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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79章 胡笳有新律,一十八拍 文 / 黑石頭

    第79章胡笳有新律,一十八拍

    呂布引軍殺入城中,令曹性領田豫引一部守南門。自由甄儼帶路往郡府殺來。此時甄儼於軍前正見黃勳砍殺甄逸,急得哭叫道:「父親……」

    呂布在後看得真切,見張純一部將砍死一老者。又見甄儼悲切便知道戰死者必是甄逸。一時怒氣騰起。策馬便向黃勳殺去。黃勳砍死甄逸。見一猛將奔馬殺來,急招兵迎戰。只是如何是呂布對手。

    呂布翻天鬼戟戾氣橫生,戟過處無不血流橫屍,魂飛魄散。

    張純軍不敵呂布騎兵,又見城池已破。便紛紛外逃,或是跪地求饒。張純見大勢已去,便想引殘部逃出城去。不想卻被人從背後刺來一劍。

    原來張純有一門客王政。見盧奴已破,呂布大軍勢不可擋。心下當心亂軍之中難於自保。思得一計。便趁張純不備,拔劍從背後刺死張純,提張純頭顱來見呂布,以求自保。

    呂佈於亂軍中見張純被一人所殺,那人提張純人頭來見呂布。呂布暗氣此人於禍亂時殺主自保,有心殺此人。只是這人以殺張純邀功,呂布一時也不好於軍士前斬殺有功之人。只好叫人取來些從張純處繳獲的金寶賞與王政,將其打發。

    呂布平張純,收降俘虜三四萬。又叫人查收張純府庫財物糧草。安排諸事畢後,便叫人請來城外韓馥,在盧奴郡府內會見。

    韓馥與呂布本是刺史與州牧,官級一樣大。可是呂布軍功奇高,這次又平中山張純,韓馥自然對呂布客氣得很。

    呂布與韓馥寒暄一陣,便對韓馥說道:「此次平張純造反,文節奇功甚高。布自是要向朝廷保奏一章。」

    韓馥聽了不知道呂布說的是諷刺,還是有意拉攏關係。便客氣到:「哪裡哪裡,奉先公才是大功臣。馥只是擊鼓助陣而已。如何敢居功。」

    呂布聽了也知道韓馥心思。便將一卷奏章取出,交與韓馥到:「布所言實也。此乃布欲上報朝廷之奏章,文節可一觀之。」

    韓馥不想呂布真的將上報奏章取來,便看看呂布。眼中多有不信。卻又好奇的接過奏章仔細看來。只見奏章中竟是說韓馥如何領兵大敗張純,又如何命兵士奮力攻城,以至將張純斬殺與盧奴城內。反倒說呂布只是在一旁吆喝助威而已。

    韓馥看了呂布的奏章都看得臉上羞紅不已。一手揚著呂布奏章不明到:「這……奉先此乃何意?」

    呂布收回奏章笑道:「哈哈哈……文節乃儒士,卻能領兵來平張純,此等膽量卻是少見。布與文節乃周鄰而治,日後不免有些來往。布無他意,只想與文節交個朋友而已。此奏章布自是上報朝廷,文節無需擔憂太多,便當是呂布好意便是。再說。文節確實領兵力戰張純。受之無愧也。」

    韓馥聽了便以為呂布有意拉好幽州與冀州的關係。於是便也笑笑,不再就此事多說。只是對於中山國內呂布如何行事,韓馥卻也不管。

    呂布逐將奏章交軍驛送往洛陽。韓馥因呂布將平張純之功白送與他,心中便對呂布十分好感。卻也將呂布視作朋友。

    呂布無意留在中山,便再請韓馥派人接管。只是呂布卻早已叫人於暗中將繳獲的張純財物、糧草轉入軍中,準備回軍時一併帶回幽州。韓馥重新掌管中山,對呂布十分感激,自是對呂布多有依從。查點郡府物資時,雖猜到呂布可能做了手腳。卻也睜隻眼閉只眼,不聞不問。

    呂布得甑逸助,裡應外合攻破盧奴。甄逸已死,呂布便欲舉薦甄儼為官。只是甄儼死了老父,心中十分傷痛。

    呂布也知道這次能破盧奴甄儼功績甚大,便向朝廷舉薦甄儼為中山太守,並親自往甄府慰問。

    呂布平定張純又與韓馥交接諸事,自是有許多事情要做。至甄府時,已是第三日了。甄府正在為甄逸舉辦喪事。

    甄儼於大堂內弔孝,聽家丁說幽州牧呂布前來弔問,急忙領著僕眾出門來接。

    甄儼至前院見管家正領著呂布進來,忙跪拜到:「草民何德何能,安敢勞煩州牧大人親來弔問。」

    呂布上前扶起甄儼到:「甄老家主是為平張純叛賊而戰死,布來弔問亦是應該。子肅快請起。」甄儼逐起身引呂布進大堂弔念家父甄逸。

    呂布接過管家遞上的祭香,對著甄逸的靈位拜了拜便送還給管家。甄儼忙領著家屬拜謝回禮。呂布見甄儼家屬子女頗多,儼母正領著五個女兒還有一個小子跪拜一旁。只是呂布也不認識誰是誰,也只好只對甄儼說話。

    甄儼想請呂佈於旁廳休息。呂布卻也不客氣。便在甄逸靈位旁一塌席跪坐下來。說道:「呂布向來直率,也無需太客氣。今日除來弔念另尊之外,尚有一事欲與子肅說明。」

    甄儼位列一旁,鞠禮到:「大人有話只管吩咐。」

    呂布到:「甄老家主於平張純之亂有功,本該論賞。只是如今已去世,子肅於此事中亦多有功勞。吾便向朝廷上了奏章,舉薦子肅為盧奴令。今奏章已上報洛陽,想不久當有下文。子肅可準備一番,以免到時多有唐突。」

    甄家此時盡在靈堂。聽呂布這話,比什麼節哀順變啦,莫要太過傷心啦的話還要安慰。甄儼也忙向呂布再鞠禮道謝。

    呂布正要再說些交代的話,甄儼卻又道:「大人恩德儼銘記在心,只是家父新去。儼欲為家父守孝三年,還請大人成全。」

    呂布到沒想到甄儼這麼孝順,反過來問道:「呃……子肅孝順自是應該。只是……子肅當知曉。當下中山新定,冀州刺史韓馥本欲派人來接手盧奴。是布以為子肅於此事中頗有功績,又因令尊乃為平張純而死。故而布方與韓刺史商議,先留盧奴令一職。也好叫布上奏朝廷為子肅爭這盧奴令。若子肅守孝三年,這盧奴令想是要叫他人做了去。」

    甄儼本想說些什麼。甄逸髮妻儼母卻站起來到:「儼兒孝順,為母甚感欣慰。只是州牧大人好意也不好推諉。孝道在於心。儼兒便在心中盡孝便是,如何能違逆州牧大人心意。」

    甄儼見母親來勸,也知道不好違呂布好意。只是心中確實思念老父。再說至武帝起,朝廷舉官便以孝道為先,如今怎麼能為一盧奴令便不守孝,那是自斷前程。自己自是想得比母親多。於是執意要守孝三年。

    呂布沒想到甄儼還這麼孝順,為守孝三年連縣令都不做了。本要說甄儼傻,可一時覺得甄儼應該不是憨傻之人。思索了一下,這便也明白了過來。

    明白過來,呂布便反怪自己唐突。自己久行軍中,哪裡瞭解朝廷任官員的路數來啊。呂布以往調任官員都是於戰時以軍律調派。如今是在冀州,不是幽州。冀州不是呂布的管轄之地。呂布是第一次向朝廷舉薦官員,難免憑自己的作法行事,卻忽略了一條重要的事律。倒是甄儼想得周到,不為一時得意忘形,執意要守孝三年。

    呂布想明白,便笑對甄儼到:「呵呵……倒是呂布行事粗略。既如此。布便舉薦子肅為孝廉如何。至於盧奴令一事,布便再上封奏章言明子肅孝道便是。」

    這下甄儼倒是不推辭了。對呂布深鞠一禮到:「儼謝大人之恩。」

    呂布又道:「子肅有孝,布甚贊之。日後如有事可來幽州找吾。布自當用之。」

    甄儼一聽更是歡喜,只是一時孝服在身,不便發笑。只能再次對呂布拜謝。於是呂布便起身告辭,要回郡府,準備引軍回幽州。

    呂布起身辭別,便往門外走,甄儼一路送行。儼母領兒女拜送。

    不想呂布剛走到門口,卻見一小小身影從身後竄出,來到呂布面前。甄家人一見都嚇傻了。

    只見那小人影攔在呂布身前。抬著小腦袋對呂布問道:「大人便是北疆蛟龍呂布嗎?」

    呂布見這小人兒卻是一個小美人,不過看來也就三四歲,卻也不怪。呂布本來對美的人和東西都有好感,見這小美人心裡也開心。便道:「是啊。你怎麼知道呀?」

    小美人喜道:「宓兒叫甄宓,宓兒拜謝將軍。」說完便又對呂布磕頭伏拜。

    呂布被弄得不明所以。伸手扶起甄宓逗笑到:「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啊?又為何要拜謝我?」

    甄宓起身到:「幽州牧呂將是北疆蛟龍,盧奴城誰人不知。那個張純可壞了,害死宓兒的爹爹。將軍先為宓兒報了殺父之仇,現在又舉薦我家哥哥為孝廉,宓兒怎麼能不謝將軍。」

    呂布聽了哈哈大笑。對著甄儼到:「令妹人雖小,卻是聰穎,布甚喜歡。呵呵……」

    甄儼忙將甄宓引到一邊說道:「多謝大人抬愛。小妹年幼,多有冒昧。大人勿怪。」

    呂布到:「小孩卻是可愛,何怪之有。嗯。時候不早了。此便別過。」

    呂布走前不忘回頭對甄宓說道:「日後有空到叫你哥哥帶你到幽州來玩,我帶你去長城見見長城雄偉氣勢。」

    甄宓聽了高興,從甄儼身後探出身來。伸出小手說道:「將軍說話要算數。我們拉勾勾。」

    呂布一見笑道:「好。便和你拉勾勾。」於是呂布便伸出一手,與甄宓拉勾勾。說要帶甄宓去看長城。

    呂布逗小孩卻引來以後兌現若言。

    呂布安頓好中山事務便引軍回軍薊縣。於薊縣聽漁陽高順戰報,心中欣慰。而此時呂布已知道沒攻城兵是什麼後果,於是便調高順留在薊縣輔助荀彧戒守的二千孤兒軍,也取名為陷陣軍,由呂新訓為攻城兵。並加裝器械,改進裝備。

    張純被平,張舉也死,丘力居投降。呂布收降三人降卒四五萬餘,乃設軍律。凡降卒者與來投蠻夷一般,三年為勞奴,年滿後便入籍設戶,從新為民。只有精練可用者,才破例收為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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