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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正常之好 文 / 歐陽五禽

    第二百一十九章不正常之好

    韓進接過,順手翻看了起來。董卓大軍二十餘萬,除了駐紮在外地的兵卒之外,長安就有十萬大軍,昨晚一戰,由於有華雄和李儒做內應,戰事進行的異常順利,十萬大軍中倒有六萬降卒,死亡兩萬,逃亡兩萬。自己大軍只是損失不到五千餘人,這的的確確是一場大勝。

    韓進看了大喜,忽然想起一事,急忙轉頭問李儒道:「文優,你可認識賈文和?」

    李儒一愣,隨即拱手道:「主公,儒倒是認得此人,此人倒也是大才,只是卻不在這裡,而在滎陽跟隨牛輔!」

    「跟著牛輔!」韓進愣了愣神,喃喃自語了兩聲,忽然開口道:「文優,你對董卓手下兵力排布比較熟悉,這剿滅其餘叛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子龍,彥明,興霸,華雄,你等務必聽從文優的安排,盡快安撫長安四周州縣,師傅鎮守長安,其餘諸將,明日隨本將討伐牛輔,不得有誤。」

    韓進命令剛下,諸人驚疑不定。

    「主公,此時長安新定,正需要主公親自坐鎮,安撫人心,怎可輕易離去呢,區區牛輔,只要主公派遣一員大將,足可拿下,那裡用的著主公親自去!」郭嘉出言反對道。

    韓進擺擺手,沉聲道:「奉孝不知,就憑牛輔,自然不配親自出手,但是牛輔手下有一人,卻有神鬼莫測之能,其人料事之能,智謀之利害,絕對不輸於奉孝。本將不得不去啊!」

    郭嘉聽了,反問道:「主公說的,可是那賈詡?」

    「韓進點了點頭。」正是此人!」

    郭嘉反而笑了起來,「若是如此,嘉倒希望能會一會此人,只是希望此人不要讓嘉失望才好!」

    韓進心中卻沒有郭嘉那麼樂觀,對於那位毒士之謀,他早有領教,心裡還真有些惴惴不安,只不過轉眼想到自己的優勢,對付區區一個牛輔,就算賈詡機變無雙,也不可能撒豆成兵,其實大戰雖然還沒有開始,自己一方已經穩操勝券,又何必憂心呢。當下遣散諸將,只是留下趙雲和李儒。

    「文優,子龍,本將走後,你二人務必盯好朝廷,以免有人心懷不軌,嚴密監視呂布,他若是膽敢作亂,格殺無赦。」

    趙雲和李儒答應一聲,緩緩退去,臨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韓進再次開口叫道:「文優,聽說呂布手下有一員大將,名為張遼張文遠,你可去調過來,隨本將明日出征!」

    李儒在此怔住,半晌,心中暗歎,主公的的眼睛真的很毒,我也是前兩日才看出那人的不俗,不想主公竟然早有預見。

    張遼絲毫沒有想到,韓進會知道自己並且特意找自己,不過當他看到韓進的那一剎那,他的心動了,因為韓進說中了他的心事。

    「文遠,我知道你是千里馬,想要有一番作為。但是千里馬也需要伯樂,哦,伯樂是個相馬的,你知道不?而我就是你的伯樂,至於呂布,你跟著他混,你覺得自己會有前途嗎?」

    張遼愣愣地望著韓進,是在想不到韓進會對自己這麼說話,這麼直接,直接的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將軍讓我背棄呂將軍而投靠將軍嗎?」半晌,張遼說了這麼一句,當即將韓進噎在當場。

    「文遠說笑了,本將怎麼會讓將軍做那不義之事呢?只是良臣擇主而事,良禽擇木而息,文遠一身本領,難道就不想做出一番大事業,名垂千古,彪炳史冊嗎?」

    張遼還要說話,韓進就一揮手打斷說道:「況且奉先也是本將下屬,本將提拔一個人才。他心裡定然只會為你高興,這又怎麼能算是背叛呢?文遠,你說對也不對?」

    張遼實在沒有想到韓進竟然還有這樣一面,三言兩語,硬是將黑的說成白的,自己明明就覺得不對勁,但是偏偏又說不出不對在那裡,一時間不禁苦笑道:「小將只是小小的一個校尉而已,一切聽從將軍調遣就是,只是,呂將軍於張遼有提拔之恩,張遼不敢稍有或忘!請將軍見諒!」

    韓進歎息了一聲,為什麼有能力的人才都這麼有性格呢,有能力我高興,但你這麼有性格,我就不高興了。這樣想著,心思卻還在轉動。

    「文遠,你以為呂奉先這人怎麼樣?」半晌,韓進決定重拳出擊。

    張遼顯然一愣,「張遼不敢多嘴!」

    韓進微微一笑,好像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一樣,「呂布此人,本將雖然接觸不多,但一眼就看出,此人刻薄寡恩,傲慢無常,雖然有些本領,但如此反覆無常,就算本將有容人之量,只怕他也不會看上本將這座小廟啊!」

    說到這裡,張力啊心頭猛然一震。事實上,呂布自己也知道,現在投靠韓進,勢必不會受到重視,這一點,呂布知道,張遼自然也知道,只是張遼未曾料到,韓進竟然能當著自己的面直接說出來。一時間,他看著韓進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韓進不理他,只是接著說道:」誠然,你心裡會說瑕不掩瑜,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信不信在不久的將來,他可能會再次因為別的東西而背叛本將!」

    張遼心裡固然承認韓進所言,但此時此刻,他卻只能保持沉默。

    他對呂布是在太瞭解了,呂布此人,從軍事上來將,可以說是一個天才,但由於其自小生長於草原的原因,見慣了弱肉強食,所以沒有漢人那麼毒的講究,也許在他心中,誰能給他最大的利益,他就跟誰,在這一點上,韓進其實也沒有鄙視過呂布,畢竟他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見慣了後世人的勢力和唯利是圖,呂布這點在他眼中,是在太正常不過了。

    只是,理解歸理解,但如今呂布在自己的手下,他就堅決不容許呂布的背叛。

    看著張遼沉默,韓進以為他不信,不由沉聲道:「文遠,你可願與本將打賭?」

    張遼愣住:「將軍的意思是?」

    「若是他日呂布反本將,文遠就棄他而去,投我麾下。若是本將猜錯了,向奉先和文遠你賠罪,如何?」韓進說完雙目灼灼,看著張遼,心中卻有些猶豫不定。

    張遼想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好,既然將軍如此看得起小將,小將就與將軍賭這一回。」

    韓進聽了頓時大喜,他這般說,當然有他的深意,呂布若是真反了,自己早有預防,也不怕他整出什麼ど蛾子,若是不反,那就是自己手下一員猛將,而張遼作為呂布的屬下,還不是為自己效力,因此,無論如何,他都是穩賺不賠的。

    「將軍為什麼如此相信小將,難道將軍不怕小將向呂將軍說出去嗎?」張遼的臉上充滿了疑問。

    韓進不答,只是轉頭反問了一句,「他做的出來,即便本將說不懷疑,他自己信嗎?」

    說完負手離去,只留下張遼在那裡獨自沉思。

    滎陽,太守府,牛輔高高在上,八尺高的個頭,魁梧的身材,讓人一看就是一員猛將,只是這會兒,這員猛將的臉上卻充滿了傷痛。

    「文和,如今主公已死,諸將死的死,投降的投降,二十萬大軍一夜之間就剩下我這三萬了,如之奈何?」牛輔抬起頭來,露出一雙血紅斑斑的眼睛,自從昨晚探子報來長安的消息後,他就一夜沒喲睡著,早上早早起來就找來面前自己的智囊,賈詡賈文和來商議軍情。

    賈詡眼簾低垂,面色平靜異常,聽的牛輔發問,稍微沉默了一下就說到:「將軍欲戰還是欲和?」

    牛輔的臉色頓時一變,他狠狠地錘了一下面前的桌子,騰地一下站起,怒聲道:「韓修遠用陰謀詭計暗害主公,此等大仇,不可不報,文和,主公手下十萬兒郎雖然投降了,但是只要我們殺了韓修遠,他們到時候一定會回來,到時候,本將就能重新打造我涼州軍得輝煌。」

    賈詡心裡歎息一聲,實在不知道該罵他蠢豬呢,還是說他野心膨大。不過這也正好,通過這幾年的觀察,這個韓修遠還是有幾下子的,自己要投靠他,卻也不能被他看輕了,既然如此,就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瞬間,賈詡心裡下定決心,要讓韓進吃點苦頭。

    「將軍,我軍雖有三萬餘人,但其戰鬥力遠遠比不上敵軍,如今我軍新敗,敵軍士氣高昂,我軍要勝,唯有堅守。」

    「文和,堅守並非本將本意。」牛輔看著賈詡沉聲說道。

    賈詡點點頭,笑道:「主公的意思,屬下自然明白,只是要敗敵軍,需先搓其銳氣,一如今情況來看,唯有堅守,才是正道。待敵人士氣下降,那時候詡再出奇謀,定能讓那韓修遠吃點苦頭。」

    牛輔一向對賈詡言聽計從,聽的此言,不禁大喜過望。只是他並沒有聽清賈詡說的只是讓韓進吃點苦頭。

    第二天,韓進帶著五萬大軍兵臨城下,五萬大軍中,兩萬步兵屬於老人,一萬玄甲精騎,還有兩萬降兵,這次來的時候,韓進不止帶來了張遼,也帶來了張繡。

    望著城上來來往往巡邏的士兵,韓進歎息一聲道:「看來要打一場攻城戰啊,幸好本將早有準備!不過今日大軍已經累了,安營紮寨,休息一晚,明日攻城。」

    第二日,天剛剛發亮,韓進就起身命令大軍埋鍋造飯,繼而攻城。

    城頭上,牛輔一聲戎裝,看著下面錦旗飄飄,戰鼓聲聲,上到大將,下到士卒,個個臉上戰意熊熊,刀出鞘,箭上弦,好像不是上戰場,而是取寶藏一樣。

    牛輔看到這裡,心中只是一愣,旁邊的賈詡卻是暗暗歎息不已,人常言,韓修遠百戰不殆,今日看來,果然傳言非虛。

    大軍前面,一桿大旗,迎風招展,上面大書一個「韓」字,龍飛鳳舞,大纛底下,韓進金甲戰袍,火焰駒,朝陽刀,身後一字排開數十元大將。

    「牛輔,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降則免死,膽敢抵抗,破城之後,誅除全家!」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韓進做了多年的將軍,早已深知此理。當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因此,在牛輔一支箭射下來後,韓進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意。你要戰,我便戰,這就是牛輔的回答。

    下一刻,韓進就聚齊了佩劍,「凡第一個攻上城牆的,賞千斤,凡第一個攻下城池的將軍,官升三級,殺!」

    韓進一聲令下,頓時山搖地動。

    「殺」幾萬人撕心裂肺地喊出來一句話,其效果絕對能震撼人心,只見牛輔打了一個寒顫就可以看出來。

    「舉盾,弓箭手,預備!」牛輔也算是沙場老將,面對玄甲精騎的奔射,他本能地下著每一道命令。

    韓進的戰術很簡單,利用玄甲精騎來掩護,讓兩萬降兵打頭陣,身後兩萬自己親手訓練的步卒才是主力。只是從牛輔的指揮上來看,這二個滎陽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拿下來的。

    想到這裡,韓進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這場攻堅戰怕是要打一陣子了!」

    旁邊郭嘉聽了笑了笑道:「主公是說那位賈文和嗎?」

    韓進點了點頭,道:「奉孝,,一牛輔的性格,絕對不會做縮頭烏龜的,這般堅守不出,只能是賈文和的計謀。」

    郭嘉贊同地點了點頭,「其實主公大可不必憂心,他賈文和雖然厲害,但面對真正實力面前,正如主公所說,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嘉以為,他們最多堅守三日,就絕對守不住了,那時候,賈文和若是真如主公所言,定然會做出最聰明的選擇。」

    韓進笑了笑看著前面的士兵,此時,前面的士兵已經攻到了滎陽城下,這座城雖然是兵家必爭之地,但是由於地理位置的關係,並沒有護城河,菏澤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韓進大軍攻城的難度。玄甲精騎不斷的奔射,讓步兵肆無忌憚地攻到了城下,竟然幾乎沒多少傷亡,可是,這情況隨主牛輔下令弓箭手還擊後,發生了改變。

    韓進大軍所用的弓箭雖然進過改造,較牛輔一方的射程雖然遠了一點,但到底是以下攻上,威力明顯打了折扣,相反,牛輔大軍自上而下,卻佔了太多的地理。

    雙方你來我往,讓弓箭手一萬生命為禮包,各自走了一遍親戚後。雲梯搭上了城牆,一名名不怕死的士兵口中咬著長刀,一手舉盾,一手攀爬雲梯,向城牆上面爬了上去。

    賈詡早已退了下去,面對這等慘烈的戰場,他此時只能逃避。

    此時,城下已經躺下了千餘屍體,其中倒有七成是韓進一方的士兵,韓進眼看著自己的一個個士兵爬上去,被人砍下來,面容始終不動,張飛和徐晃在旁邊急得團團轉,只是一個勁地請命,韓進卻只是不語,這些降兵,不經過這樣一輪挑選,他是不會養著廢物的。

    這時候,城下的士兵早已殺紅了眼,他們一個個發動了瘋似地,向上面爬去,隨著身後兩萬韓進訓練的士卒上陣,大戰徹徹底底進入了**。

    「翼德,你們去吧」!韓進輕輕吐出幾個字,將早已急的抓耳撓腮的張飛聽的大喜,招呼一聲,不理旁邊的徐晃張遼張繡等人,首先抓起丈八蛇矛,搶了出去。

    韓進手下兩萬降捽髮瘋的攻城,是因為身後有人逼著,身後兩萬士捽髮瘋的功臣,是因為他們心中的信念,而牛輔手下三萬大軍發瘋的守城,是因為他們怕死。

    箭雨上上下下飄飛,士兵們攻上城牆,有被一次次趕了下來,即便勇猛如張飛等人,在面對數十百於急的敵人的時候,也只能一次次被趕下來。

    攻城戰從早上打到傍晚時風,在丟下了幾千屍體後,韓進終於收兵回營。

    「主公,眼看在加把勁,就能拿下這城,為何收兵了?」敢於在韓進面前這樣說話的,只有張飛一個人。

    今日所為,本將不過是在試探試探他們而已,拿下滎陽,又何必一定要攻城!」韓進淡淡地說完,就不理睬眾人,打馬回營而去。

    張飛等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然不理解韓進的意思。

    回到大營,韓進將張繡找來。

    「張將軍,聽說你手下有一異人,名叫胡車兒,力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可有此人?」張繡一愣,呆呆地點了點頭,問道:「是有此人,主公如何得知?」

    韓進呵呵一聲朗笑道:「本將如何得知並不重要,只是現在本將卻要借這人一用,不知將軍能否找來此人?」

    「這有何難,末將這就找他來見主公!」張繡行動很快,不久後,一個滿面鬍鬚的彪形大漢就出現在韓進的面前。韓進細細打量著面前這人,大頭大眼,皮膚蠟黃,半裸的身體上,滿是毛髮,爆發的肌肉顯示著他過人的體力。韓進看著看著不由讚道:「長得不錯!」

    胡車兒見過韓進,只是他雖然蠢笨,卻也知道自己認識韓進,韓進只怕不認識自己。心中對韓進找來自己原本就有些疑惑,此時聽得韓進所言,心中頓時一怔,暗道:「莫非這位韓將軍有龍陽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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