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大門開了。一個男人從外面拿著鑰匙開了門換了拖鞋走了進來。看見浴室鏡子前剃鬚的我愣了一下。我這才現有個人在看著我如果進來的是女人我會覺得這一切很自然但該死的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個男人一個比我還憔悴的高大男人。我頓時有絲驚慌了看樣子眼前的男人是這裡的男主人那麼我的身份那不就是姘頭姦夫了?天啊為什麼我剛才一醒過來不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呢?
手中的須刨掉到洗手盆裡我也不知道口裡尷尬帶有萬分慌張地說:「我我不是小偷。」情急之下我只能這麼應付了。昨晚的行為算不算是偷情那不一樣是小偷嗎?
沒想到那男人竟然沒把我放在眼裡很自然地應了句:「沒事你繼續。」說完就徑直走進另一間房間。
我長舒了一口但危險依然還在我不趕大意生怕他會從廚房裡拿刀來割我的jj。匆忙地洗了一把臉衝進臥室裡找齊了衣服以解放軍叔叔的度穿上。收拾好自己的錢包準備逃之夭夭或者落荒而逃。
剛走出臥室門口看見那個男人已經坐在大廳上抽著煙。他看見了我瞄了我一下揚了一下手中的煙對我說:「抽一支不?」
如果是平時我早就不理睬了畢竟逃命是第一需要。但是我突然對眼前的男人充滿好奇人的好奇可以殺死一頭牛。
我在他不遠處的沙上坐下接過他遞過來的香煙是白椰樹很便宜的那種正好合我口味。抽了一口全身放鬆了下來難怪那麼多人喜歡玩一夜情之後倚坐著床頭抽一支事後煙原來有鎮定作用。呵呵男人們在抽煙的時候一定是在想著逃跑的計策了。正如我現在的情形一樣。
「看你蠻享受的樣子也喜歡這煙?」那男人的問題很鬼蜮。
「還不錯讀書時候沒多少錢買好煙就只抽這個有感情了放不下了。」
「那也未必有些事情不是時間就可以保留下來的。正如感情。」
「有道理感情沒有什麼保質期的。」
男人吐出一圈煙霧沉思的樣子。我還沒看見過哪一個電視鏡頭有這麼一個出軌女人(雖然我還不清楚我昨晚到底有沒有被女人處理了。)的丈夫會和「姦夫」坐在一起談論感情的正常的程序就是怒視然後飆、出人命。如果對方來勢洶洶我倒還安心理得可是現在他冷靜得令人虛莫非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網絡上透露過死囚前的24小時監獄會給死囚好吃好睡然後等待著槍聲的。
我還是率先打破這可怕的寧靜:「先生你想怎麼處置我?」
「處置?哈哈小兄弟你來我講個故事吧。」
有個男人叫郭政常已經三十有八了早些年當了教師後來通過脫產讀書順利進入機關單位當起個小小的政治小爬蟲。因為性格問題所以人際關係並不大好這些年被擠兌得厲害在機關呆了十年才有一點陞遷。事業一團糟糕外婚姻也遭遇了風波而且在半年前和老婆離了婚。那個男人的老婆比他小七歲天生麗質又保養得好加上是個女強人性格與他有天壤之別。當年的結合本身就存在著隱患因為當時她最愛的戀人一番山盟海誓之後遠走他國又在國外娶了個華人她一氣之下就選擇了大她七歲的郭政常當時剛從學校轉入機關單位不久的郭政常看到天掉餡餅男人的面子大大的得到了炫耀二話不說就和她登記結婚了。
婚後才現問題非常的嚴重十八歲就當任人民教師的郭政常染上了老一輩教師的種種習慣呆板樸實憨厚有點小心眼節儉一切都以她的性格格格不入在生活上存在很多矛盾。還有一點就是那男人性方面只是和千萬個中國人的體質一樣勉強勝任但不能呼風喚雨而她則需求特別大往往得不到滿足就埋怨起那男人外強內干。後來事情展越來越離譜女人對**的追求成了一種原始崇拜於是開放起來了白天上班晚上就經常流連於酒吧大搞一夜情。有時候還公然把男人帶回家存心挑釁目的就是想離婚。雖然這一切都很過分但女人對那男人在事業上還是提供了一些幫助於是大家好聚好散鑒協議離婚了女人覺得有點理虧了就允許男人繼續在她房子裡住下。因為早些年當教師的工資低地位又不高何況他家裡也不理想加上花錢托關係搞調動在機關裡又是把工資耗費在人際關係裡去了所以沒落下什麼積蓄當年買這房子的時候還是那女人全部擔當的。不過那男人也準備不久之後搬出去畢竟那裡現在只是他的一個人生驛站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那個男人從來骨子裡就很軟弱。雖然想極力挽救這段婚姻但是每次看見一個個比他年輕、有活力的男人出現在視野裡他就認識到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渺小無奈。
男人說完後把眼睛閉上吐著煙霧。
「先生您所說的那個男人就是您對不對?」聽完他的故事我倍感一個無助的男人內心的軟弱以及無奈、彷徨一個沒有什麼勢力的男人要駕奴一匹脫韁的烈馬實在是有心而力不足了。這就是我們小市民男人的可悲一個被現實社會擠壓到邊緣的男人。當你有憤怒又不能洩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世界不屬於你的了都是他人的精彩你只是一個普通的看客。
「對!那個男人就是我就叫郭政常。」
男人恢復了常態。掐滅了一煙頭又點上一支。
「郭先生我也講一個故事給你聽聽吧。」我也點上另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