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踏雪尋梅幽院獨行錯偷香(2)
恍恍惚惚中,溫熱濕潤的毛巾從聽梵身上每一寸瑩潤白嫩的肌膚上擦拭而過,帶走汗水,拭去黏液,卻讓聽梵的肌膚更加敏感,甚至一縷輕輕流動的微風,都幾乎讓她顫慄。
暖炕邊的春凳上,不知道何時放置了兩個銅盆,其中一盆熱氣騰騰,盛著灼熱的熱水;另外一盆卻是冒著白色水氣,乃是冰寒無比的冷水,其中甚至還浮著晶瑩的冰塊。
雷瑾正『溫柔』而邪惡的清理著剛剛盡情肆虐過的女體,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把戲,直讓聽梵俯仰無以自主,暗歎怎麼就落到這個魔王手裡呢?天涯淪落,應悲相逢!可恨,這魔王卻是樂此不疲,以折磨她為樂。
聽梵的肌膚在冷熱水的交替刺激下,越加敏感,也越加嬌嫩。
「哦——」灼熱的毛巾倏然從圓潤白嫩的臀縫間滑入,拂過尾尻,讓聽梵不自覺低吟嬌喘。
如同繡花一般,雷瑾的擦拭非常的細膩,無微不至,清理得乾乾淨淨,似乎對於聽梵的身體,雷瑾比聽梵自己還要熟悉,還要瞭如指掌。
他可不敢掉以輕心,行百里者半九十,像聽梵這樣如斯年紀就逼近到天人之境的清修者,其先天秉賦和根器不說是千年難遇,至少也是數百年一見的罕見人才,以其武技神通來講,如果在其狀態最佳之時,簡直是舉手投足就有山崩海嘯驚天動地之威,他哪裡敢有一點馬虎大意?這一位可是戒律會十三峰中名列前茅的絕世高手之一,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又恰逢這聽梵大師傷上加傷,心靈的缺口尚未圓滿,他根本沒有機會攻陷聽梵的心靈堡壘,就算他雷瑾擁有了經過多名彌勒教死士以精血元靈『血祭』,毒力變異已有本質飛躍的邪異毒蠱——六欲傾情,也無濟於事,可誰讓堂堂的聽梵大師現在是虎落平陽,龍游淺水了呢?天予不取,必受其殃,雷瑾一向秉承著這樣的信念,機會在前,不去博一把又怎麼知道成還是不成?
雷瑾現在還對那個神秘莫測的小雷音洞府主人的赫赫威勢仍然記憶猶新,就是那個山海閣的首座大子田襄子,又或者吐蕃的那素真吉活佛,在雷瑾看來,這一類人都輕易不可與之為敵,更不要說算計他們了。
究其實,當雷瑾發現房中不是尼法勝的時候,他原本還可以收手,但是現在想收手也已經遲了,只有一不做二不休,賭到底,博一博自己的運氣了,他也只有徹底攻陷聽梵的心靈堡壘,才能將麻煩減少到最低,誰讓他色膽包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不怕麻煩上門呢?
那種異樣的灼熱燒得她一陣陣虛弱酥軟,嬌喘吁吁。
倏然,雷瑾那雙在胸前椒乳上肆虐的手突然離開了,正沉迷在愉悅中的聽梵睜大了雙眼,瞬間又閉上,她感覺到雷瑾還在身後。
似乎,雷瑾的潤滑準備沒有什麼必要,以現在聽梵的情動如沸,股間淋漓黏膩之極,用不用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
然而,在雷瑾看來,叩關問,什麼準備都是必要的,尤其是面對聽梵這個『雛兒』而言,所有的細節都將決定雷瑾今後是在悲慘中後悔還是在幸福中逍遙。
再一次將一團黏膩油潤的蜂蜜塗抹在黏膩的臀縫之間。
靈肉相融。
但是那種靈肉交融的極度愉悅讓兩人都神情恍惚,久久沉浸其中,不願意離開這種曼妙無倫的境界。
聽梵的修為終究是已近天人之境,當她收攝心神,睜開雙眸時,雷瑾還在神遊之中。
聽梵眼中射出冰冷凌厲的寒光,無形的氣機剎那間鎖緊了雷瑾週身的要害。
「聽……梵……」
雷瑾本能地呼喚已經嵌入了自己靈魂的女人,然後猛然間醒覺,眼神開始轉為清冽,卻渾然不知,他剛才又到陰陽界上轉了一圈,全憑他那一聲低低的呼喚,讓聽梵斂去了凝聚的無窮殺機。
看著清艷無倫的聽梵那汗水淋漓亂蓬蓬的一頭青絲秀髮和纖秀曼妙豐腴圓潤的嬌軀,雷瑾眼色中帶了幾分疼惜,這一眼總算讓恨怒不已的聽梵臉色轉晴。
雷瑾的心神仍然還有大半沉浸在那電光石火的**一刻,聽梵暈紅的臉色忽然陣紅陣白,氣急敗壞的對雷瑾說道:「不許亂想,不許亂看,你這個大壞蛋!」
語氣中卻頗有幾分嬌俏的小兒女意亂情迷的嬌態。
「剛才發生了什麼?」雷瑾仍然帶著幾絲迷惘。
聽梵忽然苦笑,白了雷瑾一眼,道:「便宜你這個色狼大壞蛋了。」
這罕見的小女兒嬌態,又讓雷瑾一呆,忽然說道:「本侯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你什麼也不明白。」聽梵冷冷說道,抓起炕上一條褥子遮掩裸露的肌膚。
女人不講道理的時候,男人千萬別頂嘴,否則隨之而來的碎嘴嘮叨會讓人肝火亢盛,不煩死也會鬱悶死,不管這個女人是八十歲,還是十八歲,又或者八歲,都是一樣的結果。天下男人打老婆,估計最少有一半的原因就是肇因於女人的碎嘴嘮叨,男人如果沒有點大肚彌勒的度量,這家裡必然是由女人的嘮叨起,男人以暴力飽以老拳終,其實女人嘮叨純屬天性,未必有什麼特意的針對,聽過就算,如果事事在意的話,這男女之間就永無寧日了。
雷瑾也不反駁,其實他是真明白了,就在那靈肉相融的一瞬間,雷瑾的「玄素雙修」之道臻至陰陽交感極境的一剎那,兩人的心神靈識便連繫在了一起,剎那間彷彿千萬年,聽梵心神靈識中所有的經驗和記憶,無論是可以口耳相傳的秘學絕技,還是只可意會不可言詮,只能靠心領神會,慧悟於心的經驗,都如流水般穿過雷瑾的心神靈識,如同印痕一般銘刻下來,成為他心神靈識的一部分;同樣的,雷瑾心神靈識中所有經驗和記憶也無可避免的成為聽梵心神靈識的一部分,彼此成為了對方靈魂中的一部分。
聽梵說便宜了雷瑾,確實沒有錯,但是說只便宜了雷瑾則也不盡然,至少雷瑾所記憶的那些舉世罕見的上乘心法對於虔修天道的清修者聽梵來說,不啻於巨大無比的寶藏,將給予聽梵以極大的啟發,雷氏『九天殷雷』、司徒氏『詩劍風流』、令狐氏『花間聽禪』、邪宗『邪帝無上』、畸門『陰符握奇』、魔道六宗山海閣『山海訣』奧義,甚至『月舞蒼穹』,等等等等,無一不是驚天動地,上窺天道的秘學,得其一已經可以踏上了斷生死,脫出輪迴的究極天道,何況還是這麼多種?
怔忡之間,聽梵忽然倒豎秀眉,嗔道:「叫你不許亂想,你怎麼還想?」
原來忽然之間,雷瑾與聽梵的心神靈識之間,多了一線玄妙無比的心神聯繫,彼之所想,能夠被另一方大略知曉,而且聽梵的境界遠高於雷瑾,雷瑾所想更是難於瞞騙聽梵。
也難怪聽梵面色不善,她自記事以來的諸般記憶和經驗全部暴露無遺的展現在雷瑾眼下,那其中諸多羞人的隱秘記憶,原本都已深藏在心神深處,突然之間全部可以被另外一個男人隨時翻揀出來從各個角度窺視,這叫她如何一下接受得了?
「聽梵,這叫人好為難也,這腦袋裡面的東西,不是說不想就可以不想的,除非靜坐忘我,就可以不想。
再說,我的所有秘密你不也一清二楚?彼此彼此吧。」
「哼,你腦袋裡面全是些烏七八糟的爛污東西,誰耐煩看?你這無賴!」
雷瑾聞言只有苦笑,無賴嘛,好像算是比較輕的責罵吧,如果以他今晚對聽梵所作的事情而言,當然而且必須罵不還口,才能讓人解恨了。
誠如聽梵所言,他這個色狼壞蛋已經佔足了便宜,還不興人家罵上兩句啊?
沉默良久,雷瑾忽然開口道:「聽梵,像你這樣的美女,怎麼可以忍受得了長年青燈黃卷的枯寂生活?真是——」
聽梵狠狠瞪了雷瑾一眼,雷瑾沒有說出來的話,她當然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暴殄天物』,哼,不就是一肚子色鬼念頭嗎?
「現在朝廷君昏臣庸,地方官貪吏暴,大家巨室驕奢淫逸,儒學士子空談清議,士農工商紛紛逐利,天下昏昏,流民萬千。
如此朝政黑暗,官場腐朽,世風淪喪,無恥、醜陋、虛偽、兇惡、囂張、軟弱的醃渣雜碎充斥於朝堂,天下餓殍遍於野,帝國已經是內憂外患,大廈將傾,風雨飄搖,行將分崩離析,除了在青燈黃卷中還能找到一點清靜,試問天下可還有一片淨土?」
雷瑾搖頭,道:「這又不然,天下事皆不可局量,淤泥可出蓮花,糞土可產芝茵,丑璞可出美玉,鈍石可出銳鋒,黑暗孕育光明。
帝國雖然腐朽不堪,但正因其腐朽,才是新生嫩芽的最佳土壤,大樹連根腐爛於地,其土壤必定肥沃,若能生出嫩芽,又有足夠的時間,蓬勃成長斯可斷言,怕就怕時不予我,嫩芽尚未茁壯就被風吹雨打而去啊。」
聽梵正要答腔,忽然面色緋紅,身子顫抖,低呼:「不要動你那些醃髒的**念頭——,啊——」
雷瑾陡然在心神靈識裡大動特動**念頭,正與雷瑾的心神連繫在一起的聽梵如何能抵受這種強烈無比的衝擊?
瞬間,兩人又糾纏在了一起。
聽梵在雷瑾身下呻吟著,喘息著,問道:「瑾郎為什麼不取聽梵的處子紅丸呢,是嫌聽梵老了嗎?」
「瑾郎?這個稱呼新鮮,我喜歡。呵呵,爺的聽梵就像帶露的海棠一樣鮮潤明麗,小女孩的青澀怎能與聽梵媲美爭鋒?嗯,爺的想法不都在聽梵腦袋瓜裡嗎?還問爺?」
「不,聽梵就要聽爺說。」
「呃,這個,這個嘛,呃,不是常說勢不可使盡,使盡必有奇殃嗎?爺可不想惹來災禍,小心駛得萬年船,再說,一次吃盡喝足也沒意思,好東西要多多回味,回味萬年長,餘音要繞樑嘛。」
「好啊,聽梵成東西啦?」
「口誤,口誤……」
「你這個壞蛋,是不是有斷袖分桃的龍陽之癖,專門喜採花?弄得人家那裡很痛啊。」
「爺哪有龍陽之癖?」
「那就是喜歡豢養優童?說,你有過幾個孿童?要不,怎的花樣那般多?」
「孿童也有過啦,其實新鮮過後,比較起來,爺還是喜歡女人……」
激情如焚,聽梵終在一陣劇顫抽搐之後,再次徹底癱軟在雷瑾懷裡,朦朧睡去……
溫柔地摟著聽梵疲憊之極的嬌軀,雷瑾輕柔地親吻著聽梵極度滿足後清艷妖媚的嬌靨紅唇,撫摸慰藉著玲瓏凹凸的挺秀峰巒……
兩人相擁相抱,沉沉睡去。
晨光透窗紗。
聽梵那圓潤豐腴,偏又纖柔明媚的身子已然復歸脂白瑩潤,光滑粉嫩。
昨晚被雷瑾肆無忌憚的蹂躪,造成的遍體青紫瘀痕消失殆盡,一張清水瑩潤的臉兒充滿慵懶的春意。
望著聽梵那從某種意義上講仍然是處子之身的曼妙身子逐寸逐分地消失在寬鬆的月白僧袍內,專注優雅,舒緩自如的妙態仙姿簡直讓雷瑾心神俱醉,渾身都酥了一般。
聽梵很清楚雷瑾正心醉神迷地品味著她的一舉一動,因此舉手投足間愈發透出一種異樣的成熟嫵媚來,似有意示威一般,那高挺豐潤的一對乳峰在僧袍內跳蕩晃動時,雷瑾的心兒也跟著跳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