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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震驚百里 第一百四章 蓋文大爺 文 / 白夜交響曲

    第一百四章蓋文大爺

    夕陽籠罩著大地,這裡是日本神戶市區的邊緣,一處頗具古日本時代風格的莊園型豪華別墅,這裡處在市郊的一個清幽之地,所以便產生了一種深邃的鬧中取靜的意境。

    虯結古拙的蒼松翠柏,厚拙的臥石,古樸的石燈和水池白沙,構建出一種寧靜雅致的氛圍。當然,如果把那兩個站在門口不住的晃來晃去,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臉上的神情就像死了老媽一樣的警衛保鏢挪走的話,那就會更加完美了。

    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緩緩的停在門口,車門打開,身穿黑色金邊古代歐洲宮廷禮服的蓋文拎著一根精巧的金色手杖懶洋洋的走了下來,旁若無人的伸了一個懶腰,打量了一下周圍後徑直向著別墅大門走了過去。

    「先生!請留步,這裡是高山傢俬宅,請問您是否與家主有約。」一個保鏢攔了上來,用帶著日本口音的英語詢問道。用詞雖然客氣,可神態口吻卻嚴肅而冰冷。

    「當然,當然沒有。」蓋文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眼睛淡淡的盯著對方的瞳孔,揮動著手杖輕輕的點了點保鏢的肩窩,懶散的道:「而且,我也不需要,明白麼?嗯?退下!卑賤的傢伙,給我跪下!」

    隨著一聲突如其來的喝斥,蓋文的臉色突然變得陰冷無比,手杖頂端那顆碩大的水晶上猛然爆發出了一團肉眼看不到的衝擊波,一股強大的壓力頓時開始向著四周蔓延開去。啪的一聲脆響,門口牆壁角落的一隻監視攝像機在衝擊中炸裂,冒出一片淡淡的青煙和焦糊氣味,在一種莫名的恐懼之下,兩個看上去精悍堅強的保鏢不由自主的向著蓋文曲膝跪了下來。

    「很好,乖小孩。」蓋文陰笑著用手杖挑起保鏢的下巴,淡淡的道:「親愛的小朋友,帶我去見你們的家主,或者說組長?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哈依!」守門的保鏢慌忙站了起來,然後雙手沿腿外側緊貼褲線併攏,恭恭敬敬的向著蓋文鞠躬。

    莊園中監控室的警衛頭目通過門口的攝像機看到了蓋文下車之後,突然發現屏幕上一黑,然後便失去了大門口的情形,拍打著桌子大吼道:「八嘎!怎麼回事?趕緊派人過去查看!」

    在守衛的帶領下,蓋文大搖大擺的跨入了大門,沿著一條中分庭院的鋪著碎石的長廊,向著莊園的主樓走了過去。但是一切似乎不像預料當中的那麼順利,在主建築前的一片百多平的小廣場上,兩名看來比外圍巡護更高級的守衛攔住了他的去路。

    蓋文瞇了瞇雙眼,手指輕揮之間,兩名守衛還沒來得及說出相關的台詞,身體裡面一陣瘋狂的氣血翻湧,發出了一聲痛苦不堪的嚎叫後忽然如同窒息了一般緊卡著脖子,隨後整個人便那麼彭的一聲炸裂開來,血肉飛濺、內臟殘肢碎了一地。

    「愚蠢的人類!」蓋文冷哼一聲,魔門血魘宗的血爆術,威力不是很大,但勝在聲光色彩的效果極為出色,受術者本人也許不覺得,因為他們死了。但是看到這一幕的人絕對震撼,這樣華麗殘暴的死法,如果沒有變態一般強悍的心理,是很難在觀賞之後仍能保持冷靜無畏的。

    「死亡只是開始!」一句晦澀古老的埃及語被蓋文神神道道的嘀咕著念叨了出來,這是他從某一版美國好萊塢大片裡學來的,聽上去很酷,很拉風不是麼?而且似乎也挺有道理。

    當然,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這句話顯然指的不是正常人所理解的諸如輪迴轉生一類的意思,蓋文先生的意思是:**的死亡只是痛苦折磨的開始。

    因為兩條淡淡的灰影,正從那兩堆慘不忍睹的血灘肉泥中飛起,然後如同一縷輕煙一般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著,強行拖入了蓋文手中那根手杖頂端的大水晶中。魔宗秘法,拘魂術。

    兩名守衛臨死前的慘叫聲,驚動了奉命前來查探和更多負責內院警戒的人,幾個脾氣火爆的傢伙看到一地的碎肉血污之後腦袋一熱,紛紛從西服內腋下的槍袋中掏出手槍,然後一臉癲狂的叫罵著衝了上來。

    殘酷的視覺衝擊,所造成的效果無非是呆滯後的崩潰,或者癡呆後的躁狂。於是院子裡又是一陣槍聲大作,硝煙瀰漫。被蓋文的威壓所懾服的那名門口守衛,在槍聲中挨了同夥發射出來的十幾發子彈之後,滿身鮮血的倒在地上,哼哼著兩腿一蹬,便去見天照大嬸了。

    「真是愚蠢啊!」一聲冷哼,槍響的同時,蓋文的身形便已經在那一瞬間原地消失,於是所有的子彈在擊穿了一道殘像後紛紛落空,打得對面的院牆一片石屑紛飛。侯爵級別的血族所擁的力量和速度是極為強悍的,完全可以閃避掉絕大多數看起來慢悠悠的手槍子彈。

    「秘法,瘋狂相殺!」隨著一聲低沉的吟唱,一股龐大血腥的黑暗念力洶湧著從眾人頭頂上空鋪天蓋地的傾洩了下來。十幾名守衛呆了一呆,然後便雙眼發紅的狂叫著舉槍互射。又是一陣凌亂的槍響過後,小小的門前廣場上再也沒有一個站立著的人。

    「難怪那些大公爵級別的老頭子和偉大的老闆總是喜歡使用這些古怪的黑魔法和秘法。」蓋文看著一地的屍體滿足的點了點頭,用小巧的手杖摩擦了一下下巴,笑嘻嘻的自語道:「這種感覺,果然比揮拳跳躍著搏殺要更為適合蓋文大爺這種風度翩翩的貴族啊。或許只有加埃斯那種滿腦子肌肉的傢伙……唔,該死的,現在可不是感慨的時候,正事要緊。」

    說著輕輕的用手杖敲打了一下自己那雙華貴的小牛皮靴的靴幫,輕佻的揮舞了一個眩目的杖花,笑嘻嘻的哼哼著一首輕快的不知名的法國下流小曲兒,趾高氣揚的流氓貴族繞過一地的屍體和血污,大搖大擺踏上了眼前這幢三層建築的台階。

    抬手推開厚重的木門,一隻腳剛剛邁步進入房間,一道雪亮的刀光帶著呼嘯的破風聲便從蓋文的側面劈了過來。眨眼間,雪亮的刀鋒在空中詭異的拐個大彎,然後便是血光一閃,持刀者的腦袋在噴湧的血泉中飛昇三尺離開了自己的脖子。

    就在剛才刀芒一閃的瞬間,蓋文大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將這殺氣騰騰的玩意從那位偷襲者的手中奪了過來,然後反手一刀削掉了偷襲者的腦袋。隨手抖了個刀花,刀身輕顫,長刀發出了咻的一聲輕鳴。

    無視屍體倒地,無視對面的一群武士和槍手的刀槍,蓋文懶洋洋的站在門口,細細的打量著手中的這把奪來的長刀。刀身在燈光映襯下如水波一般遊走著攝人的鋒芒,狹長而略帶弧度的刀身經過了反覆折疊鍛打,形成了一道道細密的淡淡的花紋,顯然這是一把經過千錘百煉的工藝品,從刀銘上看,似乎還是一把頗有名氣的寶刀古董。

    「還算是不錯,不過比起老闆的那些收藏嘛,總還是要差了一些的。」蓋文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道:「但是既然是主人家奉上來的見面禮,那麼在下也就笑納不恭了。」

    說著手腕一翻,那根精巧的金色手杖頓時在眾人的目光中消失不見,然後抬手一招,躺在地上的鑲金烏木刀鞘,如同被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牽扯著飛入了他的手中。舞了個刀花之後長刀嗆的一聲入鞘,蓋文目光一冷,掃視著大廳中十幾個武士和槍手,淡淡的道:「高山家主何在!」

    「在下便是高山家家主,高山文太。」從正對門口的沙發上站起身來,高山文太努力的壓制著心中的惶恐不安,做出一副恭敬卻又不失冷靜的神態向著蓋文欠了欠身道:「卻不知這位閣下您是?」

    身為山口組若頭補佐的高山文太今年五十三歲,在年輕的時候也不是沒拔過刀砍過人,而且平日裡做為一方的大佬,也自覺得是見過大風大浪,從腥風血雨中闖蕩出來的豪強級人物了,但是現在面對著這個古怪狠毒的年輕金毛番鬼,卻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無力,心裡更是像被冰水兜頭澆過一般,涼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程度。

    能在血腥殘酷的黑幫爭頭生活中活了這麼久沒死,並且還能爬上若頭補佐這一高位的高山文太還是頗有一些眼光的,他知道今天來的這位是自己和這十幾個手下萬萬惹不起的,剛才的護衛頭子的結局就是最洪亮的警鐘。什麼高級上忍、劍術高手、忍道強人,我呸,全他媽都是騙人的!連人家長什麼模樣都沒看清就被奪刀斬首,這就是林家精銳上忍的實力?

    「哦,我嘛?卑賤的人類,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蓋文毫不客氣的道。

    大咧咧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高山文太的對面,目光停在他的臉上,懶洋洋的道:「我奉了我們偉大的老闆的命令,前來賜福給你這個愚蠢的傢伙。你所失去的相對於你能得到的來說絕對是微不足道的。相信我,你這個混蛋有福了。好了,現在讓你的手下們都滾出去,不要讓他們做傻事,因為我沒有什麼耐心。除非你們確信能夠殺死我——一位高貴強大的血族,不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違抗我的命令,那麼你們所有人以及你們的家人、親戚、鄰居、朋友,他們都要死!」

    或許只有在面對楊風和自己人的時候,蓋文大爺以及其他三個侯爵才會擺出一副憊懶的無賴的真實嘴臉吧。反正萬事都有偉大的、強大的、全能的、狡猾的、卑鄙的老闆去搞定,那在下又何必去勞心傷神呢?放高利貸、泡妞、鬥毆、研究藝術,這才是四個血族侯爵各自一生不變的最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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