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群雄爭霸,郭奉孝十敗料袁紹
張飛也喝到:「聽清否。速速滾蛋。跑晚了,便叫爾等身首異處。」
廖化聽了非但未離開。還上前一步,對關羽、張飛便拜到:「不知乃將軍至,多有冒犯,望將軍恕罪。」
周倉、裴元紹聽說是關羽、張飛二人,也忙隨廖化跪拜。關羽見這般毛賊還算識相,便輕聲說道:「且不再怪爾等。可速離開。」
廖化並未站起,繼續到:「吾等儘是伏牛山山賊,占一古城為依托。今日遇得將軍,乃吾等之福。關將軍與呂布有殺兄之仇。不敢瞞報關將軍。吾等儘是黃巾余徒,因呂布殺吾師張角,以致吾等無處為生而佔山為王。吾廖化願領伏牛山五萬弟兄追隨關將軍。望關將軍收留。」
關羽沒想到會在這遇見黃巾餘黨。更沒想到廖化因呂布殺張角而像張牛角一般,不願投降呂布。這正和關羽、張飛願望。
廖化、周倉原本有十數萬餘眾。只是這些年來佔山為賊,搶來的糧食還不夠養活餘眾。幾年下來,餓死的餓死,凍死的凍死,老弱病殘的都死光了,就剩下五萬年輕力壯的。這到便宜了關羽、張飛二人。
關羽、張飛喜得廖化、周倉帶眾相隨。便在古城屯紮了下來。
只是可惜。廖化、周倉等人都不懂休養,只會打劫。而劫來的糧草又不夠養活兵士,五萬黃巾餘眾個個餓得面黃肌瘦。
關羽、張飛收廖化、周倉及五萬黃巾餘眾。可卻見這般賊眾雖人多,卻是沒多少戰鬥力。一來無糧草,吃喝都成問題。二來沒衣物,夏天還好些,冬天無衣御寒,想是又要凍死一些人。再來便是沒兵器,這般人中大多以木棍竹竿為器,這如何與呂布鬥。
所以關羽便想先找個落腳的地方。畢竟古城城小,養不活五萬軍眾。而古城東面是孔胄,西面是南陽袁術,此二人皆不入關羽眼中。唯有南面荊州劉表乃皇親國戚,關羽還稍微看上眼。所以關羽便領著徒眾南下往荊州,想去投靠劉表。
隨後不久,關羽又在路上收得義子關平,並從黃巾老兵中挑出精銳之士,專以大刀為兵器,訓成青龍兵,一時威震荊州。此皆後話。
回說曹操大敗,部將盡數被呂布所擒,只關羽、張飛殺出重圍。呂布抓得曹操回陳留,於陳留西門樓上見曹操及其部將。
呂布再見曹操時不禁大笑起來:「哈哈哈……孟德。一路幸苦否。」呂布說的當然是看曹操被五花大綁,從官渡一路押到陳留來。
曹操晃晃身軀對呂布說道:「繩索縛之太急,可小緩之。」
呂布見曹操狼狽樣,心情大好。便親自起身要來解捆在曹操身上的繩索。邊座上陳宮急忙阻攔到:「主公。曹操不世之梟雄。當速斬之,以絕後患。」
呂布聽陳宮這一說,便又停住腳步,有心收降曹操,卻當心如陳宮所說,養虎為患。若狠心殺之,又心有不忍。呂布在官渡圍攻曹軍時,便見關羽、張飛二人因自己殺了劉備,便是死不投降。現在要是殺了曹操,不用說。曹氏家族大批猛將必然跟著曹操去了,這就太可惜了。於是便左右不定。
曹操聽陳宮勸呂布殺自己,急忙對呂布說道:「國公。可記得雁門關同生共死乎。實非操有心與國公為敵,只是今逢亂世,有志之士如何不想爭一番天下。操今日已敗於國公之手,盡知國公軍威,如何還敢與國公為敵。操願降國公,為國公效死力。」
呂布聽曹操說的也是實情。的確。在亂世,誰不想爭一番天下。如果曹操不戰便降,反到不是曹操了。
曹操見呂布猶豫,又見張遼便在呂布左右,急對張遼到:「文遠。可記得前些日於此處,操不欲逼文遠失節乎?」
張遼自然記得幾天前,自己中計被曹操所抓。便在此處曹操不但沒勸自己投降,又善待自己,還如約履行若言。張遼有感曹操對自己頗好。便對呂布說道:「主公。曹孟德其人運籌演謀,鞭撻宇內,攬申、商之法術,該韓、白之奇策,且不念舊惡,可謂非常之人,超世之傑矣。若殺之實不明也,不若囚其身,以用其才。」
呂布聽張遼一說,也覺得該留下曹操。殺曹操,失利太多。留著可以軟禁,而用其才。
於是呂布便決定留下曹操。便親自去解曹操繩索,對曹操笑道:「哈哈哈……孟德之人,布深知之。又如何能下殺手。只是孟德當知曉。吾軍中對孟德忌憚頗大,孟德一刻不得離開吾身邊。如若不然。想是要殺孟德之人甚多矣。」
呂布笑著說話,曹操卻聽得明白。就是以後別想離開呂布了,要不然便有殺身之禍。於是曹操便如當初賈詡、嚴忠、張玄一般,被呂布收下。但卻受呂布禁錮,無呂布令,不得離開呂布左右。
曹操撿了條命,便對呂布說道:「多謝國公手下留情。操自為國公效力,不敢有異心。」隨後又對張遼說道:「多謝文遠求情之恩,操銘記在心。」
呂布收得曹操,便再來解戲志才繩索,對戲志才說道:「戲先生可願為國效力乎?」
戲志才一臉苦笑:「敗軍之徒,安敢多求。國公非止武藝過人,更是智謀百出,吾遠不及也。願為國公效力。」
呂布大笑。曹操降。曹仁、曹洪、夏侯淵、夏侯惇、李典、樂進等盡降。呂布如今不止兵力強橫。得曹操助,部將謀士更是猛增。只是呂布知道曹操厲害,便將曹操招為近事參謀。卻將原曹操部將分裂開來,調往各處為佐將,輔助呂布部將戒守各方。又將曹操家小盡數送到洛陽,卻留曹操在身邊謀事。
曹操降投。呂布想起關張二將有萬人敵之勇,卻另死不降。如今才後悔當初因後世記憶緣故殺了劉備。懊惱不已。現在曹操都降了,也一樣可以像對付曹操那樣對付劉備的,照樣可以收服關張。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人死也不能復生。呂布只能無奈。
呂布收降曹操,便也想起一女人。對於女人。呂布最恨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呂布一向對女人頗為挑剔,要便是要極品的,看上了就會好好對待。可是中牟甘氏卻叫呂布頗為生氣。雖然只有一夜之情。但呂布還是惱怒甘氏欺騙自己。當然甘氏是不是真的欺騙呂布,也只有甘氏自己知道。不過對呂布來說,甘氏就是與他父親一般,聯合曹操來害自己的。
於是招降曹操後,呂布便將囚困在陳留的甘富一家押來審問。呂布便親自審理甘富連曹一案。呂布坐在郡府大堂,一拍堂木對甘富喝到:「甘富。汝可知罪。」
甘富嚇得渾身哆嗦,一個勁的給呂布磕頭:「草民該死,草民該死,求大人開恩,求大人開恩。」
呂布要殺甘富根本無需把他押到郡府來,只是呂布與甘氏有一夜情,心裡難免有一絲情義。但是卻恨甘氏出賣自己,便要懲罰甘氏。見甘氏跪於堂下,也不理甘富。對甘氏冷笑一聲道:「父女同謀,欲陷吾於不義。汝有何話說。」
甘氏本想說甘富出賣呂布自己並不知情,可是張了張嘴見呂布眼神冷厲,竟嚇得一時說不出話。呂布見甘氏不說話,便以為甘氏無話可說。恨是恨。可也不想殺甘氏。於是有意將甘氏許給趙雲為侍妾。可後又一想:趙雲那麼帥,那不是便宜了她。而且趙雲在改革後宮時,就不娶嬪妃。呂布便以為趙雲有處女情節,也不好為難趙雲。想以後再給趙雲找個好的。
於是呂布又看看左右,發現典韋新來不久,卻十分賣命。心中對典韋十分好感,便對典韋問到:「惡來。可曾娶妻?」
典韋見呂布問自己可曾娶妻,便憨憨笑道:「偉生來貌惡,女子見了且生懼,如何敢嫁吾。再者偉曾因殺人跑路,露宿荒野。野人一個,如何能取得到婆娘。」
呂布聽了笑笑。有意報復甘氏騙自己。便對典韋說道:「堂下甘氏頗為美貌。惡來雖新隨吾左右,卻不忘生死相隨。汝功甚高,吾便將甘氏配與惡來為妾如何?」
典韋見甘氏美貌,也不知道甘氏與呂布有過一夜情,便對呂布拜到:「多謝主公恩賜。」
這邊典韋歡喜,那邊甘氏本就委屈,自己並不知道父親連接曹操要害呂布。這下聽呂布說要將自己配給典韋,又見典韋貌如夜叉,一口氣沒喘過來,竟昏了過去。
呂布見甘氏昏倒,報復之心才算解了口氣。只是可憐甘氏什麼都不知道,卻蒙受冤屈。但在亂世之時,冤死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會多一個甘氏。
曹操一平,呂布整軍三日,便領大軍往東郡殺來,一面又調宋憲過黃河,要兩面夾攻兗州劉岱。
劉岱聽說曹操投降,便是關羽、張飛這萬人敵兄弟也被呂布殺得逃向南方。更不敢與呂布交鋒,帶著家眷兵眾,還未與呂布交戰,便逃往南皮,去投靠袁紹了。只是此時東郡有一東阿人,乃程昱程仲德,受陳宮之邀來投呂布。呂布對程昱不甚瞭解,礙於陳宮顏面便使為東平令。可惜又一個能人因呂布不知,而被淹沒。不知以後運命如何。
再說山陽袁遺也知道不是呂布對手,聞劉岱舉家投靠袁紹,便也和劉岱一般,帶著家眷領著兵眾棄山陽,投袁紹去了。如此呂布逐全佔兗州,兵臨袁紹之地。
且說高順領兵屯薊縣,得知呂布在虎牢會諸侯,便也想起兵攻打公孫瓚。只是郭嘉勸道:「公孫瓚久事右北平,其志不小。公孫度位居遼東,屯於贊之後。若將軍急攻,二公孫必接連一處,以為唇齒之寒。將軍若暫緩兵事,贊必有先解後顧之心。如此二公孫必為交裂。急之則相持,緩之而後爭心生。待彼交斗其間,吾軍再出奇兵,可一戰而平幽州之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