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終於派上用場()
屋內白光像激光一樣四射,寧采臣雖然翻滾,卻離那些白色石子和黑色瓶子還有點距離,玄衣道士見那團綠光不停掙扎出來,越來越急,臉色越來越白,雖然手指捏著法訣,還不時朝寧采臣射出一道白光,但很明顯已經慢了很多。
「投降,投降,我投降!道長停手啊。」寧采臣見那幾個傢伙不敢進來,只好自己想辦法。
「哼。」瘦臉道士冷哼一聲,十指翻動,仍然朝寧采臣點去。
「道長,你媽叫你回家吃飯。」寧采臣心裡憋屈,總不能像個足球一樣,一直這麼滾下去吧。
玄衣道士眼睛都不抬一下,他心裡恨極了寧采臣,剛才眼看就要成功,卻被寧采臣破壞,功敗垂成。
「草你大爺,你就是個基因突變的外星人,幼稚園程度的高中生,先天蒙古症的青蛙頭,聖母峰雪人的棄嬰,化糞池堵塞的兇手,非洲人搞上黑豬的後裔,陰陽失調的黑猩猩,被諾亞方舟壓過的河馬,新火山噴發口,超大無恥傳聲擴音喇叭,愛斯基摩人的恥辱,和蟑螂共存活的超個體,生命力腐爛的半植物,會發出臭味的垃圾人,"唾棄"名詞的源頭,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龍,人類歷史上最強的廢材——」
寧采臣一邊翻滾一邊破口大罵,這麼一會功夫,他臉上身上已經傷害纍纍,都是翻滾的時候在地上擦傷的。
玄衣道士雖然聽不懂寧采臣在罵什麼,但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是好話,他平時視人命為草芥,凡人為螻蟻,現在一隻螻蟻竟然衝他破口大罵,那還了得,當下更是不顧過度使用法力帶來的副作用,咬著牙,青木雷指不要命一般朝寧采臣射去。
日,真是油鹽不進啊。
寧采臣朝前一滾,躲過一道正向他射來的白光,一回頭看見那黑色瓶子和那些白色小石子。
這什麼玩意?怎麼看起來那般眼熟?他見道士不時看一眼那瓶子,很是關注焦急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了主意。
他瞅準玄衣道士發過來的白光,等他一停頓的時候,就有意識朝那黑色瓶子翻滾去,接連滾了幾下,便離瓶子只有一步之遙了。
玄衣道士也發現了他的意圖,看他離黑色瓶子越來越近,心裡甚是焦急,臉色白得幾乎透明了。
青木雷指是直線攻擊,寧采臣離瓶子越近,他出手更是小心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把瓶子給毀了。
但寧采臣深得翻滾精髓,玄衣道士發了幾十道青木雷指,除了幾道擦著他身體而過,把剛買的衣衫穿了幾個洞外,楞是沒傷著。
玄衣道士又氣又累,見青木雷指又奈何不了寧采臣,索性停下來,深呼吸幾口,壓制住翻滾的血氣,強行提了一口氣,就要使出副作用極大的禁法出來。
「停!」寧采臣趴在地上,一手拿住瓶子,另外一隻手卻悄悄伸進懷裡,捏住了一張火符,沖正在默運法力的道士喊道。
玄衣道士正捏著法訣的手一頓,眉毛抖了幾下,終於停下來,暗地裡卻仍在積蓄著法力。
寧采臣抬起頭,朝著玄衣道士笑了一下,道:「道長,你說我要是不小心把瓶子摔了,後果會不會很嚴重?」
玄衣道士冷冷看著寧采臣,確切地說是他手裡的瓶子,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哼。」
日,難道裝b的人都喜歡哼?還是喜歡哼的人都在裝b?
寧采臣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手「不小心」哆嗦了一下,瓶口那團綠光跳了幾下,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道長,我對哼這個字比較過敏,很有可能一不小心,手一抖,這瓶子就匡噹一聲,掉地上完蛋了。」他一臉燦爛的笑容衝著玄衣道士說道。
竟然被一隻螻蟻**裸地威脅,玄衣道士血氣又是一陣翻滾,好不容易才壓制下來,道:「你想要如何?數不盡的金銀財寶還是國色天香的美人,我都可以滿足你。」
滿足我?老子性取向正常,可不是玻璃,寧采臣看著那張瘦得幾乎凹陷下去的臉,一陣哆嗦。
「金銀珠寶不稀罕,國色天香我不愁,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寧采臣趴在地上,撅著屁股,稍微挪動了一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玄衣道士道:「問。」
「道長真是爽快人,不如我們坐下來喝幾杯酒好好談談如何?」寧采臣笑道,那臉上滿是灰塵和傷痕,看起來頗是古怪。
玄衣道士看著那笑容,恨不得一個青木雷指射過去,但是他還需一點時間才可以積蓄起法力,他冷冷道:「你要問什麼問題?」
「謝小環和慕晚晴的魂魄,是不是在這個瓶子裡?」寧采臣輕輕晃了晃瓶子,開門見山道,他看得出來玄衣道士正在偷偷積蓄法力,而他需要的是一個機會。
玄衣道士的心也隨著那瓶子晃了幾下,點頭道:「不錯。」
「她們只不過是弱女子,不知道長為何要收取她們的魂魄?」寧采臣心裡很是好奇。
玄衣道士冷冷一笑,道:「弱女子?哼,這不是你所能知道的。」語氣裡的驕傲,就是聾子也聽得出來。
媽的,又裝。寧采臣暗罵不已,手又「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問完沒有?」玄衣道士眼皮直跳,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寧采臣又挪了下身體,屁股撅得更高了。
玄衣道士緊盯著寧采臣,兩隻手悄悄放到背後,捏起了法訣。
寧采臣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道:「道長,你媽貴姓?」
恩?道長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一瞬間,寧采臣一揚手,把瓶子扔向玄衣道長。
玄衣道士見瓶子飛來,趕緊停下捏了一半的法訣,伸手就去接,壓根就沒留意寧采臣另外一隻手早掏出火符,對著他輕輕喊了聲:「疾。」
玄衣道士一把接住黑色瓶子,見那團綠光還在,鬆了口氣,一抬頭,卻看見一張輕飄飄的紙已飛到眼前。
這黃紙他太熟悉了,一眼就看出這是紙符,立時魂飛魄散,想要閃避,念頭剛一動,只聽砰的一聲,胸口爆發出一團火光。
媽的,這只螻蟻怎麼會有火符?玄衣道士睜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中了火符,雖然只是低級火符。
那火符威力果然不差,把他胸口炸出一個碗口大的洞出來,火焰還在嘶嘶燃著。
但玄衣道士不是一般人,雖然胸口一個大洞,幸好沒傷到要害,所以只是受了重傷。但自從出師以來,他還未受過這麼重的傷,心裡一驚慌,把法訣忘了個乾乾淨淨。
就在這時,又是一張火符飛來,這下寧采臣看準了他的腦袋,砰一聲,腦漿四濺,玄衣道士再怎麼強悍也是無用,圓睜著雙眼,不甘地倒了下去,到死手裡還僅僅抓著那只黑色小瓶。
寧采臣見玄衣道士倒了下去,好一會沒見動靜,才站起身來,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再仔細看了看,見他腦袋只剩下一半,才慢慢走過去。
「唉,你這是何苦呢?我們坐下來喝喝酒聊聊天,和平解決,皆大歡喜,不是更好嗎?」寧采臣看著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搖頭歎道。
不過,你要是不死,我怎麼救回兩個大美女呢?哈哈。這廝感歎一下又要仰頭大笑起來,剛張開嘴,趕緊閉上,做人要低調,悶聲發大財,先收拾了戰利品再說。
首先撿起那只讓玄衣道士丟掉小命的瓶子,那團綠光還在不斷跳躍著,先放著。
又不顧噁心和血腥,在玄衣道士身上摸索了下,從脖子到腳底板,衣服夾層,從上到下從外到裡,仔仔細細搜了個遍,就差剖開肚子撬開嘴巴看了。
結果搜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和幾張符,還有幾隻小玉瓶,來不及細看,一股腦塞到懷裡面。
四周看了看,發現地上那些散落的白色小石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姑且收了再說。
他以前玩遊戲就是靠這樣搜集了不少好裝備,用這貨的話來說就是雁過拔毛,蚊子肉也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