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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明義篇 通曉理三十一則 第二次的法庭(1) 文 / 盤古混沌

    通曉理三十一則第二次的法庭(1)

    時間就像一條河流,不管任何時候都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時之女神漸漸來到了她所應該來到的位置,公佈著一個應該公佈的結局。

    當2x11年6月3日,星期五的腳步到來之際,這也就意味著第二次的訴訟,緩緩拉開了帷幕。

    距離開庭還有一段時間,但任何在法庭內的人夠能感覺到氣氛的不同。比起上次,旁聽席上少了許多來觀摩學習的學生。也許他們已經意識到,這場訴訟又將是一場「無聊」的僵持戰吧?不過相反,旁聽席上卻多了一些身著黑衣,胸口別著明顯律師徽章的人物。這些人,是律師協會的監督員。

    一位赫赫有名的律師竟然在庭審中消極以對,還對自己的委託人恣意陷害!這絕對可算是一樁天大的醜聞!這不僅有辱律師界,就算對法律界也是一個絕對的挑釁行為!自從上次的開庭以來,輿論媒體已經開始對其大肆報道,各種不利新聞接踵而至!對此,律師協會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如果今次柳寧月依然故我的話,那麼……迎接著她的,將會是一個最糟糕的結局。

    王審判長和兩位審判員走進法庭,對現場狀況稍稍一掃,就已知那些黑衣律師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對此,她也說不上有多少異議。在確認了雙方當事人和辯護律師全都到場之後,她敲下了宣佈開庭的木椎。

    「現在開庭,被告方律師,希望你今天能夠有良好的表現。」看來這位王審判長人還不錯,不忘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而柳寧月呢?她是否真的如宇文松所說想通了呢?……不知道。現在,這位律師依舊坐在被告方席位上,雙眼依舊如一個多月前一般的冷淡。丹落楓的情況看來也並不怎麼好,他狠狠地白了柳寧月一眼,拉開椅子,和她保持著距離。看到這種情況,坐在旁聽席上的小雨真的是捏了一把汗!她望著自己在原告席上的父親,卻突然發現,自己的父親嘴角中正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這個女孩想了想,安撫住內心的不安,繼續坐在了旁聽席上。

    望著對面的柳寧月,宇文松輕輕笑了一聲,走到法庭中央,朗聲道:「尊敬的審判長和審判員,今天的審判可謂容易之至。(他拿出一份拍有借條的照片)柳寧月,我只想問一句話。你對我的委託人所提起的這五十萬元的賠償,到底有沒有異議?」

    眾人的視線紛紛聚集到柳寧月身上,包括那幾位旁聽的律師。現在,他們紛紛拿出筆記,冷冷注視著柳寧月即將做出的一切。手中的筆,已經貼在了筆記之上……

    法庭內的氣氛漸漸被一團沉重的壓抑感所籠罩,彷彿一團烏雲正飄蕩在每一個人的頭頂!小雨雙手緊握,開始不住的祈禱;王審判長則是熱切的注視著柳寧月;丹落楓,還是擺出一副天恨人怨的表情,冷冷旁觀,好像一切都和自己完全無關……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柳寧月依舊沒有說一句話……!這樣看來,她的律師生涯,似乎也已到達了終點……

    「哈哈哈!看來,你果然是無話可說呢!」

    就在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柳寧月身上之時,冷不防一旁的宇文松忽然大聲笑了起來?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笑得如此詭異,如此……讓人害怕!就如冬日的冰海,足以凍碎一切生命!

    見周圍人都把視線瞄向自己,宇文松笑得更為開懷了!很顯然,這是一種藐視法庭的舉動。王審判長立刻敲下了手中的木椎——

    「原告方律師,請你注意自己的形象!你到底在笑什麼!」

    被王審判長一問,宇文松笑得幾乎快直不起腰來!他似乎好不容易止住笑,抬起頭朗聲道:「為什麼笑?哈哈哈,真是個有趣的問題。我,宇文松!已經快要打敗號稱不敗女皇的柳寧月了,為什麼不能先慶祝一下!哈哈哈,對……就是這樣!丹落楓,你的律師已經徹底放棄了,你還有什麼話說?是不是還想像上次一樣,像個嬰兒一樣大哭大鬧?」

    丹落楓自從走進法庭以來,肚子裡早就憋了一大堆火。現在又聽到宇文松這樣不斷的輕蔑自己,更是火大!他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怒視著宇文松,喝道:「宇文松!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惹你,你幹嘛又來惹我!」

    「哈!惹你?惹你又怎麼樣?丹落楓,這場官司你已經輸定了。剩下的,你就會被趕出自己的老家,然後變成一條居無定所的流浪狗!欺負一條流浪狗,似乎還不能讓我這個律師被怎麼樣嘛!」

    宇文松到底在幹什麼?他為什麼說的那麼過份?以至於那些原本是來緊盯柳寧月的律師,現在紛紛把目光轉向他,臉上全都露出詫異至極的神色!

    丹落楓氣的脖子都漲成了豬肝色,他轉過頭,掃了眼柳寧月後,立即面向王審判長,大聲道:「宇文松,誰說我輸定了?我相信法律一定會給我一個公道!王審判長,我相信您!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中我最相信的就是您了!我相信,您一定會做出最公正、最讓人心服口服的判決!」

    「法律?」這時,宇文松做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又是一陣大笑,「小子,你懂什麼是法律?書還沒讀幾年呢,就學我們律師玩法律!好吧,今天我就給你好好的上一課!讓我告訴你,所謂的法律,並不是為弱者而訂立的。現在寫在憲法上的每一條都是強者所定,為了強者所服務的!之所以法律會做出一些憐憫性的規範,全都是為了不讓弱者的反抗太過激烈罷了!法律,從不會幫助弱者。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制定法律,讓法律為自己所服務!這一點,在你身旁的柳大律師一定比我更深有感觸!」

    「宇文律師!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你現在的說辭即使給你一個當場警告也不為過!」面對宇文松如此的出言不遜,王審判長連忙敲下木椎!

    可是,宇文松壓根就沒去理會王審判長。他瞥了一眼柳寧月,見她似乎若有所思,暗暗一笑,繼續狂妄的笑道:「丹落楓,你和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我那個朋友也是從小失去雙親,幾乎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長大。我剛見她時,她的樣子也和你一樣,充滿了對世人的不滿和警惕!從來不相信他人,只相信自己!相信任何事情只要靠自己,就一定能夠做到!」

    「但是,你和她又是絕對的不像!我那個朋友很聰明,很會讀書。更何況還有一個最好的教授指引她,在她快落入邪路的時候給她指明前進的方向。但是你不同。你不聰明,不勇敢,更沒有把自己的憎恨化為力量的覺悟!知不知道你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會變得殘酷、無情、自私、自利。永遠也不會想著別人!你會比我那個朋友當初時更憎恨這個世界,更會詛咒身邊的所有人!你見不得別人好,看到比人比你幸福就會想法設法去破壞!成為一個無可救藥的敗類!也許你現在還不是,可是一年後,兩年後,三年後!我敢打賭,你遲早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那麼,讓我們猜猜變成這樣後的你究竟會做些什麼呢?很顯然,你不會去好好的工作。你會好逸惡勞,成天只想著不勞而獲,掠奪他人的果實!你會去偷、去搶、去做一些同齡人完全不會做,甚至連大人都不敢做的事!沒有人關心你,沒有人愛你。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你的敵人!漸漸地,你的膽子越來越大!然後,你會迎來一個最終的結局……」

    「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你會在一條小路上搶奪某個無辜者的錢包。然後,會遭到那人的反抗。緊接著,你會懷裡摸出一把刀……」

    宇文松比劃了一下——

    「……刺進那個人的胸膛。」

    也許是宇文松的口氣太過陰森,又或是他的表情太過詭異!所有人的腦海中似乎都閃出了一個漆黑的夜晚和一條小巷!風……冰冷的吹過……一個人躺在地上,胸口慢慢地……慢慢地冒出鮮血……而一個孩子站在那人身前,衣服上、臉上都沾滿了粘稠的紅色液體。孩子的眼神冰冷,望著屍體如同看見一棵樹,一根草一般的漠然……然後,他緩緩彎下腰,撿起屍體旁的錢包,步入遠方的黑暗之中……

    這是……自己的結局嗎?

    丹落楓也許是其中最詫異的一個。他何曾想過自己的未來?想過在輸掉這場官司後自己會變成怎樣?他最多也就想到流落街頭,到處偷東西而已。又怎麼會想到自己的結果?宇文松的每個字都如一聲響雷般轟進他的心靈。他慢慢的抬起手,似乎望見雙手上沾滿了冰冷的血液!突然間,一把刀子出現在自己手裡!上面還淌著血!一滴一滴……一滴一滴的……滴落……炸開……

    「不要……」輕微的喘息聲如同蚊吟一般輕不可聞。但是,丹落楓的表情已經變了。那個臉上所充斥的恨意,漸漸被一種恐懼所替代!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這樣!不是我幹的……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想這樣的!」

    丹落楓知道,那極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未來!這個未來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近在眼前!不管他如何掙扎,彷彿都有一隻手在拉著自己,一步一步的,緩緩步入這個充滿死亡與恐懼的未來!他不想這樣……不管是誰,都不希望自己的未來充滿黑暗!被絕望與恐懼折磨的丹落楓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慌亂,大叫一聲衝出了被告席,向法庭中央的宇文松撲去!

    「我不會!我絕對不會變成那個樣子,我絕對不會!」

    暴怒的丹落楓氣勢的確可怕,但在宇文松眼裡,這更像一個生氣的小孩在耍性子!他三兩下就把這個憤怒的小子壓在地上,還不忘伸出一隻腳死死踩著他的背!同時,他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柳寧月,見她的表情明顯的充滿了矛盾,望著丹落楓的神色也不再如先前般充滿恨意,而是微帶驚訝之時,再次放聲大笑。

    「你不會?你憑什麼不會?一個不讀書,整天游手好閒偷雞摸狗的傢伙還會有什麼美好的未來?你就認命吧!任由命運的擺佈不是很好,很舒服?以前的你就是這樣過的,不也過得好好的嗎?」

    「不!我……我不是個偷雞摸狗的傢伙!你敢誣賴我!我的努力你又怎麼會看見!」

    「哈哈!是啊,我是看不見。因為你這小子壓根就完全沒有努力過!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多的可以去開『機會公司』了!可你一點也不知道珍惜,就知道隱瞞,欺騙!然後裝出一副可憐相去博得某個傻丫頭的同情!可是你完了,你就快完了!等到我獲得這場勝訴之後,你就乖乖的前往那個我所說的未來吧!記住,當你被判刑的時候,可千萬不要找我來當你的辯護律師。你這小子,沒這種資格!」

    「宇文律師!你的言辭已經完全不配當一個律師了!現在還把當事人踩在腳底?你是不是不想幹了!」王審判長憤怒的敲下木椎,看情形,如果宇文松再不住手,她就要呼叫法警了!而另一邊的旁聽席上,那幾位律師已經在筆記上唰唰的寫了起來。很明顯,他們不是在記錄柳寧月,而是在記錄……宇文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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