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沒等陸星宇多想,比布赫然的摳動了手槍扳機,只聽得「卡嚓」一聲,陸星宇心中撲通一跳,槍聲沒有響起。陸星宇那顆懸空的心,現在才算有了著落,一臉坦然的看著比布。「呵呵,你運氣不錯嘛。」比布笑著說道,眼中閃過一絲陰險,他的這一異狀被陸星宇察覺,陸星宇心裡一驚,知道有變,連忙向左手邊撲倒在地。
果不其然,只聽得「砰砰砰」三聲槍響,比布赫然向陸星宇先前頭部所在位置連發了三槍!看著撲倒在地的陸星宇,比布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的神色,而此時陸星宇卻是站了起來,怒視著比布,憤憤不平道:「你不講信用!」「年輕人,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幹我們這行的可是最看重信用二字,我這個人一向是說話算數的。」比布此時臉上又恢復了先前那種難看的笑容,「第一槍沒響,那就是你贏了,我也沒要你的命。不過,我選保鏢可是最看重他的反應能力,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你的意思是?」陸星宇臉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呵呵,不錯,你現在就是我比布的保鏢了。」比布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重重的拍了兩下陸星宇的肩膀,接著比布對他身後的一個黑衣人道:「平頭,帶蕭逸去登記一下,再給他換一身合適的衣服。」「是,會長!」那個叫平頭的男人答道,接著對陸星宇道,「蕭逸,跟我來吧。」之後陸星宇便跟著那個男人出了房間。
像泰國這種小國的幫會怎麼能和大國的幫會相比,這一點從幫眾所穿的服裝上就可以看出來,衣服是那種帶有黑社會特點的黑色西服,面料撲通。平頭帶著陸星宇去試了幾件,看著身邊各種尺寸的西服和休閒服,想起安全局裡的衣服,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不具有任何可比性。
令陸星宇想不到的是,當天傍晚,他就得知了他想知道的事情,這個星期六的早晨,幫會將在曼谷港口協助運出一批貨物,連比布都親自去壓陣,可想而知這件事情有多麼重要,陸星宇當然知道他們要運出泰國的是什麼東西。
陸星宇雖說成功的混進了毒皇會,但比布顯然還是不太相信他,將他留在了總部,並沒有要求他參與這件事情。當比布說完一些虛偽的話將陸星宇留下來的時候,陸星宇卻在心中冷笑:「你們的如意算盤怕是打不響嘍。」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星期六。早晨,海邊,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鹹味,天空無雲,海鳥自由的翱翔於天際,好像是為了迎接初生的太陽。
一艘名為「丹尼」號的豪華貨輪上。
甲板上,三個男人默默的站著,看著遠處初生的朝陽,心中卻在各自盤算著自己的事情。
其中一個男人正是毒皇會的會長比布,而另一個有些胖的男人正是那日與比布賭拳的男人,此人叫錢文正,原是中國國家博物館的館長,不知因為何事而從館長的位置上退了下來。最後一個乃是白種人,身材比比布和錢文正都要高大,手臂上肌肉墳起,顯然是經過鍛煉的,眼中不自覺的露出一股子剛毅,似乎是軍隊出生。
太陽越升越高,此時的港口被朝陽的餘輝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幕,伴隨著周圍波光粼粼的海面,煞是好看。比布笑著道:「錢兄,休伯特,你們兩個要走我可是真的有些捨不得啊。」「你捨不得的怕是錢吧。」錢文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聽錢文正這麼一說,比布可就有些不樂意了,有些生氣道:「錢兄說的這是什麼話,兄弟我可是義氣為先,錢都還是次要的,本來打算多留你們在曼谷玩幾天,你們非要急著走,現在卻說我是為了你們的錢,這…真是!」
「中國有句古話叫『夜長夢多』想必比布會長是知道的吧。」這話卻是出自休伯特之口,而且還是用很流利的出來的,比布是聽得懂中文的,見休伯特這麼說,只是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你們的貨已經幫你們裝進了貨輪倉庫,既然二位不願多做停留,那我也不勉強了,希望二位一帆風順。」
說著比布便準備下船,錢文正和休伯特相視一眼,彼此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本來「丹尼」號是被一些其他的船隻圍住的,正當比布準備下船的時候,他們卻突然發現「丹尼」號身邊的船隻竟然紛紛駛向了遠處,一時間,只把「丹尼」號孤零零地拋棄在偌大一片水域中間,就像拋棄可怕地瘟疫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身邊的景象,休伯特不禁向身邊的錢文正問道,錢文正看了看周圍的異狀,本來有些紅潤的臉色也漸漸黑了下來,看向甲板另外一邊準備下船的比布問道:「比布會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其實比布現在心中也犯糊塗,今天港口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所有的船都駛向了一邊,將「丹尼」號給孤立了出來?看著各船遠去的背影,比布頓時臉色微變,只感到後背『嗖嗖』發涼:難道?不會吧,這可是我毒皇會管轄的地方,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比布轉身,鎮定道:「二位不必擔心,我想是港口的管理員犯渾,絕不會有什麼意外,我這就下」比布嘴上雖是這麼說,但心中卻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休伯特,情況好像不太妙,這不像是正常轉港,否則,一定會通知我們的,我看十有**咱們是被發覺了,怎麼辦?」錢文正有些擔心起來。休伯特不愧是經過大事情的人,只見他面容淡定,掃視了一眼四周,道:「不管是何人搞鬼,通知船長,駛離港口!」「好,我這就去。」錢文正說著便向駕駛室跑去。
「我看你還是不必去了,我剛從駕駛室出來,船長和水手好像在睡覺,你這麼去打擾別人,怕是有些不禮貌。」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甲板上,聽見這個聲音,錢文正的雙腳好像是釘在了甲板上一般,再也挪動不了半步。
休伯特臉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看著甲板正中的青年男子,只是很有趣的打量著。此人正是陸星宇,調離那些船隻也是他的傑作,以免波及無辜。再將「丹尼」號的船長和水手送去夢鄉之後,他才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甲板上,在他想來,這些都是些普通人,對於他而言,沒有絲毫的威脅力,然而當他看見那個白人的時候,心中卻發覺,自己好像錯了,而且錯得有些厲害。因為,那個男人給他一種實實在在的感覺此人是異能者,而且是一個絲毫不亞於自己的異能者!
他二人就這麼彼此對視著,此時,呆滯中的錢文正也反映過來,轉過身,看著甲板上有些單薄的青年,一顆心慢慢的放了下來,暗道:「原來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我還以為被中國方面發現了,嚇死我了。」拍了拍胸口,錢文正喝道:「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陸星宇冷笑道:「你就是錢文正吧,一個死人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嗎?」「你……」錢文正一聽這話,頓時大怒,「好小子,今天還指不定是誰死!」既然陸星宇敢來這裡,他錢文正也知道陸星宇必定不是普通人,他之所以一點都不擔心,是因為有休伯特在,休伯特的厲害他可是見識過的,對於他來說,休伯特這種人是接近神的存在。
「嘿嘿,小子,你今天死定……」一句話還沒說完,錢文正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一隻鐵鉗似的手正掐著他的脖子,呼吸越來越困難,錢文正臉上露出了極度恐懼的神色,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休伯特,而此時休伯特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他。絕望!錢文正心中充滿的是無盡的絕望。
「賣國者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陸星宇的這句話剛說完,只聽得「卡嚓」一聲脆響,錢文正骯髒的生命便就此結束了。
接著陸星宇手一鬆,錢文正的身體便軟倒在了甲板上。陸星宇看著一臉微笑的休伯特道:「走狗死了,接下來便是主人了。」「哦,是嗎?」休伯特臉上的笑意不變,「很早就聽說中國安全局異能組的人很厲害,今天可要親自見識見識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陸星宇臉上有些吃驚。「這很奇怪嗎?」休伯特卻是反問,臉上有的只是老外那種欠揍的表情。看得陸星宇有一種想要打扁他那鷹鉤鼻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