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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09章 初聞羅馬,呂布急要安息地 文 / 黑石頭

    第209章初聞羅馬,呂布急要安息地圖

    荀諶說到這,群臣便又以為要修引水渠實在難。畢竟以現在的測量工具,要在高低不平的旱地上,修出不會被渠水溢出水渠的堤壩,實在是難事。因為水是往低處流的,不會順著堤壩高低,而波瀾起伏。一旦堤壩偏低,必然從低處溢出。

    呂布疑惑不解。再問:「即開繞水渠如此之難。那遼州運河又如何能挖通?」

    荀諶也管遼州運河的事。於是再解釋到:「皇上。遼州運河乃挖通黑水與遼河而成。然其旱地處皆在平原,其間更有溪流盤橫其中。挖遼州運河多以清理河中泥沙,挖深挖寬溪流為主。黑水與遼河間確實有一段全在旱地開繞之河道。只是此處乃平原。遼州平原,一馬平川,並無高山險地阻隔。只這黃河卻不同。單就這并州之地,便多有山丘阻隔。偏偏就這并州境內黃河多積水,待到出并州地界,流入兗州之地後,盡為平原。固而河水潰堤,大水可淹兗、豫數郡。」

    無崖子隨後也洩氣到:「唉。若是不能測出水渠堤壩一般高低。此分流導渠法,卻也難解黃河水患。」

    呂布讀書沒嚴妮多。可這水平知識還是懂得。見無崖子洩氣,便笑道:「哈哈哈……此有何難。朕自有辦法。」

    群臣聽後,驚喜不已。紛紛問呂布有何辦法。

    呂布笑道:「朕便是叫人在黃河岸上建水平台。而後沿引水渠路線,立起水平柱,沿途打下水平樁。便以水平樁來矯正引水渠堤壩高度。」

    隨後呂布乃命人取來一些銅盆和劈成兩半的通心竹子。又叫人在大殿外用石塊壘成幾處石柱。便帶著群臣到殿外來看他如何建水平柱。

    群臣看著呂布叫人在銅盆邊打兩個孔,然後插進劈成兩半的通心竹子。把銅盆和竹子做成的水渠放在石柱上,再叫人往銅盆中倒水。

    呂布一邊指手畫腳,一邊解釋到:「首先。便在黃河岸邊建起一個水平台。而後便隔四五十步建一座水平柱,將水盆放在柱上,用竹子連接,然後倒上水。水往低處流。水流哪邊,哪邊就低,便可加高低處石柱。」呂布一邊說,又一邊用一根竹竿丈量著,用筆墨在石柱上做記號。繼續解釋:「水不流時,便證明石柱高低一致。如此可在引導渠沿途打下木樁,作上記號。如此。水渠堤壩當高當低,便一目瞭然。」

    群臣看了呂布的水平柱,無不誇讚呂布有不世之才,紛紛歌頌呂布乃魯班再世。呂布聽群臣稱頌不斷,心中飄飄然,得意不已。

    君臣回到大殿後。歐質子又建議到:「皇上之睿智,故來少見。臣由皇上水平柱再想出一法。引導渠長遠,短則數十里,長則二三百里。且黃河沿岸修引水渠百餘條,此中修建水平柱無數。水渠建成後,水平柱又無有用處。臣可改造移動水平柱代之。即可使沿途水平樁記號無所差錯,又可省卻許多物資人力。」

    呂布聽後大喜:「哦。歐卿能造移動水平柱?如此卻省卻許多物資人力。」

    歐質子笑道:「此有何難。井籣、箭堡且造得,此物不難造哉。」

    也是。箭堡這種大型可移動攻城機械,墨家都能造出來。要造個可移動的柱子,實在是簡單得很。

    此時無崖子卻說到:「造移動水平柱易哉,只是此間多有坎坷路途。要移動此物,非易事耳。」

    歐質子笑道:「此不難。吾之箭堡且可拆卸自如,水平柱自可拆卸之。運時可拆,用時再裝。運動自如也。」

    呂布暗喜謀士良匠成群,大計將成也。於是又向歐質子建議,用螺母、螺栓做配件。歐質子聽呂布所說螺母、螺栓等物,驚喜不已,廣為使用。

    只是在群臣紛紛高興治理黃河大計將成時。荀彧卻冷不防的說道:「有此皇上水平柱,且良匠精工所在,朝廷亦不缺錢糧,修此浩瀚工程並不難。只是難在開繞引水渠,需要大量勞役。如今朝廷勞奴只夠開挖遼州運河,及開荒遼州平原,並無多餘勞力可用。便是農閒時,百姓每年有兩月勞役期。雖如此,尚且不足以修建馳道與鋪設軌車鐵軌。今若要再修建黃河兩岸百餘條引導渠。臣且不誇口。以每條水渠寬二丈,高一丈,長百里計算。百條水渠便有千里。挖此長度引水渠,需勞力少則二三十萬。如今何處去尋如此多勞力?」

    群臣商議治理黃河水患便要成功。可是荀彧一句話,直接把呂布從九宵雲上的喜悅,拉到寒冰地凍的鬱悶之中。

    呂布聽後一屁股坐在龍椅上,群臣也紛紛閉口,面面相覷。

    勞力!現在到哪去找勞力?遼州挖運河,開荒屯田,直接把三韓與倭州的勞奴都用盡了。恐怕等運河挖成,荒田屯好,勞奴期也到了。那時便要把這些勞奴編籍入戶,視作漢民,一視同仁。而現在大漢百姓雖然每年有兩個月的就地勞役期,可是都用在修馳道與建鐵軌上了。哪裡還有多餘的勞力,供呂布用來修建黃河百餘條引水渠啊。

    現在呂布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秦始皇時期百姓勞役會那麼苦。因為一統六國後,國家百廢待興,要修建的工程太多了,勞役用不過來啊。所以百姓就會有很長的勞役期。

    不過呂布是不會想著去學秦始皇大抓勞役的。呂布懂得善待百姓,懂得勞逸要結合。一年農閒時,兩個月的勞役期已經很長了。不能讓百姓太過勞累,否則會造反的。

    此時呂布心裡便盤算著。沒有勞役,那怎麼辦?以前攻打鮮卑時,擄掠了不少婦孺老幼。雖然這些人不能當修建大型工程的勞力,只能在作坊裡做些手工活。可是別的地方呢?

    這便使呂布想起了一個經濟又實用的辦法。那就是掠奪外族人口,充當勞奴。只是這樣做的後果是,直接發動戰爭。不過對於呂布來說,征服本就是自己的**,打戰以後將會是平常事。所以也不會在意對誰發動戰爭。需要的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呂布想定後便說道:「勞力一事,朕日後自有辦法。可先選定蓄水湖地址,及引水渠路線。安排好沿途百姓搬遷事宜。記住。不得強行驅趕百姓,要先設法安置。」

    皇命一下。水利工程屬於工部管理,無崖子忙領命辦事。

    荀彧見呂布雖然為勞奴一事憂心,卻好似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看呂布面色陰沉,料到可能會出點什麼事。當心呂布一時失去理智,強行徵召勞役。忙問道:「皇上將如何徵召勞役?」

    「徵召?!」呂布大感疑惑。此時便顯現出呂布的蠻橫來。只見呂布轉眼笑道:「勞奴何需徵召。大漢之外,儘是四方蠻夷。南匈奴雖俯首稱臣,只是亦在編制之外。朕有意下詔,編籍南匈奴部,使其受漢化官制,盡歸我大漢官職管制。單于若敢抗令,朕十萬鐵騎,片刻間便可將其消滅。那時將匈奴人盡數抓來做勞奴。若是再不夠。尚有西部拓拔鮮卑、堅昆胡、金薇羌殘部。此些餘孽,朕早晚除之。可一舉攻破,盡數抓回當勞奴。此些廉價勞奴,如何能棄之不用。」

    群臣聽聞呂布欲出征西涼,統一南匈奴,及收服殘餘鮮卑。便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時有蔡邕出列諫到:「皇上。天道循環。收服外族,只當以仁義道德感化,便可使其來降。萬不可妄生殺戮。今朝廷連番出兵,戰火年年不息。此次黃河氾濫,水淹七郡,便是天意告誡。出兵攻伐匈奴、鮮卑之事,望皇上三思。」

    呂布最討厭的便是什麼天道輪迴,仁義外交。聽蔡邕說到這些,一股無名戾氣便又從心中騰起。也不管蔡邕是自己岳父,當即將殿前皇案桌上的御用狼毫一把抓起,扔了過去。氣道:「天災**,自古不息。黃河氾濫,乃治水不力所致。如何事事扯上天意,真乃迂腐之極。蠻夷蠻夷,既是蠻夷,如何能以仁義感化。對待蠻夷,便要以武震懾。日後朕要布武天下,剿平四方。對待蠻夷,非我國人,只以武力相待。仁義道德,只在國內相傳。」

    呂布這還不罷休,瞥見文臣中好似還有人要出諫。便大手一揮:「無須多言,傳令并州刺史徐晃,卑州刺史張頜,涼州刺史張繡,整備軍事。待兗、豫七郡災民安頓妥當,便出兵涼州,攻伐鮮卑。」

    蔡邕見呂布發威,不敢多說。卻是兩眼發紅,老淚暗流:皇上這不是兩種標準嗎!對國內要講仁義道德,對國外蠻夷便要布武天下,以實力較量。這完全違背了咱這儒家仁義包容啊。唉……

    那邊荀彧也有心勸呂布暫緩兵事。只是見呂布皇威大發,還真被嚇住。也不敢多言,自是安排軍備。為呂布出征西伐,儲蓄錢糧。

    好在如今倭州金銀源源不斷的運到洛陽來。黃金雖比較少,可白銀卻堆滿國庫,大有將洛陽變成銀城的勢頭來。有了這些硬通貨儲備,便可以大量發放漢幣。錢不缺,又有卑州的牧場,遼州的良田,再加上如今有荊楚沃土。牛羊馬匹糧草一樣不缺。物資豐潤,物價便不會因為朝廷大量發放漢幣而上漲。

    至於七郡水災,其實只是傷到大漢的一點皮毛而已。根本搓動不了呂布的根基。呂布回軍更多的是為安撫民心,而不是當心實力不齊。

    漢元七年。夏收後,國庫糧草充盈,七郡水災也已基本撫恤安置安妥。而分流導渠的水利工程,也已開始選地佈局。

    分流導渠這種水利工程,建成不久後,就顯示出其絕佳的防澇抗旱功能。此法日後廣用於被呂布征服後的各處江河流域。如黑水、長江、恆河、湄公河、波斯河(幼發拉底河)、尼羅河、印第安河(密西西比河)。良性的抗旱防澇水系,使大漢在後來的長時間裡,幾乎年年豐收,儲蓄有十年之糧。這也為呂布征服天下,鋪定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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