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西征半途廢,三國將雛形
呂布明言到:「今朝廷改革政弊,欲削去屬國王爵,由朝廷直接派官員管理地方。朕欲將西域整合成羌州,故而請大昆彌來此商議要事。其意便是防止其中出現紕漏,引起不必要干戈。烏廷顏。汝若是願意服從朝廷改革,朕便任汝為西羌騎都尉。汝意下如何?」
烏廷顏自然不肯就這麼屈服。這次來見大漢皇帝,一來是不想徹底與大漢翻臉。二來是小昆彌伊秩將正在伊列水北岸集結兵馬,不知欲意何為。烏廷顏不想兩邊交戰,所以便來見呂布,希望呂布能放棄統治烏孫。
只是如今大漢皇帝連羌州都說出來了。看來要大漢放棄烏孫,已沒什麼可能了。心下一狠,烏廷顏便說道:「自西朝元狩四年,漢與烏往來。先後以細君公主、解憂公主遠嫁烏孫,兩國結成同盟,共敵匈奴。烏孫便與漢朝交好。今皇上遠來,新得燕州之地,如何便又要收編我烏孫。此……怕是有背烏漢兩國祖先舊好。」
呂布見烏廷顏拿和親的事來辯說,心中暗笑。便說道:「嗯。既然王子說起和親一事,不如這般。今漢烏再和親一次如何?」
呂布這話一出,陪坐的文臣武將紛紛奇怪的看了過來:怎麼回事?現在大漢強橫得無以復加,怎麼還想著與人和親?
烏廷顏聽後卻喜道:「皇上明見。漢烏兩國和親,當是兩國百姓的喜事。」
呂布隨之卻笑道:「哈哈哈……只是不知王子可有姐妹願來吾大漢。」
烏廷顏聽後心中暗是不爽:原來和親不是以前那樣的和親,讓大漢公主遠嫁烏孫,而是要我烏孫公主嫁去大漢啊。不過現在大漢強橫,要是和親能讓眼前這個蠻橫的皇帝,打消收編烏孫的想法,也是可以的。
烏廷顏這邊想著,該找誰去滿足眼前這個好色的大漢皇帝才好。那邊呂布的謀士,徐庶、龐統也在心頭暗暗無奈搖頭:唉!都說皇帝好色,這個還真不假。
烏廷顏多少也聽說大漢皇帝好色,便在心中物色了一個人選。對呂布說道:「說來也是緣分。我父王尚有一位小公主,今年剛滿十四歲,生得極為美色。可遠嫁大漢,與漢朝和親。」
呂布點頭到:「嗯。如此甚好。只是於大漢婚俗而言,女方當有陪嫁才是。」
烏廷顏在心中暗罵呂布: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要女人還要財物。不過要是能打消他進攻烏孫,花點錢財也無不可。於是烏廷顏便又說道:「陪嫁之物,自是有的。只是烏孫國小貧瘠……」
呂布搖手打斷到:「吾大漢富饒豐盛。要金有金,要銀有銀,牛羊馬匹數之不盡,朕亦不要烏孫財物。只是如今朕欲將治理黃河,急需勞役。烏孫公主的陪嫁嘛……朕所要亦不甚多……只要五十萬勞役足矣。」
此時徐庶正要舉杯飲酒,聽呂布說『只要五十萬勞役足矣。』一時沒緩過來,被酒嗆得咳嗽不止。呂布回頭白了徐庶一眼:至於這麼誇張嗎?
說那烏孫大小昆彌,人口總計恐怕也就五十萬,呂布一開口便要五十萬,那不等於要整個烏孫做陪嫁嗎。在座的文臣武將聽後紛紛張口結舌,等待烏廷顏怎麼回復。只見那烏廷顏雙手端著酒杯,停在半空,臉色憋得發紫,額頭青筋血脈湧動不停。顯然是被氣得不行。
呂布見烏廷顏臉色發紫,便再冷笑到:「不知烏孫公主何時能帶陪嫁,隨朕回洛陽?」
烏廷顏此時已知道呂布這是有意戲弄。心中大怒,將酒杯放下。恨到:「烏孫國小人疏,皇上所要如此之多勞役,恕難從命。」
呂布見烏廷顏拒絕,當即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朝廷改革編製,豈能因一烏孫而有所停頓。若是汝獻不出五十萬勞役,便尊皇命。如若不然。且回去厲兵秣馬,恭候朕二十萬鐵騎。送客。」
烏廷顏怒身而起。對呂布狠到:「烏廷顏且在赤谷城恭候皇上。」
烏廷顏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呼揭寨,火速趕回赤谷城,去整軍備戰。
龐統見烏廷顏離開,卻也不見呂布叫人阻攔。乃勸道:「皇上。烏廷顏年輕氣盛,自不多說。只是如今其便在吾軍中,皇上何不將其扣下。烏孫大昆彌烏就靡對此子極為看重。那時皇上大可以其為質,令烏就靡來降,烏孫則易收也。」
呂布搖頭到:「小小烏孫,何需叫朕費心。只是如今西域諸國城皆相互觀望。朕若不施皇威,於以震懾。如何能叫西域諸國,畏懼臣服。」
徐庶一聽便明白過來:「皇上之意,欲殺雞儆猴?」
呂布冷笑到:「烏就靡遣其子來見朕,便注定烏孫大昆彌部將亡國滅族。」隨後呂布乃下令到:「傳令大軍,整休完畢。由西側繞過北山,進軍烏孫。」
皇帝軍令一下。大漢二十萬鐵騎便呼嘯著由西側繞過北山,向烏孫殺來。
且說烏孫分大小昆彌。小昆彌伊秩將領地便在夷播海與伊列水三角洲綠地,東南便是伊列沙漠。過了伊列沙漠便是大昆彌領地。在北山西側與伊列沙漠之間也有一個綠洲,名曰碎葉湖,綠洲西岸有座小城曰碎葉城。大小昆彌便是為了這碎葉城時常兵戎相見。而此時碎葉城便在小昆彌伊秩將手中。
說這碎葉城卻是呂布大軍南下,往赤谷城的唯一通道。而此地離赤谷城還有千里之遙,攻下碎葉城便是漢軍進兵赤谷城的中轉站。
烏孫的大漠不比鮮卑大漠。鮮卑大漠雖然也有沙漠,可是牧草還是比較多的。可這烏孫的沙漠是一片荒沙,牧草極少,只有在綠洲的附近才有牧草,這直接影響到漢軍戰馬的給養。所以碎葉城對漢軍非常重要。
於是呂布一到碎葉城,便下令圍城,準備一鼓作氣攻下碎葉城,作為漢軍進兵赤谷城的前哨,及輜重糧草的中轉站。
不想呂布大軍才圍城,碎葉城大門便緩緩開啟,一將軍領一烏孫兵卒望漢軍行來。
呂布見對方來勢不像是迎戰,便立馬觀望。
來將領兵走進漢軍三百步外便揮手示意部下就地立止,自己則單馬來到呂布面前。呂布看出對方乃烏孫將領,不知其何意,便冷眼瞇視對方。
對方行至呂布二十步處,便自行下馬,單手抱胸,對呂布彎腰說道:「烏孫小昆彌伊秩將,朝見大漢將軍。」
呂布聽不懂烏孫語,旁邊自有翻譯解釋。呂布聽說來者便是小昆彌伊秩將,見其姿態到不像是要對抗漢軍。便笑道:「小昆彌免禮。」
翻譯傳話。再告訴伊秩將,眼前便是大漢皇帝。
伊秩將聽說眼前的將軍便是大漢皇帝,大感吃驚,忙再對呂佈施禮說道:「伊秩將早得漢朝使節傳詔,知道皇帝陛下這次御駕西征,意在建立羌州。伊秩將深感皇恩浩瀚,不敢阻攔漢朝改革編製。便率小昆彌兵士萬員,往碎葉城恭迎聖駕。只是那烏就靡霸道野蠻,多次無辜攻打我小昆彌。伊秩將不得不在伊列城屯兵守護。今聖駕在此,伊秩將願領小昆彌四萬戶,兵甲三萬來投。」呂布聽後大喜。
原來伊秩將在得到呂布詔令後,便也和其他西域國城一般,左右觀望。不想呂布大軍南下,卻直接從燕州進入烏孫領地。第一站便是他伊秩將的邊城碎葉城。
鮮卑被滅,北匈奴大片領地被大漢編入燕州。伊秩將兵員不過三萬,而且騎兵才一半,另一半對漢軍來說,充其量也就算是郡兵而已。這點兵力如何能與呂布二十萬鐵騎抗衡。
伊秩將衡量再三。暗想:便是整個西域三十餘國城都聯合起來,也無法與漢軍鐵騎抗衡。何況現在自己才和大昆彌打過一戰。且時間匆忙,來不及聯合諸國城。所以伊秩將還是覺得投誠比較划算。畢竟鮮卑、北匈奴聯軍都被打敗了,西域這點兵力是反抗不得的。何況西域諸國城還相互不和。
於是伊秩將便領兵萬員,往碎葉城來投呂布。餘者則守衛伊列城。
呂布得伊秩將率眾來投,心中大喜,一高興就任伊秩將為烏孫校尉。將伊秩將留在身邊做嚮導,準備往赤谷城殺去。隨後便令張頜領一軍,帶著伊秩將信印,往伊列城去收編小昆彌士兵。
呂布在碎葉城將伊秩將兵員打散混編,重新編給伊秩將五千鐵騎,便以伊秩將為嚮導,往赤谷城殺來。
烏廷顏知道漢軍殺來,早早的便收攏兵士,準備死守赤谷城,另一面也派人往西域各國城求援。只是如今西域各國城都在觀望,哪裡敢出頭來對抗漢軍啊。烏廷顏只能和其老父烏就靡,死守赤谷城。
呂布此來就是要做給西域各國城看榜樣的。所以一到赤谷城也不廢話,揮兵便將城池團團圍住,令陷陣營攻城。
烏廷顏既然早有準備,漢軍攻城赤谷城便死命抵抗。只是漢軍火炮厲害,四門火炮一個時辰下來,便把赤谷城正面城牆、城門轟得稀巴爛。隨後呂布便令魔羯兵為先鋒,衝進城去廝殺。
呂布為叫兵士死戰,也為了震懾西域諸國城。乃下令。破城後兵士可隨意擄掠三日。
魔羯兵首領羯塗厄原本被呂布下罪,將羯胡的女人和孩子抓走。羯胡人少,無力抵抗。再加上羯胡本來就是去卑的奴隸,已經習慣於被剝削,所以便畏懼順從。此時聽說破城後可以擄掠三日,一時間羯兵魔性大發,個個發狂一般,呼叫著向城中殺去。
漢軍有質子弩掩護,射得赤谷城弓箭手抬不起頭。再加上伊秩將本來就與烏就靡有仇,所以小昆彌的兵士也十分賣力。此戰漢軍主力反而成了陪襯,在一旁掩護伊秩將與羯塗厄的兵士攻城。
接連三日血戰。伊秩將與羯塗厄兵士損失大半,卻也攻下赤谷城,殺死烏就靡父子,收降降卒二三萬。隨後魔羯兵與伊秩將的兵卒便開始擄掠赤谷城。一時間赤谷城成了人間地獄,四處都能看見被姦殺的赤谷城女子,或是被砍去頭顱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