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八、九、十!」主持人突然提高了聲音的分貝,大聲喊道:「克裡德獲勝!」「噢」克裡德的支持者們瘋狂的揮舞著手中押注的票據,而陸星宇的支持者們則是狠狠將手中的票據摔在地上,一臉的後悔,失敗的模樣,好像失敗的不是陸星宇而是他們。
而在閣樓上,當主持人數到十的時候,胖男人猛地一拳拍在桌子上,臉上肌肉顫動,顯然是很生氣了,雖然只是一千萬泰銖,但折合人民幣也是好幾百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瘦男人卻是一臉笑意,道:「錢兄,不要激動,激動可是會傷身體的,勝敗乃兵家常事嘛。」胖男人努力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擠出一絲笑容,道:「呵呵,小事,小事,有輸才有贏嘛。」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中卻在暗罵。
「那要不要再來一局,拳手隨你選?」瘦男人打趣的笑道。「不了,還是辦正事吧,美國方面已經向我施加壓力了,他們要求快點將貨運到美國。」胖男人道。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胖男人此時有點後悔了,心道:「這個地下拳壇可是毒皇會掌控的,誰知道裡面有沒有貓膩,說不定那個打輸的小子也是他們的人,真是失誤啊。」對這次賭拳他也只能認栽,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
「這點你放心,在這個星期之內我毒皇會一定會協助你們將貨運出泰國,怎麼樣?」瘦男人保證道。胖男人點點頭,道:「這件事越快越好,你給我一個具體時間吧,夜長夢多,這件事不能再拖了。」瘦男人想了想,道:「就這個星期六吧,你看怎麼樣?」「那就星期六。」胖男人點點頭,「那我就先告辭了,得將這個時間向美國方面通知一下。」
「那我就不送了。」瘦男人回道,看著胖男人向門口走去,眼中閃過一絲冷笑,接著向身邊的保鏢道,「將那個叫蕭逸的人帶來見我。」保鏢回答了一聲「是」也出了門去。
歡呼聲高呼聲依然響徹整個會場,此時根本沒有觀眾注意陸星宇一眼,地下拳壇就是如此殘酷,前一秒,你可能享受著別人的歡呼,你可能擁有著大把大把的鈔票,可是後一秒,你可能將失去一切。克裡德也是一臉的興奮,雙手高舉,大聲嚎叫著,他很享受這種感覺。此時的陸星宇已經被兩個黑衣人扶著下了拳台,看著拳台上鬼哭狼嚎的克裡德,他的嘴角掛起一抹微笑,一抹陰險的微笑。
下了擂台,陸星宇脫離了兩人的攙扶,若無其事的向休息室走去,那兩個攙扶陸星宇的男人見陸星宇若無其事的走開,均是一臉茫然,他們不明白,剛才還重傷站都站不起來的人怎麼突然間一點事也沒有了,這種事情對於他們收尾的人來說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雖然想不通,但這可不是他們的工作範圍,兩人相視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陸星宇剛走到休息室門口,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向他走了過來,陸星宇有預感,這個男人是來找自己的。果不其然,那男人走近陸星宇,直接向他丟出一句話:「請跟我來。」然後轉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黑社會就是***拽!」陸星宇在心中冷哼,跟在他的後面。男人帶著陸星宇往吧檯方向走去,待走近了,陸星宇才發現在吧檯左邊有一個階梯,似乎是通向上面的。
男人轉頭看了陸星宇一眼,示意他跟上自己,之後便走了進去,陸星宇只得跟著他走了上去。階梯口有些狹窄,但並不長,很快,二人就到了第二層,往上便再沒階梯了。整個地下拳壇的主體都在下面,這上面其實是拳壇的管理者使用的。
戴著墨鏡的男人將陸星宇帶到一處房門前,對他道:「你進」說完便轉身走了,很有個性。陸星宇敲了敲門,「進來。」屋內傳出一個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陸星宇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門,沙發上坐著一個有些消瘦的男人,如果要給這個男人找一處有特點的地方,那便是他的眼睛,男人的眼睛很是黑亮,不大不小,從他的眼睛中你看不出絲毫的感情,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但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卻是例外,那種眼睛似乎不是人應該擁有的,陰蟄中透露著狠辣,這是一雙讓人見過之後就絕不會忘記的眼睛,至少陸星宇是忘不了。
瘦男人坐在沙發上,他的身後站著兩名眼中透露著精光的男人,這當然是他的保鏢。瘦男人見陸星宇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見掛上了一絲笑意,這種笑意配上他的臉型和那雙獨特的眼睛,顯得有些不協調。
瘦男人很隨意的靠在沙發上,對站在門口的陸星宇揮了揮手,有些沙啞地道:「做吧。」陸星宇依言走到旁邊的一處軟椅上坐下,他並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瘦男人,他明白這種人的要求,那就是多做事,少說話!
「蕭逸,呵呵。」瘦男人陰損的眼中精光一閃,「你剛才可是把我嚇得不輕啊。」「既然是演戲,那總得演像一點吧。」陸星宇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哈哈∼說得好!」瘦男人說著便站了起來,「想必你已經猜出我是誰了吧,我正是毒皇會的會長,比布!」
「還不拜見會長!」比布說完,他身後的一個有些年紀的男人立馬向陸星宇吼道。比布舉起手掌,示意他不要說話,那男人便退了下去。「我知道你很厲害。」比布淡淡道,那種另人十分不爽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小伙子,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陸星宇心裡一驚,暗道:「難道我的身份被他識破了?不會!絕對不可能!」陸星宇雖然心裡打鼓,但還是可以肯定比布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陸星宇抬起頭,直視著比布那如惡狼般的雙眼,此時笑著的比布給陸星宇的感覺就是一隻豺狼在看著一隻羊微笑,那種笑容只會讓人毛骨悚然。陸星宇坦然的看著他,回道:「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看著陸星宇坦然的表情,比布卻是不以為然,道:「從中國逃到泰國的殺人犯,嗯,這倒是一個很不錯的身份。」
說實話,陸星宇的心裡此時還真有點虛,他猜不透這比布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他是在試探自己?」陸星宇心中如是想,他決定投石問路。接著陸星宇站了起來,不滿道:「既然會長說話不算數,那我也沒有必要坐在這裡了,在下告辭!」說完陸星宇便向門口走去。見陸星宇要走,一個保鏢立馬走到陸星宇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我這個地方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比布依然一臉笑意的看著被保鏢攔住去路的陸星宇,好像一點也不生氣。「你到底想怎樣」陸星宇生氣了,他從來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此時,他有一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然而他的話剛落音,一把黝黑的手槍便指著他的腦袋,正是那個擋住他去路的保鏢。
「脾氣倒是不小,我喜歡!」比布很欣賞的看著陸星宇道,接著從身後取出一把轉輪手槍,道,「不如我們來玩一個很刺激的遊戲如何?」說著將手中的左輪手槍一甩,彈出彈夾,以詢問的眼光看著陸星宇,等待著他的回答。
看著他手中的手槍,陸星宇有些明白了,無奈道:「我有選擇的餘地嗎你想怎麼玩?」保鏢手裡的槍陸星宇根本沒有放在眼裡,他要是想離開這裡,根本沒有人攔得住他,不過他可不能在這些人面前展示出非人的能力,因為那樣等於是全盤皆輸,不可能完成任務了,所以他現在只有和比布耗,見招拆招。
「這個遊戲其實很簡單。」比布取出五顆子彈,一顆一顆的將其上入彈孔中,「但也很刺激!」比布上好子彈,左手一甩,轉輪彈夾「卡嚓」一聲上膛,接著道,「這把左輪手槍可以裝六發子彈,我裝了五顆進去,我們來賭一把。假如我第一槍沒有打響,那麼就算你贏了,你可以進我毒皇會,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如果第一槍就要了你的命,那麼很遺憾,這是命!你相信命運嗎?」
比布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說完便很有趣的看著陸星宇。「這有意思嗎?」陸星宇看著比布手上的左輪手槍,很有些不以為然。「說實話,這種事情可以認為它很沒意思,也可以認為它很有意思,因為,我同時也在跟自己賭!」比布的眼中發出鷹隼一般的光芒,「你這個人很讓我看不透,一般讓我看不透的人,我就會覺得他有幾分危險,這樣我睡覺總會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說著比布舉起了他手中槍,對準陸星宇的腦袋,這種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的感覺…說實話,那是相當的不爽!陸星宇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手心都有些微微的冒汗,暗道:「自己好像撼不過子彈吧,難道就這麼客死他鄉?」勢成騎虎,難以下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