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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震驚百里 第七十四章 記憶缺失 文 / 白夜交響曲

    第七十四章記憶缺失

    橫濱,中華街。

    當麥祖德迎著午後的陽光走出會館大門的第一時間,他那雙向來自詡凌厲敏銳的三角眼,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輛靜靜的停靠在路邊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豐田轎車。

    兩個穿著黑色大衣、領子豎起來擋著半張臉的漢子,他們正站在車子後門的兩邊,雙手抄在大衣口袋裡,兩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台灣會館的大門。枯瘦乾癟的麥祖德,憑借多年潛伏特工生涯中鍛煉出來的第一感覺,就是認為這兩個傢伙的目標不會是別人,只能是自己。於是一種讓人不安的感覺立即在他的心裡開始翻騰湧現出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穿黑色的西裝或大衣戴墨鏡的傢伙,在人們眼中便和黑幫的打手或者神秘殺手之間劃上了等號。或許是受香港的黑幫電影的不良影響?那些單純的傢伙們總是喜歡把武器藏在大衣裡面,而不是像美國或意大利的黑手黨一樣,拎著一個小提琴盒子在街上跑來跑去的晃蕩。

    不過無論是日本黑幫亞庫扎還是美國的黑手黨,無一例外的,這些喜歡穿著黑色大衣的傢伙都是讓人感到不安的危險份子,尤其是對於麥祖德這種潛伏的特務人員來說。黑色,實在是一個不讓人感到興奮的顏色。

    雖然在橫濱的中華街上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黑幫槍手開火的事情,但是誰知道今天會不會在台灣會館門前開了這個先例?於是麥祖德若有所思的停下了腳步,開始考慮自己到底是轉身返回會館,還是繼續前進?正如哈姆雷特所說的:tobeornottobe,thisisaquestion……

    他沒有考慮首先動手,不是他沒有想到,而是那種做法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看來卻是極為不合適的,自己真正的身份和肩負的任務不容許他牽扯進這麼一場莫名其妙的槍戰。

    就在麥祖德為後退或者前進這兩個選擇而頭痛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對方中的一人把兩隻手從口袋裡抽了出來,然後他慢條斯理的放下了風衣的領子,露出了一張留著長鬢角和小鬍子的臉。和同伴嘀咕了幾句後,小鬍子穿過馬路,向著他徑直走了過來。

    看來他們似乎不是前來踢場子或刺殺自己的槍手?

    「麥桑。」穿著風衣的小鬍子一開口便點出了麥祖德不太為人所知的姓氏,狹長的雙眼閃動著挑剔傲慢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用一口帶著關東口音的日語,緩緩的道:「我們的長官閣下想見您,現在,他正在車裡面等著您,希望您不要拒絕。」

    「你們的長官?」麥祖德迷惑了一小會,不過他很快便明白對方確實不是黑幫,也不是殺手,但卻是比殺手或亞庫扎更難纏的傢伙。一個神神秘秘的傢伙,不僅知道自己姓氏,而且稱自己的頭目為長官的人,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恐怕除了調查廳的人之外,不會再是別的其他什麼了。

    無論是日本、台灣、菲律賓、印尼,這些國家和地區都是他們美國主子麾下所謂太平洋第一島鏈陣營中的一員。因為大家都是給人家當看門狗的,所以在惺惺相惜之下,平日裡的交往也還算密切。至於情報方面,在主子的要求下偶爾也會互通有無,略有一些來往。

    難道上面的大佬和日本人這邊通氣了?麥祖德暗暗想道。

    麥祖德點了點頭道:「請,請您帶路。在下這便隨您過去拜訪貴長官。」

    說著轉頭對站在他自後那兩個不知所謂的年輕人道:「阿四,輝仔,沒什麼事,你們先回去等著我吧。」兩個傢伙是四海幫為他派來的保鏢,但是在突發事件中他們能夠起多大的作用,這還有待商榷和觀察。

    「德叔,」輝仔看了看穿著風衣的小鬍子遲疑的道:「要不要叫幾個兄弟……」

    「不必,都回去吧。」麥祖德以不容質疑的口氣發佈了命令,然後不再理會兩個傻鳥一樣的無用保鏢,逕自走向馬路對面的那輛貼著黑膜的豐田車。當他走到車前兩米左右的時候,一個微微有些肥胖的年輕人向他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在車門前整了整衣服,麥祖德彎腰鑽進了車內。車門隨即被胖子順手關上,小鬍子走了過來,兩個風衣馬仔鑽進了車裡後發動了汽車。看著汽車噴吐著尾氣遠去,站在會館門前的阿四和輝仔兩人面面相覷。

    「輝哥,現在怎麼辦?」有點大舌頭的阿四支支吾吾的問道。

    「別問我啦,我怎麼知道。」輝仔狠狠的啐了一口,喃喃的道:「僕他阿母!德叔德叔,德你老母啊!也知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老鬼,不知所謂的……走啦,回去!」

    「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麥祖德坐在平穩的車裡,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身邊坐著的那位頗為嚴肅和藹的中年人。

    「鄙姓西澤。」中年人用一口流利的中文淡淡的回答道:「供職於大日本帝國外務省情報調查廳,麥君,久仰大名了。」

    「噢,原來是西澤先生。」麥祖德笑了笑道:「咱們去哪?」

    「哪也不去。」西澤沉穩的道:「這輛車會在一直在橫濱兜圈子,直到我們之間的談話結束。」

    可是在下一刻,車廂裡面突然陷入一片尷尬的沉默,麥祖德似乎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而西澤,看上去他似乎完全沒有首先挑起話題地意圖。於是兩個人便這麼一言不發,安靜的坐在那裡如初次相親的男女一般打量著對方,任憑時間一點一點慢慢流逝。

    半晌,麥祖德終於開口,雖然以他的年齡和閱歷來說,看上去他似乎應該要比這位西澤先生更加沉得住氣,可是在一個血族子爵所釋放出來的無形的壓力下,他不得不選擇開口說點什麼,以打破這難堪的,讓人不舒服的沉默。

    「西澤君,有什麼指教,請明言吧。」他不知道這個傢伙對自己的瞭解有多少。

    「麥君,您是隸屬於福摩薩國安局吧,我們之間似乎合作與竟爭並存的同行。」西澤緩緩的道:「不知您換了一個身份來我國,是為什麼呢?以貴我兩方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必再於民間設置什麼聯絡點吧?這種行為,實在是有損於貴我兩方之間的感情。」

    看來上峰並沒有向日本人透露什麼。麥祖德想了想,斟酌著道:「請相信我,西澤先生,這次來日本,我是以私人的身份前來,處理一些幫會上的事務,您要知道,我在為官方效力之前其實是在幫會中做事的……」

    「我明白。」西澤點了點頭道:「福摩薩的黑幫一直都和本土的幫會之間有很密切的來往,黑幫的事情不是我所關心的範圍,根據我們的情報,海關沒有您的入境記錄,我不知道您是用什麼方法來到本國的,這是您的職業習慣嗎?」

    「對不起,請您理解!」麥祖德攤開雙手,無奈的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您知道,我們這種人的身份,是很多國家所不歡迎的。而且我此來是處理一些幫會的私事,所以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

    「我不認為什麼樣的私事需要處理一周之久!」西澤冷冷的道:「而且就在您入境的這段時間,我們的某個部門很不幸的進去了一隻老鼠,所以我不能不對您產生某些懷疑。當然,我們目前還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了您和這件事情有干係,但是我希望您在這段時間裡,最好不要四處亂走,並保持我們隨時可以聯繫到您的狀態,否則我只好把你投入到調查廳的拘留室裡。」

    「好吧,好吧。」麥祖德小聲的咕噥道:「我可以配和你們,只要你們不是有心給我栽贓,那我的清白就誰也玷污不了!不過,這可真是件倒霉之極的事情,無妄之災不是嗎?」

    「但願如此。」西澤聳了聳肩,對開車的手下吩咐道:「停車,麥君在這裡下車。」

    晴海酒店的頂層楊風的臥室,溫蒂和櫻夜星夜兩個小妞站在床邊竊竊私語。

    瞟了一眼床上那個陷入了暈迷的年輕女孩,英國小妞酸溜溜的咬著星夜的耳朵道:「老闆的舊情人哎,親愛的星夜,你知道麼,據說她比我還更早認識老闆呢。」

    「哦?是這樣嗎?」星夜轉了轉眼珠,對著溫蒂低聲道:「據送她回來的緋雨君說啊,這個女人在暈迷中還一直在喊先生的名字啊……」

    「一個上午了,這裡的情況怎麼樣了?」楊風說著推門而入,看了眼床上的女人,聳了聳肩道:「我聽到你們在議論什麼了!她是我的一位同學,嗯,但是上學的時候沒有過什麼交往,所以談不上是什麼舊情人。至於英二郎說的那些話,誰會相信呢?」

    「我信!」兩個小妞異口同聲的道:「緋雨君從來都不會騙人的!」

    「好吧,好吧。可是我也從不騙人不是嗎?」楊風搖了搖頭道:「等這女人醒過來不就什麼都知道了?我將照片和她的資料發到海參崴,帆子和海濤都說她確實是我們的同班同學,可是很奇怪的事,我卻對她一點印像也沒有?張娜娜?我的記憶裡甚至根本沒有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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