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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6章 離異宣言 慘遭報復 文 / 宦海孤燈

    卷003:被貶下鄉因禍得福

    第056章離異宣言慘遭報復同結婚僅年餘的妻子趙儷,當機立斷正式辦理離婚手續,解除早已無愛且更變味的婚姻關係;儘管說,不僅從此失去了教育局長「乘龍快婿」的顯赫位置;且因得罪頂頭上司的緣故,自己今後前途未卜,且定然是弊多利少;但對於一向清高自信,不屑於「為五斗米折腰」的鍾景良來說,思想心理卻感到當即輕鬆;似獲得了二次解放般心情愜意舒暢。

    所以這天,當他懷揣綠皮的《離婚證書》,再次走出縣民政局婚姻登記大廳時,他卻禁不住輕聲哼唱起,「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原本就有音樂天賦的鍾景良,從高中到大學整整七年時間,每至學期或學年末,學校舉辦文藝晚會時,他總被班級文藝委員攢動著上台高唱一曲。而此刻,從婚姻登記大廳,緊隨其後跟出的前妻趙儷,聽到他哼唱歌曲,恰又唱的是此歌時,便當即蹙起了眉——「呵,離罷婚心情倒很不錯呀!」趙儷雖面慚心澀,卻不無譏諷地說。「我們的鍾大官人,既往交個普通朋友,臨分別時尚還彼此有點留戀呢;我倆畢竟夫妻一場,那麼久的肌膚相親,今日走到分手這一步;難道你不僅不留戀,反卻感到似獲得解放般的輕鬆愉快嗎?

    還竟哼起象徵解脫的歌曲。」

    「不錯。的確有『買賣不成仁義在』的古今俗語。這世上亦真有不少對夫妻因彼此感情不合或其他自身無力克服的客觀原因,最後走向被動分手地步;故有句通用的話叫作『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鍾景良嚴肅認真且冷冷地說。「可我們的情況卻完全不同。你趙儷心中應該清楚:首先我倆結合本身就是個錯誤,更談不到感情基礎牢不牢固。你清清楚楚當初我正同你大學同窗、好朋友葉藍男朋友,古語講『朋友妻不可欺』;你卻從中橫插一槓,先以欺騙手段誘俺上床;造成事實後再逼俺就範,堂而皇之將同窗好友的愛人爭奪走。」

    「景良啊,我承認打從一開始我既然知道,你是俺大學同窗好友葉藍男朋友;卻又主動接近你,先耍手段騙你上床,以造成事實最終達到同你結婚目的,從而堂而皇之將同窗好友愛人奪走。」趙儷強詞奪理地分辯說。「如果說這算對友不誠背信棄義的話,但俺的動機卻是無可非議的。要知道愛情從來都是自私的,所謂『朋友妻不可欺』,那可都是老黃歷。雖說當時或以後,為這事俺也沒少遭罵名,落非議;但你可要講良心,俺所做這一切和做出的犧牲,還不都是為了你。因俺實在太愛你,一心想要得到你嘛!」

    「哼,呵!說什麼你『做

    這一切都是因為太愛俺』;鬼才相信。」景良緊接冷笑一聲說。「按說既背信棄義,費盡心機爭奪到手的人或物,自己是當真發自內心喜愛嗎?非也。實事求是說,一切事實擺那兒,尤其事情向後發展證明:你打一開始,從內心深處講,我敢說你趙儷從來都未愛過我。打從我們認識那天起,你從未將俺鍾景良視作朋友、戀人和丈夫;而是視作感情獵物和性對像。在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夫妻平等可言。記得我曾不止一次說過,『在我兩夫妻關係相處中,存在著極大的不平等,你只許州官放火而不許百姓電燈。如此夫妻關係存在,無疑於服勞役;而今終得解脫,我還有什麼可留戀呢?古語講『道不同不相與謀』。既然對人處世觀點都背道而馳,爾今解除婚姻關係後,還咋能再做朋友?既不留戀又做不成朋友,最終盼來分手,俺又咋不就深感獲得解脫後的如釋重負呢?」

    「鍾景良,為人處世,也不說講『知恩圖報』了,但起碼也要講點良心道義吧?」趙儷仍心有不甘的強詞奪理說。「就你那農村出身,農民兒子,還是個犯過錯誤的教育局小中層,若不是同俺結婚,做了頂頭上司、教育局長的乘龍快婿,你能有今天嗎?可以說,除了我老爸對你鍾景良有再造之恩外,我們趙家人誰都對得起你。」

    「哼,還說什

    麼你們『趙家人都對起我』。你不提這兒我不傷心憤懣,說起你們家庭成員,有誰將我鍾景良當做過自家人?」前妻幾句自我表白,又即時挑起景良憤懣傷感神經地說。「從打我倆確立戀愛關係,到我們正式結婚,你母親壓根沒看起過我,對我從來是居高臨下,和城市富人看農村窮人的態度。你那個大哥和小妹,更從未將俺視作他們的妹夫和姐夫;打從認識俺開始,每次俺去您家,只要碰上面,除了諷刺挖苦奚落便是考試出難題——」「啊,如此說我們全家倒沒一個人對得起你了?」聽至此趙儷深感不滿迫不及待爭辯說。「作為領到幹部總得實事求是;即便作個普通人亦需講良心不是?最起碼俺爸爸,你的頂頭上司趙局,總對待起你吧?」

    「當然,我承認,在之前我的冤案處理,及嗣後職務晉陞問題上,我的頂頭上司、前岳父、你父親趙局,沒少操心和出力;從內心講,我亦十分感激。當初我亦曾將其視作『識馬伯樂』,和『扶植後生成長的人梯』;並已暗暗下定決心:僅為報答老人知遇之恩,我亦要做出艱苦不懈努力,力爭在工作上做出更大業績,以給他老掙回面子,增添政績。」景良充滿極為複雜的感情認真回憶說。「如果不發生嗣後的種種情況,我會一直在內心深處,保留對他的良好形象——

    「但遺憾的是那種種情況,竟不可避免地發生了。也許直到今天,當我倆業已離婚,當趙局已成了我前岳父時,我還半信半疑:那個同女兒配合默契,僅為相信某些別有用心人道聽途說,就對女婿的作風情操產生懷疑;且僅為調查女婿行蹤,竟不惜濫用職權,不通過班子集體研究,卻將兩個根本不具信訪崗位條件普通職員,硬調進縣和局兩級信訪機關;實際上是充當偵查女婿行蹤的『臥底』。

    「而又因對某兩下屬有偏見,為達報復他們目的,卻不顧工作受影響和損失,亦不顧下屬利益和情緒,更將上級號召置於腦後,還公開違背多數班子成員意志。要麼活活拆散兩位熱戀多年的中年男女下屬;要麼將其中一人趕出教育局信訪崗位——權力膨脹,報復心強;到了如此程度,還真是達到極致了呢!說內心話,我真不敢將如此心胸狹窄主觀武斷自私自利的單位頭兒,同原來那個堅持原則,伸張正義,愛護人才,熱助後生的好領導好伯樂相提並論。

    「可以說事到如今,現實業已發生的一切,逼使我不得不相信:『雷鋒精神過時了』,這句當今社會上流行話;及『天上不會掉餡餅』的古今俗言。原來任何人辦任何所謂好事,是都有自己特殊動機和目的。俺前岳父頂頭上司,您的局長父親,原來

    亦不能免俗;只不過辦事手段更高明,讓你不自覺束手就擒後,反還得從內心感恩罷了。只可惜我鍾景良不識門面高,生就一付傲骨,從來不願低下硬挺的頭顱。這未免讓貴父女及全家**失所望。」

    「噢,原來你是這樣認識俺生**才父親的?」趙儷用詫異意外的目光直視著,面前這曾經的愛人,十分驚駭地說;隨便又冷冷地:「話既說到這兒,那我也全明白了,更不必再說多餘的話了。你鍾景良是聰明人,有件事你必須做好充分思想準備:說大話和硬碰硬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放心,俺曾經的愛人妻子,趙大律師。俗話說『敢做敢為』。我既然這樣說且又這樣做了,就說明已做好了充分思想準備。」鍾景良硬骨錚錚地說。「哼,充其量原有尊父幫提的副局烏紗帽,俺再重新奉還他。」

    「哼,你既懂這就行了!」趙儷再次冷笑一聲說。「鍾大正人君子,那就從此拜拜了!祝您在清高自負大道上一路順風。」

    鍾景良同趙儷正式離婚的事實,及臨離開民政婚姻登記大廳時,對趙父及全家人的那番「臨別贈言」,當趙儷向全家人如實轉述後,一時之間及乎讓趙母牛秀芸血壓增高,而邊服降壓藥邊對女兒和丈夫嘮叨說:「哼,我早說過,古往今來兒女婚事,都需講個門當戶對;窮人家的

    孩子,因自小缺失良好家教,故都出不了好貨!偏偏你爺倆將那姓鍾的小子看作金質寶貝;還說是什麼『可造之才』。爾今咋樣?咱家和儷妮子沒先嫌棄踹了他,他倒先同意離婚不說;還臨離後還將咱全家人一番編排數落。我牛秀芸前半生干行政,從來只有我訓教別人,啥時聽誰訓教過我?真真氣死人呀!老趙,他爸,趁著那小子眼下翅膀還未長硬,還在你屬下受你管轄;就大膽使用次『一把手』特權,將您原幫他提的那個副局拿掉。」

    「哼,僅拿掉那副局烏紗帽,豈不太便宜了他?儷兄趙傳亦當即氣紅了眼恨恨然說。「依我說要整就給他來個完全徹底,乾脆將他那幹部身份和公職一併拿掉。」

    「對。他既是鄉下人,乾脆就將他重新打回老家去。」小妹趙伊亦惡狠狠地說。「也免得讓他留縣城繼續胡作非為。」

    「混賬狂妄!忘恩負義的東西!」趙父平凡則更欲將肺氣炸地厲聲吼道。「膽子不小!胎毛未褪就想編排老子。拿他職務,擼他幹部,時機還不成熟。眼前他還在老子手下,就先以抽出『扶貧』名義,趁機趕他下鄉讓他先磨掉一層皮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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