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見小王爺這裝模作樣的樣子,杜文浩恨得牙齒癢,很想一耳光扇過去,當然,這種想法也只能在肚子裡,連臉上都不能露出半分,瞇著眼笑道:「小王爺,您生病了,小的已經用香火灸穴法治好了你的病,你看,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若是有,小的再接著用香火灸穴法給你治治。」
「有,啊不,沒有,本王挺好的,沒有什麼病啊……,啊不,有病,其實有病,不過已經被你治好了,生龍活虎一般。呵呵,你可真是神醫啊!」小王爺神情尷尬,顛三倒四說著。
小王爺其實沒有病,裝出有病來試探杜文浩。人可以裝病,但脈象裝不了,所以杜文浩輕易便識破了,心裡氣惱,也不點破,故意用香火燒灼讓他吃點苦頭,然後又裝著說要用銅鼎燒水煮,小王爺裝病都聽見了,趕緊裝著病好的樣子甦醒過來了。
杜文浩拱手道:「既然小王爺的病已經治好,那小的就告辭了。」
太皇太后也看出了杜文浩的用意,對杜文浩的醫術暗自點頭,說道:「等等,哀家還有話說。」
「是!」杜文浩其實也知道,太皇太后這老太婆連續讓侍衛、韋靈兒和六王爺裝病試探自己,絕對不是好奇想看看自己醫術到底如何,更不是閒極無聊圖好玩,一定別有目的,他剛才說要走,也只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現在太皇太后說了還有話,當即躬身聽命,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這老太婆又會搞什麼ど蛾子。
太皇太后對六皇子和韋靈兒道:「你們都先退出去,哀家有話要跟杜先生說。」
「是!」六皇子和韋靈兒躬身施禮,退了出去,兩邊伺候的宮女太監也都退到房外,屋裡只剩下了杜文浩和太皇太后。
房間裡靜悄悄的,聞到幽幽的檀香,杜文浩心裡更是忐忑不安,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這老太婆不會春閨寂寞,要自己侍寢吧?如果是這樣,那可怎麼辦?
正在杜文浩腦袋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太皇太后已經說道:「哀家叫你來,並非別的,乃是有一事相托。」
太皇太后用這樣的詞彙,讓杜文浩不免有些受寵若驚,急忙躬身道:「不敢,太皇太后有事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盡心辦妥。」
說了這話,心裡那古怪的念頭反倒更濃了,偷偷拿眼瞅了一下紗帳後的太皇太后,見她身材還是很不錯的,保養很好,體態婀娜,並不比妙齡少女差。只是看不清臉龐,不過曾經身為皇后,容貌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女人有沒有味道,關鍵是身材相貌,而不是年齡。趙雅芝六十歲了,依舊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
太皇太后問道:「聽說你是太醫局教授,御林太醫院的太醫丞錢乙錢不收是你的徒弟,是嗎?」
杜文浩腦袋裡跑火車,胡思亂想走神了,沒注意聽,忙啊了一聲。
太皇太后有些不悅,不過還是又重複了一遍,杜文浩趕緊躬身回答:「是的。」他不知太皇太后突然問起這件事,用意何在。不過,聽她語氣,似乎不是什麼壞事情。
「哀家還聽說,你擅剖腹療傷神技,古往今來只有神醫華佗擅長,你是第二人,可有此事?」
「是的。」杜文浩老實不客氣躬身答道。
「又聽說你在開封府組織穩婆進行新法接生培訓,使用你新法接生的產婦和嬰兒,幾乎不會發生中風,是嗎?」
杜文浩又點了點頭,不由心頭一凜,太皇太后這老傢伙深居宮中,對自己的事情竟然瞭若指掌,不能不說是個厲害角色。
杜文浩歷史不好,如果好的話,他便會知道,太皇太后曹氏乃是宋仁宗的老婆,宋仁宗沒有兒子,所以把皇位穿傳給了嗣子宋英宗,後來又傳給了宋神宗,宋神宗佔了這天大的便宜,所以對太皇太后曹氏一直心存歉疚,十分尊敬,凡事不敢違拗。
王安石變法開始後,太皇太后曹氏是舊勢力的代表,堅決反對新法的,儘管宋神宗一直力挺王安石,最後在曹氏軟硬兼施,哭哭啼啼之下,也不得不兩次罷黜了王安石的相位,可知此婦的厲害了。
太皇太后停了半晌,才緩緩道:「你年紀輕輕,醫術已經如此了得,若不大用,實為可惜,所以,哀家將會告訴皇上,讓他另封你為御林太醫院院判,並賜你紫衣金魚袋,你可願意?」
御林太醫院院判也就是太醫院的副院長,是正六品,比太醫局的提舉(局長)還要高一級。因為宋朝御林太醫院是給皇親國戚看病的,而太醫局是只是管醫學教育的,所以御林太醫院級別要比太醫局高。錢乙錢不收是太醫局的太醫丞,只是從八品。太皇太后直接冊封杜文浩為正六品太醫局局判,官位已經在錢不收之上了,而且同樣御賜正三品以上官員才有的紫衣金魚袋。
幾乎沒人不喜歡當官,杜文浩當然也不能免俗,但驚喜之餘,卻又心頭有些不安,太皇太后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封自己的官的,一定有什麼用意,她剛才說了要拜託自己一件事,卻又不說是什麼事情,想必這件事非同小可,先封官,再說事,讓自己無法拒絕。就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讓自己當他粉首,若是那樣,自己該如何是好?不過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先答應當官再說了。
杜文浩深深一禮:「小人多謝太皇太后栽培,只是,小人沒當過官,只怕別人當不好,辜負了太皇太后美意。」
「怕什麼?誰又一生下來就會當官的?你儘管好好幹就是,把哀家吩咐的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就成。幹好了,哀家再升你的官。」
杜文浩又是欣喜又是惶恐,有了太皇太后這個大靠山,自然是無往而不利了,只不過,太皇太后吩咐的事情若是辦不好,只怕也沒什麼好果子吃,當然,當官就是這樣,官高權重,責任也就重,權力總是與風險並存的。
杜文浩躬身道:「是,小的一定盡心竭力,把太皇太后懿旨辦得妥妥當當的。」
「嗯,那樣就好。」太皇太后停了半晌,突然緩緩道:「你進來!」
杜文浩腦袋裡轟的一聲,心想自己還真是個烏鴉嘴,想什麼來什麼,這老太婆果然是垂涎自己了,這可怎麼辦?他感到額頭冷汗淋淋,兩條腿直發抖,不知道該挑紗帳進去,還是轉身撒丫子逃走。
「進來啊!」太皇太后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隱含著一股威嚴。
我靠,男子漢大丈夫,誰怕誰?進去就進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就是睡覺嘛,這種事反正說到底男人也不吃虧。杜文浩心裡一個勁給自己打氣,把心一橫,挑起帳簾走了進去,垂手側身而立,也不敢抬頭。
太皇太后坐的是一張寬大的軟榻,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低聲道:「坐到哀家旁邊來!」
完了,怕什麼還就來什麼,這回鴨子是當定了,杜文浩答應了一聲,飛快地瞟了太皇太后一眼,見她看上去大約四十來歲,柳眉彎彎,鵝蛋臉也算粉嫩,紅唇依然水靈,除了眼角有些皺紋之外,還真算得上個美人,心中稍定,低頭走過去,戰戰兢兢在她身邊坐下。
太皇太后下意識左右看了看,抬起手,緩緩解開自己的衣裙,露出了裡面的猩紅色褻衣。
杜文浩頓時口乾舌燥,手足無措。
太皇太后柔聲道:「你摸摸我的胸!」
「啊?」杜文浩張皇失措,舉著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而且在沒有文胸的襯托下,依然堅挺,實屬難得。如果這對豐乳是別的婦人,要他撫摸,他多半會恭敬不如從命的,可偏偏是當朝太皇太后的,那可是皇上的養祖母,皇上要知道他吃了自己奶奶的豆腐,後果可想而知。
「摸啊!」太皇太后有些不悅地嗔道。
「是!」杜文浩心想,如果不摸,這女人發火起來,完全有可能叫人把自己推出去砍了,摸還是砍頭,讓他選,白癡都會選前者,所以,杜文浩硬著頭皮將一雙魔爪伸向了太皇太后的豐乳。
不料太皇太后卻伸手打了他的手一下,薄怒道:「你幹什麼?」
杜文浩趕緊放開雙手,啊了一聲,疑惑地望著她。
「摸左邊的,誰叫你亂摸了?」
「哦!」這婦人為什麼只要摸一邊,杜文浩有些想不通,也不敢亂問,右手抓住太皇太后的左乳,輕柔地撫摸揉捏著。
「有什麼感覺?」太皇太后問。
「嗯……很舒服!太皇太后您保養得真好……」
「胡鬧!」太皇太后又打了他的手一下。「哀家問你,是否摸到了腫塊?」
「啊?腫塊?什麼腫塊?」杜文浩感覺有些不對勁,手急忙停止揉捏。
「**裡的腫塊啊!這些天哀家發現自己左乳有個腫塊,你摸摸看!哀家擔心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啊?」杜文浩恍然大悟,頓時嚇得冷汗淋漓,原來太皇太后是讓自己給她檢查**疾病,自己卻以為她要自己當粉首,幸虧自己剛才沒亂來,只是按她要求做,最僥倖的是剛才那一吻沒吻下去,要不然,非禮太皇太后,這罪名誅十族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