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兵分三路
聽次郎如此回答,兩人這才放心,二毛本來對冷妃所說的相面術也只信個三分,現在卻不由信七分了!
兩人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不知過了多久,二毛漸漸有了睡意,卻忽然又聽見外面的貓叫聲,雖然這次冷妃已經知道是次郎回來,但還是不由抓住二毛的衣服不敢鬆手。
果然,片刻次郎便從窗口進來,掩飾不住欣喜之色道:「爹,這可是個大事,也是個好事,你怎麼早不對我說?!」
冷妃道:「不是你爹不告訴你,只是事情這麼大,你爹怕影響到你所以直到現在才傳你回來!對了,大名剛剛都說了什麼?」
次郎道:「足利義教叔父說他已經暗中與五十七位大名取得了聯盟,只等爹把天皇的玉璽偷來,他便可舉兵起事!叔父一再強調了,說事成之後肯定會如約讓爹做神川一帶的大名!」
二毛與冷妃本都是絕頂聰明之人兩人從言語中早猜出個大概,想是伯起神君那老兒早與足利義教商量舉兵造反,但是他們缺乏一個起兵的借口,於是就讓伯起神君想方設法把天皇的玉璽偷來作為憑證,並且答應事成之後讓他做神川縣的大名!
兩人相識一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希望。二毛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次郎見「父親」就這樣讓自己下去有點心有不甘,將要出去之時卻聽「父親」對自己說道:「次郎你好好替父親辦事,父親現在年紀大了時間也沒剩多少了,等爹百年之後這大名的位子不還是你的!」
次郎心中大喜道:「孩兒明白,您和娘也早點休息吧,孩兒不打擾二老了!」
見次郎已走,二毛忍不住欣喜之色道:「老婆子,這可真是個大事也是個好事啊!」
冷妃見他學伯起次郎說話頗有幾分相似,不由笑道:「是啊,等他和足利義量自己窩裡鬥起來,我們就可以趁機救出鄭和大人並且乘機逃出去了。」
兩人高興了半天,冷妃忽然話音一沉,道:「不對啊!」二毛忙問何事,冷妃說道:「足利義教把偷天皇玉璽的大事交給了你,你還得盡快把這件事情給辦了,但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是啊!」二毛很是感同身受,道:「想是那足利義量想借伯起神君的易容術,以為他可以輕易進出天皇的住所,這才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教給了他。但是現在我們只有冰窖裡那麼幾張現成的人皮面具,想要自己對著人型製作卻是萬萬不能了!」
兩人一時間都陷入沉默,不知該怎麼辦,半晌過去,二毛忽道:「看來我不能老是呆在這府上了!」
冷妃道:「你有什麼打算?」
二毛道:「現在我們也把這邊的情況熟悉得差不多了,我想找個機會去天皇皇宮裡面瞧一瞧,雖說未必能偷到那玉璽,但至少能知道那東西放在哪裡也好!」
冷妃猶豫了下道:「只是我看你的武功好像也就那麼幾下子,你能行嗎?」
二毛最怕被人小瞧不起,更何況現在這話是出自冷妃之口,於是二毛道:「不是我誇海口,想當初我帶領十萬騎兵橫掃蒙古草原,把元人趕到了邊緣的俄羅斯一代!在江南以一己之力打到了魔教的老巢,與那魔教教主肖沛大戰三百回合終於將他就地正法!雖說我的武功不是數一數二但好歹也得數三數四吧,至於這點嘛,娘娘……額老婆子你就放心好了!」
冷妃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他的一些事跡自己在後宮還是有所耳聞的,但還是說道:「畢竟我們現在距離大明尚有萬里之遙,一旦出了事情肯定不如在大明時那麼好辦,所以你還是萬事小心,切莫因小失大!」
兩人就這樣討論了一會兒,漸漸也不像開始那麼不自然了,不知從什麼時辰開始,床上竟傳來一陣打鼾聲,原來兩人竟相繼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伯起兄弟一早便來問安。二毛當然還是不敢與他們有過多的交流,他一夜早想到要把他們兩人支開的辦法,對兩人說道:「其實爹此次叫你們回來確實有重要的事情……」
次郎知道「父親」不會把真正的事情告訴太郎,但仍裝模作樣地問道:「爹爹所謂何事?」
二毛道:「我要你們兄弟倆去幫爹打聽兩個人的下落。」兩人齊聲問要打聽誰,二毛想了想繼續道:「之前幕府將軍捉住了一個叫鄭和,小名馬三保的大明朝宦官,聽說現在被將軍囚禁起來餵馬。太郎,這個人你去打聽一下,最好是能親眼見到此人!」
太郎疑道:「不知爹要打聽這人做什麼?」
不等二毛說話次郎搶道:「爹讓你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難道還信不過他老人家嗎?!」
太郎瞅了次郎一眼,終於答道:「孩兒遵命,只是若是孩兒真見到那人要對他說什麼嗎?」
「這倒不必!」二毛道:「只是如果可能的話,你最好能保住他的性命,爹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因為這個人對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十分重要!」
太郎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下去了,次郎見只剩下自己,這才激動地問道:「爹,你要孩兒做什麼?」
二毛道:「大明現在有個叫房小白的使者住在行館裡面,但是行館附近有大批的官兵守著,爹想讓你去附近看看有沒有方法可以和那位使者取得聯繫。」
次郎心道:「看來爹爹這次真是要做一番大事了,連大明的使者都有交往,總算我這幾年的忍術沒有白練,現在終於能夠派上用場了!」
太郎和次郎這次心中都卯足了勁兒,希望能夠在自己父親面前展示一下自己這幾年所學,所以匆匆吃了飯就腳前腳後出發了。待兩人離去,二毛進冰窖隨手拿過一張普通的人皮面具出來,對冷妃道:「孩子們都走了,我這個當爹的也要出去辦正事了!老婆子你自己在家千萬小心!」待冷妃答應二毛這才放心出去。
且說二毛出了門把伯起神君的面具摘下,換上了新的這張,跨上馬就往皇宮行去。
這日本天皇那時不比明朝的皇帝,當時日本的政權都掌握在幕府將軍的手裡,而天皇不過是個象徵而已,所以他住的宮殿也不是那麼的奢華,防衛也不是那麼的森嚴。二毛在外面探查了半晌,見遠處剛好有一隊送豬肉的屠戶進來,於是二毛謊稱自己是從邊遠的鄉下而來,想進皇宮裡面見識見識,散了些銀兩給那些屠戶就跟在幾人身後一起把豬肉運了進來。
二毛進了天皇皇宮見四處守衛也不算太多,於是四處大體轉了一圈,弄清了哪間屋子都住著誰,哪一片區域是安全區可以過去哪一片又是雷區。
待轉到天皇的寢宮外面,二毛卻見外面守衛著七八列士兵,幾隊人馬來回巡邏不容一點閃失。二毛剛想找個辦法過去搭上訕,卻見剛剛帶自己進來的屠戶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呵斥道:「你小子不要命啦,去哪裡轉不好偏偏來到天皇的寢宮外面!」
二毛見他面色有異,問道:「大哥,這裡怎麼防衛的這麼森嚴,是不是最近出什麼事兒了?」
那屠戶把二毛拉了回去,抬頭瞅了瞅見四周無人,這才低聲道:「算你小子聰明,這宮裡面真的要發生大事啦!」
二毛忙問何事,但那屠戶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不再開口。二毛心中笑了笑,拿出了一錠銀子道:「大哥行行好告訴我唄,我也就是好奇,喜歡聽一些明星的緋聞和八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