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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97章 賭神 文 / 一匡

    怎麼辦?繼續圓謊還是乾脆說穿?老匡撂下賽馬的事情飛速思考著。

    這個女孩並不精明,自己前前後後露出了不少破綻她都沒有察覺,這次如果解釋應該也能矇混過關。可是,就這樣騙她多久才告訴她自己是一個玩家呢?自己和她說話的時間越長,她的口吃就會變得越輕;但是,自己的玩家身份早晚有暴露的一天,自己和她說話的時間越長,也有可能讓她覺得自己受騙的時間越長。女孩的關鍵問題在於心理,只要解決了心理的問題,口吃的治癒只是時間問題。既然早晚都要搏一下,還不如趁早!

    老匡處於精神疲憊的狀態,這種情況下的人在處理問題時,常常會下意識地選擇最簡單的解決辦法。主意打定,老匡人立起來對女孩說道:「其實不管在現實中還是在遊戲中,不管是和小動物說話還是和人說話,這些都沒有本質的區別,關鍵在於你是否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和評價,你說是麼?」

    「你……你不會是……不是,你,只是一隻小動物,是吧?」女孩清澈的雙眼中有晶瑩的東西閃爍起來,她伸出手摀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地看著老匡。那種絕望的目光中,分明還混雜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光芒。

    老匡歎了一口氣,女孩好像完全沒有聽見自己說的話,這個只相信小動物卻不相信人的女孩此刻想到的肯定是自己又一次被別人嘲弄了,事實已經擺在面前,她還不願意承認這個和自己說了整整一天話的善良小動物居然又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老匡相信只要說一聲自己是一隻小動物,女孩立刻會違心地欺騙她自己,繼續在她自己編織的夢境中徜徉。

    「不破不立,再美好的夢境也應該有個盡頭。」老匡已經下定了決心,對女孩說道:「閉上眼睛。」

    女孩茫然地閉上了眼睛,兩滴淚水終於從眼角滑落。老匡躲到樹後把珠子放進口裡,心念動中,全身的人類裝備已經回到了身上。

    「好了,睜開眼睛看看吧。」老匡灌下一瓶體力藥水,站直了身體。「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嘲笑你的,如果你願意,以後你依然可以來找我聊天。」

    「不……不要……」女孩的睫毛翕動,良久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她心中知道,如果就這樣閉著眼睛轉身跑開,美麗的夢還會延續下去,可是只要一睜開眼睛,夢,就碎了。

    「睜開眼睛,看我一眼,你能做到的!」

    「不要!不要逼我!」

    「吼!」女孩的話音未落,貓貓嬌小的身軀中陡然爆發出一聲驚人的咆哮,女孩身體一顫,連忙睜開眼睛叫道:「啊!不……」

    可是已經晚了,以敏捷見長的異界生物狂怒下的衝刺何等迅捷,月夜的話音未落,貓貓已經帶著一道殘影撲到了老匡的面前,傾盡全力對老匡一連噴出了三道冰霧吐息。

    冰霧範圍很大,足足籠罩了周圍五六米的範圍。在月光的照耀下,冰霧中無數的冰晶折射出千百點晶瑩璀璨的光芒。這美麗而致命的光芒溫柔地將老匡的身軀籠罩其中,冰霧瞬間滲入了肌膚,凝結了血液,最後在體表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冰晶,老匡凝立當場,變成了一座晶瑩的冰雕。

    「壞蛋!叫你騙我主人!叫你讓她傷心!」一連三次施展最強的技能,貓貓的體力已經透支了。它滿意地看著這個欺騙自己主人的壞蛋變成了大冰塊,一頭栽回寵物空間,昏睡過去。

    「做好人真不容易啊∼噢,應該說騙人就應該付出代價吧,呵呵。」老匡自嘲地一笑,身軀化作一道白光,消逝在夜空之中。

    「不!不!不∼∼∼」女孩雙手攥拳緊緊地貼在胸前,對著夜空大叫著,「不!不!不是,不是真的!」

    夜空中的星星眨著眼睛,一如既往地默默注視著可憐的女孩。

    倒是周圍的人群迅速對女孩的喊聲做出了反應,蜂擁而至的人群速度比衛兵還快,他們全速衝上來,像一群禿鷲一樣你搶我奪地爭拾老匡死後掉落的物品。

    「哈哈!奇幻花環!好東西啊!發財了!」

    「小太妹!很強啊!在有衛兵的地方也敢pk!」

    「放手!這件鱗甲是我先揀到的!」

    「放屁,你個雜碎!明明是我先摸到的!」

    女孩對四周的嘈雜充耳不聞,雙腳一軟,無力地坐倒在地上。兩個全副武裝的衛兵跑上前來,用長槍指住女孩的咽喉:「將雙手放在頭上!你犯了故意殺人罪,根據聯盟法律第六條第三款,你被逮捕了!」

    ※??※??※??※

    「叮!」系統提示:「很抱歉,您在遊戲中已經死亡,體質永久減1,等級減1,經驗減少33,420點。請注意,目前您的體質比力量低2點,在遊戲中發揮最大力量的時候有可能對自身造成損傷。您可以選擇現在退出遊戲,或者五分鐘後重新進入遊戲。您的復活地點:哈維斯特大陸礦石鎮復活神殿……」

    老匡在遊戲中第一次經歷死亡,被強制退回了登錄界面。發了一會兒呆,老匡決定暫時把月夜的事情放一放,先去把賽馬的事情計算個大概。遊戲中犯罪的人被衛兵拘捕之後會視情節輕重做出處罰。處罰手段分為在在線禁閉、流放、判處死刑(有可能是多次)和處以罰金等幾種。月夜在有衛兵的地方殺死了自己,肯定是逃不掉的,現在估計在法庭審理呢,登錄遊戲也找不到她。

    牧場的三匹馬全部進入了第二天的比賽,現在要抓緊時間發析出哪些是明天需要重點關注的對象,然後可以在馬房裡觀察它們。今天赤兔、白龍和烏椎都發揮出了全力,排名卻在九百名附近,第三天的比賽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出線了,因此第二天可以說是獲取信息的最後機會。

    老匡集中精力,和沃克整整分析了一個晚上,最後把目標鎖定在十六匹馬上。其中九匹馬是各小組中的冠軍,另外七匹則有隱藏實力的嫌疑。分析完後,老匡感到所有的精力都耗盡了,和韓揚打了個招呼,無聲無息地睡去了。

    韓揚知道老匡表面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對於他這樣以追求實力為最高目標的人來說,損失一點體質不知道有多心疼,可是韓揚也沒什麼好辦法勸說老匡,而且韓揚心中還惦記著林娜的事情。

    昨天韓揚又給林娜打了幾個電話,卻一直沒有新的回復,有心去林娜家裡看看,又覺得林娜既然連電話都不回,自己冒冒失失地去了說不定要吃閉門羹。本想和老匡商量一下,結果看老匡累成那個樣子,終究也沒有忍心打擾他,還是等他心情好一些再說吧。再說林娜只要在線,就可以觀察到她的狀態好壞。目前虧本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過一段時間,圖書館終究會繁榮起來,只要林娜的身體不出問題就好了。吩咐任勞任怨的沃克讓堪薩斯的兩個眼線對林娜多加關注後,韓揚也休息去了。

    五月十九日上午九點,參賽馬匹全部進入馬房。恢復精力的老匡登錄遊戲,發現自己的體質果然降了一點,裝備也掉落了不少。但是現在心疼後悔都沒有用,最要緊的是抓緊時間把參賽選手的實力摸清楚。沒有參賽的人是無法進入馬房的,而馬兒一旦進入賽場大都一言不發,通曉技能毫無用處,因此在馬房裡等候比賽的一個小時是最珍貴的獲取資料的時間。第二天的賭注已經開始節節攀升,一大早參賭總金額就超過了九百萬。不過老匡依然沉住氣,吩咐沃克不要賭一分錢,瞅準機會在第三天一次來個狠的。

    無事可做的韓揚被老匡派去打聽月夜的情況,畢竟那個月夜覺得韓揚「眼睛像小動物一樣清澈」,而且「是不會有壞心眼的」,沒準她已經恨自己入骨了,但是韓揚這個「好人」的話也許還能聽進去。

    傍晚時分,第二天的賽事結束,伊甸牧場的三匹馬齊齊落選,但是藉著在馬房等候比賽的機會,沃克等人再次獲得了大量的資料。老匡昨天關注的十六匹馬僅有一匹落選,但是他很不滿意自己的分析出現了失誤,重新開始對出線的馬匹逐個進行分析。這次進入決賽的只有一百匹馬,可是工作量比昨天還要大得多,因為昨天的分析還可以出錯,畢竟還沒有下注,可是明天老匡打算拿出資產的一大半--整整一百萬參賭,如果分析失誤,牧場的發展又要滯後很長一段時間。

    晚上九點韓揚才回來。他打探了一天,最後查到月夜確實已經被收監,但是目前並不在線。老匡無奈,讓韓揚在論壇上發了幾個帖子,等候月夜的回復,隨即又回到無窮無盡的分析中去。韓揚拿起電話,依然沒有接到林娜的回復,雖然堪薩斯的兩個眼線傳話林娜在遊戲中依然笑容滿面,沒有什麼頹廢的跡象,可是韓揚心中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重。撇了一眼電腦上自動變換的數據,心知老匡正在全神貫注的計算,猶豫再三決定不打攪老匡,親自去林娜家中看看。

    韓揚駕車來到林娜所住的公寓,可是在林娜房間門口徘徊了足足一個小時,終究沒有鼓起勇氣按門鈴,最後差點被公寓管理員當成小偷,最後鬱悶地無功而返。回到家裡韓揚自己也覺得好笑,記得遊戲設施裡有自動監測玩家身體狀況的功能,身體不好的玩家會被強制下線,林娜在遊戲好好的,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瞎操心。

    韓揚放下了心,又開始對自己的行為大為氣憤,既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到了林娜家門口,為什麼不按門鈴進去?林娜再忙,見自己一面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可是自己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韓揚坐在床上越想越氣,抬起手「啪啪」給自己來了兩個大耳刮子:「打你個沒出息的小子!打你個沒勇氣的傢伙!」

    兩聲脆響嚇了老匡一跳:「喂!你怎麼啦?是不是又在想林娜?想林娜也不用冒充豬頭啊?」

    「啊?沒事,沒事,你接著忙,接著忙!」韓揚這才發覺自己打得很重,臉頰都有點腫了,忙起身去拿醫療噴霧劑。老匡心知韓揚八成是在想林娜,一來他不願意窺探韓揚的**,二來現在也沒這個功夫,感歎了一聲「傻小子就是傻小子」,就回到電腦面前繼續分析去了。

    凌晨時分,繁重的分析工作終於接近了尾聲,而老匡已經累得連輕輕點觸一下虛擬屏的力量都沒有了,好在沃克可以代替老匡操作,還可以順便把老匡的話顯示在虛擬屏上讓韓揚看見。韓揚和沃克都勸老匡早點休息,但老匡還是放心不下。用牧場的第一桶金去賭博,如果成功,牧場就能以百倍的速度發展,可是如果失敗,牧場將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一蹶不振。雖然韓揚和沃克總是贊成自己的決定,但老匡卻沒有推卸責任的打算,既然是自己做出的選擇,那失敗的後果就要由自己完全來承擔,更何況,現在百廢待興的牧場根本經不起失敗。

    「沃克,確認所有參賽馬匹的錄像分析結果正確嗎?」

    沃克點頭:「騎師可以作假,但是馬匹奔跑時的肌肉的緊張程度、毛孔的擴張程度、湧出的汗水多少、呼吸的頻率等等這些都是無法作假的,因此關於馬匹是否在全力奔跑的判斷準確率高於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由於每匹馬、每場比賽的錄像資料我們都有,通過一個名叫『賭神』的軟件,我計算出的馬匹真實實力誤差不超過百分之五……」

    「賭神?」聽到這個名字老匡來了興趣。「還有這種軟件?」

    「嗯,這是早在無序時代之前一位名為『粥潤發』的賭馬高手匯聚了十幾名軟件專家共同編寫的一套軟件。這位賭馬高手依靠這套軟件和自己的經驗,在賭馬場上幾乎戰無不勝,被人尊為『賭神』。後來無序時代來臨,金錢對人類幾乎失去了意義,賭神才公佈了這個秘密,並在網絡上公開了程序的源代碼。他宣稱,單從技術層面來講,這套軟件是無懈可擊的,只要輸入的賽馬資料足夠多,對馬匹真實實力的分析準確性會趨近於百分之百。自己的幾次敗績不是故意放水,就是其它的人為因素造成的,沒有一次是因為軟件的誤判。」

    「真牛啊!」老匡嘴上讚歎,心中卻在歎息,自己擔心的正那最不確定的「人為因素」。發現蹩腳馬蹄鐵是因為運氣,可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馬匹也有別出心裁的花樣呢?

    沃克繼續說道:「若是放在平時,這套軟件的公佈一定會引起很大的轟動,可是沒有了金錢這個砝碼,賭博在無序時代已經幾乎消亡了,所以大家對這套軟件的反應僅僅是一笑置之。我在網上找到這套軟件後進行了分析,發現因為當時計算機的計算能力所限,軟件還有很大的改進餘地。我更改了其中幾個模塊,可以用更少的資料獲得更準確的判斷,而且判斷的結果也和月夜的對話也完全吻合。綜合各方面因素,故意錯裝馬蹄體的f255號真實實力遠勝其他馬匹,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可以說是贏定了。」

    意外?怕的就是意外啊!老匡問道:「這套軟件輸入的參數是什麼?」

    「是馬匹比賽時的高速錄像。軟件會自動提取我剛才所說的馬匹肌肉的緊張程度、毛孔的擴張程度、湧出的汗水多少、呼吸的頻率等等數據進行計算,中間參數是馬匹的爆發力、耐力、加速度等等數據,最後融入騎師的驅馬策略和賽馬場地等因素,就能預算出馬賽的結果。」

    韓揚不懂編程,但聽沃克說得那麼有把握,當下也有了信心:「那老匡你就快去休息吧,我們的資料和情報比其他的馬民翔實百倍,他們就算也翻到了這個軟件,用記憶水晶錄像也絕對錄不全所有的馬匹,更別說用高速錄像研究馬喘了口氣、出了多少汗了。」

    韓揚是外行看熱鬧,而老匡可以算是內行看門道了:「那麼馬匹的奔跑姿態呢?在不在被軟件自動提取的輸入參數之內?即使有,程序也應該通過對比才能發現馬匹的問題吧?」

    「的確是這樣。不過軟件的計算結果是如果f255號使用當前的姿態全力奔跑,一樣能領先第二名兩個身位;也就是說即使這匹馬戴著蹩腳的馬蹄鐵進行決賽也可以獲勝。」

    「這樣啊……」老匡稍稍放下了心,可是仍不打算去睡覺,「但如果有人玩策略,讓f255做掩護決賽的時候故意放水,那我們的一百萬也就隨波逐流了。來來,我們再看看,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實力和f255相差多少,這幾天,有沒有人和f255的騎師接觸……」

    又是一番繁複的計算,這次一直算到天光放亮,最後的結論是賭f255獨贏應該沒有問題。韓揚已經在一旁哈欠連天了:「我的天吶,賭個馬這麼麻煩啊!我寧願去扛兩天兩夜的密銀礦,也不願意這樣算兩天兩夜的賭馬!」

    老匡無奈地笑了笑,他現在幾乎連融合別人思維的力量都沒有了。就這樣吧,自己已經盡力而為,就算失敗,也可以問心無愧了。

    「那我先去睡一會兒了,韓揚你也睡會兒吧,比賽完你還得回礦山接著扛密銀礦呢!」

    「呵呵,晚……早安。」

    「嗯,早……嗯?韓揚你剛才說什麼?」

    「早安啊?有什麼不對?現在已經是早晨了!」

    「扛密銀礦!你剛才說扛密銀礦?」老匡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沃克!軟件中有沒有計算馬匹的負重?你們有沒有想過馬兒有可能負重奔跑?那樣即便是賭神軟件也會把馬匹誤判成全力奔跑!」

    「啊!的確是有可能!」

    「快!重新計算!不,離比賽開始只有四個小時,全算肯定來不及了,先分析第八十名到第七十名之間的馬匹!如果有人欲蓋彌彰,這個區段是最不容易引人注目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早晨七點,一匹編號e427、毫不引人注目的馬引起了老匡的興趣。這匹馬身上的毛色駁雜難看,腿部線條略顯臃腫,一點沒有駿馬的樣子,馬上的馬鞍和騎手的體形衣著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樣式,韓揚很奇怪地問老匡為什麼會注意到這匹馬。

    老匡此時處於亢奮狀態,也不覺得睏倦了:「就是因為這匹馬很普通,才引起了我的關注。如果這匹馬的毛色和體形都是真實的,它明顯不是什麼優良品種,怎麼有可能進入決賽?我覺得十有**是動過手腳。來,把它的錄像回放幾遍!」

    沃克把錄像放慢,三人一起仔細觀察這匹馬的跑步姿態,老匡喊道:「沃克!能否定格分析一下它的蹄印?」

    預選賽採用的是沙地賽道,每場都有二十匹馬參加。起步的時候速度慢,那時候的蹄印是沒有分析價值的,這匹馬比賽中大部分時間排在中間偏後的位置,前腳踩在領先馬匹的蹄印上,後腳就被跟上的馬匹覆蓋了。要是普通人,恐怕回溯一百遍錄像,也找不到一個它自己留下的蹄印。但沃克不是普通人,在第二天比賽的錄像中沒有找到,就調出來第一天比賽的錄像繼續尋找,終於找到了這匹馬全速奔馳的時候單獨留下的一個清晰蹄印,根據沙地賽場的承重能力和馬匹的速度分析,這匹馬比賽時負重是一百五十公斤左右!

    「一百五十公斤?」韓揚驚訝地問道,他雖然不懂得賽馬,但是賽馬要求騎手越輕越好這一點還是很容易理解的。一般騎師體重都要求不能超過五十五公斤,優秀的騎師更是要求在四十五公斤以下,這匹馬相當於駝著三個人在跑,依然能排名七十,實力自然是超乎想像的強。「可是,那個騎手又瘦又矮,怎麼看也不像有一百五十公斤的樣子啊!」

    「沃克,把圖像放大,觀察馬蹄鐵、馬蹬和馬鞍!」

    沃克仔細地觀察,在馬匹快要到達終點的一幀畫面找到了異常:馬兒揚起的一隻後蹄上的黑色蹄鐵被沙地磨損,露出了銀白色的光澤!

    「居然用密銀打造馬蹄鐵,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啊!」老匡的話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我猜他在馬鞍中也塞進去了密銀,馬蹬毫無疑問也是密銀的。嗯,讓我想想……現在密銀處於有價無市的狀況,除非和我們一樣開採到密銀礦,否則要搞到一百公斤的密銀只有一個途徑,那就是購買高級盔甲,然後將上面的密銀一點點拆下來拼湊出一百公斤!可是帶密銀的高級盔甲最少也要三百金幣,要拆出一百公斤密銀來,最少要花上兩三萬金幣,那是兩三千萬啊!賭馬能不能贏這麼多錢還不一定呢!這個人是瘋子嗎?」

    沃克和韓揚一言不發,他們怕自己的插話打斷了老匡的思路,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聆聽。

    「能夠不著痕跡地掩飾自己的實力,這個人應該不是瘋子。這麼說來,這個人的目的並不是想靠賭馬賺錢。但不是為了錢幹什麼來賭馬?真是奇怪啊!」

    老匡的聲音沉寂了一會兒,又響了起來:「沒有明確的目的是不會花費這麼多心思的。為名為利,不為利就是為名了。為滿足虛榮心?那一開始就遙遙領先,最後輕鬆奪冠豈不是更加榮耀?哪裡用得著花費這麼多心思?還是不對!難道是為了最後一鳴驚人?嗯,這倒是有可能。福爾摩斯說過,排除一切可能之後,留下的答案不管看起來多麼匪夷所思,都是正確的答案。這個傢伙不為名不為利,只是單純的為了讓別人大吃一驚?他覺得這樣很有趣,很好玩?身材瘦小,有可能虛榮心強,或者喜歡玩……」

    「啊!沃克!查這匹馬和騎手的體貌特徵!」老匡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再次大叫起來。

    沃克一頭霧水:「剛才不是查過了嗎?」

    「傑西卡!找出以前和傑西卡接觸時的錄像!那匹馬很有可能是傑西卡的白馬!那個騎手更有可能是傑西卡本人!」

    對一般人來說,馬都長得差不多,除了毛色不同,個頭大小有些區別外沒什麼明顯不一樣的地方,可是只要沃克想,每匹馬有多少根鬃毛都能數出來。傑西卡為了讓眾人大吃一驚,勢必不會讓自己神駿的馬兒以原來面目參賽,自己也會喬裝打扮,馬毛可以刷顏色,人臉可以易容,身高體態卻不是那麼容易修改的。再巧妙的偽裝也經不住沃克那火眼金睛一樣的觀察對比,沃克很快分析出雙方的吻合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幾乎可以肯定老匡的結論了,只是馬腿變粗有點奇怪。再次觀察錄像,發現馬腿沒有毛,看來傑西卡這個小鬼頭用了什麼特殊的塗料或者粘合劑把馬的腿也給偽裝得變粗了。否則光改變毛色,馬兒卻體態神駿,反而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戳穿了這個精靈古怪的小丫頭的把戲,老匡心情大好,一時間把自己昨天死亡的陰影也拋開了:「嘿嘿,小丫頭,饒你精怪似鬼,又怎麼能和我這個正宗的老鬼相提並論?你未來姐夫的牧場發展,就要著落在你的小把戲上面了!哇哈哈哈!」

    沃克一言不發,默默地把老匡分析問題的方法記錄下來,並且偷偷地下載了一本上上個世紀的名著--《福爾摩斯探案全集》。

    「哇!這麼點線索你就能分析出是傑西卡!我太佩服你了!」韓揚兩個眼睛裡全是小星星。

    「啊嚏!」在遠方的一處豪宅中,剛剛準備跨入生物艙的傑西卡忽然打了個噴嚏。

    「討厭!誰又在背地說我壞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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