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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卷 第四章 地火(2) 文 / 金龍魚

    第四章地火(2)

    兩口雁翎長刀,無聲無息的向他胸前平推刺到,鋒刃閃爍著光芒,刀尖的反刃寒芒流轉,詭異地顫跳,宛如毒蛇吐信。

    馬嘉祥大喝一聲,上身一動,忽地一個九翻鴛鴦,一腳踢出,如矢離弦,直取敵之要害,勁疾剛猛的一腳九枝子腿法瞬間打亂右邊攻來敵人的步法節奏,再仗著兩臂上一對精鋼護臂不畏刀劍,左手硬抓硬拿,卻是大力鷹爪之勢,挨上一爪必定筋斷骨折,迫使左邊敵人撤步後退,腳下卻是虛晃一槍,倒踩七星變九宮,斜衝而出。

    破空如鬼泣。

    一口刀跟蹤劈下,不肯放過他!

    前方又有三個蒙面人撲來,另外兩個蒙面人則搶佔有利位置,以作堵截和接應。

    刀光電閃,當頭劈落。

    馬嘉祥忙而不亂,刀出如風。

    噗!

    馬嘉祥踉蹌而退時,攻上來的蒙面人比他還慘,連人帶刀飛跌了出去。

    這時,馬嘉祥護臂裡滑出一柄飛刀,擲了出去。

    擲出的飛刀又準又狠,快如電閃,他很懂得把握機會。

    飛刀一掠,鮮血標出。

    馬嘉祥卻衝不出包圍,圍上來的蒙面人同樣懂得把握機會,知道他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

    左面的一個蒙面人一刀狠劈而下,逼得馬嘉祥踉蹌倒退。

    刀光劍影,寒芒如潮,尋暇抵隙,猛攻狂斬。

    馬嘉祥要同時對付好幾個人,的確並不容易。

    白刃,入肉,血飛,四濺。

    不死於暗器,便死於鋒刀,怎麼都是死路罷了。

    馬嘉祥已經瘋狂!

    他大喝酣鬥,毫不畏懼,同伴伏屍地上對他似乎影響不大,出刀更狠更準,攻勢凌厲。

    誰知道突襲的蒙面人,竟是那麼厲害?

    他還未衝出重圍,而身邊的十二個同伴已經一個不剩。而對方的人卻是只見多,不見少,明顯是有強勁後援的勢力。

    馬嘉祥雖然悍勇,卻也不能不有所顧慮——能夠突圍而去嗎?

    這些人能夠在此時此地實施突襲,絕不會沒有原因,也許是有內奸,也許是被人跟蹤,或者其他什麼原因。

    田莊外面是不是還有更厲害的埋伏?

    這些蒙面人又暗示著什麼?

    馬嘉祥不知道,但他卻已感到深重危機,必須趕快突圍逃離,否則小命堪憂。

    他還有機會將這個局面完全扭轉——前提是他能殺出一條血路,逃之夭夭。

    他早已為了『那個目標』孤注一擲,所有的籌碼都已押上,賭局亦開始,想收也收不回了。

    他只有賭下去!

    但是——

    他極有可能,甚至很快就成為輸家,他只是還沒有弄明白,他到底輸在了什麼地方?

    又有幾個人飛快衝來,疾如狂風。

    馬嘉祥一眼瞥見,不禁大吃一驚。

    風從門外來。

    劍氣冷如冰。

    白穆衝出房門的瞬間,兩口刀一左一右夾擊而來,橫抹斜刺,一取他的眉心,一取他的咽喉,刀勢凌厲,他眼角的餘光,甚至能夠清楚看到雁翎刀鋒的反刃上流轉的寒芒。

    森森殺氣,透骨入肌。

    他側身一閃,突發狂吼。

    驚心動魄,如獅如虎的咆哮怒吼,霹靂也似,震撼庭院。

    這是「獅子吼」,少林嫡傳,雖然練得還未夠火候,唬人一跳已經足夠。

    兩個當門阻截的蒙面人給他這霹靂一聲吼,手腳不由一緩,刀勢一滯,白穆已經如一隻怪鳥般騰空翻起。

    越肩飛過,鷂子翻身,雙腿乘機後蹬。

    白穆腿法出眾,九枝子、彈腿、地趟、形意之技法無不精熟,一腿之力蘊蓄著開山裂石的剛猛力道,挨上他一腳,絕不比挨上一刀好受。

    左邊蒙面人當場飛跌進門,一點聲也沒有,這一腿已經蹬斷了他的脊柱骨,足以致命。

    另一腿卻落了空。

    右邊那人,竟能在間不容髮的瞬間,『風擺殘荷式』接撤步斜滑,避開白穆凶狠之極的一腿,抽刀旋撩,招變手揮五弦,順勢寒鴉投林。

    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倏隱倏現的寒光,直取白穆要害,勢子凶狠惡毒,白穆只要稍有差遲,定是血濺五尺的結果。

    白穆悶哼退避,芒刺在背,已經不能借勢騰越,衝出重圍,落到地上時氣機走岔,面色瞬間灰白,方纔那一吼,那鷂子翻身,那從九枝子連環鴛鴦技法中變化出來的凌厲腿法,還有這臨危閃避,似乎陸續消耗掉他不少的氣力,此時再三而衰,力不從心了。

    乘勢追擊的長刀破風怪嘯。

    鏗的一聲,刀光渙散。

    白穆臉色一變,從袖中倏然彈出的九合黑眚絲抖得筆直,微微顫震,嚶嚶嘯鳴,漆黑的細絲毫不起眼,卻彷彿隱藏著某種怪異殺氣,一根細絲即如一口利劍,舉輕若重,勢如弩張。

    以看來如柳絮般輕柔、如髮絲般細微的黑眚絲,反腕猝擊,穿入追擊的刀叢,凌厲的刀光便倏然被迫消失,鋒利無比的三尺秋水雁翎刀竟然如同昏了頭的蒼蠅飛投在蜘蛛網上,竟是被那黑眚絲纏住了、定住了、擋住了。

    蒙面人顯然錯估了白穆的實力,能夠拿黑眚絲當作兵器的人,不管在哪裡都不會是低手。

    就在他還驚疑不定之時,白穆又有了新動作——一柄鋒利絕倫的精鋼匕首,在白穆的掌中宛如游魚一般旋轉一圈,跳了起來。

    匕首脫手!

    這一著原本亦在蒙面人的意料之內。

    不過,白穆並非意在投擲傷敵,他的右手雖然鬆開了握柄,卻也可以看出——白穆已經在瞬間就將黑眚絲纏系或者扣緊在了匕首握柄之上,將匕首和黑眚絲合為一體,成了一支類似流星錘、鏈子鏢、袖中刀、蝴蝶劍、索槍等軟兵的致命武器。

    手揮,指彈……

    匕首嗡的一聲,旋轉著殺至。

    蒙面人腰身轉折,左右閃避,雖然有些狼狽,卻也閃開了白穆這一記犀利的反擊。

    白穆卻殊無得意之色,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也許是致命的錯誤——在敵人發起突襲的時候,他的親信,他的追隨者們都不在他的身邊——這是致命的,這意味著他要獨力面對敵方的狙殺。

    他不知道敵人是怎麼知道了他們聚會秘商的地點,而且這些人似乎也並不是官方密探、巡捕,鋤奸營的狗腿鷹爪都有著一種特殊的陰冷氣質,別的人也許難以察覺,但又怎麼瞞得過對鋤奸營深為戒惕,感知敏銳的白穆呢?

    這些蒙面人雖然個個顯得剽悍冷厲,殺氣騰騰,但其來源卻較為雜亂——不是同一個勢力的人,但這些人一個個身手不弱。

    難道這些人是懸紅會館的賞金客?白穆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是有人在懸紅會館發放了秘密任務?

    自從半官方的懸紅會館發放任務,帝國內外不知道出現了多少靠領取任務贏取賞金的『打手』、『刀客』、『賞金客』、『獵人』、『鏢客』和大大小小的賞金客團隊,彼此的稱呼雖然混亂,實質卻沒有什麼不同,都是為了銀子,為了懸紅賞金,這是一種交易,這是一門生意,甚至於西北幾個大的車馬行都有專門的人派駐在懸紅會館,注意著各種公開或者秘密的任務——這些任務,有很多是保護僱主或者殺人的任務——所以白穆在發現蒙面人並非來自同一勢力時,才會猜測這些人是不是『賞金客』。

    白穆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一位美女出現在身側數步之外。

    他的目光落在來人的如花嬌靨之上。

    來人沒有蒙面,竟是一臉的笑容望著他——眉是春山聚,眼是水橫波。

    美麗如春花,溫柔若春風,眼波似春水,眉眼盈盈一相觸,白穆便是一陣迷惘,銳利的眼神逐漸變得溫柔,一臉的殺氣也逐漸淡化,本來緊握的雙手竟已逐漸鬆開。

    猛然間白穆整個身子猛地一震,從迷惘中驚醒。

    溫柔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臉上殺氣倏濃。

    整個身子急速扭轉,從密宗喇嘛那裡學來的瑜珈柔術,本能的折疊、收攏、挪移——

    三枚藍幽幽地雙頭蛇扁針幾乎是擦著肌膚掠過,同時一支鋒利的軟劍從咽喉掠過,迴環上刺,斬斷了束髮的頭巾。

    劍上的森森寒氣,彷彿透入了他的肌膚。

    間不容髮。

    稍差一線,白穆便是死在這媚惑女人的手上了。

    劍在手。

    四尺長的如意軟劍,劍身只一指寬,狹長無比,如一線秋水。

    劍氣森森,凜然生寒。

    這當然是柄稀世好劍。

    手如玉。

    是能令無數男人魂牽夢繞的**玉手,肌膚柔潤細膩,手指修長美觀,猶如蔥根也似的水嫩瑩潤。

    然而,這女人的眼瞳中已是秋水化作春冰寒,只透著冷酷兩字,妖異的淺黃色眸子說明她的血統不純——是個混血的『二轉子』。

    白穆眼神異常的古怪,他聽說過這個女人。據說,『西域風魔』,男人見了,是沒有一個不著魔的。能勞動『風魔』古麗小姐出馬,這賞金的價碼絕對不低。看起來,白穆的項上人頭,頗是值幾個錢的也。

    『風魔眼』,這是西域的一種類媚術,或者類似催眠的異域奇術,據說是數百年以前西域哈里發帝國的護教異術,一直在亞剌伯沙漠綠洲上傳承。

    『西域風魔』古麗,當然不是真名,但白穆卻知道她以前在葉爾羌汗國橫行,據說是哈薩克回回與蒙古人的混血。最近在西北已經很有些名氣的賞金客,能被這個女人看中的,價碼絕對不低。

    白穆想贏得片刻喘息的機會,而古麗卻絕對不會容忍這種情況出現。

    目光如火焰般熾烈,如春冰般冰冷,殺意如潮,劍氣千幻,嘯聲貫耳,疾湧而至。

    白穆大笑著,如餓虎般撲出。

    匕首被黑眚絲牽引著劃空掠過。

    急勁之極的破空銳嘯,撕裂耳鼓,直迫古麗腦後,湧動的氣勁激起了她的黑髮,飄飄欲舞。

    退開一旁的蒙面人這時調諧紊亂的氣機,一聲暴喝,箭步撲前,左拳擊,右刀斬,風雷俱發。

    鐵錘轟頂。

    大鐵錘嗡的一聲,宛如悶雷炸響,來勢急勁而準確,疾擊白穆後背——以白穆的年紀,四個一等一的賞金客專門對付他,應該值得驕傲。這最後一位出手的才是他們一夥中最強悍的高手。

    白穆亦已想到,對方可能還有人在暗中窺伺,見機而動。

    但最後出手的,竟然是這種兵器,卻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看來,最後出手的押陣高手,怎麼也不會使用那種衝鋒陷陣的重器長兵。

    然而,押陣的不但是重器——流星鐵錘,而且是長兵——長長的鐵鏈子,很少有長兵器能比得上了。

    等白穆發覺不對路之時,已經來不及閃避了。

    唯有硬接!

    沉重的大鐵錘,在那人的手中異常的靈活,揮舞起來勢子凌厲,猶如發怒的狂龍翻江倒海,已經不是白穆臨時湊合的黑眚絲匕首所能相比。

    鐵錘飛舞擊下。

    轟!

    骨碎,血噴。

    白穆的匕首切斷了來人的一條右臂,這是一個很不顯眼的瘦小漢子,真不知道那麼瘦小的身子裡怎麼會有那種驚人蠻力?

    身子仍挺直如槍,瘦小漢子蒼白如屍一樣的臉龐,卻已沒有一絲血色,一張臉痛得扭曲,但仍有笑容——誰斷了一條手臂還能像他這樣若無其事,基本上都算是硬漢了。

    一條胳臂換了白穆一條命,這種以輕換重的生意是不怕做的——何況賞金相當豐厚,他已經打算做完這一票就金盆洗手,安享餘生了。

    哼了一聲,瘦小漢子手臂上湧出的鮮血漸漸止住了。

    箭樓。

    馬天行舉起手中的千里鏡,觀察著整個田莊的紛亂情形,他們剛剛佔據了這一處高點。

    這就是馬天行所謂的壯士斷腕——為了家族的存續,他決心在臨死之前拉一批人陪他一起下地獄,哪怕這些人當中包括他的親生兒子。

    許多人都是在懸紅會館中秘密僱傭的『賞金客』,都是些江湖人,不是鬼見愁的牛鬼蛇神,就是神也憎的浪子惡徒,真不知道西北幕府怎麼會同意公開成立懸紅會館,雖然官府以前碰見什麼棘手的事情或者麻煩瑣碎的事情,也都可能出錢僱人把事情辦了。

    當馬天行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看到離這箭樓不到兩百步的地方,正殺得難分難解。

    其中一個人雖然蒙面,但馬天行仍然認了他出來——回回馬家的支系雖然不少,但也絕對不多,族長和族長之間可能不認識不熟悉嗎?

    所以馬天行認識那個人。

    看來不想與官方直接對抗,寧願抹殺一切反對聲音的人很是不少。

    馬天行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就看到他熟悉的那個人突然飛起,石錘狂揮,帶起若干虛影,嗡嗡怪響,風起雷動。

    那是石匠用來開山取石的石頭錘,又大又沉,少說也有幾十斤,砸人大概沒有不死的。

    步步緊迫,一錘擊下。

    第一錘……

    第二錘……

    氣機狂湧,激起旋風,亂人衣袂……

    屍山血路,錘落取命……

    雙方都忘卻生死,縱情於廝殺。

    馬天行轉而又被另外一處血腥搏殺吸引了目光。

    左眼被利爪撕裂……

    鮮血橫飛……

    一手雖已折,另一隻手仍緊握兵器……

    淒厲的尖嘯響徹廳堂庭院……

    慘烈、血腥,然而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理由。

    馬天行這時就看到沉重無比的流星大鐵錘凌空飛擊,砸向白穆的後背。

    那種威力是何等驚人,砉地一聲,馬天行懷疑自己聽到了響亮的胸骨碎裂的聲音,雖然這是不可能的,至少以他馬天行的能耐還達不到傳說中那種『天耳通』的神通境界。

    他馬上看到白穆整個身子都被打得飛了起來,甚至連慘呼都沒有一聲,白穆已經喪命。

    馬天行甚至感覺到白穆的氣力,在剎那亦已給那一錘擊散。

    在田莊的另外一面。

    血腥的殺戮已經暫停,因為已經沒有幾個活人了。

    不少剛剛死去的人,還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面上木無表情,自然更無什麼大聲怪響了。

    廳堂庭院之間,就只剩下垂死者的微弱呻吟聲和遠處廝殺戰鬥的聲音。

    天色近黃昏,血腥味更濃。

    不少重傷之人,雖未死亡,氣息已經弱如游絲,但沒有人會憐惜他們,殺人者和被殺者都要有這個覺悟。

    一個異常嫵媚的女人聲音在陰影在說道:「壓軸戲還沒上演,就這麼血腥,葉爾羌人弄的場面不小啊。」

    冷哼一聲,另一個男人的嗓音輕歎,「不過是自保而已。這些個家族倒懂得搶先清除害群之馬,免得受那池魚之殃。呵呵,自己動手,雖然是骨肉相殘,總好過讓別人瓜蔓抄,全族滅絕的後果是他們承擔不起的。人若是沒逼到到絕境,怎麼肯為了一棵樹木放棄一座森林?怎麼肯為了一個兩個人讓全家族一起陪葬?因小失大的都是自以為聰明的傻瓜吧!他們都是再聰明不過的人了,怎麼肯做傻事?

    只是突然被他們這麼一搞,難免打草驚蛇,我們的一些誘餌怕是要失靈了。

    君王者,多半都是絕情人,他們的慈悲,他們的仁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簡單消受的酷烈決絕。

    那些意圖不臣的人,暗中聚眾謀叛的人,統統不過是上面的扯線木偶,哪裡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呢?

    不管是盲從也好,還是隨波逐流,又或者血氣方剛,憂國憂民,怎麼也好,不外乎都是他人手中的刀槍,最好都記住一句話,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千萬不要懵懵懂懂就做了別人的墊腳石。遠離是非,才是趨吉避凶的上策啊。看看,沾上了是非,怕是連命都沒有了,又能落下什麼好?」

    男人語聲響亮,語氣卻平淡如水,對眼前的血腥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那不也正好證明這些家族的忠誠?不也都在你們的謀算當中嗎?」

    陰影中的那雙眼睛,美麗晶瑩,雖則迷人,那卻是一雙非人的魔眼,眼波欲流,媚笑傾城。

    不過,陰影中的男人似乎完全不受誘惑,似乎根本沒有多大的影響。

    陰影中的美麗眸子說話之間,帶出幾分揶揄的笑容,輕輕發出銀鈴一般清脆悅耳的低笑,嬌美動人,與這血腥屠場特別的格格不入。

    不管是喜樂哀怒,任何一種感情到了極端,都足以令人瘋狂——也許只是片刻的瘋狂,後果已是不堪設想。

    陰影中喁喁細語之時,整個田莊已然不是人在支配感情,而是感情在支配人——被感情支配的瘋狂的人,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田莊中絕望的人們已經在大肆縱火,火勢在蔓延,半邊天空變得像沉落西山的晚霞一般絢爛,一樣紅艷。

    殺戮還在繼續……

    這是真正的殺人放火金腰帶了!

    寧夏馬家堡。

    天馬園大學園。

    自從平虜侯將之開放給四方學子作學園,這裡就匯聚了形形色色的學子,其中大部分是各地的青年學子。

    除了漢人之外,還有回回、畏兀兒、吐蕃人、鮮卑土人、蒙古人等,濟濟一堂。

    然而這裡也匯聚著矛盾和衝突,只是都不曾爆發出來而已,就像地火伏藏於大地之下運行,凝聚著強大的破壞力,等待著宣洩的機會噴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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