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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當時年少春衫薄 075 誰比誰下流 文 / 劍花煙雨江南

    075誰比誰下流

    「唔,這個嘛,還有點意思,應該是花影,許兄,我猜得如何?」寧采臣記得這詩乃蘇軾所做,不知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許文才臉色發白,哼了一聲,道:「算你走運。」

    寧采臣笑了笑,道:「那現在可以輪到我了。許兄,你準備好了沒有?」

    許文才騎虎難下,硬著頭皮道:「你說吧,我等著呢。」

    寧采臣看了下台下的人群,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笑意,慢慢道:「許兄,聽好了。身材短,剛剛五六寸,穿一領香噴噴綠背心,一條骨子兒生成的硬。短蓬鬆一搭毛兒黑,光油油好一個下半身。專與那唇齒相交也,每日裡擦一陣兒爽快得狠。猜一物。」

    這幾句話簡單直白,周圍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男的聽了莫不嘿嘿淫笑,女的聽了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你——你這個無恥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說這等污言穢語!」許文才直哆嗦。他可沒想到寧采臣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這樣下流的謎語。

    「哎,許兄,這只是個謎語而已,哪來的污言穢語?你猜不猜得出。」寧采臣還是笑嘻嘻道,絲毫不以為意。

    「哼,這有何難,本公子不屑於說。」許文才道。

    「那你不說,就算輸了。」寧采臣道。

    「休想,不就是男人的那話兒嗎?」許文才可不想這樣輸,咬著牙說出來幾個字來,台下又是一陣大笑。

    「錯錯錯。」寧采臣連說了三個錯字,搖搖頭,道:「許兄,你想到哪裡去了?什麼那話兒這話兒?謎底乃牙刷也!」

    「你——」許文才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許兄,別急,這才是第一個,還有第二個,不過你第一個都猜錯了,那後面的不用猜已經輸了。」寧采臣看著往日翩翩君子的許文才被他氣得臉色蒼白,冷汗直流,就暗爽不已。

    「你只管說!」許文才現在已是血氣上湧,再也顧不得丟臉不丟臉了。

    「那你聽好了,五月端午生辰到,身穿著一領綠羅襖,小腳兒裹得尖尖嬌。解開香羅帶,剝得赤條條。插上一根銷兒也,把奴渾身上下來咬。還是打一物,許兄,你可猜得著?」寧采臣道。

    「我——我——你——」許文才我了半天,也想不到到底是什麼東西,又不敢輕易開口,免得又被寧采臣抓住馬腳,他一心讀的是聖賢之書,哪裡看過這些他認為淫穢下流的艷詞小曲。

    「我什麼,你什麼?你是不是又想說我無恥下流齷齪?許兄,正所謂智者見智,淫者見淫,我看最下流的是你才對吧?」寧采臣最看不順眼就是偷偷做了不知多少下流事,表面上卻裝出一副溫文爾雅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巴不得讓天下所有人都規規矩矩像個聖人,自己背地裡下流得不亦樂乎。

    「你——一派胡言。」論口才,許文才或許比其他人能說會道,但跟兩世為人的寧采臣比起來,卻是大大不如,當下無話可說,嘴裡只得不斷說寧采臣胡說八道。

    寧采臣笑了下,暗暗搖了搖頭,心道老子跟這種人較什麼勁,真是吃飽了沒事做。

    台下的人見寧采臣遲遲不說謎底,卻是等得急了,一人忍不住高聲問道:「寧公子,你說的那個謎語到底是什麼?不會真是指——」

    「只不過是粽子而已,兄台你想到哪裡去了?」寧采臣對那人笑道。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指著那人大笑,笑得那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台上的許文才聽到眾人大笑,更是無地自容。

    人群外,一個長得很是俊秀的紫衣年輕公子看著台上顧盼自如的寧采臣,抿嘴笑了一下,輕聲問旁邊一個同樣很英俊的白衣儒衫年輕人道:「大哥,你看這人是不是無賴?哪有這般作弄人的。」

    那人笑道:「小妹,寧兄行事每每出人意表,連我也不知他腦袋裡究竟裝了什麼東西。」

    先前紫衣公子道:「哦?不是大哥你親自將藏識珠裡的學識輸入他的元神裡的嗎?」

    白衣公子道:「沒錯,但藏識珠裡的學識你也有,可曾像他那樣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紫衣公子聽了,想了想,搖了搖頭,不作聲,看著遠處的寧采臣,眼裡閃過一絲迷茫。

    「小妹,我們該走了。」沉默了一會,白衣公子道。

    「走?大哥,我們真的要回去嗎?我很是喜歡書院裡的生活呢。」紫衣公子回過神來。

    「你已經來塵世歷練已經三年,是該回去了,不然族裡的長老們又有借口向爹娘發難了。」白衣公子仰起頭,道。

    紫衣公子臉色一黯,許久才下定決心,道:「大哥,走吧。」

    「小妹,你想通了?大哥還以為你看上寧采臣那小子呢?哈哈。」白衣公子笑道。

    「大哥!」紫衣公子羞紅了臉,跺了下腳,深深看了眼寧采臣從,轉身而去,白衣公子哈哈一笑,緊跟而上,兩人迅即隱入茫茫人群中。

    不遠處一棟房屋內,張杞園緊張看著賈供奉施法,只見地上的法陣已經擺好,白色的石頭發出淡淡的光芒,映在陣法中間的紙人上。

    那紙人惟妙惟肖,與真人一般大小,上面不但寫著寧采臣三個字嗎,還用黑點標出了幾個穴位。

    賈供奉右手一指,從指尖冒出一團火光,砰的一聲將寫有寧采臣生辰八字的符紙點燃,青煙升起,賈供奉嘴裡唸唸有詞。

    那縷縷青煙竟然飄而不散,緩緩像紙人飄去,然後青煙像線一樣從那紙人的眉心鑽了進去。待到所有的青煙都鑽進了紙人眉心內後,賈供奉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細針出來。右手一揚,一枚針嗖地飛出去,紮在紙人左腳一處穴位上。

    就在這時,正站在高台上的寧采臣左腳心一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左腳又是一麻,好像沒有了知覺一般。

    寧采臣心裡一驚,身子一歪,差點站立不穩摔倒,他趕緊使力,好不容易才穩住身體。

    一直看著寧采臣的許文才立刻發現了他的異狀,心知張杞園那麼已經開始做法,頓時心裡一鬆,眉飛色舞道:「寧采臣,還有一個謎語呢?你怎麼不說了?本公子等著呢。」

    寧采臣見這傢伙落井下石,突然醒悟過來,這小子肯定是故意來挑戰,然後拖延時間,暗地裡卻已不知準備了什麼陰謀,讓他當著眾人的面出醜。

    寧采臣正想著,右腳心又是一痛,緊跟著像左腳一樣失去知覺。

    寧采臣頓時站立不穩,馬上便要摔倒,他情急之下,默念如山功口訣,體內靈力運轉,朝雙腳湧去,靈力到處,雙腳雖然還是沒有知覺,卻仍然穩穩支持著他的身體。

    如山功,不動如山,屹立天地間。他雖然修煉時間不長,但已初見成效。這如山功便是一個字穩,重在防守,攻擊力雖然不足,無論是身體還是元神,卻是穩重如山。

    「許子文,你還想猜第三個是吧?那你聽好。四面方位少東南,室內至去用玉代,天之狹小卜占道,猜三個字。」寧采臣一邊想著對策,一邊說出字謎,說話間,左手右手也緊跟著麻木起來,他心裡暗暗著急,這如山功雖然厲害,但修煉時間不長,也不知能不能抵擋得住。

    許文才沒想到寧采臣在這時候還頭腦清醒說出最後一個字謎來,偏這字謎晦澀難猜,他是肯定猜不出的,台下眾人又看著,他一時半會倒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緊皺眉頭裝作冥思苦想的樣子,盼望那賈供奉快點施法,好讓寧采臣當眾出醜。

    「賈供奉,現在怎樣了?」張杞園看著賈供奉將四枚針分別扎進那紙人的雙手雙腳,手指還捏著一枚,卻是遲遲不見紮下,忙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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