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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19章 能夠撐得下去嗎 文 / 大秦騎兵

    第919章能夠撐得下去嗎

    竟然有人要拉著王馥佳去登記結婚,劉士卿等人聽到這個消息,全都被雷的外焦裡嫩,彷彿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王馥佳可是王澤偉的獨生愛女,又是安劍聲這個國樂大師的關門弟子,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安大師,那個錢雲山是誰?」劉士卿連忙問道。

    安劍聲急的都快蹦起來,「劉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問這些細節末節?還不快點救人,再不把王馥佳救下來,今天的音樂會舉辦不了還是小事,弄不好王馥佳是會吃虧的。那個錢雲山可不是什麼好人,我們華夏音樂學院已經有好幾個女孩子被他糟蹋過了。」

    劉士卿的眉毛登時立了起來,「俊瑋,恨天,救人。要是有人敢傷佳佳一根汗毛,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陶恨天正在為剛才沒有從陳俊瑋手中搶到揍人的機會而懊惱,好不容易又等到機會,第一個就衝了進去,陳俊瑋緊隨其後,兩個人如同猛虎出柙一般,一眨眼的工夫,就衝到了小禮堂舞台上,一條幕布,鑽到了後面的演員化妝休息區。

    劉士卿也想跟著進去救人,郭倩蓉連忙拉住他,「士卿,我們跟你一起去。」

    劉士卿點點頭,率先跑了出去,郭倩蓉和楊諾婷等人連忙跟上,她們倆穿的皮鞋根兒都不算太高,倒也不怕跑的速度太快崴了腳。段麗怡和宋一涵也都緊步跟上,時刻都環伺在劉士卿周圍,就算是王馥佳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們倆也會把保護劉士卿、郭倩蓉的安危放在首位。

    安劍聲年紀大了,跑不動了,審九強留下來扶著他慢慢跑,之所以要帶著老頭兒,主要是還需要他一會兒把那個所謂的「錢雲山」給指出來,免得有人發現勢頭不對,找人冒充錢雲山。

    劉士卿他們的速度並不慢,等到他們衝到小禮堂舞台後面的時候,陳俊瑋和陶恨天正在和一幫人混戰。對方的人有七八個,看樣子,身手都還算不錯。陳俊瑋和陶恨天兩個人聯手,僅僅是堪堪和對方戰成平手。

    化妝間的門敞開著,一個二十七八歲,長的很帥,臉上帶著一絲邪氣的青年,一隻手死死的扣住王馥佳的手腕,一邊朝著外面喊道:「快點解決這兩根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蔥,咱們搞出來的動靜大了點,要是傳到老爺子耳中,非得關我禁閉不可。都不要墨跡,速戰速決。」

    青年的話音剛落,那幾個圍攻陳俊瑋和陶恨天的人,有幾個身手從懷中掏出了匕首,揮舞著就要往上衝。這時候,劉士卿他們跑了過來,劉士卿一看對方都動了刀子,眼睛一瞇,厲聲道:「俊瑋,恨天,別玩了,下狠手吧。」

    陳俊瑋和陶恨天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無奈,劉士卿發令了,他們倆想玩都玩不了了。陳俊瑋喊道:「陶子,你三個,我四個,咱們看誰快。」

    陶恨天不服氣的喊道:「憑什麼是我三個,你四個,應該反過來才是。」

    兩個人一邊鬥著嘴,手腳卻一點都不慢,幾乎是每一拳、每一腳都會放倒對方一個人,兩個人都穿著液體防彈衣,連小口徑狙擊步槍的子彈都不怕,更遑論對方只是拿著幾把匕首了。何況,他們倆受過嚴格的殺人訓練,也都在戰場上殺過人。對方或許都是一些狠角色,但是在他們倆的眼中,確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很快,陶恨天和陳俊瑋就各自放倒了三個人,最後一個一看勢頭不妙,不但沒有跑,反而一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把槍來。他或許是被陳俊瑋和陶恨天兩個人的煞氣給嚇住了,槍管指誰不好,偏偏指向了郭倩蓉,「不要過來,過來我就開槍了。」

    他的話音還未落,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槍響,他的眉心就多了一個洞,子彈穿過頭顱,白色的腦漿混合著猩紅的血液從腦袋後面飛了出來。

    這聲槍響嚇住了那位帥氣的青年,也震懾住了那些躺在地上亂哼哼的人,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來的人會帶著槍,而且會毫不猶豫的開槍,事先一點招呼都沒有打。

    宋一涵若無其事的把槍收了起來,然後對著被段麗怡撲倒在地上的郭倩蓉說道:「郭主任,沒事了,危險解除了。」

    劉士卿剛才差點氣瘋了,竟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面,用手槍指著郭倩蓉。剛才也就是段麗怡果斷出手,要不然的話,他也會廢了對方的。不過這不能算完,劉士卿冷聲道:「俊瑋,恨天,把地上這幾個混蛋全都拷起來。」

    陳俊瑋笑了笑,「小師叔,用不著手銬,我們有比用手銬更好使的法子。陶子,動手吧。」

    陳俊瑋和陶恨天兩個人一邊微笑著,一邊俯下身子,用異常專業的手法,非常熟練的把躺在地上的六個人的胳膊、腿還有下巴頦,全都卸的脫了臼。

    那個又帥又邪氣的青年臉色蒼白的看著這一切,他事先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會碰到這樣一群狠人,簡直是一群冷血兼冷酷的傢伙。

    劉士卿沒有忘記元兇,他頭一轉,目光透過墨鏡,冷冷的投射在了青年的身上,「放開佳佳。」

    青年的手還抓著王馥佳的手腕,劉士卿的目光他雖然感覺不到,但是劉士卿是什麼意思,他卻有所意會。這人不但沒有把王馥佳的手放開,反而還更加用力的握緊,一使勁,把王馥佳反摟在了自己的懷中。一隻手抓著王馥佳的手,另外一隻手掐住王馥佳的脖子,「你們都閃開,放我走,我就放了她。」

    劉士卿臉一沉,「馬上放開佳佳,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否則的話,引發任何後果,你都要自負。」

    這時候,審九強攙扶著安劍聲跑了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被打死的那個人,老頭兒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之後,老頭兒又看到了被青年挾持為人質的王馥佳。頓時大怒,「錢雲山,你個兔崽子,不要仗著你有一個好老子,就胡作非為。你趕快把王馥佳給放了,否則的話,就連你老子都救不了你。」

    「安教授,正好你來了。還請你趕快給我爸,給我爺爺打個電話,就說有人威脅我,要殺死我。」青年見到安劍聲之後,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向安劍聲求救,根本就沒有把老頭兒的話聽到耳朵裡。

    「他就是錢雲山?」劉士卿看了那青年一眼,「安大師,聽他話裡面的意思,似乎有些來頭。」

    安劍聲苦笑道:「他爺爺是文化部的部長,爸爸是國家廣電總局的副局長,國內的影視劇、演藝方面的事情,都歸文化部和國家廣電總局管。這個錢雲山是他們家一脈單傳的孩子,被他爺爺還有爸爸給寵壞了,他仰仗著爺爺、父親的權勢,開了一個皮包公司,糾集了一大幫子人。前段日子,他來我們學校轉悠,不知道怎麼就看見了王馥佳,一見鍾情,非要讓王馥佳做他女朋友不可。王馥佳不同意,他今天就糾集了一大幫子人,非要硬拉著王馥佳去登記結婚不可。」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爺爺是文化部的部長,官兒不小呀。」劉士卿冷冷一哼,他把墨鏡摘了下來,冷冷的看著錢雲山,「最後一次機會,三秒鐘的時間,一……二……三……」

    錢雲山看到劉士卿的那張臉之後,魂兒都差點飛到九霄雲外。華夏有句名言,叫做到了燕京,才知道官有多小,到了特區,才知道錢有多少。燕京做為華夏的首都,藏龍臥虎之輩不知凡幾,這其中,光省部級的高官就有上百位之多。另外還有副國級,國級首長。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特殊的人物,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招惹的,這裡面就有一個是劉士卿。

    中央政府的省部級高官們都知道劉士卿跟中央政治局、國務院、中央軍委等單位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繫,中央的幾位首長,中央軍委的副主席、委員們都極為的看重劉士卿。再加上劉士卿手握億萬財富,說他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點都不為過。錢雲山的爺爺曾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說過,不要招惹劉士卿,盡量也不要找銀河實業的麻煩。

    錢雲山一直把爺爺的訓導牢記心中,但是他沒想到最怕什麼,偏偏就趕上什麼,他竟然稀里糊塗的跟劉士卿成了冤家對頭。說起來,錢雲山也夠倒霉的,王馥佳的父親是王澤偉,這件事在華夏音樂學院,知道的人很少,甚至知道王馥佳已經跟銀河演藝簽了約的,也都少之又少。

    王馥佳在學校求學的四年時間裡,在學業上,很高調,但是在做人上,卻相當低調,從來不主動炫耀什麼,即便是有人問津,也都避重就輕的說一兩句,王澤偉、董文語夫妻倆曾經多次來看王馥佳,也都是選的人少的地面會和。如此一來,導致基本上沒人知道王馥佳是王澤偉的女兒,那些知道的人也都不會無聊的往外透露這些消息。

    錢雲山要是知道王馥佳的父親是誰後,肯定還會打王馥佳的主意,不過絕對不會是像現在這樣,違背王馥佳的意願,使用暴力手段,強迫著王馥佳跟他登記結婚,而是會把自己風度翩翩,人模狗樣的一面拿出來,用鮮花和甜言蜜語做掩護,接近王馥佳,看看能不能騙取到王馥佳的芳心。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錢雲山此時還不知道被他擄為人質的女生是銀河實業投資總顧問王澤偉的獨生女,但是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肯面對著王澤偉,也不願意看到劉士卿出現在他的面前。

    借給錢雲山十萬八千個膽子,他也不敢挑釁劉士卿,他這會兒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希望劉士卿能夠放過他,在劉士卿數到三的時候,連忙把王馥佳放開了。然後陪著笑,說道:「劉總,這都是誤會。我現在就把你朋友放了,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給放了。」

    王馥佳脫離了錢雲山的控制,連忙衝著劉士卿跑了過去,劉士卿扶住她,將她推給了楊諾婷,隨後他又看了錢雲山一眼,「你滾吧。」

    錢雲山如蒙大赦,抱頭鼠竄,他現在只想馬上向他爺爺求援,希望他爺爺能夠給他指一條明路出。

    劉士卿給陳俊瑋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跟在錢雲山身後,就跑出了小禮堂,不到兩分鐘,他就跑了回來,「小師叔,我看到了,錢雲山開走的是那輛銀河重工產的陸空兩棲汽車,車牌號是京a?dfxxx。」

    劉士卿點點頭,一伸手,從兜裡面把手機掏了出來,撥通了畢泉水的電話,「老大哥,我向你舉報一個情況,我剛才看到了文化部部長的孫子開著一輛市場售價八千多萬華夏幣的陸空兩棲汽車。」

    畢泉水久混官場,能夠被總理挑中,出任國務院辦公廳的一號人物,對揣摩人的心思,可以說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劉總,你不會平白無故的跟我說這麼一件事吧?是不是文化部惹了你了?」

    劉士卿呵呵一笑,「文化部沒惹我,是文化部部長的親孫子剛才當著我的面,拿佳佳當人質。他的手下還用手槍指著蓉蓉,要不是宋姐反應快,蓉蓉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

    畢泉水聽到這裡,駭的出了一身冷汗,王馥佳跟劉士卿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但是郭倩蓉可是劉士卿大張旗鼓舉行過訂婚儀式的未婚妻,兩人彼此情根深種,榮辱與共,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竟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面,用手槍指著郭倩蓉,畢泉水都不敢去相信一旦郭倩蓉蹭破了一點皮,劉士卿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要知道劉士卿擁有製造大威力常規武器的能力,一怒之下,要是造一枚「我是祖宗」超大威力常規炸彈,就能夠把小半個燕京城拉著一起陪葬。

    「劉總,我馬上向總理匯報文化部部長錢萬里同志的經濟問題,你要相信中央的首長,一定會給全國人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畢泉水連忙開出了支票,無論如何,也要先把劉士卿穩住再說。

    劉士卿等的就是畢泉水這句話,錢雲山的手下既然敢用槍指著郭倩蓉,他本人先是硬拉著王馥佳去登記結婚,後又挾持王馥佳做人質,無論哪條,劉士卿都不能夠輕易的跟錢雲山完,他之所以把錢雲山放走,不過是釋放一顆煙霧彈罷了,最主要的是要找到一條光明正大的扳倒錢家的理由,天公作美,錢雲山這個太子黨,明顯缺乏政治覺悟,竟然開著陸空兩棲汽車走了,這簡直就是主動把把柄送到劉士卿手中,劉士卿焉有不用的道理。

    「老大哥,剛才宋姐為了救蓉蓉,開槍把那個用槍指著蓉蓉的人給打死了,你派人過來處理一下吧。我現在在華夏音樂學院小禮堂,準備參加佳佳的個人音樂會。」劉士卿說道。

    畢泉水忙道:「好,我馬上安排人處理。還有,劉總,我先向總理匯報一下情況,稍候我盡量盡快的趕到華夏音樂學院,你哪兒都不要去,知道嗎?」

    劉士卿沒等多長時間,就有一輛軍隊的救護車開了過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抬著一個擔架,從車上下來,跑到舞台後面,把那個被打死的傢伙裝到一個屍體袋裡面,又把屍體袋放到了擔架上,用單子蓋上。那幾個被陳俊瑋、陶恨天卸脫臼的人,也都兩位醫生給接好了關節,壓押著他們,上了救護車。

    短短幾分鐘,現場就被清理的一乾二淨,如果不是地上、牆壁上還有一些血跡,任何人都想不到這裡剛才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安劍聲余魂未定,「劉總,王馥佳,今天的音樂會還要繼續進行下去嗎?」

    劉士卿看著王馥佳,「佳佳,感覺怎麼樣?能夠撐得下去嗎?」

    王馥佳點點頭,有劉士卿在她身邊,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敢闖一闖,何況是按照原計劃,把音樂會辦好。

    劉士卿笑著對安劍聲說道:「安大師,佳佳都有信心,我是不會反對的。咱們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吧。」

    安劍聲歎了口氣,「好,既然你們不怕音樂會搞砸了,我捨命陪君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一個學生模樣的人跑了夠來,對安劍聲說道:「安教授,銀河演藝的人來了。」

    安劍聲忙道:「我這就去迎接。劉總,失陪了。」

    與此同時,在中南海,畢泉水已經找到了總理,把劉士卿告訴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總理作了匯報。總理沉吟片刻,就親自給中央紀委的負責人打了一個電話,責成中央紀委馬上組成專案組,將文化部部長、國家廣電總局副局長等人雙規起來,查查他們是否有違反國家法律紀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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