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暗湧(下)
東京的受災破家民眾們喝上礦泉水,吃上了方便麵,住進了簡易房和帳篷,大久保內閣的救災措施在各方的支持下有條不紊的開展著。
因為集英社的勢力獨霸了東京,而民生黨的新內閣得到集英社的秘密資助,所以在雅庫扎們的維持下,東京這段時間的刑事案卻比受災之前還要低。這不得不說是一個了不起的政府成果,所以絕對值得民生黨對此大書特書,以供媒體喉舌們歌功頌德。
井上莊園的餐會上,名流雲集,高朋滿座,幽雅的音樂聲中,一身筆挺禮服的楊風和井上老頭躲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端起了酒杯,輕輕碰杯後對飲而盡。
在東京上流社會中德高望重的井上老頭笑呵呵的道:「楊先生,對於您為東京救災重建所做的一切,我僅代表我個人和井上家族,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謝!」
「哪裡哪裡,您實在是過獎了。」楊風搖了搖頭,微笑著道:「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我個人的能力在這場不幸的災難面前實在是算不了什麼。權當是支持一下大久保閣下的民生黨吧,畢竟我們都是很好的朋友不是麼?」
井上老頭打了個哈哈,看似無意的低聲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個救災基金,似乎是由柴田先生組織並實施監管使用的吧?」
「呵呵呵,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楊風笑瞇瞇的道:「我只是捐出一筆款子,至於政府派誰來接收監管,以及他們如何去使用,就不是我所關心的了。相對來說,為那些可憐的災民們分發一些急需的生活救災物資,更讓我覺得有意義的多。」
「當然,當然,做善事總是讓人覺得很快樂,很有意義的。」井上老頭笑著點了點頭道:「楊先生,那麼您將來有什麼打算麼?」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楊風懶散的搖晃酒杯裡的酒液,漫聲道:「我的人生總是充滿著不確定和突然發生的意外,做什麼樣的計劃,對於我來說都不異於一場花費心力卻永遠也沒什麼用的事情。反正,人生總是充滿了不同的樂趣,有人膜拜金錢,有人醉心名利,還有的人熱衷於權勢。而我呢?您看,我基本上已經得到了以上的全部,所以我喜歡一些特別的東西。」
「比如說,締造一個帝國?然後搜集全世界的美女。」井上老頭誇張的欠了欠身,笑瞇瞇的道:「哦,陛下!您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您在開玩笑!」楊風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井上卿,如果我締造一個帝國,那麼就由您來擔任首相怎麼樣?」
「我覺得波文大人比我更適合這個職務呢。」井上老頭奸兮兮的低笑道:「我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而己,頂著一個爵位的名頭,手裡有幾個錢,找點為數不多的快樂,這樣的生活我就很滿足了。未來,屬於您這樣有能力的年輕人!嗯,您難道沒考慮過在日本發展下去?」
「您喜歡的生活會一直持繼到您厭倦它的那一天!」楊風聳了聳肩膀道:「我保證這其間不會有誰敢於來破壞它。至於您所說的在日本發展嘛……您看,我又不是日本人,誰會願意看到我在這裡發展壯大呢?」
裝模做樣的歎息了一聲,楊風笑嘻嘻的道:「日本確實是個非常美麗的國家,可是這裡卻並不是一個歡迎外國人的國度,雖然我可以進入你們這些人的社交圈子,但是我卻永遠也無法去融入它,難道不是這樣嗎?」
井上老頭搖了搖頭道:「弱者改變自己去適應環境,而強者則改變環境來適應自己。憑借您的力量,何必非要融入這個圈子呢?改變它,或是摧毀它!然後重新建設一個適合您的新圈子!在下,以及我的很多朋友,都會給您以有力的支持!」
「多謝了!」楊風舉起酒杯示意,笑吟吟的低聲道:「您說的很對,而我,已經在這麼做了!」
「我們期待您的成功!」井上老頭的眼睛裡微微的閃出了一絲激情的火花。而楊風,依舊是一臉和煦的微笑,一派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樣子。
挽著溫蒂的手,端著酒杯穿梭在人群之中,微笑著和無論熟悉還是陌生的賓客們彬彬有禮的打著招呼。此時的楊風宛如一個擁有良好修養和家世的世家公子一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溫良平和的陣陣氣息。
許雲帆和蓋文兩個傢伙西裝筆挺的站在那裡,兩人手裡捧著酒杯,有一搭無一搭的和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姐們閒扯著風月無邊。兩人俊郎的外表和博學多才的談吐勾出了小妞們眼中的一片紅心。
一個身穿燕尾服的高大中年歐洲的男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寬廣的額頭,彎彎的鷹鉤鼻,兩隻海藍色的眼睛目光深邃的打量著許雲帆和蓋文兩人,用低沉有力的聲音開口道:「諸位可愛的小姐,打擾一下,我想和兩位英俊的年輕人談一點你們不感興趣的話題。」
蓋文看了眼中年人,抬手打了個響指,笑嘻嘻的道:「許,您和他談吧,這位先生的身上,有一種我不太喜歡的氣息!好了諸位美麗可愛的姑娘們,咱們去另一邊找點樂子怎麼樣?我有一個關於小白兔的故事說給你們聽,有人願意聽嗎?」
看著蓋文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的擁簇下走掉了,中年人目光深沉的漫聲道:「嗯,很有活力的一群年輕人不是嗎?許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阿爾弗雷德,在英國駐日大使館工作。」
「幸會!」許雲帆點了點頭,打量著他,視線落在中年人胸前一枚小小的徽章上,笑嘻嘻的道:「哦,我想起來了,阿爾弗雷德先生,嗯,藍凱斯特家族的人。」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粗大的雪茄煙,慢吞吞的吸了起來,含含糊糊的道:「那麼,阿爾弗雷德先生,您想和我談點什麼呢?抽雪茄嗎?大衛杜夫的白金權杖系列特製的貨色!來一根怎麼樣?」嘴上雖然滔滔不絕的說著,兩隻手卻沒有任何的掏煙動作,足以看出,他只是客氣一下而己。
「多謝您的好意!」阿爾弗雷德搖了搖頭,抽了抽鼻子,輕聲道:「我聞到了古柯葉燃燒的氣味,年輕人,你難道不知道可卡因是一種會害死人的毒品?」
「得了吧親愛的阿爾弗雷德先生!」許雲帆懶洋洋的揮了揮手,翻了翻眼皮道:「1981年3月,美國密執安湖畔的伊利諾斯州阿佩萊特第四區法院的法官們一致裁決:可卡因絕非毒品!你們英國人難道不是一向跟在美國那些婊子養的身後面說話的嗎?而且據說這玩意補腎助陽,專治腎虛陽痿,當然了,我這麼年輕肯定是不需要的,但是您應該試試,或許它要比您每天**前服用的偉哥好用多了!」
「我從來都不服用偉哥,也拒絕。」阿爾弗雷德面對著許雲帆無禮惡毒的嘲諷,表現出了大度的英國紳士良好的修養,他饒有興趣的看著似乎沉浸在毒品快感和幻覺中的許雲帆輕聲道:「毒品和都是社會的毒瘤,上帝不希望他的子民們吸毒嫖娼。」
「啊哈?那你們英國人當初為什麼向中國販賣鴉片?難道你們早就知道東方不是上帝的地盤?」許雲帆瞇著眼睛嘲諷道:「而且,您所說的話是上帝說的還是教士們說的?或者就是您自己說的?您以為自己就代表著上帝?雖然我並不敬奉上帝,但是我也知道神的思想是人類無法揣測的!卑劣骯髒的教士們藉著上帝的名義,打著正義的幌子又做了多少讓人不齒的事情?」
「您說的那些都是過去的歷史了。」阿爾弗雷德搖了搖頭,輕聲道:「敗壞上帝名聲的人,也只不過是極少數而己。」
「哦?」許雲帆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瞇瞇的道:「我是一個尊重歷史的人!你們的聖經被處死耶穌基督的羅馬皇帝篡改的面目全非,也難怪你們可以選擇性的遺忘歷史。呵呵呵,算了算了,我不想和您辯證教義,對於被稱做無所不能的上帝來說,我毫無興趣!我想知道,你們家那位無所不能的上帝,他能否製造出自己舉不起來的大石頭?他能嗎?」
「您這是在詭辯!」阿爾弗雷德微笑著道:「上帝當然是無所不能的!我知道你們東方人都不信奉神……」
「no!」許雲帆雙眼迷離的打斷他的話,伸出一根手指搖晃著呻吟道:「我們只不過是不信奉你們的神而己!無論是從神祇的能力還是精彩的傳說來看,我們的神,比您家的上帝更值得信奉。至少,我們的祖先不是被誰從哪個園子裡趕出來的……」
「上帝喜歡吃肉!」蓋文笑嘻嘻的湊了過來,胡扯道:「當年該隱為上帝了獻上了土豆,而亞伯則獻上了烤全羊,於是上帝便選了香噴噴的烤全羊!啊,既然上帝是無所不知的,那他為什麼不在夏娃摘蘋果的時候阻止她?難道是他不知道撒旦的陰謀?還是說他仇恨女人希望把夏娃趕出伊甸園?那又關可憐的亞當什麼事呢?哦,難道是上帝妒忌夏娃搶走了亞當?阿爾弗雷德先生,別再兜售您的上帝了,在東方,他老人家的那一套不好使!去吧去吧,去一邊玩去吧!傻瓜!」
阿爾弗雷德的腦門青筋突突的爆跳著,惡狠狠的看了眼蓋文,沉聲道:「凡是不相信神的人,侮辱上帝的人,必將受到審判和懲罰!」
「那就讓它來的更猛烈些吧。」許雲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漫聲道:「如果上帝能夠做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