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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4章 傅鹹薦呂布,名正身亦正 文 / 黑石頭

    第34章傅鹹薦呂布,名正身亦正

    呂布一聽有些疑惑,說道:「呸。爾等馬賊,吾乃大漢官軍,誰與你同為軍寮?」

    楊奉一聽回道:「實不瞞將軍,吾等確實是已故中郎將耿譚部將遺後。只因朝廷棄朔方,吾等遺民無以為生,鮮卑又於匈奴之地崛起,橫行大漠。吾等牧畜時常遭遇鮮卑劫掠,不得已,只能亦以劫掠為生,今知將軍威猛,自是不敢再生噁心,請將軍看在同是軍旅出身份上,饒了小的們一條生路。」

    呂布越聽越糊塗,轉頭看向已追上來的高順。一旁高順有些明白,於是便問道:「汝所說耿譚可是和帝年間,隨車騎將軍竇憲北出雞鹿寨,數擊北匈奴之耿譚。」

    楊奉一聽有人知道,於是抬頭看高順道:「正是。」

    原來楊奉等是和帝年間,隨竇憲北上數擊北匈奴的佐將耿譚的部將的後裔。竇憲北出雞鹿寨時,曾留耿譚一部將留守雞鹿寨,以做後勤。後來竇憲回朝時,這部守軍便和一部分南匈奴守雞鹿寨。其中多有漢人,只是後來大漢衰微,棄朔方,雞鹿寨便也跟著被遺棄。這部兵卒後裔便難再回鄉土,只能混居南匈奴,以雞鹿寨為山寨,過起了馬賊的日子。

    呂布最終明白了陰山馬賊的身世,心中不免也起同憫之心。於是對楊奉說道:「既然如此。吾便與爾等一個機會。今爾等便棄馬賊身份,盡隨吾回北地,從新投戎,報效國家。如若不然,哼哼……」

    楊奉聽呂布這話哪有不從,忙謝道:「謝將軍大恩,小的便遣人過黃河,盡遷家眾投將軍。只是……小的只知將軍神武,卻不知將軍乃何人。請將軍示下。」

    呂布道:「吾便是前朔方軍侯,今北地代太守呂布。」

    楊奉道:「呂太守之恩雞鹿寨大小數百遺民感恩不盡,若大人信得過小的,小的這就遣人回去帶話。」

    呂布心想,不管你真心還是假意,還真不怕你敢耍詐。於是道:「嗯。汝何名,欲遣何人回去傳話?」

    楊奉道:「小的楊奉。小的有一兄弟叫胡才,可喚其過黃河,召集餘眾來投大人。」

    呂布點頭道:「嗯。如此,可招往朔方安置。」

    楊奉領命應喏,而後便對身後一人喚道:「胡才。你可速過黃河,告知李樂那小子。就說我們轉運了,北地呂太守收留我們。叫他速速收拾資重,將家眾全都招來朔方。記得,可將財物盡帶來,以做呂太守獻禮。」

    胡才忙點頭,又看看呂布。見呂布點頭,方上馬向黃河奔去。楊奉有對呂布道:「大人,小的還有一事稟報?」

    呂布問道:「何事?」

    楊奉道:「雞鹿寨寒苦,去年又見大人大敗鮮卑,知大人神武。小的便與幾號兄弟商議,小小雞鹿寨實在難以為生。便遣一韓暹兄弟帶了些弟兄南下,欲尋出路。前日已有人回報,說那韓暹已在司隸平陽郡尋得一白波谷,可往遷移。今小的有幸遇得大人,當再遣人往白波谷尋韓暹,可說他來投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呂布心想:白波谷?難道是黃巾之亂後的白波賊?這麼說楊奉他們就是從雞鹿寨南遷往白波谷,在黃巾之亂後成了白波賊的?可不能讓他們成賊為患。於是就對楊奉道:「如此甚好,如說得韓暹亦來投,便記汝一功。」

    楊奉忙點頭稱謝,於是又遣人去尋韓暹。如此。呂布便將楊奉一部安置在朔方,挑楊奉部精壯一百餘騎,協助魏續守朔方,後又和韓暹十數騎與楊奉。因楊奉、韓暹部下許多都是匈奴人,所以便將楊奉部喚做狼騎,韓暹輔佐。而韓暹從平陽郡帶回的部下中,還有一人為呂布驚喜,只是呂布並不知道楊奉狼騎中有此一人。此人便平陽鄰郡,河東郡楊縣人,徐晃,徐公明。

    且說北地長史傅鹹上奏朝廷,舉薦呂布為北地太守。文書奏道:光和五年六月,南匈奴左部賢王車紐結合吾斯部與劉豹部造反單于。北地太守未納臣言,執意親往左部匈奴居地,調和左賢王與單于之裂,不想反遭劉豹殺害。劉豹殺漢使其死罪一也。豹暴戾不仁,殺漢使非未請罪,反糾結左賢王車紐,合聚凶奴騎三千,攻擾北地郡治馬嶺。臣知匈奴暴戾,又北地軍士不足。故聚軍民死守城池,以待援軍。

    匈奴攻城十餘日,馬嶺危在旦夕。於馬嶺累卵之危之時,幸得朔方軍侯呂布引兵來援。呂布。五原郡九原縣人氏,雖年少,卻威猛非常。初為朔方縣尉,四年未,鮮卑寇掠朔方。呂布聚朔方軍民死守城池,期間窺得鮮卑空裂,以十騎之士拔千騎之營,一戰而驅敵之兵。賈太守因呂布之勇而遷為軍侯也。

    呂布援軍不足三百。趁匈奴攻擾城池,而無後顧之時,於匈奴後,引軍士突襲匈奴。呂布以不足三百之騎,衝殺匈奴三千之兵,斬匈奴兵於城下五百有餘。更甚者。呂布一戟將劉豹斬成兩段,此雪劉豹殺漢使之辱。

    今北地無首。臣細思:呂布率騎突襲匈奴,彼見匈奴只顧攻城,而無後備,此見機而行,攻敵不備,乃智者所選。此一,乃呂布之智也。其二。智者縱使見得時機,能攻敵不備。然。呂布之騎不足三百,匈奴騎兵三千有餘,十倍於呂布,呂布見機不棄,仍以寡擊眾,可見此乃呂布之勇也。臣於城門之上親眼見呂布以少擊多,其軍攻防有序,臣雖不識呂布之騎陣為何陣。然。其陣周旋有序,遭阻而不止,遭擊而不破,進退有序。此可見呂布之略術也。呂布有勇有某,且略術非常,臣思此人之才略非常人可比。然。呂布現只為朔方一棄縣之軍侯。乃埋沒英才也。臣久思之後與左右二都尉商議。北地。寒苦之地,北有鮮卑常年寇邊,西有匈奴反叛無常。北地乃多難之地,非非常之人不得守也。故臣下上請,舉薦呂布為北地太守,以呂布之勇略,威懾北疆之匈卑。臣下請盼皇上應允。

    傅鹹一書上奏洛陽,洛陽朝廷廷議北地多事。

    北中郎將盧植讚道:「此呂布真吾大漢一猛將也,前者北地太守賈沽亦言呂布擊鮮卑之勇,今又見傅長史言破匈奴之威,皇上。今北地無太守。臣以為可允傅長史之舉薦,遷任呂布為北地太守。」

    御史中丞袁滂反對道:「陛下。呂布雖勇,然一地太守非等閒可居之。呂布不過縣尉出身,一年不足已升為軍侯。今雖再破匈奴有功,然其資歷尚淺,且微末不足。臣以為當再觀些時日方好。」

    右中郎將朱俊讚道:「皇上。臣以為北中郎所言甚好,傅長史舉薦適宜。北地。苦寒、危難之地也,北阻鮮卑,西鄰匈奴。乃戰之要地也,守此地非善戰者不可。呂布先以縣尉之身,十騎拔鮮卑千騎之營,後有三百騎破匈奴三千之功。此可見呂布之善戰。臣以為可以功論賞,遷呂布為太守。」

    司空袁逢道:「皇上。呂布雖善戰,然其名甚微。北地乃司隸西之門戶,不可輕易舉人而居。臣以為還是再觀察一番才好。」

    皇帝劉宏左聽一個,右聽一個,聽得不甚其煩,面有煩色。

    中常侍張讓見士門相互反對,心中暗喜:此呂布真異相也,自吾得寵以來皆見士族、外戚與吾等宦官為敵,不想只一邊關武夫卻讓這般臣子相爭。反於吾有利,不凡於旁觀鬥。

    太尉張顥見皇上有煩意,乃選一擇中奏道:「皇上,各位大人所說皆有道理,傅長史所薦亦有道理,臣以為不凡擇一擇中處,與呂布為北地代太守,先觀其才能,再行定奪。」

    劉宏聽了煩道:「如此倒好,兩邊都莫在爭執,便以此為議。」

    殿下大臣見皇上說得決心,又想各有所讓,於是也不再爭執,便與呂布為北地代太守。不想詔書發下不久,可能還沒到北地郡府。傅鹹又上奏道:呂布之勇不可小覷,只二月餘,北地、朔方之地,以新換舊,城牆關隘盡為翻新,郡兵之訓無不悍勇。反叛匈奴盡數被殺驅過黃河,北地得馬匹牛羊數萬頭,河套之內,羌胡盡歸,無人敢逆朝廷旨意。呂布盡以剿匈奴、鮮卑,而得軍資以養北地之兵。此一舉數得之功也。臣久不得朝廷詔命,故臣再舉薦呂布為北地太守。懇請皇上應允。」

    朝中大臣又為此多有爭執,有人言傅鹹太過急躁,恐有舉人不賢之嫌。劉宏一聽朝中大臣又爭執煩惱不已。

    張讓心思一計便暗謂劉宏道:「既然呂布能自得軍資,不若就讓呂布為北地太守,讓其軍資自給。如此,皇上便可省下甚多錢糧了。嘻嘻嘻……」

    劉宏一聽樂了。對啊。既然呂布能自己弄錢糧,那讓他做北地太守,就讓他自己設法籌集軍資,那我就可以省很多錢了啊。於是就對大臣們道:「這呂布當真了得?傅鹹奏書所言,呂布剿匈奴、鮮卑得馬匹牛羊數萬,以為軍資。朕到以為呂布可為北地太守,讓其自行去剿殺匈卑,以養北地之軍。如此朝廷倒是可以省下不少錢糧。」

    盧植起先聽皇上說呂布可為北地太守還心裡高興,可最後一聽皇上要呂布自行去剿匈奴、鮮卑,自養北地之兵。急忙諫道:「皇上。如若遷呂布為北地太守,臣同議。但若要呂布自行去剿匈卑,以得軍資。此望皇上三思。自古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呂布縱善戰,然,豈有不敗之理。匈奴、鮮卑皆蠻狠之族。一次二次得勝或有理可尋。但若便以此讓呂布自去剿匈卑為軍資,此萬萬不可。若呂布有一敗,北地豈不危矣。萬萬不可以一小勝,便視其不敗耳。兵之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朝廷若停北地軍資,兵無錢糧,縱使亞夫再世亦不得守也。」

    張讓哪裡管得北地重不重要,守不守得住,他只管討皇帝開心就是。本來以為自己出個主意,皇帝聽了很高興。可卻被盧植給反對了。心裡就對盧植十分不滿。便對皇帝道:「皇上,先前賈沽為北地太守十幾年,朝廷年年資費甚多,亦不見賈沽守得怎樣。鮮卑還不是年年寇朔方、北地。今呂布一來,北地朔方便煥然一新,去歲且未聽鮮卑寇邊。可見此乃人為之道,呂布乃皇上福將也。不凡先讓呂布做做北地太守,皇上先省下些錢糧,但有事時再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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