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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6章 單于遣使者,文和佐呂布 文 / 黑石頭

    第36章單于遣使者,文和佐呂布

    蔡邕拘禮道:「蔡邕只一罪人,何德何能敢勞駕呂太守。」說完便也輕輕一鞠。

    呂布也不多言,轉身對衙役道:「速去將囚車上囚籠卸下,請蔡中郎上車,切莫苦了蔡中郎。」

    那衙役一聽,腦袋就大了,嘴裡應「喏」,腳下卻踏不開步。呂布一見就惱火,一馬鞭便甩了過去。喝道:「即已聽見,如何不做事?」

    衙役吃了一鞭,心中冤枉:你說你是太守,可以何為證?雖看你穿著兵甲,沒公文怎麼能聽你的。衙役心裡想著,卻見呂布那凶狠模樣,不敢說出質疑呂布的話,嘴裡支吾道:「可……可是小的……有……有公差在身。」

    呂布一聽,才想起這裡是泥陽縣境內,不是朔方。離朔方還千餘里呢。於是也不為難衙役,對成廉喚道:「成廉,拿吾綬印來。」

    成廉一聽急忙從呂布坐騎馬鞍上的布袋內,找出北地太守綬印交給呂布。呂布拿過綬印對衙役道:「算爾等好運,便在此交接。速取回程官文來。」

    衙役一看呂布綬印,便知道呂布是真的北地太守,心裡暗喜:這下可以少走千把裡路了。於是便利索的與呂布交接官文。而後又按呂布說的,與一夥同伴把囚車上的囚籠卸了,拿來繩索就地做了駕簡易的馬車。

    呂布便請蔡邕及其家眷坐入馬車內。蔡邕卻也不忙,向一邊那相救男子道謝,呂布這才想起旁邊這名男子。

    呂布對男子問道:「爾等何人?」

    那人施了一禮回到:「回呂太守話,草民衛康,乃河東衛家族長。

    呂布一聽,心想:衛康?不曾聽說……啊,姓衛?!在這裡救蔡邕,難道是……衛家就是在這裡與蔡邕相識的?呂布這時才又想起一人,便想看看那人。可惜那人已坐入車架內,剛才又只顧與蔡邕說話,沒有注意,也只好作罷。

    隨後呂布又對衛康問道:「衛家主何以在此救助蔡中郎一家?」

    衛康道:「草民本於北地鹽池販買鹽粒回河東,路過此地,正遇強人劫殺官府衙役,故爾遣家丁相救。終幸得太守大人相救,不然,恐草民一行亦將遭厄運。衛康在此亦謝過大人救命之恩。」

    呂布點點頭,隨後又想。對了,北地鹽池是他的地盤,這傢伙買鹽不知道繳稅了沒有,於是又問道:「吾之管轄之地,吾自當掃平強寇。只是汝販買鹽粒,可曾繳稅?」

    衛康一聽心裡就起毛:這太守怎麼什麼事都管啊,查得這麼嚴,好在自己有交稅賦。心裡想著,嘴裡便說著:「自然是有的,呂太守軍律甚嚴,草民是知曉的。自是不敢瞞報稅賦。」說這便從懷裡掏出一份錦卷官文交給呂布看。

    呂布看完官文又望望路邊車馬,感覺衛康應該沒逃稅,便把官文還給衛康,說道:「稅賦乃國家財賦之命脈,是為國之民,人人當以繳賦稅為榮,爾等且記下。」

    衛康自是應是,隨後又問道:「呂太守適才為何不抓那刺客,問出欲行刺蔡中郎幕後主使之人。」

    呂布笑道:「伯喈之罪名,吾有些耳聞,何人陷害蔡中郎流放,何人便是幕後主使之人,如此淺露之事,何須擒拿刺客逼問。」

    衛康一聽,臉紅道:「太守言之有理,衛康愚鈍了。」

    呂布再道:「衛家主今日義舉,呂布記下了。爾等且回吧,莫耽誤了回程。」

    衛康道:「如此草民便先告辭了。」

    於是呂布一行便與衛康與衙役等人分開,呂布自是護送蔡邕往馬嶺城。

    蔡邕當心呂布違逆朝廷旨意問呂布:「呂太守如何能違朝廷意旨,不將吾等罪人押往朔方,反送往馬嶺縣?」

    呂布笑道:「伯喈何以如此客氣,吾視伯喈為友,伯喈若視布為友,便以奉先喚之。至於欲將伯喈遣送何處嘛?布乃北地太守,自是有權做主。」

    蔡邕這才放心答謝:「遇得奉先真邕之福也。」

    呂布心裡暗笑:聽說你琴藝不錯,北地苦寒,難得來位琴藝高手,自然要留在馬嶺好好享受一下了。再說。你女兒好像更厲害,有位才女在旁邊也不會太悶。現在沒有、3。你們來了,也好叫嚴妮那丫頭舒心一下。免得整日裡苦悶不樂的。

    且說呂布接回蔡邕及其家眷,便安置在北地郡府附近一宅院內。雖派了些北地軍卒把守,其實是當做守衛。呂布時常帶嚴妮與李雨兒串門,常送來肉食、皮毛、器具等物。蔡邕一家全然享受著超級囚犯的待遇。

    呂布這樣對待蔡邕有多種原因,一來呂布好奇蔡邕身份,也尊重他。二來蔡邕琴藝了得,嚴妮喜歡音樂,這正和嚴妮心意。再來。呂布雖然殺人如麻,可其實也是有頭腦的人,北地能文的不多。傅鹹忙於政務,除與呂布談政務外,很少有多餘的時間。賈詡有心事,不是掏心肺的人。高順話少,而且多數時間和那般孤兒軍在一起。至於嚴妮。有時間和嚴妮在一起,呂布更願意和她在床上玩遊戲。所以也只有傅燮一個比較能和呂布說說話。但傅燮很有抱負,對北於地羌蠻能否與漢人和睦看得很重,所以也時常去察視羌胡。也沒太多時間。其他人卻都是武夫。現在來了個蔡邕,呂布自然好生照顧著,全然把他當朋友,而不是囚徒。

    光和六年六月,單于羌渠遣使者來見呂布,請求呂布出兵合擊左賢王車紐與吾斯部。呂布見南匈奴單于派使者來求見,還帶來了不少皮毛、物資。心裡暗爽。

    劉豹被呂布斬殺,左部車紐、吾斯雖吞併了劉豹部,可卻被呂布趕出了河套。單于羌渠便想借呂布之力,合力徹底剷除左賢王部。於是派使者來見呂布,希望與呂布合力消滅左賢王部。瓜分其地、部族。

    此時呂布正苦於無處劫掠。朝廷又扣減軍資。單于使者來見,正和心意。於是好言說與單于使者,願與單于合擊左賢王。約好合擊時間,便送走單于使者。

    呂布劫掠遊牧民族,連連得利,心中不免貪婪起來。現在單于有求於他,雖然正和他心意。可呂布卻貪婪,還想趁這機會多撈點好處。於是在送走單于使者後,便請賈詡、高順等人入軍營大帳議事。商議事後該怎麼瓜分左賢王部領地和屬部。

    左賢王部雖然被呂布趕出河套,可其領地依然可比北地。左賢王部南面入武威郡,接連北地富平縣,北上直到雞鹿寨。

    車紐、吾斯並劉豹部,合計人口達十萬餘,善戰精射者一、二萬餘。且北地兵要與單于合擊左賢王還要渡過黃河。雖然單于兵力也有二三萬,但是北地兵不過五千餘,所以呂布不得不小心應對。

    平叛匈奴左部呂布是不指望朝廷了。現在朝廷還欠他不少軍資呢,所以呂布也不指望朝廷能給支助,只能靠自己。

    軍營大帳中。呂佈告知將佐,欲聯合單于吞滅左賢王。可北地力弱,加上朔方人口不過五萬餘,還不到左賢王的一半人口。兵力更只有五千餘,只有左賢王的三份之一。所以要加倍謹慎。

    傅鹹看清雙方力量當心到:「大人欲和單于平叛左賢王故是國家計,只是……只是如今朝廷無暇顧及北地,吾等北地人少兵寡,若是一個不慎,此一年來辛苦便盡付一炬。太守大人當真欲與單于聯合?」

    呂布道:「此時乃解決左賢王部禍亂大漢邊郡,一勞永逸之時,如何能就此放棄。此戰非贏不可。」

    傅燮讚道:「大人壯哉,南匈奴反覆無常多為左部起禍。當趁此機會,永絕後患。」

    呂布對傅燮微笑點點頭,可心裡卻歎道:打戰不比劫掠。劫掠是屠殺遊牧民眾,就是有反抗的也只是少數壯丁。可真的和左賢王開打,那是兵對兵,刀對刀的,光勇氣還不行。還要謀略,戰術,裝備。要不輸了,命就沒了,北地也完了。

    想到這裡,呂布還是本能的看向賈詡。對賈詡問道:「賈參事,可有何高論?」

    賈詡見呂布問他,忙抬頭回應。賈詡對呂布很看不明白。說呂布是屠夫吧,呂布殺起蠻夷來是一點不手軟,老幼不留。可對漢民百姓卻十分照顧,百姓來投無不傾力相助,聚民開荒屯田。更以軍律約束官史,容不得官史作惡。要說呂布只顧軍事,不問政務吧。可呂布卻能招散民,聚攏投靠羌胡。屯民田,建牧場,辦事雷厲風行。只一年時間便把北地治得井井有條。說呂布愛才吧?的確。呂布對自己不薄,有言便納,賞賜不菲。可他卻威脅過自己,要是不為他所用,便有殺身之禍。說呂布是好人,他卻殺人如麻。說他好官,可卻好似又十分愛財貪物。

    賈詡看不懂呂布,便處處小心。所以見呂布問他,賈詡才回到:「左賢王叛亂,於單于乃大忌,單于必欲除之。今太守威名北地,單于羌渠趁此機會接連大人,欲滅左部乃兩者得力也。只是吾等北地兵寡,不宜與左賢王硬拚。單于即先邀大人,自是先出兵戰左賢王,吾軍再擇機而戰。屬下以為,吾軍當大造軍勢,分三路兵過黃河,二明一暗。一明者,可由大人出兵富平,與單于左右遙相呼應,尋機北上收復北地廉縣。二明者,擇一猛將領兵出朔方,向西直搗臨戎。一可助勢,二者亦可趁機過河收復朔方臨戎縣。一暗者,乃以一良將,領兵暗過黃河,秘藏雞鹿寨。吾軍與單于東西兩向夾擊左賢王,左賢王南下無路,唯有北逃投鮮卑。雞鹿寨雖荒廢,卻是左賢王北逃唯一出路。故而此處當以一善戰之將暗守之。」

    呂布一邊聽,一邊看羊皮地圖。賈詡說得頭頭是道,越聽越合自己心意。乃對賈詡讚道:「文和真智者,有文和與吾為參事,縱是吾兵寡,破匈奴亦易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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