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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新書試閱,未命名! 文 / 七夜茶

    今天的天氣不錯,明媚的陽光映著年輕的笑臉。

    大學開學第一天,來自四面八方的年輕人走到了一起,翻開人生的新一頁。

    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翔夜怏怏不樂的穿行著。

    「小翔,小翔!……」

    一個高中生樣的年輕女孩跑了過來,俏麗的馬尾髮束隨風飄擺,引來無數男生愛慕的目光。她的身後跟著一名稍顯成熟的白領麗人,從穿著打扮看來像是一個管家樣的角色。

    「輝夜表姨,別叫我小翔了,叫我翔夜。」

    「還在生氣啊?」女孩問道。

    「當然嘍!誰讓你那麼法西斯,隨便給他亂改課程表的。」白領麗人走了上來,翻檢了一下掌中的pda,歎道:「看看你都給他選了什麼課目啊!搞的什麼專業都有,什麼系別都不是。」

    「浮萍,說話不要那麼刻薄。大學就應該學的廣博一點,這對將來大領域的工作有無限的好處。專精一門是將才,學通百家才是帥才。」輝夜侃侃而談,就像個中年的成功人士一般。

    突然她向前一指,俏皮的說道:「看!這幢教學樓是我親手設計的,怎麼樣?」

    一幢十層教學樓屹立在前方,半環形的設計像個被咬了一口的麵包圈。

    浮萍搖了搖頭,絲毫沒給老闆面子。

    「你得了吧!不就是吃早飯的時候,隨手劃的嘛!如果不是你肯出錢,校長打死也不會採用這種設計方案。讓別人看了,還以為這是一所烹飪學校呢!」

    翔夜和浮萍哈哈大笑起來,少女則生氣的捶打著兩人。

    ※※※

    十字星的瞄準鏡對準了這三人,快樂說笑的影像轉入了別人的屏幕上。

    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停在不遠處,遙控針尖攝像頭監視著四周的目標。

    坐在駕駛位上的是一個女人,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銀白色的長髮垂在腦後,只在左額邊垂下一縷黑絲。面無表情的俏臉上戴著一副紅色墨鏡。嘴唇沒有抹唇膏,卻泛著銀白色的微光。

    副駕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十歲的少女,金閃閃的長髮瀑布般的流淌在靠背上,血紅色的雙眸中有一絲與年齡不相襯的落寞。

    少女歎了一口氣,隨手按下了窗玻璃按紐,金色的陽光撒了進來,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主人,主人,白冰小姐,……小心被別人發現。」銀髮女人提醒了一聲,嗓音不慍不火。

    少女回過神來,低瞅了一眼,「紅茶,你也太謹慎了。在這裡是不會有人注意我們的。」

    「主人,我的名字是bloodbeverage,如果嫌長的話,您可以叫我『寶拉』,在拉丁古語中是血色之飲料的意思。」

    「那不還是紅茶嗎?要不我叫你『茶茶』吧!」

    「唉!隨您高興吧……」紅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代號上,轉而關注起了屏幕,銀白色的指甲指向了目標中最為年輕的女孩。

    「她的名字叫做輝夜,是東方夜族本代的領袖,實力絕對不可小估。曾經無數次的生死試炬,讓她有了如鋼似鐵的意志,更擁有了一流的戰鬥直覺,可以輕易的避過子彈。聖堂教會給她冠以『零毀魔女』的外號,據說與之為敵者,無一例外會被抹殺至靈魂不存。還有傳說,她曾經在血月之夜,徒手擊殺過吸血鬼族伯爵級的人物。」

    「哦!一個17歲的小姑娘。」白冰咬著手指甲感歎道。

    凡妮伸手奪出主人口中的手指,轉而在那櫻紅的小嘴裡塞進了一隻巧克力棒。

    「不!她的實際年齡已不可考,但絕對比外表看來要年長很多。她的普通身份是一名社會地位很高的商人,主營地產和物流,近幾年也插手基金買賣,身價不下百億。旁邊的那一位叫做浮萍,是她的私人助理,也是一位很有能力的戰士。」

    「那中間這個女孩呢?」

    「對不起,主人!雖然與輝夜的外貌有些相像,但他卻是個男孩,名叫翔夜,是輝夜的遠方表外甥。能力尚未表現,也可能是有意隱藏。」

    「都是些怪人啊!看起來古怪程度不低於你我。」

    「從某些方面來說,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可他們比我們幸福很多,連吵架的時候都在笑。」伊麗歎了一口氣,赤紅的大眼睛看向長空,「我們真的要殺掉他們嗎?」

    ※※※

    時間回溯到一周前,地球旋轉三分之一圈。

    蜿蜒的阿爾卑斯山,像一隻巨大的火龍,高聳的脊背起伏於在稀薄的西歐雲海之中。

    在龍頭部位的勃琅峰之上,孤聳著一座通靈塔。

    塔頂四角拉下四條粗重的鐵鏈,深紮在厚重的岩石之下。塔外表上綴滿了十字架,九圈封印的咒文環旋盤旋。

    這座通靈塔始建於中世紀,相傳是某個醉心於刑虐的魔王所建,後來被教會的驅魔人所滅。

    近代,這座通靈塔被廢物利用,用來囚禁一些頂級的異端囚犯。

    微弱的陽光透過窄小的窗戶照亮了了白樺木小方桌上的紋理,桌上擺著一盤圍棋,充滿的東方玄奧智慧的黑白子糾纏衝殺在方寸之上。

    白冰趴在紅色的大地毯上,摸著右手邊的一碗黑子,專心致志的盯著昨天沒下完的棋局。稚嫩的眉頭扭成一團,似乎遇到了大難題。

    白子一方的紅茶早已離開了座位,雙眸微合的盤坐在一旁,靜靜的擺弄著鏤花茶几上的各色小瓷具。

    不一會兒,一杯香氣馥郁的紅茶擺在白冰面前。

    「俄羅斯紅茶嗎?」伊麗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喜歡這種苦味的飲料。

    「不!是中國祁門紅茶。」

    「哦!一邊喝中國紅茶,一邊下圍棋,我們還真風雅啊!只可惜這裡不是竹林,而是監獄。」

    紅茶默默的糾正道,「我們並不是犯人,所以這裡只是禁閉室而已。」

    「有關二十年禁閉的嗎?」白冰生氣的喝了一口茶,精緻的小臉瞬間扭曲成了一團,「好苦!」

    「苦中有香。」

    「我喜歡喝奶茶。」

    「小孩子應該注意一下營養均衡,紅茶有很多維生素和礦物質。而且您應該學習一下大人的禮儀了,不要總喝那些小孩子的飲料。」

    「討厭!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有30多歲了吧!」

    「三十歲零六個月十二天,但這僅是數字的意義。因為禁閉了二十年,所以您的心理還十分的不成熟。說起來真可惜,如果不發生20年前的那件事,您現在已經在相夫教子了,小少爺大概也要有您這麼大了。」

    「好啦!你不要像個老婆婆似的嘮叨個沒完。要說起年齡來,你比這座塔還要老吧!」

    紅茶沉默不語,安靜的品著茶。

    白冰咬著手指,沉默了一刻鐘,突然拍下了一枚棋子。

    「打劫!棄子征龍。」

    紅茶閉著眼睛,面對著棋盤想了一會兒,輕輕的說道:「輸了!」

    「哦!……贏了,贏了,第一次贏了紅茶。」

    「我的名字是bloodbeverage,如果嫌長的話,您可以叫我『寶拉』,在拉丁古語中是血色之飲料的意思……」

    雖然伊麗跳來跳去,根本沒在聽,便凡妮還是按二十年來養成的老習慣重申了一遍。

    「真不容易啊!二十年來第一次,而且還有運氣的成分。紅茶的圍棋老師到底是誰?」

    「馬曉春,在東方大陸上一個被稱為『妖刀』的男人。」

    紅茶起身從牆上摘下兩柄長刀,一黑一白的雌雄雙刀,是很久以前師父的贈物。

    白冰看向小窗口,血紅色的眼睛絲毫不避陽光的直射。

    「好想到東方大陸看一下,那裡是日出之地,太陽一定比我們這裡新鮮吧!」

    走廊裡傳來一陣人聲,幾個趾高氣揚的腳步踩踏著陰暗的地面走近了。這是每天例行的檢查,以防有人做越獄的準備。

    白冰和紅茶以前每天都在下棋,沒時間考慮越獄的問題,因此她們對這些人是向來不關心的。

    可是今天卻不同,一陣鎖具的嘩響聲,突然厚重的封印牢門被打開了。

    「817號牢房的白冰和bloodbeverage,你們……」

    一個粗野的聲音吼叫著,突然被一杯熱茶潑了個正著。

    「吵死了!進淑女的房間不知道要先敲門嗎?」白冰以更大的聲音吼道,但配合上稚嫩的聲調之後,卻讓殺傷力銳減到負數。

    「好潑辣的小丫頭。每次從外面看,都只見一個背影。今天看到臉,還真是可愛。」六個人中為首的一人說道,細米似的眼球裡搖晃著猥褻的目光。

    他們都不是神職人員,而是一些徹徹底底渣子。

    這座通靈塔裡管押的異端分為了三等,自上而下分為天罰、地罰、人罰。

    天罰便是白冰、紅茶一級的,擁有最重的罪和極高的力量。這些人本應被判死刑,但卻因為種種緣由而被永遠關押。

    地罰的罪刑等級很重,但犯人的力量和破壞力比天罰要小的多。

    人罰便等同於外界的一般重刑犯,只不過這些人與教會有關,所以被聖堂教會宣判在通靈塔中服刑。

    通靈塔內佈滿了封印咒術,因此教會的神職人員都不願進入。所以他們差遣力量最弱的人罰犯人代為管理塔內的事務。

    小眼球的犯人曾經犯下過猥褻幼女的罪,現在又有些犯病了。

    「驅魔人隊長要見你們,跟我們走吧!」說著,一雙枯瘦如柴的骨手摸向了白冰的手腕。

    「別碰我的主人。」紅茶的表情瞬間冷厲起來,右手向旁邊一揚,「普洱!」

    黑色的長刀極有靈性的嗡響一聲,脫鞘飛到了紅茶的手中。這是一柄週身漆黑的重刀,刃長七十公分,刀背寬一指。

    雖然刀重不亞於巨斧,但紅茶卻舉重若輕,揮撒自如,輕輕向上一撩,小眼球的一隻手臂應聲拋飛了起來。

    身後的兩人急忙掏出教會配置的封印法杖,準備起動牢房內的禁束之術。

    「銀針。」

    一聲輕喚,白刀飛了過來。紅茶順勢一推,長刀穿糖球一般的將小眼球在內的三人釘成了一串。

    尖銳刀尖從第三個人的後心露出了一尺,刀身通體銀白,長有一米二,寬僅二指。沿刀背開出四條血糟,被它刺中,傷口絕對會像沙袋一般爆裂開。

    後面的三人丟掉法杖,調頭飛逃起來的。

    白冰冷冷的注視著,等到他們跑過樓梯邊時,輕聲詠唱了一句,「言靈發動?冰龍歎息!」

    一道淒厲的冷氣糾纏成一條長龍,兇猛的撲向了逃跑者的後背,輕輕一觸便讓對方變成了冰塊。

    三隻大冰塊剛好站在了環形樓梯的邊緣,立腳不穩滾了下去。很快「乒乒乓乓」的聲音變成了「嘩嘩啦啦」,大冰塊撞碎成了冰屑。

    白冰一腳踩碎一隻眼球,慢慢的走下了樓去。

    紅茶收起了雙刀,恭敬的跟在身後,「主人,我們要順便越獄嗎?」

    「以後再說!今天先去曬一下日光浴。」

    「哦!……那我給您準備泳衣和防曬霜。」

    「我們又不是去海邊,帶那些東西幹嗎?」

    白冰擦了擦額角的汗滴,歪頭看向忠實的僕人和最好的朋友。紅茶依然保持著面無表情,只是雙眼上遮上了一隻紅色的炫目墨鏡。

    「我們每天都在牢房裡,你從哪裡賣來那種東西?」白冰問道。

    「從網絡上拍來的,他們郵寄上門,很方便的。」

    紅茶的電腦最初是由驅魔人隊長換下的舊機器,不過現在她已經換過好幾台了。

    「哪錢呢?」

    「有很多辦法,買賣股票是一種不錯的收益,網絡寫作還可以陶冶情操。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賭馬和賭球,利用離散數學統計分析各賭局的往期勝負率,再結合納什博士的『博弈論』原理,可以分析出一些必勝的賭局。」

    「夠了,夠了!」白冰捂著發脹的大腦說道,小學沒畢業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離散數學」是何物。

    「主人,您應該多學一些東西的,現在的時代已經不像我們以前了。」

    「對於終身監禁的重刑犯,學那些東西有什麼意義,只有你才有那種閒心。」

    ※※※

    清澈的陽光透過薄雲,融合在飄緲的霧氣中。

    一聲蒼鷹的長嘯震徹天際,巨大的羽翼拂過一望無際的山林。隨著風的撫摸,翠綠的樹木輕搖著,波浪般的向著山頂湧來。

    塔外是一圈由石塊壘成的腰牆,上面打著封印密語,以防止出塔的犯人逃進山林。

    白冰還不想炸開最後的防禦牆,只好翹著小腳向外觀望。

    紅茶走上前來,輕輕一抱將主人舉高到胸前。

    「快放開我啊!被人看到很難為情的。」白冰拍打的說道。

    「沒人在。」紅茶放眼出去,以她的「視力」可以看到更廣更遠的地域,「主人,你多久沒看過這種景物了?」

    「昨晚看過,我夢見回到挪威老家的小山林了。」

    「嘩啦」一陣輕響,矮石陣突然裂開了一道小門。

    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披著黑色的法袍,身材很高大,鬢角上染滿了風霜,左眼遮的在袍角中。

    「呵呵!你們主僕還真像一對母女啊?」來人和藹的笑道。

    白冰扭過頭來,看著長袍上綴著的銜章,冷冷的說道:「裡奇,你已經爬到驅魔人隊長的寶座了?」

    「這是一種無奈,其實輪不上我的。」裡奇笑了笑,嘴角有一絲苦澀,「白冰小姐,你倒是一點沒變啊!從外貌到口氣,跟以前一模一樣。」

    紅茶沒有轉頭,但卻能看到更多的東西,「裡奇隊長,您的左眼怎麼了?」

    「沒什麼,得了一點小病。」

    「哦!我看像是被高手擊傷的,以超快的手法,兩指夾出眼球,並且不傷害周圍的神經組織。」紅茶推測道

    裡奇呵呵的笑著,不做任何置評。

    「今天我來,是要交給你們一項任務。」

    「我們又不是你的下屬,我們只是兩個囚犯,整日蹲在黑漆漆的小班房裡,像兩隻下水道裡的老鼠。」白冰不屑的撅了撅嘴。

    「呵呵!別這麼說,你們只是軟禁,並沒有定罪,而且你曾經還是驅魔人。這是長老院交下了任務,只要完成你們就可以獲得自由。」

    重獲自由就不必終日蹲在狹小的空間中,還可以跟紅茶一起遊歷世界,一起去東方拜見那位圍棋大師。

    白冰心動的點了點頭,問道:「哦!那說說任務是什麼?」

    「去東方,殺掉夜族的異端。」

    「什麼罪名?」

    「異端!」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白冰與紅茶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

    白冰收回遠放的目光,輕輕的咬斷了巧克力棒。

    「動手吧!殺掉他們,趕快回去。今天還有我喜歡的電視節目呢!」

    「主人不用擔心。卡通劇場的節目,我已經設定了自動錄相。」紅茶不急不慢的說道。

    白冰的臉微微窘成了紅色,強辯道:「多管閒事,誰說我要看卡通片了!」

    「總之,主人,這件事不能太急。犯險冒進,可是戰場之上失利的主要原因,在莫斯科是這樣,在滑鐵盧也是這樣……」

    「夠了,夠了!不要再說教了,你來制定作戰方案吧!」

    「是!東方古代的軍事家,孫子曾經說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先來試探一下對方的實力吧!」

    根據電腦的立體測控,紅茶引著白冰來到一處偏僻的樓角上,這裡對下面的情況一覽無餘,而下面卻無法看清上面的人。

    翔夜三人正走在樓下的小道上,輝夜像只不安分的小麻雀般的吵鬧著。

    白冰向她瞄了瞄,伸出兩指手指,輕聲念道:「言靈發動?冰針!」

    一團白色的冰霧縈繞在指尖,茶杯大小的魔法陣緩緩一轉,百十道針尖般粗細的冰針子彈般的飛射了出來。

    可下面的輝夜卻以更快的速度閃避開來,而且避的極為微妙,幾乎讓冰針擦面而過。

    「咦!這是怎麼會事?她好像在我發針的同時就開始動了,難道這就是歷經生死後的直覺嗎?」

    「不止如此!我看她在你發動魔法之前就準備動了。你的發動,只是她肌肉動作的信號燈而已。」

    「怪事!……」白冰遇到了難題,又開始了咬手指。

    「準備撤退吧!」紅茶抽出黑刀普洱,斜向下斬出一刀。

    厚重的刀背延伸出一道光線,像割豆腐般的劃過了鋼筋混凝土的樓角。

    大樓一陣的輕搖,接著一角滑落了下去。

    在下面的輝夜,正生氣的向前衝,猛然發現頭頂籠罩下一大片黑影。

    「表姨,危險!」翔夜的眼中一陣閃光,伸手做了一個托起的姿勢。幾十噸重的樓角,竟然在半空中停滯了一秒鐘,然後轟然落下,將草坪砸出了一個幾米深的大坑。熗人窒息的煙塵飛揚了起來,場面像小行星沖地球一般。

    「表姨這是怎麼會事?」翔夜的額頭上掛滿了汗,一半是擔心的冷汗,一半是疲勞的熱汗。

    「不知道!應該不是我的仇家。因為在之前,我已經向他們請求過了。」

    「你是怎麼請求的?」

    「我請求說:不准碰我外甥,也不准在他面前跟我動手。否則,我殺你們全家。」

    翔夜額頭上的汗滴,凝結成了一大個,「你這是請求嗎?你這分明是**裸的恐嚇嘛!」

    「可惡竟然敢不聽我的話,回去我就殺了他們。」輝夜咬牙說道。

    「你知道是誰幹的?」

    「不知道!隨便殺兩個就好,反正他們也不是好人。」

    「表姨,不要這麼任性。」

    浮萍仔細檢察過落物,順手拍了幾張照片。

    「物重大約二十噸,主料為混凝土,其中夾帶3.2公分的鋼筋十二根。切面平滑,乾淨利落,初步推測是力量高強的魔劍士,激發鬥氣後一記掃劍的結果。」

    「哦!看來是高手,我現在的那些對手根本就沒這能力。」輝夜安靜了下來的,捏著下巴的思考道。

    「而且在這前,還有冰系的魔法。我猜他們是一武一法的組合,這種搭配方法大多見於西歐。」

    「歐洲!嗯?……」輝夜的眉頭扭了起來,似乎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

    「表姨,你又闖什麼禍了?難道是上次狙擊英鎊,得罪伊麗莎白女王了?」翔夜冷冷的問道,他知道這個表姨在外「作惡多端」,在金融市場上更是一隻不受控的猛獸,她手中的基金,早就被許多國家列了重點監控對象了。

    「怎麼可能?我可是一個守法的商人。」輝夜眨著大眼睛,做無辜狀,「總之這事你不要擔心,他們是衝我來的,我會處理好一切。」

    浮萍掏出了手機,拔通了輝夜名下的地產公司,「……我要求在明天之前修好,不要影響學生們的上課。」

    「不可能!那個時段水泥都幹不了。」手機另一端的工程師說道。

    「那如果給你們提供軍用速凝水泥呢?」

    「呃!……那樣的話,倒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資金……」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你只管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浮萍掛掉了電話,露了一個「我會處理好一切」的表情。

    背對著廢墟下的三個人,紅茶牽著白冰的手走在小徑上,另一隻手上握著兩罐冰紅茶。

    對手的力量大概清楚了,兩人已經瞭解了這份任務的艱難。

    「主人,您怎麼看?」紅茶將打開的飲料罐遞給了白冰。

    「有點難度。首先一點,我實在無法理解輝夜為什麼反應那麼敏捷。還有那個年輕人,出招的一瞬間,我感覺那個空間似乎出現了裂縫一般的東西。」

    「看來這次的任務不是那麼簡單,教會對我們隱瞞了那麼多,一定有什麼隱謀。」

    ※※※

    看著紅茶錄下的卡通片,白冰在公寓床上無聊的翻滾著。

    旁邊的電腦桌前,紅茶聚精會神的研究著什麼,手指如十條輕靈的小魚兒般的游來彈去,清脆的鍵盤響不絕於耳。

    「紅茶,你在幹什麼?」

    「試著破解教會的秘密文檔。」

    「咦?!……時代真是不同了,連教會裡的那些老怪物也學會電子辦公了。」

    「是啊!很方便的時代,也是很危險的時代。」

    「能破譯成功嗎?」

    「應該沒問題吧!我的黑客老師可是凱文?米特尼克。」

    「他又是誰啊?」

    「世界首席黑客,曾因入侵五角大樓和克里姆林宮而被監禁,現在好像在為cia的電子安全部門做事。」

    「你哪來的這麼多老師啊?」

    「這個是在msn聊天時認識的,我們並沒有見過面,不過密碼反編譯和防火牆浸沏技術是他親自指導的。」

    「受不了你了,你應該去做大學教授。」

    「嗯!如果主人願意上大學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紅茶躺倒在電腦椅上,伸了一個懶腰,隨手打開了一罐冰紅茶,罐口朝向了白冰。

    白冰嘬起小嘴,向裡面輕吹了一口氣,熱燥燥的茶罐裡立刻返出了一股冰涼的凍氣。

    「破解完畢,解譯的資料會陸續傳來。」

    電腦上飛速的流淌著一列列的綠色數字流,在0與1的世界裡慢慢的編織出的一個驚人的秘密。

    「檔案類別:絕密。目的:東方夜之一族的解析。……」紅茶試著將破譯出來的機械化的單詞,組成有意義的話語。

    白冰關掉了電視,她顯然對這個更有興趣,一臉小孩子聽故事的期待表情。

    「哦!……難怪絕密,竟然是涉及聖堂教會的三十六位天罰者。」紅茶感歎道。

    所謂的天罰者就是聖堂教會所通緝的最高級異端罪犯,擁有極大的罪,也有與之相配的極高力量。

    白冰和紅茶被關押通靈塔最高三層就是他們的囚牢,但實際上那裡的房間絕大部分都在空著。

    天罰者的名單每十年由長老院編攢一次,每次都提名三十六「人」。

    一般說來,對天罰者的通緝期限是永久性的,直到被抹殺,或自然消失。但因為這些人都已經超越了常理,所以他們是否生死已經無法判明,因此有一些名單甚至已經延續了上千年。

    「三十六名天罰者中,有很多與夜族相關,時代古老且關係緊密的大概有三名。第一位是排名第九的『雷之魔女』剎那?夜,據說是中世紀的一位大魔導師,雷系魔法登峰造極。因空間扭曲的關係,從東方被強行召喚到西方。曾經擔任過軍用法師,用雷術擊斃過紅袍主教,還威逼過當時的教皇。最初的外表是一位十四歲的少女,不過傳說最近一百年內有人見過她,還保持著那個相貌。」

    「哦!外貌比我大,而且身體也不會衰老。」白冰咬著手指思慮起來。

    紅茶起身為她取了一隻棒冰,想著也許應該給主人買一隻奶嘴,讓她磨牙玩。

    「第二位是排名第十一的『黑騎士王』,外表是一位16歲的少女。關於她的版本較多,有人說他是亞瑟王,不列顛的首位國王,手持石中劍,天命的騎士王。傳說他在尋找聖盃之時,靈魂被亡靈們污染。死後從聖盃中誕生惡之同位體,成為黑騎士王。不過,也有人說她是亞瑟王的姐姐,名叫瑟伯爾,是個貪財又強勢的酒吧老闆,曾為兩枚金幣,強攻過聖堂教會,驅魔人就像小嬰兒般被她擊倒。」

    聽到這裡,白冰不由的「咯咯」笑了起來。

    「真是很有個性,不過他與夜族有什麼關係。」

    「傳說,只是傳說……。男版的亞瑟與剎那是情侶,而女版則是剎那的魔法老師。也就是說夜族中有一脈融會了西方王者的血,擁有一定的抗魔力。」

    白冰點頭,等待著第三個故事。

    可紅茶卻盯著電腦發起了愣,最終在不斷的催促聲中才說:「不知道是不是檔案出錯,總之它上面就是這麼寫的。第三位,排名第十七的天罰者是剎那的寵物狗。」

    「咦……」

    對於這種驚訝,紅茶能理解,畢竟這份檔案是絕密的異端資料,可突然出現動物了。

    「此狗名叫『刻耳柏洛斯』,是希臘神話中的地獄守門犬,被剎那偶然召喚為使魔。兩人以血契的方式共享力量,也就是說是夜族擁有神魔一級的魔力。」

    看來事情越來越棘手了,夜族比相像的要厲害的多。

    紅茶敲打了幾下鍵盤,開始說與她們任務有關的問題。

    「夜之一族,根植在東方大陸的神秘種族,族人以血系繼承的方式傳呈著奇異的力量。最初起源已經無法考究,第一次見於歷史的是三國時期的一位名將。他們在魔法和武術方面都有很高的天賦,智商和藝術才能也很高,因此歷代以來,人才輩出。但因為血緣的遺傳無分男女,所以已經不再是一個姓氏了。還有一點就是他們的遺傳是隨機的,還有隔輩遺傳的現象,所以一對普通的父母,很有可能會誕下一名夜族的成員。」

    「有趣!真是太趣了,很符合自然選擇的規律嘛!」

    「夜族本代的族長便是輝夜,普通身份是個商人,經常惡趣味的玩弄股市。曾經利用歐元的改制時期,狙擊過英鎊市場,從每個英國人手中賺取過25元。自此她的基金被列為國際重點監控對象,但她對此依然樂此不彼。」

    瀟灑的生活方式,讓白冰有一絲妒嫉了,「說重點,她的能力是……」

    「據說她年輕時候,只是一個普通人,歷經多次生死事件之後,覺醒了夜族的血液。具有超一流的體術,出拳速度可以媲美子彈。而且還有,還有……」紅茶頓了一下,說道:「還有第一神系瞳術。」

    時間,空間,精神,這三系的魔法歷來的被尊稱為神系的魔法,意思是只有神魔才能自由運用的魔法。

    白冰咬著棒冰,故做鎮定,示意繼續說下去。

    「輝夜曾看過太多的死亡與苦難,在救助和躲避的時候,她覺醒了一種被叫做『時逆之眼』的瞳術。時逆之眼,故名思議,是一種可以扭曲時間因果率的眼睛,可以提前一秒看清事物發展的軌跡。」

    白冰恍然大悟道:「難怪她可以輕易避開我的冰針,原來是提前看到了落地點。」

    「不止如此,她活用瞳術之後,使這種時逆的因果率流轉全身。她在與吸血鬼伯爵對攻的時候,兩人都受到了重創。而她竟然利用時逆的因果率,比吸血鬼提前一秒恢復了活動力,將對手秒殺在僵直狀態。而且她的身體狀態也處在一種逆轉中,通俗的說就是今年十八,明年十七。」

    「可惡!比我還厲害,竟然倒的活。」白冰恨恨的說道,如今她已經不考慮殺人了,而是單純聽傳奇故事。

    「但這都不是最可怕的,她的最強處還在於格鬥能力。年輕時,她習慣用短刀,後來開始自修一種『概念兵器』,名為『一擊必殺』。其形象和原理都是未知,只知道達到一定條件後,她可以無視對方的強弱,對其實行一擊必殺的效果。受到這種打擊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前代驅魔人隊長。」

    「什麼?!……」白冰大張著嘴巴,半天無法合攏。將她和紅茶關押進通靈塔的人便是前代隊長,他的實力之強勁自不必多言。

    「這個故事很有趣!輝夜在擊殺吸血鬼之後,聖堂教會決定邀她加入驅魔人的行列,但卻得到了輝夜的拒絕。於是教會派出十四人的談判團,決定暴力脅迫。但在動手之時,輝夜卻用『一擊必殺』秒掉了隊長,而後輕易解決了十二人。最後一人被她摳瞎了左眼,以傳話給教會為條件,放了他一條生路。」

    紅茶轉過頭來,神秘的一笑,問道:「主人,您猜這個人是誰?」

    「難道是本代的驅魔人隊長裡奇?」

    「答對了!自此輝夜被列為異端之一,成為三十六天罰者的未位。」

    雖然答對了,但白冰一點也不高興。因為經過層層分析之後,現在這個簡單任務已經變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比吳宇森的《mission:impossibleii》還不可能。

    同時直覺告訴白冰,事情沒這麼簡單,透過教會與輝夜的對抗,她總覺得有第三方很強的實力在暗中操縱著。

    突然電腦屏幕一閃,綠色的數據流一滯,漸漸的淡化消失了。

    紅茶歎了一口氣,「教會發現了入侵,用物理方法斷線了。」

    「斷,就斷唄!反正已經知道了結果了。」

    「但我們還沒有拿到翔夜的資料。直覺告訴我,他才是真正的主角,也許比他的表姨還可怕。」

    白冰向背後一丟,棒冰劃了一道弧線,準確的掉進了果皮箱裡。

    「煩人,真是太煩人了!我要洗澡。」

    紅茶急急的追了上去,「我給您洗。」

    「不要!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不行!您會把泡沫洗到眼裡的。」

    紅茶不管白冰極力反對,抱起了主人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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