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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3章 剖腑交心 助友成功 文 / 宦海孤燈

    第043章剖腑交心助友成功

    (一席話竟將鍾景良驚愣著了:這女人真太神了不起!既有高風亮節,又能料事如神;有她幫助自己吃不了虧。雖暫做不了夫妻,亦為知心厚友。)剛剛進行完一場兩性間的急風驟雨,顛迷瘋狂,爾今業已完全酒醒的鍾景良,突兀間感情極為衝動地伏在女友葉藍懷抱中哀聲大哭。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自結識尤其彼此戀愛之後,葉藍還從未見對方如此傷心過;即便前些日子含冤受屈接受審查,被幽困在那荒郊野地的秘密居處,沒有自由,不得見親屬朋友;還有每晚寫不完的檢查坦白;每天過堂似的,接受不完有損人格尊嚴的審查提問質詢;那是多麼大的污辱冤屈,可也從沒有見他掉過一滴眼淚。

    「可他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遇到了較被誣冤案更大的委屈?」早已酒醒,且亦從剛才兩人**中恢復冷靜後的葉藍,不禁驚恐地想。「難道是剛才自己的主動獻身違背了他的心願,從而委屈得慟哭?那自己可就罪莫大焉!」於是,她便委婉地解釋說:「親愛的,你別誤會。剛才的確是俺一時間酒醉未醒,又感情太衝動,方才主觀要你的。但畢竟是因俺太愛你,又怕失去你;心想我們戀愛憑長久,卻一直沒沾過你的身,萬一有天你被別人搶走,那俺不太

    遺憾了?所以就沒顧你的感受便就強求;這就傷您心了,故而痛哭?」

    「不,不是的。以您冰清玉潔如此一位好姑娘,俺鍾景良今生能得到您的愛,就已是上蒼對俺的特別眷顧;今卻又承您主動獻身,讓俺得到人世間最幸福最美妙的精神**享受,俺感動感激尚來不及,又何怪罪的有?」鍾景良當即止住慟哭,邊擦淚水邊動情地解釋說;卻又挺自責抱歉地:「至於俺傷心痛哭卻是另有隱衷。是——」但說至此卻又突兀打住,真似有難言之隱。

    「嗨,咱們是啥關係?就說先將戀人關係放一邊;單從咱患難之交,亦算是『鐵哥兒』這層關係來將,還有啥為難或委屈事不能對俺講哩?」見此狀葉藍早猜到定是為上午,那趙儷騙他進宅兩人偷情的事,到此刻早已消化殆盡;故而坦然問道。「有啥事啥話你盡說無妨,不會嚇著俺的;俺知你雖也有曲以順從的過錯;但總體上是違心被迫的。所以也不太怪罪你。說吧。話說開了心裡就不難受了。」

    此時,葉藍也已下床,兩人亦都已穿整齊了衣裳,相對坐在茶几兩旁的單人皮沙發上。受到對方寬慰鼓勵,尤其不重懲罰的承諾;又經再三冷靜下來之後;鍾景良又喝了一杯女友剛喝過又為他續添的同一杯茶水,待潤過嗓子後,他終於鼓起勇氣,開始了他

    娓娓的講述——「親愛的,您是知道的;從咱兩年多前初識,到建立戀愛關係,俺也斷斷續續向您披露了俺的家境,和俺本人簡單的經歷。」鍾景良仍從自己的既往談起。「俺是個地地道道貧賤農家出身。」

    「是的,自從咱結識,尤其建立戀愛關係後,你是毫沒隱瞞地向俺如實講了你鄉間貧苦農家出身。」葉藍亦認真點著頭說。「但需糾正一點的是,你的農家雖貧窮,那是歷史所造成,咋又能自貶其賤呢?」

    「俺自說其賤,亦是有歷史原因的。」鍾景良亦當即加空解釋說。「不有句鄉間流行俗話叫『人窮志短』嗎?就像俺自己,正因其窮,此前現在或以後,定會做出些為有違自己本意和良心道德的事;明知不可為卻為了。這不就是叫『賤』嗎?當然,以前和現時的犯『賤』,卻也是為今後永遠的不賤。」

    「這叫詭辯論。俺說不過你,不同你爭。」葉藍苦澀一笑,又搖頭說。「為爭取時間,你抓緊說吧。」

    「俺也曾系統向你坦白過俺的過去,時間雖短,卻還複雜的過去。」鍾景良繼續坦誠地說。「說時間短是因僅在六餘年前。說複雜是就在短短六年間,俺卻有過一次徹心徹肺的戀愛,和一次實為鄙卑的婚姻。當然,那次戀愛雖極富傳奇性,卻並未結出好果,最終亦斷送在**

    勢力,亦算是俺一以貫之的貧賤命運裡。如果俺有較紮實家境勢力,可足以同其抗衡的話,這慕愛情悲劇也不可能發生。」

    「但如果你們那是幕愛情喜劇的話,我倆之後的這場愛情不也就沒戲了?」葉藍及時插話總結說。「看來有時壞事還真能變好事呢。不干擾你繼續講吧。」

    「而在俺曾經的那場短命婚姻裡,雖說並非出自俺本意,其中還包含著他們父女某些逼婚的因素在其中。」鍾景良又認真斟酌地說。「但在這件事上,卻又暴露了俺農民出身孩子的貧賤本性。正因俺為利用她父系主任職權,實現畢業後順利分行政機關最終目的,才違心地答應同其結婚。」

    「是他們父女不義在前,你才被動地將其利用。」葉藍又及時為對方辯解說。「這一點只能說明你聰明睿智,咋又能扯上犯賤哩?繼續講吧。」

    「如果說,三年前的那樁短暫婚姻,有當事者父女欺騙和逼婚成分在內,俺被動接受尚有情可原的話——」說至此,因為心虛,鍾景良的話,又開始吞吐打結地說。「那麼時至今日,俺將再次面臨的——就絕不再能原諒了。」

    「時至今日,你又即將面臨的什麼?」既已說至關鍵處,一向愛憎分明的葉藍,為最終逼出對方的真心話,再不給他迴旋餘地的步步緊逼地

    追問道。「又怎麼不可原諒了?」

    話既說到此,對方也既已逼到此,看來再難迴避;但鍾景良卻突兀沉默,暫時未置一語。

    「說呀,咋到關鍵之處卻又裝聾作啞了?」葉藍虎視耽眈地緊緊追問道;卻又突兀意識到:俺這愛動感情性急的**病咋又犯了?俺若性太急的話,原本心虛的他,豈不又被嚇著了?於是便重新緩和口氣說:「說吧親愛的,只有你說出事情真相,和你時下所遭遇的難題,及你的具體打算等,俺才能幫你。你應理解,俺是個重感情重道義的人;亦應懂得俺對你的一片真情。只要是俺所愛人的需要,俺既能滿足亦能犧牲。」對方既已將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若要繼續隱瞞真相和自己真實思想的話,那可真不像個堂堂男子漢了。但這事說起來也實在太鄙卑;亦太缺少人情味了!怎麼辦呢?於是,他靈機一動,臉一抹拉,心一橫,當即當庭跪在了對方面前,用兩手左右連搧起自己耳光了。

    「俺鍾景良不是人,是禽獸!」鍾景良便邊搧自己耳光邊自損著說。「竟把感情當做商品交易。為了謀官出人頭地;為了實現改變鄉下窮家,和個人的貧賤命運,竟把愛情當作攀上階梯;當作晉身之階。」看到對方這一驚人舉動,葉藍也當即慌了手腳。

    「哎,哎,你這人,這是幹什麼?」

    葉藍邊用勁拉對方起來,邊祈求般地說。「有再大的事都好商量。你先起來咱慢慢地說。」

    「不行,俺犯了憑大的錯,您不讓俺跪足打夠,俺咋好有臉說。」鍾景良邊說邊又開始新一輪搧打。直到此時,葉藍因不忍心看對方繼續自我懲罰,便代其道明真相。

    「嗨,不就是為自己出人頭地,徹底改變窮家和個人貧賤命運;多年來在命運之途苦苦掙扎,千方百計尋覓攀上階梯。」葉藍而毫無遮攬地,逐一道出真相和對方真實思想說。「爾今恰遭遇趙家父女,其父又恰是頂頭上司;正是自己向上攀登的那架階梯;而趙儷又恰好看中了自己,處心積慮要搶到自己手裡;為滿足女兒心意,趙局不僅先將你提為信訪科長做為誘餌,一旦你上鉤娶了他女兒之後,還會有更高職位在等待著你。

    「為達此一目的,雖是趙儷主動勾引你上床,你卻也猶抱琵琶半遮面地半推半就成全了她;恐怕還遠不至於此,她父女總還要千方百計騙你逼你娶她。你現正站在婚姻仕途和人生的十字路口,卻又在愛情恩情和市情的兩難選擇中,左右搖擺猶猶豫豫拿不定主意。故而難受糾結。俺現就幫你拿個主意:既然看準趙家父女是自己攀上階梯,就該毫不猶豫抓在手裡;先答應同其成婚,但提出先決條件,給你辦成副局;爾後再舉辦

    婚禮。

    「至於俺這邊你盡可放心,無論思想和行動上,不僅不會給你壓力,還會從其他方面支持你;從剛才的具體行動你應該都看清,俺所以提前將自己身子給你,就是不想便宜那個趙儷。另外俺還提醒你,趙家父女都不是好東西;相互利用可以;千萬不能付出真情,引為知己。我算定你們早晚還會分離;俺會在前進路上繼續等你——謹記。」

    一席話既說得鍾景良愣哪兒半天:這女人真了不得!既有高風亮節,又能料事如神。於是,他又當即打定主意:待利用完了趙家父女,若她還尚未嫁的話,俺決心還再娶她。一想到此,頓時激情又起;這次是景良主動,一把將對方抱起平放床上;隨即二人相幫著為對方脫衣。很快地兩條光身子又膠合在一起。顛鸞倒風般再次掀起疾風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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