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陳羽堪堪的走到新房門口,便聽見裡面的對話,只聽一個不熟悉的聲音嫩溜溜地說道:「千萬不能動的,更不能自己掀開,要不不吉利的。姐姐,您再堅持一會兒,我去偷偷的看看爺醒了沒……」
陳羽霍地推開房門,哈哈笑道:「爺已然醒了!」
兩個小婢見是陳羽進來了,便忙行禮,陳羽擺擺手道:「罷了,你們出去吧!」
其中一個應了聲是就要往外走,另一個卻把她拉住了,只見她笑著對陳羽道:「婢子還不能出去呢,銀屏兒姑娘吩咐了,得看著爺挑了蓋頭,喝了交杯酒,這禮才算是成了,那時婢子們才能出去呢。」
陳羽一揚眉道:「哦,還非得要這些道道不成?也罷,挑子呢,拿來!」
見綺霞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樣子有些怪異,再加上剛才在門外聽見那小婢的話,陳羽便知道,綺霞定是坐的會子大了,身子酸得難受了,便不由心道,這走路累人,卻原來坐著也一樣的累人。
陳羽有心讓綺霞趕緊輕鬆一下,便也不等那小婢把幾句文詞兒說完,便一把抓過了她手裡的銀挑頭,也顧不得兩個小婢在那裡偷笑,便將那銀挑頭挑住蓋頭,輕輕佻起了一角。
先是圓潤的下巴,然後可見嫣紅的嘴唇,陳羽突然心裡一動,便狹促地把那挑頭又放下了,蓋頭重新蓋住玉貌花顏的同時,綺霞的身子猛一哆嗦,放在膝蓋上的兩隻小手緊緊地絞在一起,然後陳羽就見她那坐了許久的身子又把脊樑挺得更直了些。
只見陳羽把那挑頭往那個小婢懷裡一丟,口中說道:「卻原來是個銀的,金銀之物,最是俗不可耐,且要它作甚!」
兩個小婢聞言愕然的功夫,陳羽伸手探到蓋頭下,一把正好捏住了綺霞的下巴,然後蹲下身子仰視著綺霞溫柔地說道:「綺霞,還是將我這手為你掀開吧!」
知道這是與禮不和的,那小婢便欲出言相勸,卻又想了想,還是把手放下了,只是打個眼色命自己同伴去倒酒來。
且說陳羽放開綺霞的下巴,將兩根手指捻住那蓋頭的一角,輕輕地掀了開來,把那蓋頭拋到一邊,高燒的大紅蠟燭下,便頓時顯出綺霞宜喜宜嗔的嬌俏模樣來。
「寶貝兒,我終於盼到這一天了!」
綺霞嬌羞無語,這時兩個小婢一個執壺一個端盤走上前來,口中齊聲說道:「恭喜少爺,恭喜少奶奶。爺,跟少奶奶共飲合歡酒吧!」
陳羽呵呵一笑,端起兩個酒杯,遞給綺霞一個,綺霞伸手接了,兩人手臂相繞共飲一杯,接過了酒杯,兩個小婢便知趣地關上門出去了。
陳羽便到那床沿上挨著綺霞坐下,笑道:「怎麼皺著眉兒,不高興嗎?」
綺霞定定地看著陳羽,然後將身子偎進他懷裡,說道:「奴怎會不高興呢,多少回夜裡睡不著,盼的不就是這一天嘛,只不過是剛才坐的久了,身子有些乏了。」
陳羽伸手覆上她那小腹,她穿著寬綽的大紅喜服,尚且看不出什麼來,但是伸手一摸便能感覺到,小腹那裡已經略微的有些丘壑了。陳羽不由得心道,原來四個月便是這般大小了,只不知七八個月時,這裡摸起來該是怎樣一番滋味呢。
想想綺霞挺著肚子坐了幾乎一天,陳羽便不由心疼地說道:「知道你坐的久了,我本也想著趕緊把人送走,回來給你掀了蓋頭,讓你歇一歇,誰知卻被那起子人給灌醉了,這才剛醒呢,我醒來之後便什麼都沒顧上,就先過來了。」
又道:「既然累了,就先歇著吧!」
那綺霞聞言歉然地看了看陳羽,然後怯怯地說道:「奴也知道人家洞房花燭之夜,都是要,要那個的,可是奴身子漸重,實在是不堪撻伐,可要委屈你了。」
陳羽笑道:「傻丫頭,胡說些什麼,這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咱們的好日子以後還長著呢,又豈在這一天兩天的!還有,記得以後要叫相公!」
綺霞看著他點了點頭,小聲叫了一聲「相公」,然後又把臉埋進陳羽懷裡,慢慢說道:「奴也知道,這大了肚子才嫁過來,不定有多少人瞧不起奴,背地裡說閒話兒,甚至罵奴不自重呢。可是奴覺得,這些都值了,奴這輩子什麼都不求,只求有你疼著,也就夠了。別人說什麼不說什麼的,奴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陳羽無限愛憐地將她擁入懷中,說道:「理他們呢,愛怎麼說怎麼說就是,只要咱們自己過的好好的,有他們羨慕的時候兒。好了,寶貝兒,讓相公為你寬衣如何?」
綺霞聞言臉色羞紅地點了點頭,陳羽呵呵一笑,便伸手為她解衣,先是大紅的喜服,然後是綾紅的裌襖,蘇青色綢褲。到最後,陳羽正要碰那月白的肚兜,綺霞卻伸手把她攔住了,小聲哀求道:「相公,熄了蠟燭吧!」
陳羽聞言一愣,想起兩人在那品花堂內幾次相見時,這綺霞也不曾要吹了蠟燭啊,怎麼今天倒是害起羞來了?轉眼一想,陳羽知道,她心裡定是太看重自己的感受了。
世俗之見,女子以羞為美,以端為美,女子若不自重,便很難博得自己夫君的歡心,因此這綺霞竟是害怕自己心裡以為她不端莊,是以今夜才突然害羞了起來。
體諒了她這一片苦心,陳羽便沒說什麼就起身吹熄了四角的蠟燭,獨獨在外面檯子上那一支讓它燒著,屋子裡雖然暗了下來,卻足以視物,而且還倍增朦朧之感。
綺霞感激地看了陳羽一眼,便放下了,任由陳羽將自己身上最後兩件遮羞之物除去,然後便扯過那大紅被子將自己裹了進去。
陳羽的手還停留在那一片滑膩的感覺裡,見她嬌羞地扎進被子裡卻反而覺得心火一旺,剛才被銀屏兒挑起的慾火頓時便熊熊地燒了起來。
三兩下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陳羽掀開被子也鑽了進去,明知道綺霞現在不能行房事,所以挑逗不得,可是他卻還是忍不住探首下去,將自己的臉埋在一團嬌膩之中,不一會兒綺霞就輕輕的哼出了聲。
「相公,不行的,你不是說過,那醫書上說過了的,女子一旦……」綺霞閉著眼顫抖著,卻又低聲絮絮地說道。
陳羽聞言抬起頭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好寶貝兒,咱們換個地兒試試,不礙事的。」
「換個地兒?換……,換……,這是換……,呀,相公你壞死了!」感覺到陳羽那隻手的去處,綺霞不由得心裡怦怦地跳的越來越快。
香紅的錦被快速的起伏,膩人的呻吟酥麻入骨,黃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掛起了紗帳,床前不遠處那粗如兒臂的紅燭此時也羞得半掩了嬌靨,兼之兩廂的香爐裡獸香裊裊,使這屋裡倍添一份朦朧卻撩人的韻味兒。
好容易陳羽歇了下來,那綺霞閉著眼喘了半天,這才勉強的睜開了眼,卻又趕忙鑽進陳羽懷裡,將剛才咬在嘴唇上的一句話說了出來,「折騰死奴了,不過,奴心裡卻歡喜的緊,卻原來,奴身上還有相公你稀罕的地方。」
陳羽笑著將她擁緊,說道:「傻丫頭,你渾身上下相公都稀罕的緊,只不過現在不是你有孕在身嘛,所以,只好換個調調兒。」
綺霞聞言臉上笑開了花兒,雖說那處仍火辣辣的疼,卻也值得了。
要說她與陳羽也有許久不曾這般**過了,世上的人無論男女,一旦嘗到了這點子事兒的美妙滋味,那心裡便再也丟不開了,一日沒有便想得緊。所以這些日子裡綺霞心裡也是火燒火燎的,本以為自己懷了孕不能行房,縱是成了親,可這這下次的滋味還不知要等到何時呢,卻不料陳羽還有這麼個法子,這下子雖然受了些苦,心裡卻是美得上了天。
「死妮子,看你剛才那個瘋勁兒,怕不是也心裡癢癢的難受吧?」陳羽調笑道。
綺霞聞言不由羞得捶了陳羽一粉拳,卻又伏在他胸口道:「奴這還算是好的呢,奴跟在太太身邊少說也有十年了,竟是沒見老爺進過一回太太的房,竟不知太太是怎麼熬過來的。有一次,有一次……」
「有一次什麼?」綺霞無意中說出的幾句話,陳羽卻留上了心,太太要打死他那天的時候,陳羽就從她話裡覺出些異樣的滋味來,後來根據醫書上說的,偷偷地看了幾次她的臉色,再加上下人們之間的閒話兒也有偷偷提及,他心裡便越發的疑惑了,因此見綺霞遲遲疑疑的,便不由得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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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詔曰: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不許亂寫!
所以,本來可以寫七千八千字的一個小段,三千字俺都害怕寫多了!諸位看官見諒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