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王朗入宮拍馬屁,呂布臨查太學院
呂布面色凝重:「諸位卿家。王允等人造反,其中知情者不過了了十數人而已。今魏續已被斬首示眾,王允、劉協等也已逃往荊州。其家眾多不知內情。所謂不知者無罪,朕有意赦免,眾卿以為如何?」
呂布說要赦免王允等人的家眾。殿中大臣聽了吃驚不小,議論紛紛。
太傅賈詡急出列反對:「皇上。王允深受皇恩,卻不思圖報。乃糾結黨派,慫恿將士造反,此大惡不赦之罪。如今魏續雖被斬首,然王允、盧植等人依舊包庇劉協出逃。今反賊家眾已被看押,若是大赦反賊親眷。此縱容之舉一旦為先例,必叫後人效仿。望皇上三思。」
農牧大臣荀彧卻贊同呂布赦免,乃出列到:「皇上明君。王允連接魏續造反,罪不可赦。只是餘眾家屬多為不知內情。皇上受禪登基,本有不妥之處。今若特赦此千餘人,定叫天下人皆知皇上恩慈。如此可叫天下百姓歸心。」
嚴忠、張玄等人本來就與荀彧、傅燮等人有天生的對抗性。
所以嚴忠見荀彧出列反對,便也出列爭辯:「荀相公。當初皇上稱王,而後登基。荀相公皆極力反對。如今又為反賊家親求情,汝欲何為?」
荀彧是輔政八大臣之一,也就是八大丞相之一。嚴忠為國策府侍郎,雖為皇帝近侍官員。但職位、品級卻比荀彧低。現在見荀彧與賈詡意見有分裂,便也敢出來彈劾荀彧。
呂布卻一意要為劉妍袒護,更不願為這事枉殺一二千人。畢竟呂布來至後世,思想觀念沒有這時人的極端。漢人更不比外蠻,不能動不動就抄家滅族。
所以呂布也不想多殺人:「造反者固然該死。只是餘眾親屬並非從賊,株連九族之罪實屬不該。有罪者當罰,無罪者可免。不如就此事便改革株連九族之法如何?」
呂布說改革誅連制,殿下大臣們便又爭辯起來。
蔡邕也出列上奏:「皇上恩慈,荀相公所言亦甚有道理。若是特赦,獄中千餘人必深感皇上隆恩。可叫天下人盡知皇上恩德。只是此些人可赦,卻唯一人不可赦。」
呂布奇怪:「何人不可赦?」
蔡邕:「劉妍乃魏續之妻。其夫雖與人造反,劉妍卻首告親夫。此有違婦人之道,乃大逆不赦之罪。當賜死。」
呂布一聽火冒三丈。一掌拍碎龍案:「迂腐。劉夫人大義滅親,若非劉夫人告密,洛陽便有塗炭之災。豈能因劉夫人首告其夫,便不念其大義功績。」
蔡邕力辯:「魏續造反,若是其兄弟或父老首告,當是大義滅親。只是婦與夫隨。其夫造反,劉妍便已是死罪。而後又告發其夫,更違逆倫常,此乃大逆之罪。不可與大義滅親相提並論。」
呂布越聽越氣。自己來至後世,對於孔聖人的儒學文化,呂布自然是推崇有致。可是萬物萬事皆有一個不變的定律。那便是極之必反。
孔聖人的儒學奠定了中國文化基礎。可是隨後的兩千年裡,後人子孫卻將其推至腐朽。特別是那個萬惡的董仲舒。一句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在日後千多年中,更使國人思想閉塞不開。以至受盡千種磨難,幾近亡族。
生命的規律便是適者生存,相互競爭。儒學可以使一個民族在爭鳴中包容別人的優點,使得民族文化更加豐富。可是要是獨尊儒術,就會一家獨大。一家獨大,沒有新的思維融合進來,其結果只會衍生腐朽。就像水一樣。水要是沒有流動,最後只能變成一塘臭水。這就是極之必反的道理所在。
現在儒子雖然還沒腐朽到要女人去絆小腳的地步,可是蔡邕卻無法容忍劉妍的大義滅親。還把大義滅親分出歸類來。
氣得呂布大怒:「難道就只有男人才可以大義滅親,女子就不能大義滅親?這是迂腐之見。若不是劉夫人告密,現在洛陽都不知道亂成什麼模樣了。」說到這。呂布突然想起歷史上的蔡邕好像就是被王允逼死的。於是便忍不住再指著蔡邕氣到:「保不準你這蔡大儒現在已經成了王允的刀下鬼了。」
殿上大臣沒想到呂布會因一個劉妍而這麼生氣,連一向被尊崇的蔡邕都被罵得狗血淋頭,嚇得人人自危。賈詡、嚴忠等人更是面面相覷,聰明得再不敢出面爭辯。
呂布自然不是因一個劉妍生氣,而是氣儒家多有迂腐之人,是氣惱儒子們的迂腐。可是呂布又不會辯說,一著急便指人大罵。
呂布生氣,那威懾力可是無窮無盡的。關那份氣勢就嚇得大臣們不敢再出聲,蔡邕更縮在席位內低頭不語。
呂布見蔡邕低頭不語,怒氣才平息了許多。心裡暗自得意:哼。漢武帝獨尊儒術,我呂布可要百家爭鳴。只有百家爭鳴,各施所長。那樣民族才會開化,國人思想才不會閉塞。
於是呂布便下旨:「且傳朕旨意。王允、魏續等人造反,其罪當誅。只是反賊家親不知內情,朕念同為漢民,故特赦。一律不與追加罪責,願意離開的人便離開。不願意離開的人,要與其原有家主隔斷關係,不再往來。若日後再往來,便以通敵罪懲罰。」
呂布特赦餘眾反賊家屬。司馬朗等人深受感動,紛紛表示願意與反賊劃清界限,以後絕不再往來。只有百十人死忠之人,自願離開洛陽,去追隨王允等人久主。
賈詡勸呂布。說些人效忠逆賊,當暗中除掉。呂布不允,便遣人傳話。要離開的這些人去告訴王允。以往一切恩怨,盡數一筆購銷。以後再見,便在戰場,那時憑本事一決勝負。眾人感恩而去。
且說劉協逃往荊州新野,不久卻引來一人出山相助。此人便是隆中臥龍先生諸葛亮。而劉協也深感劉氏多難。在盧植的教導下,自也以得服人,仁慈有加。後來深受追隨百姓的擁戴。
這是後話,只先交代一下。
話說魏續造反,王允出逃。嚇得呂布又是許久不敢離開洛陽去討伐諸侯。
有人造反。原因自然是呂布雖得民心卻還不夠,所以呂布便想著法子籠絡民心。
太學院是朝廷革新後,整個大漢最高級的國家學院。能在這裡讀書的人都是非常有才華的,也是日後大漢朝廷官員出處。
所以呂布便有心到太學院來演講,要宣傳天下大道,民族大道。
這日。呂布在宮中悶得發慌,正巧近侍中郎王朗取了一份奏章進宮來見架。
本來呢。臣子們上奏章得走尚書院。只是王朗自從隨何某將呂布扶上帝位後,便一直自居其功。再加上王朗善於拍馬屁,總能討得呂布高興。所以便時常走後門,送個奏章都能直接進宮來。
此時呂布正在皇宮後花園飲酒聽歌觀舞。人坐在榻椅上,身邊小喬在給他添酒,蔡琰在一旁撫琴彈奏,霍秀兒則在呂布眼前翩翩起舞。嚴妮也帶著太子、公主在一旁逗樂小孩。這皇帝的生活倒是快樂無邊。
只是呂布身子賤。皇帝生活享受沒幾天就覺得無聊,還是想去戰場上征服四方。只是去歲魏續與王允合謀造反才平息不久,呂布自不敢這麼快就離開洛陽。只好在洛陽坐鎮。
王朗隨一皇宮禁衛行至御書房,正遇見於禁帶御林軍巡邏。忙上前作揖到:「於御將。朗有奏章上奏,皇上可在御書房?」
於禁回禮到:「原是王大人。皇上不在御書房,在後花園飲酒。」
王朗回謝:「多謝將軍相告。」
王朗謝過於禁便往後花園而來。行至花園門口,便請皇家女衛代為稟報。不久女衛便帶著王朗進花園去見呂布。
呂布見到王朗,手舉酒杯輕抿一口:「景興。見朕何事?」
王朗聽呂布喚自己名字,自以為榮。忙將奏章送上到:「臣剛從太學院來。今日乃今歲太學院開院收新生之日。此乃新生名錄,請皇上過目。」
這等小事呂布一向都是交給蔡邕或是荀悅等人處理。不過最近呂布悶得慌,便正好找點事做。於是便接過奏章,隨口說道:「景興幸苦了。來人,賜酒。」
王朗聽得心花怒放。接過女官送上的御酒,也捨不得一口就喝光,先抿了一口。便再說道:「皇上真古今難遇聖君也。至開元以來,皇上廣開恩科。天下士子,不分寒世,盡受皇恩。太學院革新四年以來,年年生員興隆,學子們無不日日叨念皇上恩德。皇上之聖明,當三皇五帝且不如也。」
呂布知道王朗喜歡拍馬屁,自己聽得也高興。所以也就任王朗瞎拍。
王朗見呂布面帶笑容,心中暗喜。頭一昂,將酒飲盡。舌頭還舔了一下酒杯,將最後一滴美酒舔盡。隨後再舔了一下嘴唇。繼續到:「太學院自皇上革新以來。可謂人才濟濟,多出賢人。如前者出徐干、阮瑀等大文人。今歲又有應暘、劉楨、王粲等,盡出太學院。太學院每年為朝廷考舉出賢才不計其數。若非皇上革新棄弊,哪能有今日聖名。」
呂布被說得高興,又想起一事,便想去太學院看看:「學府乃為國造才之所在,當重視之。此名錄交與蔡相便是,今日朕且去太學院看看。」說完呂布便將學生名錄交還給王朗,要他送去給蔡邕。
王朗聽說呂布要去太學院,覺得正是表現的時候。急忙告退,回去佈置。
呂布要去太學院。皇妃小喬丈著受呂布寵愛,便嬌聲到:「皇上。臣妾每日且在宮中,都要悶壞了。人家也要陪你去太學院走走。」
呂布正高興。一手便將小喬攬在懷裡『調戲』著:「好好好。一塊去。」
於是呂布便帶著小喬往太學院而來。嚴妮等人自在花園內自娛自樂。
漢元四年春,正是大漢太學院招收新生的時期。學院內外人潮湧動,來至於全國各地的學子們紛紛湧向洛陽太學院。因為一旦能考入太學院,就意味著日後能為官從政,飛黃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