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亞哥?哪個帝亞哥?」
哈特聽完艾法的講述,微微一愣,他曾經懷疑過自己那個喜好吹牛,自稱大勇者的父親就有可能是帝亞哥,不過想了想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艾法撇著小嘴,說道:
「大陸最著名的勇者不就一個帝亞哥嗎?還能是哪個,可惜自他走後,我妹妹就整天悶悶不樂,其實我懷疑∼帝亞哥那傢伙是故意逃跑的,那傢伙雖然強大無比,卻和你一樣,是個油嘴滑舌的傢伙,當初他已經和我妹妹訂婚了,卻還偷偷招惹族裡其他漂亮的女孩子,哼!」
哈特心頭隱約升起一絲莫名的不安,這不禁勾起了他的興趣,忙問道:
「哦!這倒是個大新聞啊。難道你妹妹沒有去找他?」
艾法歎了口氣,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久才為難的說:
「她13年前曾經偷偷去找過一次,還是我幫她打的掩護,可惜沒過多長時間她就回來了,也不知道發了什麼,我總覺得她更鬱鬱寡歡了。」
哈特突然笑出聲來,他有些幸災樂禍的詆毀道:
「呵呵!那傢伙說不定是有了新歡,就拋棄舊愛,你妹妹算是碰上負心漢了。」
艾法哼了一聲,衝著哈特怒目而視,說道:
「哼!你也強不到那去,不提這些讓人難過的往事了,醫生說你的傷口三天要換一次藥,乖乖別動,我給你換藥。」
說完艾法就湊了過來,小心的將哈特胸口的繃帶解開,哈特望著全神貫注的艾法,心頭突然升起一陣暖流,他輕輕的撫摸著艾法柔軟的長髮,沉醉在這和諧的畫卷中。
「咿?怎麼會這樣?」
艾法突然驚呼起來,被拉回現實的哈特疑惑的望著一臉驚訝的艾法,接著順著艾法的手指落到自己的胸口。
「俟?我不是受傷了嗎?」
卻見自己的胸口,古銅色的皮膚平滑無比,全然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哈特疑惑的摸了摸印象中受傷的位置,與胸口的其他肌膚一般無二,僅僅是湊近了瞧,隱約能看出有一道十字型的印記,顏色比膚色略淺,若不注意還真的很難分辨。
「這怎麼可能∼∼你是怪物!」
艾法的小嘴張得大大的,一雙明月般的大眼睛裡凝現著迷茫與慌亂,哈特哀歎口氣,將艾法摟在懷中,寬慰道:
「我怎麼可能是怪物,只是我修習的功法極為古怪,因此恢復力遠勝常人罷了!」
艾法搖了搖頭,一臉不信的說道:
「這不可能,三天前我親眼看過你的傷口,你簡直被射了個對穿,就算我們精靈的恢復術,也不可能讓傷口這麼快癒合。」
哈特輕歎一聲,卻並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拍了拍艾法**光滑的肩膀,柔聲說道:
「艾法!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以後千萬不要再這樣說了,否則會被別人笑話的。這是我的秘密,記得不要告訴任何人哦!」
「秘密?」
艾法凝望著哈特,哈特面色如常,眼神平和,似乎沒有說謊的痕跡。艾法鬆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
「哦!你真不是怪物?」
哈特突然笑了起來,他一把將艾法拉進懷裡,一雙大手不老實的在她婀娜的曲線上四處遊走,艾法被嚇了一跳,漲紅著小臉一把將哈特推開,哈特笑瞇瞇的望著羞澀的艾法,頑劣的說:
「你不是想親自驗證一下嗎?嘿嘿!我剛才可是想滿足你的願望哦!」
艾法就宛如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慌忙向後退了幾步,見哈特沒有追來,才拍了拍起伏的胸口,哼道:
「討厭!我去叫大家來,他們知道你安然無恙,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完艾法迅速的穿好衣服,推門離開,哈特色咪咪的望著眼前曖昧養眼的一幕,一直到艾法的身影消失在眼簾,哈特才卸下心頭的偽裝疑惑的望著自己的胸口,雖然剛才哈特表面上毫無異樣談笑自如,實際,他心頭的震驚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剛才苦苦支撐著著自己的面色不露出破綻,幾乎耗盡了他大半的心力,終於鬆懈下來的哈特滿頭大汗,他暗道:
「莫非自己真是怪物?」
哈特猛然生出濃濃的無力感,但心頭的疑惑催促著他想將事情弄明白,哈特摸著胸口,陷入了沉思。
最近一段時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實在太多了,丹格雷的自燃,血脈中那股莫名的力量,還有能讓魔力裝備自動升級的體質。讓他不禁懷疑起來,自己到底是不是人類,而且他突然想起,磐石似乎說過,大勇者帝亞哥也擁有將魔力裝備升級的體質。
丹格雷的自燃,通過卡蓮的解釋雖然他依舊有些疑惑,但卻知道那是家族血脈中獨有的力量,漸漸的,自己眼中平凡無奇的沒落家族勾起了哈特的興趣,他有預感,家族絕對不是自己想像中那麼簡單。
一個綿延三千多年,經歷無數風雨的家族,如果正常才讓哈特感到奇怪,哈特也曾不只一次的懷疑過,但苦於沒有線索,一直理不出個頭緒,漸漸的也就懶的費那個腦子了。
就在這時,卡蓮傳功時說過的話在哈特腦海中不斷響起,哈特思緒突然好像抓住了什麼,但模模糊糊一時半刻卻分辨不出。
哈特突然迫切的想見見卡蓮,他有種預感,卡蓮肯定能解答他心頭的疑問。想到這裡,哈特又興奮之餘又陷入了沮喪的漩渦,自那日傳功以後,心間那來自卡蓮的波動就淡化了,若不集中全部精神,哈特幾乎感覺不到。
「這距離也保持的太遠了吧!卡蓮那丫頭莫非怕我不成!奇怪!」
心頭的波動飄渺無跡,和原先剛進旁貝城時形成強烈的反差,哈特預感到,卡蓮似乎在躲避自己,即使那天遇襲,雖然隱約能感覺卡蓮就在不遠的地方,但一直到自己中箭倒地,卡蓮都沒有現身。
腦海中不斷升起亂七八糟的念頭,纏繞在心中讓攪的哈特腦中一團糨糊,哈特不敢再想下去,否則腦袋怕是要炸開了。
「或許真如欺騙艾法時所說,是那套功法的功效,又或是自己體質特殊的緣故吧!」
哈特自我安慰般的暗道,畢竟三千多年之中,家族每代皆是單傳,要是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血脈怕是早就斷絕了。哈特相信只要找到卡蓮,一切迷團都會揭開。
就在這時,木屋的門被人推開了,接著一陣嘈雜的腳步傳了過來。
「哈特少爺坐起來了,哈特少爺那麼強。莉噢就知道哈特少爺不會有事的!」
小笨龍的聲音將哈特從沉思中拖回現實,哈特抬起頭,只見莉噢蹦蹦跳跳的向自己衝來,哈特習慣性的張開雙臂,心頭暗自慶幸,若非自己的傷口莫名其妙的癒合,恐怕莉噢小腦袋接下來的磨蹭,非讓他吐血不可。
不過從來都順暢無比的撒嬌,這次卻出現了小小阻撓。只見艾法敏捷地竄了過來,擋在哈特身前,一隻白皙的玉手按住莉噢的小腦袋,一臉不悅地威脅道:
「以後不許你隨便湊進哈特的懷裡,要不小心我揍你的屁股!」
莉噢天真的大眼睛委屈的衝著哈特眨呀眨的,超可愛的殺傷力瞬間將哈特攻陷,哈特正欲上前阻止,卻被艾法橫身擋在一邊。
莉噢扁了扁嘴,肉嘟嘟的小手生氣地指著艾法,撅著嘴奶聲奶氣的說:
「艾法好壞!那是莉噢的位置!」
見艾法把眼睛一瞪,莉噢嚇的連忙把手指縮回,含著寶寶般的白嫩指頭,怯怯的望著艾法。
艾法如瓷器般細緻幼滑的眉頭皺了皺,大聲道:
「從今天開始就不是了,要是再讓我看見,哼哼!」
至於哼哼之後是什麼,已經不用艾法說了就嚇的小笨龍一哆嗦,她委屈的望了望艾法身後的哈特,可惜被艾法的身體擋住大半,莉噢回過頭,看了看艾莉爾,見艾莉爾一臉鼓勵的表情,不禁膽氣壯了壯,猶豫了以下也跟著威脅道:
「壞蛋艾法,搶莉噢的東西,莉噢咬你哦!」
「東西?」
哈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的胸脯竟然被莉噢當成了她的私有物品。
莉噢見艾法一臉不以為然,生氣的撇著小嘴,看了看身邊的艾莉爾和戴麗爾,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小不點,戴麗爾,咱們三個咬她!」
說完見兩人毫無動靜,小笨龍不禁呆住了,她哀求的望著眾人想找個幫手,但每個人都是一副捂嘴忍俊不禁的笑意。
哈特哭笑不得的看著莉噢,幾日不見,單純的小笨龍竟然學會拉幫結派了。哈特微笑著抱起莉噢,下意識的在她白嫩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口,回味著口中甜甜的清香,哈特移開臉,卻見艾法額頭青筋直冒,面色不善的死死瞪著自己。
哈特哀歎一聲,慌忙解釋起來:
「幹嘛跟小孩子爭風吃醋,我只是把她當妹妹罷了。」
艾法哼了一聲,還沒等她開口責問,就聽莉噢在旁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莉噢不是小孩子,小不點說莉噢也能生小寶寶了,莉噢也要給哈特少爺生小寶寶!」
艾法蔚藍的剪水雙眸隱約的透露出一抹水綠,彷彿醞釀的暴風和閃電,兩條彎月般的眉毛幾乎都凝到一起了。
「哼!小狐狸精!」
艾法終究沒有發作,她只是冷哼著罵了一聲,就黑著臉頭也不回的走出木屋。
「砰」的一聲門被狠狠的關上,哈特苦澀的笑了笑。看來真讓自己說對了,家裡後院的葡萄架不安穩啊!
哈特將躲在莉噢身後偷笑的艾莉爾揪出來,略帶薄懲的掐了掐她的小屁股,艾莉爾驚叫一聲,立刻閃到磐石的身後,怯生生的望著自己,那眼神間好似攙雜著與她稚氣的小臉毫不相稱的神色。
艾莉爾這小丫頭太早熟了。不知天真單純小笨龍與她玩在一起,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哈特笑了笑不再理會,與大家隨便聊了起來,當哈特將自己的胸口展示給大家看時,除了雪薇、莉噢和艾莉爾三個小丫頭,所有人都呆住了。哈特笑了笑卻沒有解釋,接著將話頭轉向了眾人。
聊了一會,哈特才知道,自從自己受傷後,眾人就立刻拋掉馬車,騎馬連夜晚趕路,此刻位於維諾山口北面50公里外的一個小村莊,這間木屋乃至外面的幾間房子原本都是屬於一個村民的。
比克一枚金幣砸下來,木屋原本的主人二話不說立刻將木屋讓給哈特養傷,還騎馬跑到幾十公里之外。從鎮子裡請了一名醫生來給哈特醫治,淳樸的村民這輩子,即使是枚銀幣都沒見過幾枚,更別提金幣了。整個村子立刻被傳的沸沸揚揚,不管男女老少全部羨慕的不得了。
眾人漸漸離去,戴麗爾面色有些古怪,似乎有話想對哈特說,但哈特卻不耐煩的搖了搖手讓戴麗爾離開,此刻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等著去做。
哈特惟獨將比克留了下來,見眾人都已離開,未等比克開口,哈特就先故作神秘的反問道:
「比克,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受傷嗎?」
比克是他發財大計中重要的一環,而兩人的關係又恰恰建立在實力基礎上,若是比克開始懷疑自己這個大劍聖有水份,即使不會立刻反水,恐怕也要生出不少枝節,如此多事之秋,哈特決定趁此機會,將這個危機扼殺在萌芽中。
自從哈特受傷開始,比克就一直忐忑不安,商場摸爬滾打多年,比克除了運氣之外心眼倒也不少。正如哈特預料的那樣,他開始對哈特的實力將信將疑,原本已經在盤算如何試探哈特,卻不料反被哈特搶先開口,這不禁讓他疑惑之中憑添幾分慌亂,連忙搖頭說道:
「大人,我知道啊!你是為了救夫人這才中箭受傷的,比克能追隨像大人這樣重情重義的大英雄,是何等的榮耀啊!」
比克以為哈特對自己的忠誠產生了質疑,心頭有些焦急起來,此刻他僅僅是懷疑哈特罷了,哈特往日的氣勢依舊牢牢的束縛著他。更別說他親眼看到哈特在天空打得白銀負傷逃跑。
哈特苦澀的笑了笑,歎著氣說道:
「比克!既然你已經起誓追隨我,那麼我也不隱瞞了。」
比克不禁被繞的有些暈,他甚至懷疑,哈特要承認他的實力是偽裝的。比克略想了一下,試探道:
「嗯?大人你隱瞞了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哈特沒有立刻回答,他上下打量著比克,直到比克心頭發毛開始恐慌的時候,才好似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道:
「我修習的功法極為霸道,因此才能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突破聖階,但每到月圓之夜,我的實力會下降到冰點,不足平日十分之一,這是我最大的秘密。」
出人意料的回答讓比克差點跳起來,他驚訝的望著哈特,口中吞吞吐吐的說:
「大人,你∼∼這關係您的性命,怎麼∼∼我……」
哈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突然站起身,緩步走到比克面前,將手放在他滿是肥肉的肩膀上,堅定的說道:
「難道你不值得我信任嗎?」
比克感動的幾乎快哭了出來,他甚至暗暗悔恨自己對哈特的猜疑,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正準備將自己剛才的想法坦白的講出。哈特卻用力拍了拍比克的肩膀,輕聲道:
「什麼都別說了,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要到了黎明我的實力會立刻恢復,否則我怎麼可能短短三天就恢復如初呢?不過倒也消耗了不少力量。」
比克看了看哈特平滑如鏡的胸口,僅剩的一絲懷疑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二天一早,哈特一行沒有多作停留,僅在前方的小鎮上買了三輛馬車就繼續上路了,一路上風平浪靜,再也沒有出現什麼麻煩,不過哈特卻不敢放鬆警惕,手中那本看似普通的筆記本,就彷彿一顆隨時會爆炸的魔法炸彈,雖然那次夜襲的刺客沒有留下活口,但天知道手握重權的薩非德是否有所風聞。
不過哈特倒沒有打消自己前往佩因的計劃,他曾在夜深無人之時,仔細的研究過那個差點讓他丟了小命的筆記本,但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莫非就是這些人名有古怪?還是薩非德安插在地方上的眼線?」
哈特有些後悔,他當時僅僅想著如何脫困,卻沒有趁機套套旁德爾的話,不過機會已失,煩惱也皆是枉然。
風餐露宿趕了半個月的路,哈特幾人終於遙遙望看見此行的終點,佩因城的城牆。哈特將所有人聚在一起,將自己的擔憂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有關薩非德的事,商量了一會,哈特決定先暫時隱藏自己「大劍聖」的身份,先探探風聲。
眾人倒也沒有什麼異議。那次夜襲早讓他們成了驚弓之鳥。哈特暗自笑了笑,與比克交換了下眼色,驅著馬車就向佩因城趕去。
南蒙斯帝國首都——佩因又被稱為「拂曉之嵐」。通體雪白宛如晨嵐的建築物成為整個城市的主旋律。又被往來的商旅戲稱為白玉之都,因為地靠拂曉大陸最大的淡水湖撒爾塔。每當清晨,潮濕的微風輕撫而過,空氣中凝聚的小水珠在朝陽的照耀下,片片緋紅的霧氣瀰散在白玉般的城市中,相互映襯之下宛如夢幻。
作為南蒙斯帝國的發源地,現在的南蒙斯人在大陸也被稱呼為撒爾塔人,撒爾塔是南蒙斯人的母親湖,它見證了一個飽受欺凌的民族坎坷卻不屈的崛起。
這其中還有一段典故。
幾百年間,因為南蒙斯帝國的擴張與種族的融合,除了個別皇親貴胄,幾乎已經沒有純粹血統的撒爾塔人了。但永不屈服的撒爾塔精神卻在廣闊的帝國中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每一個公民,為了捍衛國家的主權,幾百年間不知有多少青年流盡了他們最後一滴鮮血。
沒有一個勢力願意看到,這樣充滿生機與強硬民族崛起,慘烈抗爭的幾百年間,有二十七位皇帝戰死殺場。在大陸其他國家,簡直駭人聽聞。
一百年前,以大陸霸主自居的科頓王朝,聯合當時大陸最大的四個帝國,分五路向這個新興的帝國發動了挑戰,南蒙斯帝國陷入了立國以來最大的危機。300萬聯軍一路勢如破竹,繞過維諾山脈深入帝國腹地,甚至一度攻到佩因城下,南蒙斯皇帝羅蘭多大帝在守城時不幸殉國。
危亡之機,一個身處北地的皇族流亡少年,率領六千名高盧騎士,千里奔襲,截斷了聯軍的補給線。
此戰堪稱悲壯,也成為了整個戰爭的轉折點,接連一年的戰爭後,300萬聯軍能逃回國的不足五萬,南蒙斯帝國正是在此戰確立了它南部霸主的地位。那名解救國家危亡的少年,被人民擁護,成為了南蒙斯帝國最富盛名的皇帝——撒爾塔大帝,但每一個公民都將他稱為皇旗大帝。
皇旗大帝與他的鐵血騎士建立了這個新興民族前所未有的尊嚴,他給予了紛亂的南部大陸建立千秋霸世的自信,他的國號成為一個民族永恆的名字。
但在皇旗大帝晚年,卻突然下令驅逐了陪伴自己征戰沙場,縱橫天下的騎士們,銷毀了一切記錄與資料,並且下令禁口令。所有私下宣揚皇旗騎士的人,無論身處何位,一律格殺。漸漸的,這支曾經震撼大陸的無敵鐵騎淡出了人民的視線,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高盧人?皇旗騎士?我怎麼從未聽過這個民族?」
馬車中,戴麗爾靜靜的聽完艾法的講述,疑惑的問道。
艾法將躺在她大腿上的哈特推到一邊,繼續說:
「我也是聽我妹妹講起的,你們人類中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些事了。高盧人是北方民族,據說是人類的起源,就是他們建立了偉大的古代帝國,但是曾經的輝煌早已煙消雲散,據說因為擁護皇旗大帝,眾神對他們降下了詛咒,生還的1500名皇騎騎士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一個偉大的民族就這樣劃下了最終的句點。」
哈特不屑的撇了撇嘴,陰陽怪氣的說道:
「一群蠢貨!不過全是鬼話,我才不相信6000人能截斷300萬人的補給線!」
艾法猶如被踩住尾巴的貓咪,崇拜騎士的她不悅的反駁道:
「你才蠢呢!你根本不曉得高盧人的強大,這都是我妹妹親眼所見。你根本無法想像,在他們布下陣列,衝鋒時有多麼震撼人心,就宛如洪水一般,任何阻攔著他們道路的人就將被他們所吞噬!」
哈特笑道:
「你妹妹當時才多大!一個小孩子的話也能相信!」
艾法冷哼一聲,不輕不重的敲了敲哈特的腦門,說道:
「當時我妹妹曾經可是族裡的天才!我們倆小時候想出去見見世面,要不是我不小心被大長老抓住,恐怕……」
「恐怕你妹妹剛剛溜出森林就害怕了,道聽途說然後回來在你這個小笨蛋面前炫耀,就憑她一個小女孩……」
「哼!你狡辯!不理你了。」
艾法真的生氣了,一把將想湊到她懷裡的哈特推開。
「艾法姐姐!你繼續說啊!」
戴麗爾眼神流離不知想到了什麼,她拖著艾法的胳膊繼續追問道。
哈特聽的無聊透頂,於是將腦袋埋在枕頭上,掩耳睡去。雖然已經能看到佩因的城牆,依舊還有幾十公里的路程。路邊的人流漸漸繁疏起來,寬敞的官道漸漸已經有些擁擠了,馬車的行進速度驟然慢了下來,恐怕要到中午才能進入佩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