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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飛龍在天 第二百一十一章 比試 文 / 白夜交響曲

    第二百一十一章比試

    「能有什麼問題呢?」英二郎不以為意的笑道:「想要保持一個組織的穩定與效率,就一定要用一個聲音來說話。既然稻川家本來就是家族式的管理,難道還要和他們講民主搞投票嗎?」

    英二郎聳了聳肩道:「雄城閣下也未必不清楚,稻川家已經腐壞了,如果不大肆的將它破壞重建,那就只能看著它漸漸的沒落,最終無聲無息的消亡!若想迅速的扭轉局勢,就一定要有人為之付出鮮血甚至生命!」

    想了想道:「雄城閣下之所以會選擇我,一個在身份上有爭議的人來擔任稻川家的家主,其目的想必也是為了讓將那些家族中不安定的因素跳出來,然後再由我把他們全力的剔除掉吧。只有去掉那些無法醫治的陳腐,才能重新的形成一個全新的秩序!我的老師,您認為呢?」

    「看來雄城閣下通過繼承的儀式,傳授給了你很多的東西!」崛井微笑著摸了摸鬍子道:「經你這麼一說,我才體會到雄城閣下的魄力和一番算計的苦心啊!」

    苦心嗎?哼哼!英二郎心中冷笑著,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對著崛井舉杯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外面的走廊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隨著幾聲敲門聲響,一個手下站在門外恭敬的道:「崛井大人,緋雨大人,南容大人帶著兩位客人前來拜訪稻川老爺了。」

    「知道了。」崛井回道:「先請他們到前廳奉茶招待,我和緋雨大人馬上就過去。」

    說著看了英二郎一眼道:「看起來他們是聽到了什麼消息之後過來查看情況的,菊花對於雄城閣下可是越來越不滿了。」

    「不滿又能如何呢?」英二郎聳了聳肩膀站起來道:「以雄城閣下現在的這個樣子,他們難道還想要把他強行帶回富士山嗎?恐怕還沒走到半路,他們就只能帶著一具屍體回去覆命交差了。」

    崛井搖了搖頭道:「英二郎,你不應該再用這種口氣議論雄城君,而且最好以後不要直呼雄城君的名字。要知道在別人眼中,你現在的一切都是雄城君對你的恩賞,如果不能對他保持言語上一些的尊敬,那麼下面的人心裡必然會對你產生不滿。雖然你現在實力高強,但是總不能誰有不滿就殺誰不是嗎?」

    「哈依,弟子受教了!」英二郎點了點頭,突然微笑起來道:「那麼崛井老師,我們就去見一見南容大人和那兩位從山上來的特使大人吧,我想他們一定會要求看一看祖父閣下的情況,嘿嘿,不知道他們看到了祖父閣下現在的情況以後,又會怎麼樣呢?」

    「喲西!」崛井滿意的看著英二郎,摸著鬍子道:「要懂得克制自己!英二郎,我們走!」

    稻川家寬大豪華的前廳客室,小原的一隻手籠在懷裡,端起茶杯吱溜一聲喝了個見底,重重的拍著桌子喝道:「八嘎!英二郎這個小輩簡直是太失禮了!無論是作為富士山的前輩還是菊花的特使,難道他不應該親自前來迎接侍奉嗎?」

    南容瞥了他一眼,縮了縮脖子沒有吱聲,黑木依舊瞇著眼睛,一副冷口冷面的德行。

    「哦?那要看您是否有與之相配的實力了!」英二郎的身形緩緩的走進大廳,淡淡的道:「在下,稻川家家主緋雨英二郎。」

    「原來是一個乳臭未乾的紅毛小子。」小原不屑的打量著英二郎道。

    英二郎站在那裡,微微的偏腦袋,目光含笑的看著小原,恍然道:「哦,我當是誰,原來是祖父閣下的劍底遊魂小原閣下!一別十年未見,小原君,你一向可好?不知您是否還曾記得,當年您在富士山大肆嘲笑貶低一個孩子的劍法,一記『閃斬』險些割斷了他的手腕,您還記得這些嗎?」

    「那時小原君您可真是威風十足啊!」英二郎輕輕的拍了拍手,笑瞇瞇的道:「不知您現在是否還有雅興向在下賜教一番呢?哦,看來還是不必了,您現在已經老了。在下就算贏了您,也未免勝之不武,不是嗎?」

    「八嘎牙路!」面對著英二郎的譏諷,臊紅了面皮的小原突然低吼一聲站了起來,拔出了肋下所佩的長刀便衝向了英二郎。

    在一片刀光霍霍激起的勁風中,英二郎的身影突然之間閃動起來,腳步如行雲流水一般在大廳內穿行著,小原劈出的那一道道兇猛凌利的刀光,彷彿每一道刀光都貼著他的身體堪堪滑過,眼見得明明是劈中了,但卻無法斬落他的那怕一根髮絲或是一片衣角,只是殃及客廳內的傢俱和擺設倒霉罷了。

    「八嘎!懦夫!你的祖父和老師,就只教了你如何逃命嗎?」小原一刀劈碎了一張案幾,怒罵道:「像你這樣只會奔逃的廢物,難道也配做稻川家的家主嗎?」

    「嘿!」在一聲低喝當中,英二郎的身形猛然一頓,沉腰轉身之間,黑漆漆的刀身帶著破空的尖嘯聲猛躥出了刀鞘,彷彿一道漆黑的輕煙,向著小原劈斬了過去。

    南容搖了搖頭,看來勝負已分了,他並不看好英二郎,尤其是使出了這一記回山斬的英二郎。

    當年那場在小原與稻川雄城之間所發生過的決對,雖然南容沒有親眼得見,但他是也知道昔日小原便是敗在稻川雄城的一記回山斬之下。現如今,即使英二郎此時的實力超過了當年的稻川雄城,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的劍難道會比苦修了數十年的小原更快嗎?

    而一直冷眼傍觀的黑木和崛井,在看到英二郎劈出的這一記回山斬之後,卻不由得同時低呼一聲,臉色巨變。

    那柄黑漆漆的長刀並不是快若奔雷,迅如閃電。

    相反,英二郎的刀很慢,慢得能讓人將刀身劈下的軌跡看得清清清楚楚。

    如果小原不是一根木頭的話,那麼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避過這慢悠悠的一刀,然後將自己手中的長刀狠狠的劈刺在英二郎的身上。

    即使小原他就是一根木頭,但只要這根木頭現在倒下去,那麼英二郎的這一刀也依舊不會給他造成任何威脅。

    可是在眾人訝異的眼光中,面對著英二郎劈過來的這慢悠悠的一刀,小原彷彿在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根不會倒下的木頭。

    他就那麼握著刀,仍舊一臉不屑直挺挺的站在那裡,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英二郎揮動著那把漆黑的長刀,帶著幾分慵懶和漫不經心意味,向他砍了下來。

    黑色的長刀在無聲間便輕輕的砍斷了他橫當在胸前的佩刀,然後繼續向前,刀鋒割開了他的衣襟,刀尖劃開了他的皮膚,剖開了他胸前淺淺的一層筋肉。

    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血花,從小原胸前的傷口中緩緩的迸射出來。

    看著自己手中的半截斷刀,以及胸前不斷噴射飛濺的鮮血,小原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瞪大了雙眼,緩緩的向後倒了下去。

    「鏘!」一聲清脆的金鐵落地聲驚醒了如在夢裡的眾人。

    七十年前,小原敗在了稻川雄城一記迅捷無比的回山斬之下。七十年後,他再次敗給了一式回山斬。

    「多謝小原君賜教!」英二郎收刀入鞘,向著面若死灰的小原欠了欠身,向著南容和黑木漫聲道:「我知道幾位大人是來探望我的祖父閣下的,既然剛才已經盡興的比試過了,那麼,現在就請和我一起來吧。請!」

    東京成田機場,楊風第一腳踏上日本國土的地方。當然,這裡對於楊風來說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在他看來,這個地方只不過是一個迎來送往的機場罷了。

    當一架銀色的客機呼嘯著降落在機場的時侯,楊風挽著松井明美,漫步走進了接機的大廳。半晌過後,一群拎著箱包行李的旅客魚貫通關而出。

    「該死的!」楊風皺著眉頭看著兩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低聲咒罵道:「這兩個拿工資的特務怎麼也來了?」

    穿著一身黑色套裝,粉黛輕施的喬妍和依舊一身白色運動裝素面朝天的江南月兩人有說有笑的並肩微笑著,施施然向著楊風走了過來。

    在她們的身後是三個仿若跟班助手一般的青年男子,體形威猛留著短髮的利海濤和長髮披肩的許雲帆二人臉上架著一副太陽鏡,熱絡的攬著李春浩的脖子將他夾在中間,不顧他一臉尷尬的苦笑,對著大廳內的女人指指劃劃的點評,偶爾爆發出一陣猥褻卻充滿豪氣的大笑。

    「楊風!」眼尖的江南月瞥見了站在那裡的楊風,尖叫一聲笑著撲了過來,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吊在他胸前,用力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的道:「想我麼?」

    「當然,天天都想。」楊風笑著拍拍她的後背。

    「咦,明美也來了?」江南月說完從楊風懷裡跳出來,跑過去拉著松井明美的手,嘰嘰喳喳的說笑了起來。

    楊風無奈的聳了聳肩,向著許雲帆和海濤二人微笑走了上去。

    三個人緊緊的擁抱了一下,楊風笑吟吟的點了點頭道:「雲帆,濤子,好久不見。」

    「一年而己。」許雲帆攤了攤手,笑嘻嘻的道:「風哥,重色輕友哦!」

    「風哥。」海濤看著許雲帆搖了搖頭,對著楊風悶聲道:「這廝在山上一副斬斷俗緣誠心入道的做派,可自從下了山之後,您瞧,他就又變了街頭流氓混混的德性了!那些高人的氣質一絲也看不著了!」

    「你死開!」許雲帆撇了撇嘴道:「老子在山上那是做給別人看的,下了山,大家知根知底,兄弟之間還裝個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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