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愛在離別時()
張二毛心想:怎麼說他也救過我一次,更何況還是我的結拜哥哥!想到這裡,他整理好衣服就要去開門。忽然身後的白冰凝拉住他的衣角,一副戀戀不捨的神態。
張二毛低頭吻了吻她道:「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來了的,我出去看看我的朋友,明日便會再來與你相見!待我回去想個好辦法,將你從這裡救出,我們二人遠走高飛也罷,廝守此處也罷,從此便做一對自由自在讓人羨慕的小夫妻!」
白冰凝淚眼泥濘,從床底拿出一塊鐵片來說:「我自幼無父無母,只是隨身帶著這麼一塊鐵契,想來它跟隨我已有十數年,常常保我化險為夷,今日我把它交與你保管,希望公子……公子……你不要嫌棄」說道此處,她早已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便似是要與他永世分離一般。
張二毛接過那鐵片,只見背面刻著「丹書鐵契」四個大字,張二毛知白冰凝將此物送與自己,就如同宣誓將自己終身托付於自己一般。他掀開褲腿,從裡面拿出寒水匕首道:「這把匕首乃是我的結拜哥哥送與我的,當真是鋒利無匹,你就拿去做防身用吧!」
白冰凝把他匕首推回去道:「你的心我是知曉的,只要你有此意,我就暫且把這匕首寄放在你身邊,你在外面闖蕩若是遇上什麼凶險的也好有個用處。」
「張公子?張公子?」門外林夫人又叫了起來。
「好的,我這就去了!」張二毛想想也是,就把匕首又綁在了腿上,低頭又吻了吻她額頭轉身去了。
二毛心中掛念魏三,就隨林夫人匆匆下了樓。此時已近午夜,遊客幾已走光,張二毛來到牡丹坊門外只見四周沒有半個人影。
「我那朋友呢?」張二毛轉身問林夫人。
不待林夫人答話,陰暗處突然跳出幾人將張二毛圍住,中間之人一臉陰笑,正是被自己晚間嘲弄過的李漠洋。
「魏三呢?」張二毛心下害怕轉移話題道。
「先顧好你自己吧!」李漠洋冷哼一聲,叫道:「上!」。周圍幾人立即抽出劍來向張二毛招呼過來。張二毛哪懂半分武功,手忙腳亂地胡亂躲了幾下,忽然李漠洋瞅準他胸口一劍刺來。待張二毛回過神來那劍尖已到了自己胸口,李漠洋手下加速刺去,張二毛不住後退,突地腳下一滑,已掉在了水中。
李漠洋一眾人趴在湖邊瞅了半天,又拿著劍在水下胡亂刺了一通,見張二毛確實沉到湖底,這才作罷。
「晚輩多謝林夫人了!」李漠洋朝林夫人施了一禮道。
「賢侄說的哪裡話,」林夫人回道:「還不趕緊去看看你的未婚妻子!」
李漠洋來到樓上不覺怒火叢生,心道:我昨日為你剛擺了桌訂婚宴,今日你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這樣往後還了得!他猛地推開門想要教訓教訓白冰凝,卻見白冰凝脖中一條白綾,身子直挺挺地懸空掛在房頂橫樑!
李漠洋嚇了一跳,大叫道:「快來人吶!快來人吶,有人上吊了……」
張二毛失足掉進水中,身上衣服吸盡了湖水,拖著張二毛迅速沉向湖底。好在張二毛打小在長江邊長大,水性甚好,他靜下氣來脫掉身上衣物,只將那銀票和丹書鐵契裹好。
「想來李漠洋那一劍定是刺在了這鐵契上,要不我怎地被他一劍推進水中!」張二毛心下暗歎僥倖。待張二毛沉到湖底正要往上游時,隱約看見湖底黑壓壓地放著上百隻大鐵箱。
張二毛心下奇怪,游到鐵箱跟前,只見每個鐵箱都上了大鎖。張二毛拿出那寒水匕首,只見匕首在水中竟隱隱發出一層寒光來,張二毛對準那大鎖就劃去,大鎖應聲斷為兩截。張二毛打開鐵箱,只見鐵箱之中金光閃閃:這箱中裝的竟是一錠錠黃金!
張二毛又劃開了幾輛鐵箱,但見每箱中裝的不是黃金就是白銀。張二毛心下不知有什麼蹊蹺,只是分別拿了一塊黃金和一塊白銀就游向了遠處。
張二毛上了岸心道:不知魏大哥到底有沒有事,我還是先去看他一下比較好。張二毛一路狂奔到了魏府,趕緊敲門叫人。
魏府管家見是張二毛,知道他與魏三關係親密,連忙請入府中。張二毛來到大堂,只見魏三一身傷痕纍纍,旁邊還坐著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那老者鬍子花白,目光如電,一看就知道是個內功高手。
魏三看見張二毛進來,喜道:「兄弟你沒事就好!我先來給你引見一下,這位就是皇宮錦衣衛指揮使統領段安和段大人。」說罷他又對段安和道:「這位小兄弟就是我剛剛對你提起的我的結拜弟弟張二毛。」段安和上下打量了張二毛一番,兩人寒暄了幾句就坐下了。
「哥哥你這是……」張二毛指了指魏三一身傷痕問道。
「沒想到李漠洋這臭小子竟敢對我公然動手,若不是得到李朝陽的許可想來他自己也沒這個膽子!」魏三恨恨道:「幸虧我在逃跑中遇到了段大人,這才撿回了一條性命。但那李朝陽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打算連夜趕去京城,向皇上稟明此事,帶兵緝拿李朝陽一夥!」
「對了兄弟,你怎麼渾身都濕透了?怎麼和那馬子都搞到水裡去啦?」魏三問道。張二毛白了他一眼,然後把自己的遭遇大至說了一遍,一旁的段安和在聽到鐵箱子的時候似是極為感興趣,忙問那箱中究竟是何物。
張二毛叢懷中掏出那兩錠金銀道:「你們且看!」
段安和見到這黃金白銀,驚得立時站起了來道:「小兄弟,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魏三知他尚不明就裡,解釋道:「段大人此次受皇上所托調查國庫失竊一案,他追蹤到了揚州卻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若那些箱中正如兄弟你所說儘是黃金白銀,想來必定是國庫中被盜的無疑了!」
段安和待魏三說完又道:「如若此事查明屬實,我即刻趕回京城奏明皇上。你和張兄弟就暫且隱匿在此處暗中注意這這批金銀的動向,不出兩日,我的兵馬就會趕來!」
三人商量完畢,旋即動身前往瘦西湖畔。段安和行事甚為小心,待親自下水確認無疑後,這才上岸動身回京,魏三和張二毛就暫時隱匿在瘦西湖附近留意這批金銀的動向,等待段安和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