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ま節騙子
方青眼中神色的變化被袁嘯天看在眼裡,但卻沒有開口詢問,點了點頭:「行,我給你安排個車,順便讓他給你拿身衣服上來。」
「哦。」方青應了聲,沒過多久,房門從外面推開,兩個小護士推著櫻井茜的病床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名全副武裝的幹警。幹警沒有進門,站在門口給袁嘯天行禮後,直接分兩側站在門口。方青正好從側面看到,那威風淋漓的感覺,刺激著方青幼小的心靈。
「櫻井茜小姐你好,我們見過面的。」袁嘯天對著櫻井茜點了點頭,客氣地說道。
「哼!」櫻井茜怒視了一眼袁嘯天,別過臉去。敢情櫻井茜就是袁嘯天親手所抓的,再加上連夜審問了那麼久,害的自己受了那麼多罪,何況,小女子總有小女生的印記,櫻井茜心裡對袁嘯天有芥蒂,偶爾爆發下小脾氣也實屬正常。
袁嘯天無奈,扭頭給方青使了個眼色,示意方青幫忙。關係剛剛建立就要試用一下,看看合不合手,對不對路。
「茜,你感覺身體好點了嗎?」方青朝袁嘯天翻了翻白眼,張口問道。
「夫君,……茜感覺好多了。讓你多費心了。」櫻井茜態度僵硬不理會身邊的袁嘯天,可對方青的話,卻猶如御劍聖旨般,忙扭頭乖巧的應聲回復。看到這樣的情形,袁嘯天心裡有些尷尬兼鬱悶,但也對方青和櫻井茜之間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瞭解!同時也對之後的盤問結果有了一絲信心。
「這位是我的伯父,你也隨我叫伯父吧。」方青指了指袁嘯天,對櫻井茜介紹到。
「是,夫君。」櫻井茜角色轉變的相當快,再看向袁嘯天時,眼神淡淡的,沒了剛才的憤怒,平靜地說:「伯父你好。櫻井茜不能下床給您見禮,請贖罪。」
「不用客氣。茜,我這次來的目的,想必你也心知肚明,我真心希望能得到你的合作。」
袁嘯天講解完自己的來意,頓了頓,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和方青的情況我剛剛也聽說了,我是方青的伯父,你們的事情我代表他家人批准了,不過,咱們既然是這麼近的關係,你也總不能眼見著讓我為難不是?好歹我也要給上頭交差的。」袁嘯天講完,便注視著一旁還是對他有些微牴觸的櫻井茜。
方青詫異地看著袁嘯天,他實在難以想像,他是一個典型的優質軍人,在他眼裡一向不怒而威,可此時的言談卻和他以往的作風卻大相逕庭,竟然在櫻井茜面前這般放***段。
話說回來,從方青第一次宇袁嘯天的見面,以及剛才的重逢,緊接著臨危受命,然後是現在,方青感覺袁嘯天的形象在方青的面前總是表現的恰到好處,諸多變化於一身,不衝突,不怪異,甚至不仔細對照,也感覺不出其多變性,直讓人感覺難以捉摸。
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呃,或許這才是牛人的本事吧?方青瞪著袁嘯天,心裡難免感慨。聽了袁嘯天有禮有節的一番話,櫻井茜稍稍一猶豫,面露些許為難之色。曾經受過專業訓練的櫻井茜心裡清楚,作為一名情報人員,是絕對不能吐露自己隊伍內部消息的。這是職業操守所必須堅持的基本原則。
但對面的這個男人又是方青的伯父,櫻井茜不知此伯父非彼伯父,中國的風俗櫻井茜心裡也略知一二,要讓方青能夠認同自己,必須要得到家長的同意,可是如果自己不聽從他的話,那個這個將自己捕獲的男人他會同意嗎?剛才話裡的意思其實已經挑明了,只要自己配合就答應和方青的關係,真是個老狐狸。
片刻之間,櫻井茜給袁嘯天做了定義,但櫻井茜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這些所謂的內部消息在櫻井茜的眼中,無所謂重不重要,可要是白白的說出來對自己以後的職業操守是一種損害,對自己的心理也是一種負擔。不過自己現在嫁為人婦,不能再從事諸如此類的工作,既然告別了這個行業,所謂的職業操守、基本原則也就統統作廢也罷。
只是,平白無故的把秘密說出來根本換不到什麼有用的效果,如果僅憑一個問話就將這些秘密公開,自己不是賠了麼。想到此,櫻井茜貌似無辜的瞪著大眼睛看向了自己的男人,也就是方青。
「夫君……我……」櫻井茜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聲音躊躇不定,猶豫再三的感覺。
「茜,如果這些消息說出來,對你沒什麼影響的話就告訴我伯父吧,在國內當差的不容易,上頭喜怒無常,也是壓著的。」方青冒著背上的冷汗說完話,害怕在櫻井茜心裡造成其他不利的影響,又立馬接口:「不過,要是你透露這些消息會危及到你的安全,那就不要說了。我支持你。」
兩邊人對峙,自己夾在中間左右不定是不太好,但嚴重偏袒一邊更為不妥。還是兩邊都給個紅棗,讓他們自己折騰好了。
其實,方青的表演念頭並不強,但重生後,他卻十分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時無刻不需要另外一幅表情和臉蛋,而這些都需要自己去偽裝,不知不覺間,方青感覺自己竟然成了一名資深的生活演員。
櫻井茜感激的點了點頭,方青的反應在櫻井茜的預料之內,雖然八分偽裝二分真情,但相對於自己過去見過的那些臭男人來說,已經非常優秀了。如果自己不是失.身於他,或許接觸多了,也會對他有好感。
敢情,櫻井茜並沒有之前表現的那麼幼稚,那麼單純。想來也是,一個能夠領袖一片領地組織的人物,又怎麼會簡單。櫻井茜原本的意思就是要先觀看方青這個人,看這個人的表現,如果是軍方的臥底,接觸自己單單是為了利用,那麼自己拼著魚死網破也要與他同歸於盡,但如果方青不是軍方臥底,那麼自己也就認命了。
命運使然,誰讓自己竟然失.身於他呢?沒想到的是,這個方青不但不是軍方的臥底,而且貌似性格能力都不錯的樣子,雖然現在時間太短不好觀察,可僅是現在的表現在櫻井茜眼中就夠80分了。
戲還是要演下去。櫻井茜裝作猶豫半晌,沉默了半天,最後又痛苦的下決定,告訴了袁嘯天一個地址,並借此表明了自己以後中立的立場——夫唱婦隨。袁嘯天達到目的,還有好多後續事情待辦,理所當然地不再打擾方青和櫻井茜的二人世界,果斷、現實地撤離。
「茜,你……告訴伯父消息,真的沒事吧?」方青望著表情沉重,柳眉緊蹙的美艷臉蛋,心裡不由升起了一絲不忍。帶著些許期望和慶幸,試探的問道。
「謝謝夫君關心奴。」櫻井茜心裡漾起一股暖意,笑著說:「茜不會有事的。現在奴是夫君的內人,既然嫁給了夫君,當然一切也要聽命夫君。在這個問題上,家族裡是不會怪罪奴的。」
「哦,那就好。有事情就推給我……伯父,千萬不要讓自己受了委屈。」方青松了一口氣,情話綿綿無所謂,甜言蜜語不花錢,還不輕聲叮囑,使勁兒的遭。經過一陣緊密的周旋,無論是方青還是櫻井茜都有些累了。方青乾脆仰天躺著休息,而櫻井茜在臨睡前,滿含深意地望了方青半晌。
病房白茫茫一片,在這個明月高掛的晚上,一切歸於寂靜。
當天,櫻井茜就失蹤不見了,方青也沒啥好說的,問了兩句,什麼消息都沒得到,也就不了了之了。就彷彿這傢伙離奇的遭遇都是一場夢幻,回到家裡,陪著郭香香聊天看電視,讓這妮子發洩怨念,還要乖乖的背起書包去學校讀書。
唉,一想起藍可人跟南宮初戀,方青就頭疼!
清晨的***東京,一座氣派寬廣的偏遠古宅裡。櫻井茜身著一身傳統和服,跪坐在在最後面,原本櫻井茜就像大多數***人一樣,清新無比,素白的顏色更是襯托的她嫻靜端莊。房子中間空無一物,門的正前方擺放著一個古色古香的桌子,
桌子前面方端坐著一位長者,灰白的頭髮,顯然年歲已高,卻沒有老態龍鍾的狀態,滿臉威嚴之氣,顯然是久居上位者養成的氣勢。長者的左右兩方同樣也分列坐著六名白髮老者,年齡比正中的人更年長些,此時都閉目端坐,彷彿石雕般不言不動。
「事情就是這樣,請宗主和長老們明鑒。」櫻井茜恭敬地講解完自己在中國的一番經歷後,再一次垂首不語,等待宗主和長老們提問。
「你說……」宗主眉頭微微皺著,開口道:「中國的特工給你注射了一種淡黃色的藥劑,之後你便渾身無力了?」
「是的。」櫻井茜恭敬小心的回答。
「持續了多久時間?」左側第一個白髮老者也開口,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大概有一日兩夜的時間。不過確切的時間不確定,我是在第二日傍晚才再一次被注射的。期間,身子一直酥軟無力。」櫻井茜想了一下,客觀地說道。
「嗯。」左側白髮老者捋了捋鬍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恢復了閉目端坐的狀態,彷彿從沒有開過口似地。
「茜,你說你已經找到自己的夫婿了?就是那個於你同病房的男人?」宗主再一次開口,語氣比剛才輕鬆了些,但同樣威嚴。
「是的。父親大人。」櫻井茜再一次乾脆地說:「方青是茜選擇的丈夫,已經……」櫻井茜說到這裡,有些猶豫。
「已經什麼?」宗主語氣有一絲激動,克制地追問道。
櫻井茜一絲羞澀湧出,有種羞於出口的感覺,但瞬間摒棄。還是咬牙再一次回答:「茜與吳君……也已經合體了。」
「蠢貨!」宗主激動地一拍桌子,怒目瞪著櫻井茜吼道:「你……身為家族的一員,竟然公然違背祖訓,未經家族許可便私定終身!真是愚蠢!」
「宗主明鑒!茜也是逼不得已的。」看到宗主已經發怒,沒有子緊張不已,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怯懦地解釋。
「難道是這個叫做方青的男人強迫於你?你既然殺不死他,還有臉回來!?」宗主接著怒罵道。
「宗主且息怒,讓茜把情形解釋清楚再做定論也不遲。」右手邊第一位老者,頭髮花白,眉毛同樣飄逸地垂著,如果換一身道袍,肯定一股仙風道骨的氣質。
「你把事情詳細的報來。」宗主藉機平息那股怒氣,淡淡地對櫻井茜說道。
「是的……」櫻井茜將自己的事情稍加改變敘述了出來。
當晚自己被抓,後審問無果被困拘留所,夜晚試圖逃脫,但剛逃出房間便遇到了方青。而那時的方青因為被人陷害,已經中了迷藥神志不清,自己因為身受藥物迫害,無力反抗,最後兩人發生了苟且之事,再後來等方青清醒後,真心的道歉,而且自己真心喜歡他的才氣,對他早有好感,再加上他也是遭受陷害身不由己,清醒後便是真摯的道歉,
同樣自己不忍心殺害一個心裡有好感的男生,是以至此,自己也只能便根據族規,隨了他,而且他也接受了自己,並對自己承諾會好好對待茜。整個過程是櫻井茜在遣送回國的飛機上自己美化的,算是櫻井茜的一點兒小私心。都說女人的胳膊肘是向外拐,看來這句話是只分性別,不分國界,櫻井茜行為已經偏向了夫家,這千古流傳的話語,果不其然。
宗主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眼角偷偷瞥了在座六個長老,隨即心裡暗自一歎,揮揮手,示意櫻井茜退出大堂。櫻井茜恭敬地後退,直到退出門外,才轉過身子靜靜的走開,自始至終沒有直起腰板,沒有看向堂內宗主和眾長老一眼。
半晌後,宗主淡淡的聲音宣佈:「每年櫻花盛開的季節,我們家族都會舉行家族儀式,櫻井茜所選夫婿,就選在那時來此進行試煉。櫻井茜的事情,儀式後根據族規定論。」
悲催的是,遠在中國的方青,對此一無所知,正苦惱著香嬌玉嫩小美女們的情事,唉,風流情債欠得多了,人都要給玩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