    「鍾副局長真會開玩笑,在這鑼鼓喧天,鞭炮轟鳴,人頭聳動的鬧市裡;那還有如此膽大的狼巴子扒肩?」龔科長亦調笑地說。「您老弟大概還沉浸在鄉下扶貧點,尚未醒過來勁兒吧?」

    「您還別說,還真是的。要不是您拍了俺一下肩,俺還真以為仍在太陽鎮孟家坳村扶貧點呢。」鍾景良故裝作對工作執著的樣子說。「哎,大科長,縣裡開憑大的會,已夠您秘書長忙的了;您還咋有閒空在這兒同俺聊天?」

    「哼,您還說我哩。我問你:在這火燒屁股們門的關鍵時刻,您和郜主任咋都不開手機哩?」龔秘書長被提醒,當即發急地埋怨說。「原本有件急事通知你,可又乾等沒見您回來;害得俺機關裡還有許多事得忙,也顧不上了。李秘書我倆只得在機關門口和這裡,一步不敢離地站這兒守株待兔了。」

    「什麼,我沒開機?不可能吧?讓我看看。」景良隨一愣說。當即掏出手機看,並反覆擺弄一陣,信號仍然沒亮,只得遺憾地:「今上午走的太匆忙,也沒看手機有沒有電。主要是下鄉後意識到自己是去勞動改造;便同既往許多關係戶自覺主動的斷了聯繫;又沒家沒

    業的,沒啥電話來往,手機便成了聾子耳朵——多餘的擺設;所以平時也就沒在注意有電沒電了。龔科長,既然已耽擱了俺再檢查也於事無補。您就面對面說吧,到底有什麼關緊事,急要俺和郜主任電話?」

    「這樣的大會自然會安排一些典型發言;才開始是計劃有你的。還是費書記親自點的名。可是不知組織部長出於什麼考慮,又建議將你的發言撤了下去。所以也沒再給你什麼通知。」龔科長既含蓄明確,又實事求是解釋說。「可就在剛吃罷早飯,費書記突又接了個緊急電話;說是省委高辦,即高副書記的秘書親自打來的電話;指明要你鍾景良在大會上的發言材料。因為搞得很被動,費書記一邊將王部長很訓一頓;一邊讓我緊急通知你抓緊準備你的發言材料。費書記說了,由於時間緊,任務重,你發言材料寫好後就不再逐級審了;由我把把關就直接打印。不多說了,時間緊急,你現就去縣委賓館一號樓202房間;那裡有電腦。抓緊時間寫。我相信你的駕馭文字能力;你不會讓費書記失望的。」

    「好。遵命。」鍾景良答一聲當即後轉。走在路上他還再想:省委高副書記秘書。哪會是誰呢——雖說第一次大會發言權,因組織部長王濤聽信讒言被撤;但那畢竟僅是這幕壯劇中一小小不和諧音符而

    已,它絕影響不到這幕大戲的正常演出。在這場即將面臨的驚心動魄權力博弈中,一個縣裡的組織部長,充其量僅算個小小的過河卒子,他也成不了擋車的螳臂。所以,俺根本沒把此人此事放在心裡。爾今有省委副書記秘書做自己堅強後盾(儘管當時俺還真不知這秘書是誰),俺還用擔什麼心哩?故在去賓館撰寫大會發言稿的路上,俺的步履是輕鬆的,自信心是充足的。且要寫的內容亦似成竹在胸,加上自己那操縱電腦的熟練技術,及駕馭文字的嫻熟技巧。所以,僅只兩個鐘頭時間,一篇有理有據,內容充實,聲情並茂,洋洋灑灑近萬言的發言稿,不僅早被俺一蹴而就,且還麻利的打出了清樣。當秘書科龔科長試探地前來在窗外身子一閃,俺便當即招手讓對方進屋;隨將發言稿的清樣,恭敬地雙手遞到對方手上。

    「秘書長閣下,請審閱,請賜教!」我煞有介事地說。龔科長接過僅掃一眼標題,便當即瞪大了驚異的眼睛,既懷疑又驚歎地說:「俺那景良老弟,您不會是用變戲法吧?抑或早就寫成,僅只抄一遍而已?」

    「啊呀秘書長老兄,您咋這樣不相信人哩?」我卻故作不滿狀說。「我既不會什麼『變戲法』;亦非提前寫成;而是急就章呢。」

    「我既無先見之明,也無誰提前給透露信息,我咋

    會知道縣裡要開大會,而提前準備材料哩?當然更不會變戲法了。」景良實事求是說。「老實說,俺要寫的這些內容,平時都在俺心裡裝著哩;我現在僅是將其變成文字而已;且又是用的現代化碼字機器——電腦;加上我熟練的操作技巧,幾方面剛好湊在了一起,那還不寫得快呀?怎麼,寫快了也要受罰?」

    「你說的啥話。」龔科長由衷地說。「景良老弟呀,俺算是徹底服了您啦。你說這人的腦瓜從外部看上去也都大差不差;可從它內部組織分斤,咋就差別那麼大呢?有些人跟著屁後學也學不會;有些人腦子裡裝的卻淨是鮮點子。就我原搞新聞的臭覺而言,你的這篇發言一經大會發出,保證石破天驚。不信咱拭目以待。」

    「嗨,秘書長閣下,你只顧給人灌迷昏湯哩,倒是對材料也提些具體修改意見嘛。」景良故意將對方「軍」說。「反正書記交待讓您把關;材料的內容我負責真實無誤,但觀點上若出啥問題俺可有地方推了。」

    「哼,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這材料也不是天衣無縫;有些語法還顯得不通;間或還有錯別字。若讓語文老師給打分的話,至多能評95.」龔科撇撇咀說。「走吧,時不我待。別打咀官司了。得馬上到會上。別忙了半天,錯過了發言機會,倒盡作無用功了。」

    你還別說,這龔科長搞新聞的臭覺就是敏銳準確。四個小時大會,三個小時十來個大會發言,不僅在台上坐的市省相關領導無動於衷,似乎一個也未被打動;而在聽眾前排坐的觀察採訪的相關媒體記者們,亦不時搖頭歎氣一直蹙眉,臉現失望之色;深感沒什新意和驚人成績可形成材料,登報紙上電視——正當大會發言即將結束,領導和記者們失望地闔上記錄和採訪本時,龔科長才領著鍾景良從舞台後門上去,氣喘喘出現在講台上。剛才一直皺眉歎氣,並不時看表的縣委費書記,當即站起踱至麥克風前,大聲宣佈說:「先生們,女士們!各位領導,各位來賓,新聞媒體的記者朋友們,大家稍安勿燥。下面還有本次農村扶貧工作階段性總結表彰大會,一個壓軸的重磅發言,現在開始。」

    台下原本鬆散疲憊的會場,經費書記這一宣佈,當即又振奮起來。尤其在台上領導席上的省委高副書記秘書,同當年鄉野飯店女老闆,從形相氣質到著裝髮型,完全判若兩人的郝舒韻,眼見按捺不住的激動和興奮。

    此刻,會議主持人、縣委洪副書記,當即站麥克風前大聲宣佈說:「下邊請縣委派駐太陽鎮孟家坳扶貧點,扶貧隊員鍾景良作大會發言。他發言的題目是:「《拓寬扶貧思路,精神物質俱富》——由太陽鎮

    孟家坳村精神扶貧中所想到的》。大家熱烈歡迎。」隨著熱烈的掌聲,鍾景良當即站到麥克風前,就要開始正式發言,但人們注意到,他手中並未拿講稿,但其將近40分鐘,近萬字的即興發言,竟同發在他們手中,打印好的講稿及乎隻字不差。

    大街上的廣播喇吧裡,亦同樣響著鍾景良發言的聲音。這是鍾景良自己,正應邀去賓館陪從省城來的故人——紅顏知己郝書韻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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