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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2章 心繫大局 忍辱負重 文 / 宦海孤燈

    第042章心繫大局忍辱負重

    (一個是做賊心虛,不敢面對;一個怕即離去心有不甘;另個卻是居心不良,妄圖坐收漁人之利。仨昔日好友相對喝酒,會演義出什麼故事?)勿用親去察訪,憑想像葉藍亦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他們肯定是在做著,「移乾柴近烈火,無怪其燃」的苟且之事,除了相互擁抱恩愛纏綿,肯定還敢上床——哼,這兩個小男女也太不是東西,亦太欺負人啦!古語講「朋友之妻不可欺」,又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們竟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幹著讓親者痛仇者快,見不得人的醜事。

    這還了得,如若不管還若慫恿的話,難不成他們還敢騎別人脖子里拉屎撒尿?俺決不能強忍下這口惡氣!狠下心來,葉藍便當即暫停下案頭正翻閱的文件,立即要去剛才縣委機關生活管理員提供的位置,去趙儷的新居,將正在野合的鍾景良和趙儷堵在屋裡,給他們來個當場捉姦在床,看他們當著俺有何話說?

    可是,當她左腳剛跨出門去,右腳卻似磁鐵吸住一樣再難前移。她突兀地打個愣顫:俺這是怎麼了?早一會兒還獨個兒在心裡警示提醒自己,以後當領導了,可得改改從小養成的遇事不沉穩,和聽風就是雨的急躁脾氣哩;可轉眼咋又忘了?剛才還暗恨彼兩人沒一點

    全局意識,為圖自己一時之快,竟做出讓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醜事。如果自己現在就去現場堵門抓奸的話,他們是丟人了,自己也一時解氣了;但會落得個什麼後局呢?此事定會成為偌大縣城的頭條新聞信息:早一天縣委才剛召開過兩道大會,為被冤枉隔離審查兩月餘的受害者鍾景良,平反昭雪而又隨即提職的同一個人,卻原來竟是個作風敗壞之徒,放著提職後教育局週一的例會缺席,又違約於縣信訪辦商議教育信訪的大事;原來卻是在大白天的,背著熱戀女友,同女友大學同窗好友、教育局新任局長之女、信訪辦新任法律顧問趙某,光天化日之下,躲在對方私宅,正幹著苟且之事——這樣的花邊新聞,一旦在社會上傳播開去,肯定會比早些日子,他被冤隔離審查還具轟動效應呢!但結果又究會如何呢?當事者他們二者肯定先是大丟其人,爾後還許會被當即免職;而自己哩,亦會失了男女朋友還丟大人!人們也許會當面恭維你兩句:葉主任真是大公無私敢於鬥爭,為正黨風政紀,不惜親將兩好友揭露;但背地裡反卻會指著脊樑骨嘲笑你:這人太蠢亦不近人情,竟為一區區小事,不僅將多年大學好友出賣,且將患難與共的熱戀男友丟失;更毀了倆有才華青年的大好前程;既愚蠢又缺德呢!得此結局,那才真是親

    者痛仇者快呢!

    所以說,不能呀堅決不能!現剛經歷了信訪戰線人事大動盪,才剛剛開始撥亂反正,形勢不穩人心未定;稍有風吹草動便會產生連鎖反應,牽一髮而全身動。個人之間感情糾葛對比事業和每個人的政治前途來說,畢竟小事一樁,又怎能因小失大呢?更何況此事向後推推也決不會放涼;待將當前工作上的事規整齊後,再回頭坐下來認真探討辯清論明,三人間感情糾葛亦不為遲。再說哩,有位感情問題研究專家,不在他的文章中曾寫過嗎?她說「感情這東西亦同其他物質一樣,只可順乎自然獲得,決不可強取豪奪。該是你的,他人奪不走;不該是你的,奪回留不住。既如此,那就順乎自然吧。

    思慮到此的葉藍,當即氣諾神定,隨將雙腳立即收回;並立命一年輕科員,按生活管理員提供的趙儷新居位置,「前去通知趙顧問來辦商議大事」;並在科員臨起步前,又叮囑一句說:「趙顧問亦是辦領導,說話要客氣禮貌;若碰到教育局鍾科長的話,也一併請到。」

    由於被葉藍委託前來相請,辦公室議事的年輕科員,謹記葉主任走前囑托,隨在趙儷新居門前呆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因見連喊沒人應聲開門,原以為屋中沒人,正欲邁步走人;突又聽到屋內說話聲,於是重又返回再喊再等,終見對

    方開門,這才既客氣又禮貌地傳達了葉主任議事通知。也可能是通知議事的年輕科員太過禮貌客氣,從而給兩人造成一種錯覺,認為葉藍沒發現亦未懷疑兩人的越軌行動;所以當即將心理上原本繃緊的弦暫時放鬆。

    「嗨,憑空緊張半天。」待年輕科員完成通知議事任務離去後,兩人走在去辦公室路上時,鍾景良終於鬆口氣說。「唉,這才真是做賊心虛,小蟲放屁先自驚哩。」

    「哼,也就是你鍾景良,未免太嬌情了吧?」趙儷卻故意耳邊攢掇說。「兩人不就僅只談個戀愛嗎?又還不是正式夫妻,你把自己把轄的也太緊了吧?連同她之外其他女人會個面也要膽顫心驚地。這樣戀愛談著有啥意思?不談也罷。」

    「您說這話俺可不咋愛聽。為人想事說事應將心比心嘛!」鍾景良當即辯駁說。「要想公道,打個顛倒。如果換成是你,咱正在熱戀中,俺卻同別的女人私自約會,你會怎麼想?」

    「你敢!」趙儷當即狠瞪對方一眼,又捅一拳說。雖然當時兩人只把這來言去語僅當作一句平常話,誰也沒真正當回事。可當兩一年後兩人當真各懷心思地結婚後,便又突然心照不宣地憶起了當年這話;卻都暗暗地當作一條重要的「座佑銘」了。此為後話。

    話說鍾景良和趙儷偏面認為葉藍尚不知情,

    故仍裝作沒事人似地相繼走進信訪辦公室,他們深懂越描越黑的道理,故根本不解釋來晚原因,和倆人為啥趕巧遇在了一起?葉藍悄瞥他們一眼,見他們假裝鎮靜,便亦裝作原本不知情,卻也沒有探詢他們來晚原因,及倆人咋會趕巧遇在一起。於是,便都心照不宣;這樣的結果是趙儷所希望的,她就是期望三好友間相互猜忌;葉藍因心中有底,所以也熟視無睹;鍾景良因擔心葉藍看出破綻,所以自始至終如坐針氈,心緒不安。於是,沒有序幕,亦無鋪墊,三人對面而坐便開門見山,直接討論起了教育信訪問題。直到中午下班時間。

    「走吧,今中午我請客,仍在宜苑酒店。」葉藍這才故作輕鬆地說;從而打破了這次「三劍客」此次聚面以來的尷尬。「感謝二位對我主任工作的捧場和支持。」

    「哎,那不行。」終於結束了坐針毯般的難受,鍾景良轉過身,邊悄然擦擦臉上的汗邊爭著說。「因今天專門討論的教育信訪問題,這是縣信訪辦,對教育局信訪科工作的最大支持,今中午理當俺代表本科特請兩位以示感謝。」

    「我看還是我請。」葉藍爭執說。「因這是在縣信訪辦開的討論會嘛,理當信訪辦請客。」「還是教育局信訪科請。」鍾景良繼續爭執說。「因商討的是教育信訪問題嘛!」

    「

    反正你倆都是單位的一把手,有權批復報銷,誰請都一樣。」趙儷手中把玩著一隻空茶杯,悠然自得地說。「咱不挑擔子不知重。雖無權報銷請客,卻樂得有專被請的悠然自得感覺。嘻,嘻——」於是,當場決定不管誰請,先去酒店搶著位再說。

    原本在酒店吃飯排位,猜枚喝酒及飯後唱歌跳舞,誰伴誰的問題;鑒於三人間現時尷尬關係,這裡邊應該都會出戲。但限於篇幅問題,後邊還要敘述酒後原倆老情人尷尬相對,激烈衝突故事,所以吃飯間的隱忍摩擦事就省略不提。

    人說酒這東西兩頭搗:既能和事亦能壞事。所以都勸這平常人與人之間,若感情不和,或彼此原有潛在矛盾的話,就千萬別坐一起喝酒;若在一起了便會喝酒惹事。可這兩女一男的原本三角關係,恰又在同一戰線任職,其潛在矛盾又早存在。可偏偏這天中午商議罷工作大事後,又去街上吃飯喝酒;因為心中都有事,便都借酒澆愁,反而愁更愁。又因這趙儷居心不良,事前已做好了充分鋪墊,一心想看到這原本一對癡情戀人矛盾鬧翻,自己好坐收漁人之利;所以這中午吃飽喝足之後,她便藉故躲了開去;卻讓這對老實的苦人兒面對面矛盾對持,將上演一出《霸王別姬》悲情劇。鍾景良原因做賊心虛,不敢單獨面對自己的恩人戀人

    ,但狡猾的趙儷,自己藉故躲去,卻把已深度酒醉的葉藍,交他鍾景良照顧。因吃飯的酒店距鍾景良的出租屋並不遠,他只好半背半扶,將對方終於帶到了自己房間,讓其躺到自己床上;先給她沏一杯濃茶;又拿條濕毛巾敷對方頭上;正當他說聲「您在俺這床上好好睡上一大覺,俺去下單位安排好工作立即便回」時,尚未邁步哩,隔膊卻被對方緊緊拉住了說:「親愛的俺沒醉,剛才那是故意裝醉給趙儷那妮子看的。你先別走,咱倆好好談談心。」

    「您說自己沒醉,但額頭上卻燙得很。」一聽對方要同自己談心,生怕挖著自己病根,鍾景良當即扯故說。「你一定得先很好睡一會俺定回來陪您。」

    「親愛的,你近幾天為啥總躲俺?肯定是遇到了為難的事。」葉藍卻仍然醉眼乜斜地說。「你不說俺也不勉強追問。可俺這會兒忒想要你。俺好悔呀,雖然咱戀愛快到三年,但不沾你身子俺心不甘;又擔心你不久要離俺而去,臨離前俺今天決心將自己全部給你——」葉藍愈說愈激動,且邊說邊當真急匆匆脫衣;鍾景良眼看阻止不住,乾脆心一橫三下五除二也將自己脫得精光;憑藉著尚存的幾分酒意,兩人便當即上床滾在一起:那一陣熱吻似在尋找過去;那傾情的相互撫摸像在溫習舊題;只有那最終發洩的

    一刻,才頓感新鮮愜意。頃刻間兩人便都大汗淋漓;彼此亦完全從酒醉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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