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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卷 第二章 霸王(1) 文 / 金龍魚

    第二章霸王(1)

    獸焰微紅,紅珠斗帳,金尾屏風孔雀閒。

    香氛裊裊,**的怡人甜香瀰漫。

    琺琅彩薰香鴨子的肚子裡,燃點的特殊香料,是以靈貓香和麝香為主料配成的催情春香,最是令人沉醉。

    嬌吟如泣,玉環從徐揚的懷裡滑了出去,軟趴在錦褥上,**高翹,回眸流波,媚眼如絲,勾魂攝魄。

    肌膚雪膩,體態豐腴,徐揚見玉環如此情狀,如何忍耐得住?

    一時間,暮雨寒猶在,羅薦春香暖。

    作為平虜侯府名下私人產業的總管,西北官紳眼中的侯府家臣,以及『元亨利貞大銀莊』的總理和財東之一,徐揚亦是配合雷瑾此番江南行事的重要人物,不可或缺——西北向江南富紳大賈發賣『戍邊債券』,雷瑾手下在江南『洗劫』的金銀細軟也需要錢莊業的行家裡手坐鎮操作變現匯兌等事宜,雷瑾在江南各處行事前後需要動支許多銀錢款項,西北在江南的秘密大採辦,雷瑾與姑蘇孫家的生意合作,等等等等,種種涉及銀錢收支來往的事情,需要得力之人操持。雷瑾手底下負責平虜侯府外務的一干管事執事當中,也只有徐揚等少數幾人可以總攬大局,雷坤文、雷坤元雖也是雷瑾手底下營商的一把好手,但西北的一大攤子事又離不得人。除了這幾個人之外,其他管事或是才具見識不足、或是閱歷經驗不夠、或是魄力眼光有差、或是身份資歷尚淺等原因,尚不足以托付以重任,難以鎮住場面,那也就只有徐揚出馬,能者多勞了。

    徐揚幾個月以來,一直在江南各地奔波忙碌,暗中配合雷瑾行事,最近還專程去東溟大島實地踏勘,剛剛才悄然返回姑蘇。

    以徐揚現如今的有錢有勢,在西北亦是舉足輕重的商界巨擘,整日裡亦是嬌妾美婢綺羅生香的侍侯著。走這一趟東溟大島,因為行色匆匆,風波顛沛,徐揚在正事上多所用心,自是無暇顧及在意那些個飲食男女的事情。話說,『光棍漢做足三年,看見老母豬也當貂禪』,再回到姑蘇,又已經沒有了前一陣的繁難事兒,得著這個空閒兒,徐大總理又是正當盛年,一時間卻也如同渴驥奔泉一般,飢渴得緊,但他自己仗著身家豐厚,又有雷瑾在後撐腰,出手卻甚是豪氣,一口氣就買進了好幾個倍受江南士紳覬覦的可人兒,納為外室禁臠,暫且受用起溫香軟玉的風流艷暢來。雷瑾雖然也聽得手下傳言此事,卻也是一笑罷了,道是真男兒自當如是,置之不問。

    至於這個為徐揚所寵嬖的美人兒——『玉環』,是徐揚從東溟大島回來後,在姑蘇著名的『幽蘭書寓』量珠聘美,從他人手裡硬『搶』下來的一個紅牌清倌人。之所以贖身價昂,除了這女子相貌嬌美,身材曼妙,確是容光四射,明艷動人之外,還有兩個重要原因:一來,這玉環姑娘並非中土人氏,而是自幼被人販子從古天竺國,也就是現下的莫臥兒帝國掠來,萬里迢迢販到中土,『幽蘭書寓』又花了十數年心血和銀子苦心栽培,雪藏多年,今年開春時才在『幽蘭書寓』拋頭露面,這異域絕色可謂稀罕,自非平常慣見,不知引得多少人饞焰大熾,偏生『幽蘭書寓』東家的靠山很硬,不肯讓尋歡客人輕易將玉環『梳攏』了去,著意的拔高身價,多少權貴有錢人看得著卻是吃不到。在這奇貨可居,競爭者眾的形勢下,身價銀子自然隨著艷名雀起水漲船高,生生給抬高了老大一截;二來,玉環姑娘,名字雖然忒俗氣了點,但豐艷勝人,媚惑動人,江南地面也是不多見的絕色嬌娃,而『幽蘭書寓』又對外聲稱這來自古天竺的『玉環』姑娘,天生一種『奇趣』,且擅長古天竺的《愛經》秘術,絕對不比『大同婆娘』『揚州瘦馬』『金陵胭脂』中的翹楚花魁遜色——要說那精通媚術和玉房秘術的名伎,在風月行當中不算太稀奇,但精通異域『玉房秘術』《愛經》的卻絕對罕見,這無疑又是蠍子尾巴獨一份,怎能不讓人綺念橫生?

    因此之故,徐揚家裡雖然姬妾成群,倒也應付得來,即便與這擅長所謂《愛經》秘術的玉環姑娘纏綿顛倒的『肉搏』,也是個旗鼓相當局面。

    直到花心酥麻,再也忍不住時,玉環兒蜷在徐揚身下,身子顫顫痙攣……

    徐揚的恣意馳騁彷彿揉開了幽深的花心兒,熱流奔湧,似有似無的吸扯力直透胞宮,抽汲之間,玉環兒只覺魂靈兒似雪融冰化,盡都酥了。

    春風度了玉門關,兩個交頸而眠,深深酣睡……

    「嗒—嗒——」外間雲板輕敲,驚醒了睡夢中的徐揚,從枕下摸著昂貴的泰西懷表看時辰,恰是黎明時分,天色濃黑之際。

    **苦短,徐揚這一刻雖然被雲板驚醒,卻半未惱怒,僅僅是皺了皺眉頭,就已起身下床,絲毫沒有沉溺於歡愛肉慾的留戀之色,心志不為外物所拘,相當堅定——徐揚心裡清楚,他的隨從在這睡夢沉酣的黎明時分叫醒他,當然是有重要的消息稟報。對於商人來說,任何相關的消息變動都應該及時瞭然於心,如果因沉溺於肉慾而未能及時掌握新的動向,徐揚是絕不能原諒自己的——得空有閒之時無妨縱慾享樂,但該做事時就得認真做事,該辦差時就得用心辦差,用心辦差、認真做事與縱慾享樂並不矛盾。這就是徐揚篤信的處事信條,也是他在雷瑾給他機會的時候能夠牢牢抓住,不幾年間就成為西北工商巨擘的原因。

    暖閣中,徐揚的隨從衛隊——西北『四通標行』的幾個標客頭領已經候著了。(註:明之標行,以人或者財貨等作為『標的』,護『標』保『標』為業,與後世之『鏢局』等同,至遲在萬曆年間已經出現,但不如後世興盛。可參見《金瓶梅》第55回。『標』、『鏢』兩字,通假互用,但『鏢局』之說則是清末才有,之前統稱『標行』。)

    「四通標行」是西北雷氏商會名下開辦的一家大標行,開辦也有好些年頭了。西北雷氏商會,在雷瑾開府西北之前,就長年有商隊遠赴西域塞外和雲貴川、緬邦甸、古天竺的莫臥兒帝國等處行商貿易,商隊本身就編有實力強大的武士衛隊,原也用不著開辦『標行』護送押運。但是,不是所有的商賈都有那個實力,都可以像雷氏、馬氏等西北大姓豪族那樣,自家就擁有足夠的護衛力量,能確保自家財物商貨不在途中被盜賊土匪搶掠的。工商繁盛,商賈販負四方,值錢商貨長途販運很可能遭到土匪強盜的覬覦搶劫,行商貿易有相當大的風險,這就需要有『標行』、『標船』之類的武力來保障商貨販運的平安無事。不管最初是出於什麼原因,或是為著搏取商界同業的口碑美譽,或是為著爭奪對西北的某種控制權,又或者是為著順路捎帶著護送其他商賈,賺些外快銀子,或者其他什麼原因,雷氏商會名下的『四通標行』就這樣應運而生,開辦起來了,並且聲譽相當不錯,與回回馬家的『廣盛標行』,五大錢莊各自名下的『標行』分號等並稱於世。幾十年的老字號了,背後又是雷氏宗族,黑白兩道、官私兩面都吃得開、擺得平,『四通標行』護『標』保『標』的生意當然就很紅火。

    而在雷瑾開府西北之後,以軍法治政,西北地面以護『標』保『標』為業的『標行』,需經西北幕府審核並關領執照,西北標行的經營局面為之一變;等到西北幕府為『塞外秋獵』事,設置『賞金會館』,懸賞韃靼部酋首領的首級,又以多家半官方的民間車馬商行承辦為出塞大軍運送輜重糧秣之事,西北標行的經營局面又是一變,得以蓬勃發展;到了西北幕府有意將部分平虜軍退役士兵安置到『標行』中,且有條件的准許各家標行『竟投撲買』,承辦官方、軍方諸如糧草軍械的運送、官吏儒生等重要人物的警衛護送、守備僉兵和民壯鄉兵的戰陣操練、軍情諜報和官私文書傳遞送達、驛路驛站的整修保護、甚至邊陲堡寨莊園牧場的修造和保護,等等繁雜瑣碎事務的商權,西北標行的經營局面更是為之一大變,標行已然涉足很多行業,成為不可或缺的新興行業。近幾年甚至有不少在軍中積累了足夠資歷,積攢了足夠銀子的下級軍官和銳士,在暫時轉為後備待命之後,因為不懂經商,又不耐煩耕作放牧或者做工,也大量湧入標行之中,做起了保『標』護院的勾當。

    徐揚的隨從衛隊,在名義上便是由雷氏商會名下『四通標行』的標客高手組成,但實際上,這些標客中相當部分另外擁有內務安全署鐵血營『雪獒騎士』或者『護衛親軍』內衛親兵的秘密身份,也許還有『鋤奸營』的人也不一定,其中只有部分人是『四通標行』自行招募的標客高手。總的來說,徐揚崛起於西北商界的時間太過短暫,現在也不可能有多少招募栽培自己心腹的時間和機會,他身邊信得過的隨從,其實大部分都是雷氏族人,又或者是西北幕府的官方人員。以徐揚現在的身份而言,則是平虜侯府舉足輕重的重要『家臣』,一舉一動相當之令人矚目,對他的個人護衛雷瑾當然也是相當重視的,雖然借的是『四通標行』的名義,但真正由『四通標行』差派的標客只有一小半而已,隨從徐揚的一眾標客慣常是分作四班,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護衛,警衛相當嚴密。

    徐揚見隨從衛隊的護衛領班鐵海棠和另外四個護衛班頭都在暖閣當中候著,心中一動,問道:「是不是侯爺要到姑蘇來?」

    「原來徐先生已經知道了?」鐵海棠拱手笑道。

    「呵呵,猜的。」徐揚微微一笑。他的地位比鐵海棠高,卻不願意擺什麼東家的架子。這鐵海棠是標客衛隊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出身崆峒『廣成道』南谷子門下的名家,一身武技很是高明,衛隊中不是沒有其他高手,但沒有人能在武技上超過他,最多也就是一字並肩而已。對鐵海棠這樣有一定身份的護衛領班,當然得保持足夠的尊重,否則那就是跟自己個過不去,這個道理徐揚絕對了然明白。

    鐵海棠點點頭,道:「消息說侯爺早已經從杭州起身,今兒船就應該就到了。」

    「那就準備接船吧。」徐揚知道該做什麼了,他這裡的人,包括他自己在內,若不是平虜侯府的家臣,就是西北幕府的部屬,既然主上的船即將抵達,一干屬下們自當早早趨迎接駕,才算不失禮數和恭敬,因而問鐵海棠道:「侯爺準備在哪個碼頭下船?」

    想著自己也有不少事項需要向雷瑾當面說明,徐揚倒是有些期待著與雷瑾的久別重逢了。

    江南煙水路。

    雷瑾的座船從大運河北上,進入姑蘇地界之後,卻離開繁忙的運河,從太湖繞道駛向姑蘇。選取的卻是一條相對僻靜的水路,夜航太湖水路,倒也不算太慢。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蝕骨……

    江湖道上,故老相傳,世上男人中有天生異秉者,陽根碩長奇偉,勿須苦修苦練『固精鎖陽』一類的秘術法訣,在床第之上,男女采戰之際即以善淫而能御見長,最能持久交歡,非一般固精鎖陽服元養氣的『雙修』『玄素』法可比,譬如中土戰國之世的秦國長信侯嫪毐,傳說其人陽根可將木製大車輪宛如雜耍一般的掄轉如飛,這等天生異秉的『偉大』陽根,令得下邊木有的故前漢太史公司馬遷大人私心裡羨慕不已,手中如椽大筆濃墨重彩地記上一大段,秦國長信侯異於常人的天生異秉,遂因此得而名傳史記千載不泯,嫪毐其人大抵就是江湖傳聞中的天生淫器者之流了。諸如『金剛杵』、『白玉柱』、『紫金梁』、『玄武鐵』、『獨角龍』、『烏金槍』、『金箍棒』、『火尖槍』、『九齒鈀』、『一寸金』、『小秦王』、『玉皇』等等諸般名異而實類同的『天生淫器』,向來是一干江湖男女的口耳相傳中輾轉流播的掌故秘辛,其實也沒人確切知道其事之真偽幾何。對此等事,深信不疑者有,心存疑惑者也有,更多則是將之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掌故,或信或疑,不一而足。

    然而在天衣教等邪派一脈的口耳傳說和師門代代傳承有序的手札筆記中,除了那等天生地成、打娘胎裡帶出來的『天生淫器』皆詳有記敘之外,尚有『玉手點將錄』、『哥舒夜帶刀』、『霸王硬上弓』、『長恨歌』、『金浮屠』、『蝶戀花』、『快活三』等等後天偶然而成的陽根異秉,諸般罕見名目,赫然羅列,不可勝記。邪派一脈的前輩先人,大都猜測這些並非天生的超常『異秉』,可能是因著後天的某種機緣巧合,在無意中成就了遠超常人的『非人』異秉,與傳說中『金剛杵』、『白玉柱』那一類天生地成的『異秉』迥然不同,唯有善淫而能御,最能顛倒持久的這一點特性,卻是無論先天或後天的『異秉』,俱相類同,僅程度火候,上下有差爾。(註:以上除了嫪毐之事,大都屬於捕風捉影的杜撰,於史無據,讀者諸君切勿信以為真。)

    息媯、佘青娥己身侍寢,以狐媚事人之際,身受采戰,最後往往顛倒迷醉,不克自持,多半亦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只有在一側輔佐服侍雷瑾的次數漸多,才漸漸驚覺其間情形有異,直到此刻臉紅耳熱欲焰翻騰之際,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天衣教前輩先人僅僅寥寥數筆的記述。雷瑾當下在合藉雙修中表現的種種情狀,生猛、野性、剽悍、霸道而不可抗拒之處,與天衣教的前人筆記相較,雖有小小不同,卻也大致吻合『霸王硬上弓』的相關描述,這不能不令『桃花夫人』息媯、『**仙子』佘青娥這樣精擅內媚及玄素之道秘旨的行家又驚又喜之餘,還有幾分是悲歎——驚訝是因為『霸王硬上弓』這樣的『異秉』實屬人世罕見,比那一類『金剛杵』『紫金梁』的天生異秉還要罕見,通常幾代人也難以在茫茫人海中遇上一例,真是『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和首』,誰知『卻在燈火闌珊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喜則是所謂『未經一番寒徹苦,哪得梅花撲鼻香』,像『桃花夫人』『**仙子』這樣將其師門心法修至極精極深境界,只差一小步就能突破瓶頸,卻歷經多年苦修也未能成功突破的邪派旁門宗師級人物,對她們天衣教這一脈的傳人而言,『金剛杵』、『玄武鐵』或者『霸王硬上弓』這類為一干邪派旁門所特別珍視的『異秉』,也未嘗不是她們藉以砥礪修行,全力突破天衣教心法修行瓶頸的大好磨刀石;悲歎的是她們從此更不可能擺脫雷瑾的掌控和轄制,雷瑾簡直就是她們這等邪派旁門中人的天生剋星,不提雷瑾手中的權勢和富貴,光是雷瑾的『陰陽雙修**』和那一宗神秘異寶(『玄丹玉蟾』)就將天衣教一干人等克制得死死的,如今再發現雷瑾還身具『霸王硬上弓』這等偶然巧成的後天『異秉』,恰也是她們天衣教這一脈旁門心法的對頭剋星,豈能不悲歎自憐哉?若是讓息媯、佘青娥知曉雷瑾體內還暗藏著更加凶毒詭異的蟲豸,那經過慘烈『血祭』而變異的『六欲傾情蠱』也被雷瑾蓄意收攝豢養著,恐怕就不是悲歎,而是絕望了。『六欲傾情蠱』以欲克欲,以毒攻毒,更加是她們天衣教一脈心法的剋星。無論天衣教本身的『玄女凝陰』心法,還是其他玄妙入微的內媚功法、惑心妙訣修練到何種高深精微的地步,若不借助於外物,也是根本無法與雷瑾一個人正面交鋒對抗的,何況雷瑾麾下收羅的能人異士很多,又哪裡用得著他自己出手?動一動嘴就能將天衣教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地獄了,如果勞動這位當朝一等候親自出手,估計也是因為無聊打發時間罷?息媯、佘青娥心底委實也不願在這事上多想就是了。

    沉檀輕注些兒個……

    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

    千巖萬轉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柳暗花明,山重水復,阿蠻霎時間眼餳骨軟,遍體酥麻,待得雷瑾施展諸般風流手段,才知身懷有孕亦有如此這般的別樣快活,實非言語所能述矣,所幸雷瑾憐惜,不曾魯莽,令得擔心動了腹中胎氣的阿蠻安心不少,任其所為——雖然阿蠻也知有孕三月之後,男女歡愛只要不是太過顛狂,原也是無甚大礙的,唯是注意不要重重壓著腹中胎兒就好,洞玄子三十六式中盡有多種花式可選,亦是易事爾,但是這畢竟是阿蠻『好不容易』偷偷懷上了孕,不免前怕狼後怕虎,顧慮多多,又擔心腹中胎兒,又憂心雷瑾『冷落』於她,脾氣變得喜怒無常,常讓雷瑾哭笑不得,卻因阿蠻有身孕的緣故,也不敢十分強她,還又不能『冷落』了她,也是左右得咎,為難得緊,暗歎做男人也大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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