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匈奴好利破允吾,傅燮死守漢陽郡
荀彧忙說道:「將軍之名彧亦久聞,今日見得將軍,亦是彧之幸也。」
呂布轉而對荀悅讚道:「仲豫之功甚高。」
荀悅道:「從弟文若本舉孝廉,欲往洛陽任守宮令,悅見朝中宦官當權,奸妄之人當道,皇上蒙蔽聖聽。故勸文若隨悅來投將軍。縱使於將軍座下做一抄書文官,也勝過於宮中附庸奸人。於是文若便隨悅北來。」
呂布點點頭。隨後荀悅又招一人介紹到:「此亦悅從弟,乃荀諶荀友若。乃文若親弟也。」
呂布對荀諶不是很瞭解,不過既然是荀悅說來投的,一定也很厲害。
荀諶忙對呂布深鞠一躬道:「荀諶見過呂將軍。」
呂布笑道:「哈哈哈……皆是荀氏一門,當是厲害角色。甚好甚好。」
荀悅又引一人介紹到:「此乃悅族侄,荀攸荀公達。公達原為黃門侍郎,亦因見不得閹**朝,乃隨悅一同辭官。」
呂布對荀攸也不是很瞭解,但知道荀攸也是厲害角色,於是也心中歡喜。
荀攸經荀悅介紹,便對呂布鞠禮道:「攸於朝中時便多聞將軍威名。哎……只是朝廷小人、閹賊當道,以至天下不寧。今來投將軍,指望將軍能復興吾大漢。攸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呂布聽了大喜:「哈哈哈……但就公達復興大漢之願,便與呂布乃同志也。哈哈哈……」
荀悅又引最後一人介紹,此人於五人中最年輕,荀悅未介紹,呂布笑道:「呵呵。此又是仲豫哪家族弟?」
荀悅搖搖頭笑道:「將軍誤會了,此乃文若好友,穎川陽翟郭嘉……」
呂布一聽郭嘉,大腦便當機了片刻,雙眼圓睜,一股精光於眼中噴射而出。
荀悅見呂布見到郭嘉沒有先前的興奮,以為呂布見郭嘉年幼,有輕視。便補充道:「將軍,郭嘉雖年幼,其才卻不可小覷,人稱為小太公也……」
呂布聽郭嘉之名便呆立在場,卻一時沒聽見荀悅介紹,自言自語道:「鬼才郭嘉?鬼才郭嘉?!」
郭嘉見呂布眼中精光四射,嘴裡唸唸有詞,上前一步對呂布深鞠一禮道:「陽翟郭嘉,見過呂將軍。」
呂布被郭嘉一叫才回過神來,上前一步拉住郭嘉的手說道:「汝便是鬼才郭嘉?」
郭嘉一時沒聽明白,說道:「鬼才?嘉於家鄉時倒是有人呼嘉為小太公,卻不曾聽聞鬼才之名。」
呂布一聽才猛醒過來。想來鬼才並不是郭嘉的外號。急忙轉口道:「哈哈哈……姜太公有鬼神莫測之道,小太公亦當做鬼才也。哈哈哈……」
郭嘉謝道:「多謝將軍誇獎。」
呂布得數人奇才來投,一時雄心志氣頓湧,雙手高舉,對天大喝道:「啊……得才如天助,大漢不興,呂布誓不為人……哈哈哈……」
旁邊軍眾聞呂布豪言,一時鬥氣高昂,隨聲呼喝道:「將軍神武……興吾大漢……將軍神武……興吾大漢……」
一時間高柳城內軍民士氣大漲,歡呼之聲一波高過一波。
呂布隨後便引荀悅、荀彧、荀攸、荀諶、郭嘉五人見蔡邕等人。五人盡知蔡邕大名,急稱蔡邕為蔡老先生。呂布又對五人介紹嚴妮。五人見呂布將夫人都引見,個個受寵若驚,急深深鞠禮拜見。
呂布對五人笑道:「呵呵呵……北疆開化,不比中原,無需太多俗禮。今北疆正是用人之時,諸公來助,猶如久旱逢甘霖。」
接而呂布又道:「諸公新來,布本欲好好招待諸公一番。只是不巧,今布領皇命欲往西涼平羌亂,待布回來之時,當與諸公暢飲一番。」
荀悅等人方知道呂布要往西涼平亂,急道:「將軍軍務在即,吾等安敢叨擾將軍。將軍只管放心西去,吾等自會自行安置。」
呂布轉對嚴妮道:「此諸公皆吾等左膀右臂,你要好生安置。」
嚴妮說道:「這個你就放心了,他們什麼人看你那高興樣我就知道,我會安置好的。你還是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呂布點點頭又轉對荀悅等人鞠禮到:「今北疆正需諸公相助,此間事務還要多勞煩諸公了。」
荀悅等人忙回禮到:「將軍勿憂,吾等自當盡死力。」
北疆正缺人才,荀悅等人來投正和時機。呂布便叫嚴妮先安置好五人家眷,而後先安排些事務讓他們處理,等呂布回來再從新安置。
隨後呂布便辭別眾人,領軍往雁門而去。
呂布得靈帝詔命,由雁門南下入并州晉陽。呂布到晉陽便進刺史府見并州刺史丁原。
丁原本刺史,官級比呂布高。不過呂布現在是鎮西將軍,得皇帝劉宏詔命,論軍權比丁原大,所以兩人相互地位也就差不多。
丁原知道呂布得靈帝詔令,來晉陽便是要招兵,所以有所準備。兩人一陣寒暄後便喚隨從道:「宋憲,侯成。汝二人各率一千騎隨呂將軍調遣。」
呂布一聽,心裡就不爽:好個丁原,一個若大的并州,就給這麼點兵馬?
不過呂布也不知道并州是真無兵,還是假無兵。丁原畢竟是刺史,也不好太發飆。於是也不多說,既然給兩千騎,那也比沒有好。
於是也無心在晉原多留,便帶著兵士歇息一夜,又往西而去。一路上雖有州郡兵士願隨呂布西征,可是呂布要突襲效果,嫌步軍行軍太慢,只要騎兵。直到進入北地時,呂布在并州才得三千騎。
到北地時,呂布向南直下便是羌王李文侯、羯王北宮伯玉與張溫交戰的美陽。不過呂布並不急於與羌人交戰。呂布知道張溫有董卓助,而董卓在皇甫嵩被召回朝廷時,便得了皇甫嵩的四千北地騎。那四千北地騎乃呂布調往代郡時留給皇甫嵩的精兵。張溫有董卓與北地騎相助,雖然一時不能取勝,卻也不會敗給羌人。
而此時邊章等藉著羌人氣勢,占金城,寇武威,圍漢陽。更結合北地先零羌奪安定,直搗三輔與張溫對持於美陽。
羌人一時勢大,呂布不想正面去觸羌人鋒芒,所以便想著要斷羌人後路,一戰永絕羌**。於是呂布便經北地富平縣過黃河,進入南匈奴羌渠領地。呂布要繼續西去,直搗羌亂根據地金城郡。
呂布引一萬餘騎過南匈奴地,即命單于羌渠招部眾隨軍去討西羌。單于羌渠知道呂布厲害,不敢抗拒,乃聚部眾帶長子於扶羅並右部賢王去卑得騎兩萬,隨呂布去討西羌。留二子呼廚泉守居地。
去卑久居武威北面,熟知地理。呂布便以去卑為嚮導,穿過武威沙漠,從姑臧入長城關隘,再向南直撲金城郡。
且說韓遂、邊章、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寇亂三輔,朝廷驚懼,急調呂布去合車騎將軍張溫平定羌亂。不想呂布得詔命領軍出并州,便失去了消息。朝廷一時驚疑,不知呂布出了何事。而此時羌人勢大,邊章正領李文侯與北宮伯玉與張溫對持。韓遂則兵圍漢陽,接通東面邊章軍與西面金城的聯繫。
漢陽向朝廷告急。因傅燮為人正派,在朝中多有得罪小人。於是便有人上奏皇上,言傅燮死保呂布平羌亂,如今呂布卻不知消息,漢陽告危,可遣傅燮去守漢陽郡,想借羌人之手除掉傅燮。皇帝劉宏不知是計,便遷傅燮為漢陽新太守,去守漢陽。
漢陽郡西連金城、隴西,北連武威、安定,多有羌胡與漢人雜居。因為漢靈帝朝政**,官吏欺壓盤削百姓,引起羌人反抗,羌人多依附韓遂。傅燮為漢陽太守,行仁政,善待羌人,羌人多有感動,多有復歸者。只是此時羌人勢大,傅燮一人難挽大局。
且說呂布引軍從姑臧入關,直撲金城郡,入金城郡有一城曰令居城,城池已被邊章所佔,城中多為羌人。呂布引軍突襲令居城池。
令居羌人至邊章、韓遂造反,便氣勢大起,時常寇擾武威境地。武威太守蘇則不能禁,羌人得資忘意。哪裡料得到官軍會來勢如此兇猛,城門不及關閉便被呂布奪了城池。呂布軍斬首數千,奪得牛羊馬匹近十萬。財物甚多。呂布以財物犒軍,以牛羊為軍糧,專挑良馬為軍備。令居只是小城,呂布攻下令居便遣人往武威喚武威太守蘇則派人來接管令居。自帶軍馬歇息一夜便再往南去攻金城郡治允吾。
允吾城乃金城郡治,城池自然不小。雖然韓遂、邊章領大軍東去與朝廷交戰,可家小都在金城,留於金城兵士也有四五千人。呂布引大軍三萬餘從令居行百餘里,便至允吾城下。允吾守將乃邊章部將宋揚,宋揚哪裡料到呂布會從背面突襲而來,一時慌亂,急叫兵士閉門而守。呂布領兵士四面將允吾圍定,不叫一人出逃去報信。
呂布叫軍士四面圍定,便引部將來允吾城下觀察敵情。
時張遼對呂布說道:「將軍。今雖圍定金城,只是金城城池頗為堅厚,吾軍僅有騎兵,如何能攻破此城。若日久不破,邊章、韓遂必會知曉,那時吾軍如何應付?」
呂布望允吾城門笑道:「允吾城池雖堅厚,吾料不日便可破城,且吾軍不傷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