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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3章 生齟齬翁婿起衝突 文 / 宦海孤燈

    第053章生齟齬翁婿起衝突

    (因此前為支持女兒向俺身邊派」臥底」的事,早暴露他父女為私利,不擇手段,不講道義原則的本質;既然早晚要反目,俺何不趁機將他貪婪專橫咀臉暴露在大家面前?)一張大紅請貼,將現時的副局長鍾景良,旋即推入到對無限往事的回憶之中。

    他不由地想起了這兩位年長兄姊,既往的許多好處。亦就是在頂頭上司方士元,時時處處刁難,一心想趕走自己的惡劣形勢下,正是這位兄長師傅般的副科長侯燁,每每冒著被方士元發覺而要報復的風險,常常背地裡犧牲休息,言傳身教幫自己學習信訪業務;從而讓自己雖身擔雜務,卻並未荒廢業務,在入行當年業務考核中順利過關。而就是直到今天,關鍵時他提供的一個信息,和一番發自真誠的直言相諫,卻又讓自己避免了一場,因感情衝動而犯同妻子趙儷矛盾升級的錯誤。

    而這位不是親姐姐,卻勝似親姐的陳姐,卻是在感情和愛情糾葛方面,曾給自己和前戀人葉藍幫過大忙。他和葉藍都不會忘記,正是這位外姓姐姐,在**企圖將葉藍麻醉後污辱的關鍵時刻,冒風險將其救走並親送家中;躲過了人生中一大災難。當方士元罪惡陰謀未能得逞,他的愛徒華建平卻乘虛而入,恰又是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他們的骯贓

    交易被陳姐發覺,再次將單純女孩挽救於被騙**的關鍵時刻——記得當時同命相憐的這一對戀人,亦曾信誓旦旦表態:今生定將侯兄陳姐當做自己的外姓親人;有機會定報再造之恩。既往總感沒有機會;這不,欲報答對方的機會不就說來便來了嗎?他們早知侯科和陳姐,這對同命相憐的好人正在熱戀;但因擔心按局裡規定:夫婦倆不能同局同科上班。故兩人遲遲辦不了手續。侯科原處既同方士元矛盾,且多年尷尬副職位置,亦願出科棄位換取再婚,但陳姐不准。現終盼到撥亂反正,提了職務事業順心,更不願走;陳姐自亦不願離開得心應手崗位。所以目下二人正處兩難之中——景良同葉藍商議:欲報答兩位長者,既往對自己無私相助恩情,選在他們正欲再婚便恰當其時。但又以什麼方式報達呢?若走鄉隨俗以金錢和實物相報,不僅庸俗且價值亦輕。若能做得通工作,讓他們兩人仍不分離,仍在現崗廝守,那將是促其滿意最厚重的禮品!於是,決心下定便開始行動——這些日子,信訪科的人好忙碌:除了忙正常上班,或間或處理公共雜事,份外事務之外,瞅空還得相幫著侯科和陳姐,這對即將再婚的熱戀男女籌辦婚事。按當地風俗,男婚女嫁其婚事操辦,大多由雙方父母不僅得操心出力,還

    多數外加出錢具體操辦。比如在婚房的準備,到時待客請酒,這應算是大頭。故許多做父母的感歎:「忙完兒(或女)子的婚事,老子的頭髮急白了一半。」那多是指對年輕人說的。

    而如今像侯科和陳姐,這類中年或以上年紀男女再婚的話,就別再指望他人為其操心出力出錢了;只能靠自己自力更生,或三、五,七、八親朋好友,予以無私幫助了。一因雙方老人不是已辭世便是早已年老;根本再無力相幫了;二是離異或喪偶男女現今戀愛再婚的事,雖得上級提倡,社會也不再反對;但於他們本人或雙方前婚兒女,總還有一定的心理障礙阻力;所以,即便是操辦時,也總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羞羞答答不敢大張旗鼓堂而皇之。

    有鑒於上述諸種原因,兩位婚事當事人都不主張大事操辦;想悄不聲領個結婚證,爾後侯科找輛工具車,將新婚妻子陳姐和她的妝奩,同時拉至己家合而為一便算完事。但科裡的幾個小青年堅持不依。一來年輕人愛熱鬧;二來如今能看到,既往一直關懷愛護自己的兩位長者再婚,好不愜意舒心;但當面建議對方不聽,只好出外去搬救兵:將縣信訪辦葉藍主任請來相勸兩人。

    「陳姐侯兄,再咋說咱們也曾是,共事多年的手足之情;算起來你倆還對俺恩情山重。妹子對你倆之

    事不能不過問。既然今日他們將俺搬來,我有幾句知心話兒您一定要聽。」在局機關外一新開業咖啡廳裡,葉藍邊慢品味著歌德咖啡,邊動情地說。「這婚姻畢竟是人生大事情。再婚牽涉到後半生活的質量水平;一點不能麻痺看輕。咱一定還需辦得熱鬧隆重。你倆不就是擔心婚後的何去何從嗎?您放心,景良我倆已經商定:今下午便分頭行動。我這邊約您倆做好動員;他那裡班子會為你們繼續留下據理力爭。相信我們盡都能馬到成功。」

    果如葉藍所說,就在她約二長者在咖啡館議事同時,教育局領導班子會,正在熱烈進行中。正好有人提到,「侯科與陳姐再婚」的事情。

    「你們聽說了嗎?信訪科侯燁科長,要同他本科的女同事陳素芸再婚了!」會議剛開始不久,借等人的時機,團委書記馬鳴,突兀爆一冷門說。「據說待客的酒店都定好了,在『愛緣酒家』。鍾副局長,兩位都是你的下屬;你該收到待客喜帖了吧?」

    「那當然。近水樓台先得月嘛!昨天侯科長就將請貼親手送給了我。你們看,就是這張『鴛鴦戲水』的大紅請諫。」鍾景良瞟一下,正以不滿眼光掃視馬鳴的上司岳父;但還是堅持回答說;且邊說便當真從面前的文件夾中,取出那份大紅請諫展示給大家看。「在尚未正式開會前,我

    受侯科長和素芸同志委託,在這兒提前一步特邀班子成員,屆時一定前去參加他們的喜宴;送去祝福和喜慶。在這裡我代表他倆先謝謝諸位了。」

    「哎,哎,鍾副局長,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哩?」局長周平凡終於強忍不住,用指關節敲打著桌面不滿地說。「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嗎?兩委領導班子會!儘管為等人會議尚未開始,可也不能拿倆中年再婚的人和事在這兒大肆宣傳。哼,還公開號召班子成員都去捧場喝喜酒哩。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心裡,整天都考慮的什麼亂七八糟?」

    「這是好事嘛,為什麼不能大力宣傳?現時中央提倡『以人為本』;上邊一再號召各級班子,要關心中老年喪偶或離異職工,更要幫和促他們再婚;縣委瞭解,僅咱機關和局直就有十來個單身中老年男女,要我們做好這些人再婚動員。」專抓思想政教和工青婦工作的副書記郝姐,當即針鋒相對地說。「以我看,現時這倆中年人再婚的真是時候,咱正好將其樹立為『破舊習樹新風』的先進典型;要反覆宣傳以點帶面;將不僅機關和局直,甚至將全縣教育系統的教職員工都發動起來,積極參予說服動員,身邊離異或喪偶單身親朋同事,頂破陳舊社會輿論壓力,勇敢行動起來,去積極尋找自己下半生的幸福。」

    「郝副書記,

    市縣委當真這樣要求了?我咋想著這事有點懸乎?」周局長不滿地乜斜郝姐一眼,深表懷疑地說。「現時各地經濟建設精神文明抓那麼緊,上級領導那還有多餘的時間精力,還去考慮什麼『動員單身中老年的再婚問題』?就像咱們教育系統,學校基礎建設、教育教學質量提高等,等,任務如此繁重;我們哪還有精力和時間再發動教職工,去關心中老年再婚問題?」

    「有無時間精力是您的事;但市縣委確實是這樣要求的。」郝姐**的頂過去說。「領導報告說:只要『以人為本』的思想問題解決了,就能產生極大的社會影響力。沒有時間可以爭取到時間;沒有資金的亦能爭取來資金。」

    同一時間,仍是在機關附近某咖啡館內。葉藍同往日兩位要好同事侯科和陳姐,為是「悄不聲領證結婚」或「辦一場隆重婚禮」的談判仍在繼續。

    「葉藍哪,您陳姐我倆都明白,你和景良都是重情講義的人;就以往你們在科裡時幫你們那點小忙,還始終牢記在心;也清楚包括那倆小青年在內,你們勸俺認真舉辦這場婚禮,是想讓我們以此吐氣揚眉重塑形象。俺也不免有些心動。」侯科經一番認真思索後,思想雖有些鬆動,卻仍顧慮重重說。「你說景良會在班子會上,為我倆再婚後,都仍留原崗位事據理力爭?可

    我就是還有點憂心忡忡。據我瞭解,那次做出『夫婦不能同一科室工作規定』班子會上,還是周局率先提出,雖有過半數成員不同意,最終周局還是動用『一票否決權』而強行通過。而這次景良為我力爭的話,肯定會同周局正面衝突;我真擔心為此事他們翁婿反目。」

    「是呀,若為我倆的事,讓小鍾得罪老丈人,我們婚禮辦的再好也於心有愧。」陳姐亦猶豫地說。「實際上亦得不償失。葉藍,我看這事不如算了。趁這會兒局班子會許還沒定,俺就讓通訊員托個故將景良叫出來,讓他罷手;也免得揚帆回頭難。」

    「侯科,陳姐,這你們就不必多操心了。景良他會掌握分寸的。」葉藍再次寬慰說。「換句話說,他周局若顧全大局,還念親情的話,就不會撕破臉皮;他若不怕撕破臉皮話,如此缺德父女失去也並不可惜。」

    當鏡頭再拉回教育局「兩委」會上,驚人的一幕,會議的結局,卻被葉藍所不幸言中。同為局黨委書記委員、正副局長的,周鍾翁婿倆,正處劍拔弩張互不相讓;既相互拍了桌子又踢了椅子。周局長何以如此發怒?就在討論,「是否在侯陳再婚後,必得一人調離」的原則問題上,一向蠻橫專權的周局,第一次成了孤家寡人;而首先向其發難的,卻正是他的女婿鍾景良。真「是可

    忍而孰不可忍」!而在那一刻,鍾景良心裡想到的卻是:既然他們已公然依職權向自己身邊安插「臥底」,便說明他父女早不顧原則道義;如此的老婆岳丈失去又何可惜?倒不如捨身仗義維護善良正派的侯科陳姐哩。所以,當即便硬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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