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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36章 群臣爭辯,王事難定 文 / 黑石頭

    第136章群臣爭辯,王事難定

    且說呂佈兵屯宛城,便要趁劉表與孫堅交戰之時出兵攻打襄陽。前且有新野小城屯關羽五萬兵眾阻攔。呂布便厲兵秣馬,要來攻打新野。不想兵未出宛城,洛陽卻傳來皇上聖旨,晉封呂布為漢武王。

    呂布一聽,嚇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急忙安排諸將把守各處。自帶近衛騎火速奔回洛陽,要看究竟。畢竟稱王不是一般的事,呂布擔心有人從中作亂,以此引出亂子來。那自己費了半生心血才收平的半壁江山,弄不好又要從洛陽內部亂開了。

    要說這呂布稱王的事,自然要從何某說起。

    且說呂布在外打戰。洛陽中卻在何某的主使下,接連賈詡、嚴忠、張玄、華歆、王朗等人合謀,欲叫呂布稱王。只是呂布為王卻不是一般的事。荀彧、王允、楊彪等人便不同意,為此雙方鬧得不可開交。

    何謀心機極高。讓呂布稱王只是她的第一步。最終是要呂布登基做皇帝,自己才好做皇妃。所以在與賈詡等人合謀的同時,便也開始教唆兒子劉辯怠慢朝政了。

    這劉辯也真的是個扶不起的主子。劉辯自己要是真氣點,也許皇位還會坐久些。可是劉辯天生就是一個好吃懶做,輕佻無儀的人。劉辯現在嚴格來說還沒成人,要是再長大些。也許就多了個好色的頭銜。那就和他劉宏老爹有得一比了。

    何某在朝廷聞見呂布在外捷報連連,朝廷百官大臣無不歡喜不已。何某便指使王朗趁機在廷議上再度上奏呂布為漢武王。

    王朗先前在廷議時上奏呂布為王。可那時不知道呂布心思,呂布又在場,差一點當殿就被呂布一刀把剮了了。王朗自然記憶猶新。

    何奈。太后旨意也依舊違逆不得。好在現在同謀的人不少。多了幾個呂布近臣相助。更重要的是呂布在外打戰。

    於是乎。王朗在何某的指使下,便再次上奏到:「皇上。臣有本奏。」

    皇上劉辨坐在大位上。身邊太后何某擁護。只是昨晚那麻將打得挺晚的,早上又早早的起床來早朝。依舊如以往一般,呵欠連連。好在如今呂布不在朝中,便也放心。

    劉辨見王朗奏報,便一手捂著嘴巴打哈哈,懶懶的說道:「王卿家。說話麻利些。莫要嘮嘮叨叨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事來。」王朗上次奏一事說了半天也沒說到啥子事上。這劉辨可是見過滴。

    王朗又奏到:「武國公神勇如斯,兵出大谷關便連連告捷。袁術小輩望塵而逃。揚州幾近歸復朝君。國公之功績千古未有。臣以為當復往日之請命,晉陞國公為漢武王,方足以顯示皇上洪恩浩大。」

    劉辨一聽王朗又請呂布為王。想起那日呂布在殿上險些又要當殿殺大臣,心中慌亂,忙回頭看向太后何某。何某面色微笑,顯得很滿意王朗表現。劉辨這才稍微安心些。

    只是劉辨安心,殿下卻引起一陣騷動。少時便有司徒王允上奏到:「皇上。臣以為王諫議之議有所不妥。國公固然功績浩瀚。只是光武中興以來便無異姓王之封爵,此有亂祖制。只是有功無賞有違皇恩,不若多賞些封地與國公便是。」

    司徒此言一出,立即便造到議郎嚴忠反對。嚴忠奏到:「司徒所言有功無賞有違皇恩卻是不假。只是以封地賞賜國公實為不妥。王司徒當知曉。國公至幽州斬檀石槐起,便多次謝拒朝廷賞賜封地。起初忠也不甚明白為何。後來有機會與國公說起此事,方知其中緣由。乃真國公之無私高見也。國公乃對忠言。大漢之地莫非皇土,一國之地不可有二主。吾大漢子民盡皆皇民。臣子有功亦是皇臣。祖制設封地多有弊端。封地之民多有只知其主不知皇上。至封地之侯爵多有死士、私兵,此延至地方大戶乃至大戶豪強多勢大,朝廷難以遏制。方有亂象之兆。後國公入京為輔政大將軍後,便曾計議廢棄封地一事,改為年養爵俸。只是此事干係甚大。又逢諸侯亂起,大將軍憂心若行此事,地方貴族王侯必然趁機為難,依附諸侯。故而多有隱忍,按下不提。然國公大公無私,自是不要朝廷封地。此時國公大破袁術,是當該賞,只是封地一事萬不可為。」

    嚴忠說的也是實情。封建社會實行的封地制度固然拉攏了有功之臣。只是這卻也為國家埋下禍根。封地內的百姓都是地主的子民,這給封地主有了私募死士,私兵的機會與理由。由此引起地方大戶勢力強大起來,以致朝廷都很難遏制。呂布來之後世,自然明白。所以一直以來皇帝封給呂布的封地,呂布從一開始就變著法子拒收。他有嚴妮的作坊給他帶來的莫大的利潤,大都拿出來做軍資了。哪會在乎那麼一點封地。只是呂布不要封地的事,私下裡是不是如嚴忠說的就不知道了。也許有。但像呂布這種人絕不會說出皇土、皇民的話來。只是現在呂布不在,嚴忠怎麼說都行。

    所以說嚴忠上奏這事其實也是賣了關子。一邊說呂布有功該賞,一邊卻又不贊成以封地賞賜。這其中的貓膩就大了。嚴忠是與賈詡等人與太后有關係的。呂布如今位列國公,爵位再上去就是王了。封地不能賞那賞什麼?賞金銀財寶更不用說。皇宮的花費,百官的俸祿靠朝廷的稅賦根本就養不起。光打戰那兵士的錢糧都花大了,朝廷的那點稅賦在這亂世的年代裡,哪裡能支付得起啊。要不是有嚴妮的作坊獲得巨大的利潤,根本就無法支撐。討伐袁術的軍糧還是陳群獻計,從嚴妮作坊裡賺起的利潤向大戶買糧的。皇宮、百官的俸祿、支用,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也是靠嚴妮的作坊來胡養的。難不成拿呂布老婆的錢來賞賜呂布,這怎麼說得過去。

    所以嚴忠理正言辭的反對封地一說。那接下來就拿什麼賞賜呢。皇帝的賞賜也就金錢,土地和身份。這金錢土地都不用說了,就剩下身份了。可呂布是國公,身份再升就是王了。所以嚴忠是與王朗一道了。

    只是嚴忠是呂布的近臣。雖然現在也是議郎,有兩重身份。可是呂布的近臣才是嚴忠的真實身份,議郎不過是參與國事一個正名的需要而已。

    所以嚴忠得避嫌,免得有人以為這稱王的事是呂布在背後搞鬼。更重要的是,這些謀士都懂得自保。要知道那日王朗不知就裡,當著呂布的面請稱王,差點被呂布殺了。嚴忠、賈詡這些人雖然都想呂布稱王,自己也好上位。可是卻知道違了呂布的意,難說性命不保。

    於是乎,聰明的人都躲在背後干實事,也就王朗這受太后指使,沒的逃。王朗也知道最大的危險來至呂布,可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司農荀彧顯然也知道呂布有心消掉封地制度,只是一時無力而為。但他也反對呂布稱王。於是便也奏到:「嚴議郎所言不假,國公確實有意削掉封地制度。只是此事干係甚大,未能落實就行。只是稱王一事卻也不宜就行。以臣觀之,國公為人光明磊落,性情直爽,與國無私。所行之事樁樁件件皆為朝廷社稷所想。臣斗膽以為國公雖功績海宇,卻未必便心念賞賜。稱王一事不如就此不提。皇上只需擬到聖旨,表與嘉獎便是了。」

    荀彧此言一出。王允、楊彪、盧植等人立即就紛紛表示同意。只是賈詡、嚴忠、張玄等人不免眉頭大皺。

    要說呂布近臣吧。賈詡、嚴忠、張玄等人不用說,是一路的。這荀彧也是隨荀悅、荀攸等人投靠呂布的。說來也應該算是呂布近臣。可是稱王一事上,荀彧卻和王允、楊彪、盧植等這些老臣站一線。這一來賈詡等人就不好辦了。而且荀彧非同一般,身份又很特別,大家也都知道荀彧受呂布重用。所以嚴忠這邊便為難了。

    嚴忠一時便無話可說。只是賈詡等人背後卻有一個大主謀支撐。這人便是太后何某。

    賈詡見荀彧竟然出面阻止呂布稱王,又見嚴忠等人沒話說,心念一想:主公稱王對你也有莫大好處,怎麼你荀文若就反對呢。只是這嘮叨歸嘮叨,大事還是要辦的。賈詡自己也和嚴忠一樣,不會去明著違逆呂布的心意,擺明著去支持。但也不會就這麼放棄。

    於是乎。賈詡便也上奏到:「此事干係甚大,妄爭無益。當太后做主才是。」賈詡這一下便把太后搬出來壓陣。

    太后何某自然也看見了那日呂布大怒,差點殺了王朗。自己有心不去明著違呂布的意。心裡便想著:你這賈文和也夠狡猾的。不是說好了你們來做這事嗎,末了哀家再來個順水推舟就是了。這麼這時候到把哀家給拖出來了。

    何某心裡這麼想。便狠狠的盯著賈詡。怎料賈詡站在殿下,低著頭,眼睛盯著地板看。根本沒看她太后。太后心裡誹謗這賈詡卻也沒辦法。只能嘀咕著:這般賊痞子,個個想做開國功臣,卻都躲著不出面。罷了罷了,自己的幸福還是自己去爭取吧。

    於是乎。太后何某便說道:「國公治軍嚴謹,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國公功績甚高,若無賞賜怕是寒了麾下將士們的心。哀家到以為此事可詳議。」

    太后都這麼說了,贊成一派自然歡喜。只是王允、楊彪等以祖制不可破阻攔。這邊張玄也不閒著,拐彎抹角的說國公輔政以來多有改革弊端,國家漸步復興。有弊端也該改革一下。言下之意便是祖制也應該改了。那邊王朗、華歆等便忙著贊成。

    只是呂布稱王非同小可,便不能一日就定下。於是便決議日後再議。

    下朝後何某尋思著荀彧等人倒也忠心。心中安慰。只是自己的大計可不能就這麼著拖著。便在這時揚州喜報,袁術被圍壽春,廬江復歸朝廷。順帶著皖城二喬配,也進了何某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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