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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章 替罪羔羊(一) 文 / 大秦騎兵

    第七十五章替罪羔羊(一)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被趙牧設下的圈套套住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幸災樂禍的看著逍遙門和天機宗爭鬥的。

    在天機宗,宋文藻就第一個不相信是逍遙門的人殺死了水綺璐和玉祥。水綺璐和玉祥為什麼會出現在薜荔山中心地帶,除了可以說成是他們發現了逍遙門所謂的禁地外,還可以有另外一個解釋,就是他們倆在追殺趙牧的過程中,被趙牧引到了靈窟之中,然後被趙牧或者是其他人所殺,甚至是被隱藏在趙牧背後的前輩高人所殺。這三種可能性,宋文藻更傾向於後者,也就是水綺璐兩人是被前輩高人殺死的,可是宋文藻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他最近在門派內部表現強勢,人緣差了許多,就算是說出來也沒有幾個人肯信。不過有沒有人相信他不要緊,反正宋文藻對趙牧的警惕更加濃厚了,痛失愛徒的他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剷除掉趙牧,就算是誤殺,他也在所不惜,就當是讓趙牧下到陰曹地府給玉祥和水綺璐當陪葬了。

    逍遙門和天機宗的爭鬥大大的促進了保芝堂的生意,可是寧文雲卻高興不起來。這些年來,保芝堂能夠屹立不倒,發展迅速,靠的就是在逍遙門和天機宗之間玩平衡之道,時而挺逍遙門,時而挺天機宗。反正是看到哪家的發展勢頭太猛了,他都會聯合另一家門派對其進行打壓。正因為如此,保芝堂才能左右逢源,兩不得罪。上百年來,滏陽城的勢力分配沒有出現大的變化,和三家修真門派聯手打壓是分不開的,現在兩家修真門派發生了爭鬥,勢必會造成權力真空,給後來者留下可趁之機,這還不是最讓寧文雲擔心的,最讓他擔心的是,萬一有臨近城市的修真門派把觸手伸到滏陽城,事情可就大條了。

    滏陽城無論是資源,還是發展程度、規模大小,在雙極星都是數得著的城市,有不少修真門派家族早就對滏陽城虎視眈眈了。如果這些修真門派聯起手來,趁著逍遙門和天機宗爭鬥的機會,趁機大規模滲透入侵滏陽城,單憑保芝堂一派之力是不可能有效阻止的,畢竟保芝堂是煉丹門派,講究的是以丹藥入道,爭鬥並不是他們所長。

    寧文雲考慮了好幾天時間,最後決定還是由他出面,平息兩派的爭端,現在放眼滏陽城大大小小的修真門派,有資格這樣做的,也就只有他寧文雲有這麼大的面子了。

    收到寧文雲的請柬之後,無論是貝清輝還是公孫荊紅都給足了寧文雲面子,在約定的時間,約定的地點,兩大門派的掌門人各自帶著一幫門人弟子,準時赴宴。

    龍驤樓,滏陽城最大的酒樓之一,也是寧文雲旗下除了保芝堂之外,最大的產業。和逍遙門、天機宗不太一樣,保芝堂的掌門傳承採用的世襲制,擔任保芝堂掌門的一直是創始人的後代根苗,所以把保芝堂和龍驤樓說成是寧家的產業一點不為過。

    今天的龍驤樓閉門謝客,專心接待逍遙門和天機宗的貴客。龍驤樓的大廳擺放著二十幾張八仙桌,上面擺滿了珍饈佳餚,美酒瓊漿,龍驤樓內處處瀰漫著酒香菜餚的香氣,可是任憑這些香氣如何散發,也不能夠勾起客人們的食慾,龍驤樓內的氣氛異常凝重,公孫荊紅和貝清輝坐在同一桌子上,寧文雲親自作陪,可是公孫荊紅和貝清輝誰也不肯主動看對方一眼,倒是下屬們大眼瞪小眼,像是鬥雞似的。

    兩大修真門派恩怨由來已久,平時雙方高層還能嘻嘻哈哈的當成沒事人一樣,但是現在一派死了兩條人命,一派秘密洩露,對於兩派而言,都是不能容忍的大事,任憑寧文雲如何居中撮合,也很難彌補兩派之間的裂痕了,除非能夠同時讓兩派感到滿意才行。但是揪出真正的殺人兇手何其難哉,何況還要讓逍遙門相信他們的秘密並沒有洩露。逍遙門自貝清輝以下,所有的人口風很緊,他們一口咬定是水綺璐和玉祥闖到了逍遙門的禁地,可是禁地究竟位於什麼位置,裡面又有什麼樣的秘密,卻沒有一個人肯說出隻言片語。

    寧文雲放下酒杯,金黃的玉液在名貴的瓷杯中蕩漾,晃出了一圈又一圈波紋。「兩位掌門,小弟都說了這麼半天,中間的利害關係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說起來,咱們都是滏陽人,說得再親密一點,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麼事情咱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商量出來一個妥當的解決辦法呢?何苦你爭我斗呢?兩位師兄都是有名望的人,事情的輕重緩急,不用我說你們也比小弟清楚。這些年來,滏陽城能有如今大同的大好局面,和咱們三家同心協力是分不開的,兩位師兄總不至於希望咱們滏陽城成了他人的囊中物吧?」

    貝清輝開口道:「寧老弟,話是這樣說,可是我們在禁地發現了天機宗弟子的兩具屍首,關於這件事,天機宗得給我們一個交待?我的要求很簡單,請公孫兄把所有知道我們禁地秘密的人統統交出來,任由我們處置。只要公孫兄能辦到這點,其他一切都好說。」

    寧文雲皺了皺眉,貝清輝提出的要求很過分,如果連公孫荊紅也知道了逍遙門的秘密,也得任由貝清輝處置嗎?他沒有表示什麼,將目光轉向了公孫荊紅,「公孫師兄,你的意見呢?」

    和寧文雲、貝清輝相比,公孫荊紅老了許多,臉上佈滿了皺紋,頜下一縷山羊鬍,花白凌亂,整個看起來蔫蔫的,一點掌門的氣勢都沒有。公孫荊紅歎道:「老夫已經有很久不管門派的大小事務了,一般我都是交給師兄弟們處理的。這次要不是出了人命,我也是不會插手的。寧師弟,既然你願意出面管這件事,那麼我就把我們天機宗的條件說一說,只有一條,就是交出殺人兇手,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

    寧文雲再次皺起了眉頭,兩家門派的要求看似都非常合理,中間卻有許多難辦之處。趙牧布下的迷局,寧文雲也相信了七八成,在他看來,就是水綺璐玉祥闖到了逍遙門的禁地,然後被逍遙門殺死的。真要是把裡面的彎彎繞全部撤清,兩派之間的矛盾不但得不到化解,反而還會進一步加深,這樣的結果一點也不利於寧文雲的調解。「兩位師兄,你們的要求都很合理。但是在小弟看來,這件事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殺害水綺璐玉祥兩位師侄的兇手究竟是誰?水綺璐兩人是不是想貝兄猜測的那樣,有意闖到逍遙門禁地的?等等,這些暫時都沒有答案。在尋找到答案之前,我們就在這裡爭吵,對於解決問題一點幫助都沒有,萬一這件事是有心人設下的局,我們就成了鷸蚌相爭了,最後得利的可就是那個潛藏在暗處到漁翁了。」

    「寧師兄說得有道理,宋某也是這樣想的。」宋文藻逮住了機會,馬上迫不及待的拋出了自己的看法。

    貝清輝和寧文雲一起看向宋文藻,公孫荊紅淡淡地瞥了這個師弟一眼,就把目光轉到了別的地方。「宋老弟,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意有所指呀。不妨把你的看法說出來,讓我們大家參詳一下。」

    宋文藻站起身來,然後衝著主桌拱手道:「掌門師兄,為了撥開迷霧,尋找事情的真相,請恕我不能保守秘密了。」

    公孫荊紅捋了捋山羊鬍,有氣無力地道:「你說吧。只要你不把本掌門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說出來,其他的隨便你說。」

    宋文藻不知道是沒聽出來公孫荊紅話中的諷刺還是聽懂了卻裝傻充愣,對他而言,現在是爭奪掌門之位的關鍵時刻,他必須抓住每一次機會,充分的在同門以及同道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能力。「在我分析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前,我先要為大家介紹一個人。這個人是咱們滏陽城生意場上的奇人呢,多半年前不知從什麼地方來到咱們滏陽城,白手起家,如今卻把自己的店舖經營的風生水起,有聲有色。這個人很了不起,打出來的每一張生意牌,都是發前人所未想,雕件玉瞳簡、大甘霖符、符菉家電,號准了市場的脈搏,一次比一次賺錢,這些還不算,在他的背後還站著一位神秘的前輩高人,這位高人煉製出來的玉符比一般修真者煉製出來的玉符,威力上高出來近一半。兩位掌門請看,這塊雷火靈符就是那位前輩高人煉製的,然後通過那人的手賣給了我們天機宗。」

    坐在肖霜天旁邊的桂枝南臉色變得刷白,他可是親口答應過趙牧不把雷火靈符的渠道透露給外界知道,尤其是不能讓逍遙門的人知道,逍遙門的妖靈吃了不少雷火靈符的苦頭,萬一逍遙門把報復的矛頭對準了趙牧,趙牧一個不起眼的散修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逍遙門的雷霆之怒呢。「師叔……」桂枝南剛要開口打斷宋文藻,肖霜天馬上把他按了下去。

    「枝南,我知道你和趙牧的關係很好,但是師叔今天希望你能夠少安毋躁,靜觀其變。你不要忘了,你是因為什麼,才被掌門師兄調低資質的。難道你連『次優先培養弟子』的頭銜都不想要了?你如果公然駁斥你宋師叔,只會讓你宋師叔進一步看低你,到時候他要是再在掌門師兄面前說上你幾句,你在天機宗的立足之地都沒了。」肖霜天語重心長地說道,「在你們這一代弟子中,師叔最看重你了,你可不能為了趙牧這樣一個不想幹的人,丟了自己的前程,辜負了師叔我還有掌門師兄的期望。」

    一番話說得桂枝南猶豫不決,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宋文藻已經把雷火靈符遞到了貝清輝和寧文雲的手中,就連公孫荊紅也有一枚,公孫荊紅看都沒看,直接丟到了桌子上。

    貝清輝拿著雷火靈符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是怒是喜,貝清輝並沒有表示出來,倒是沒口價稱讚道:「好符,真是好符啊。能煉製出這種玉符的修真同道一定是符菉方面的行家,如果有機會,我貝清輝倒要當面向他好好的請教一番。」

    寧文雲對符菉的好壞不是很瞭解,他裝模做樣鑒賞了半天,才道:「貝兄說得不錯,這的確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雷火靈符。貝某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對了,宋老弟,你到了現在還沒有給我們說出來那個生意場上的天才究竟是誰?他以及雷火靈符和貴派水綺璐玉祥兩位師侄被殺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我口中的生意天才就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宋文藻滿面的哀傷、自責,「玉祥是我的弟子,綺璐是我的師侄,他們倆被殺,我的心比誰都要痛。我悔呀,不該為了追查隱藏在趙牧背後的前輩的下落,派玉祥和水綺璐兩個人跟蹤趙牧,結果卻慘遭到某人的毒手。綺璐,玉祥,師傅對不起你們呀。」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宋文藻指向的那人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宋老弟,你的意思是水綺璐玉祥在追蹤趙牧的時候,被趙牧發現,然後把他們引到了我們逍遙門的禁地,在禁地殺死了他們?」貝清輝瞥了宋文藻一眼,「放屁,你這番鬼話誰信呢。你不要為了推卸你們天機宗的責任,把污水往趙牧的頭上推。趙牧不過就是一個散修,他一個人能打得過你們天機宗出來的兩個弟子嗎?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們天機宗還有存在的必要嗎?趁早解散,自己修煉去吧。」

    桂枝南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各位前輩,晚輩有幾句話說,希望各位前輩能夠給我一次陳述的機會。」

    肖霜天搖了搖頭,枝南呀枝南,你幹嘛非要當著出頭鳥?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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