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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救,得想辦法補救。楊國權腦子轉得很快,假裝不知道萍兒站在身後。斟酌了下字眼,慢慢說道:「其實呢,人的外表是次要的。比如說萍兒,長得又漂亮,人又善良,又有熱心腸,對一個不認識的瘋女人都這麼上心,真是太難得了,太難得了。」
萍兒抿起了嘴角,心中很是受用,戴高帽嘛,誰聽了好話,都高興不是。
「……萍兒那辮子,烏黑光亮,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頭髮,梳個簡單的馬尾辮更顯灑脫;小臉蛋,白中透紅,像個大蘋果;眼睛,像兩顆黑寶石,眨呀眨的,比天上的星星都好看;嘖嘖嘖……」楊國權搜腸刮肚,把萍兒形容成了天上都少有的仙女模樣,這番唾沫可沒白費,他感覺萍兒的小手越來越輕柔,甚至蹲下了身子,將他的襯褲向下扒了扒,揉捏起半拉泛青的屁股來。
嗯,看來萍兒沒生氣,不會給自己來那個放血療法。楊國權趴在椅背上,放下了心,該結束這場尷尬的治傷了。
「好了,我覺得沒事了。」楊國權依舊裝傻,閉著眼睛有些疲憊地說道:「你先出去,我換身衣服,該吃飯了。」
很好,萍兒依言停了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過,門開了,又被關上了。
呼,楊國權長出一口氣,站起來看看,屋內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他稍微活動了一下,萍兒的手藝不是蓋的,雖然從她爹學來的有些治病技藝著實有點嚇人,可這傷藥不錯,按摩的手法也很好,他已經感覺不是很痛了。
在屋裡呆了一會兒,楊國權已經調整好了心情,換上了衣服。這時,肖四才連跑帶顛地帶藥回來了,訴說著自己的辛苦,以及這藥在城裡是如何出名,如何靈驗,並要馬上給楊國權抹藥。
楊國權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把藥放下,對肖四說韓萍兒已經送來了藥,自己早已抹完了,傷已無大礙。當然,那些糗事,他是隻字未提。
吃過晚飯,楊國權便來到了前院的辦公室,並交待守大門的哨兵,如果有叫鍾天竹的人來,就帶到他那裡。
對於鍾天竹可能的身份,楊國權並沒有什麼準確的判斷,但他覺得這個人肯定不簡單,與他會面或許有意料不到的收穫。對於向黃泛區外出兵進擊,楊國權還有一個稍感麻煩的問題,那就是名義。
因為,在商丘南邊的汲塚集,有著豫東抗日游擊司令部的大旗。原在西北軍中任國民聯軍第六軍少將軍需處長的宋克賓為司令,下轄四個總隊,宋同時還兼任河南省第二督察專員公署專員一職。從地理因素上來講,楊國權的人馬也應該歸宋克賓指揮。
但這卻不是楊國權所希望的,他需要一個相對自由的施展空間,並且他看中的是豫皖交界的區域,對於地方部隊來說,那是屬於撈過界的行為。正因為如此,他才對那個從鬼子監獄中解救出來的女人很感興趣,花費人力物力去搶救她。在他看來,這個女人的背景很有可利用之處,單憑她所攜帶的電台,就極有可能是隸屬於中統或軍統這兩個組織。
可惜,那個女人雖然傷勢經過精心調理,大有好轉,可態度卻依舊死硬,對任何人基本上都是一言不發。當然,她受到了鬼子慘無人道的刑訊,很可能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但楊國權從她的眼神中只看到了仇恨和傷痛,卻看不到那種神經錯亂的痕跡。
這個女人的神經很堅強,起碼比那個女瘋子強得太多了。試想一下,一個乳房被烙鐵燒成了焦炭,手指幾乎全部硬生生拗斷,滿身都是傷痕,又遭到了鬼子的無數強暴,精神能夠不崩潰,由不得楊國權不欽佩萬分。
思緒翻轉之後,楊國權坐在桌前,拿出紙筆,繼續寫著自己認為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魯迅先生曾說過:一個人,一個民族,要想生存,要想發展,就要有自立、自主、自強的精神。不能甘受命運的擺佈,不能任憑強者的欺凌,精神上的麻木比身體上的虛弱更加可怕。
身在此時,楊國權才深切的感到這位老憤青的話是對的。自己的能力有限,即便能取得一些對日軍的勝利,但像這種局部的小勝利根本對抗日大局沒有什麼影響,除非給他幾顆原子彈,再來幾百架遠程轟炸機,也許能給日本人以絕定性的打擊,否則即便是美式裝備,面對日本人的亡命徒般的頑強,也要打得艱苦異常。太平洋戰場上的血戰,就證明了這點。
那麼能使中國的抗日少受一些損失,多得一些勝利的辦法就是盡量把後世的經驗教給更多的中國人,這包括很多方面,既有先進的作戰理論,也有對日本人的深刻認識。
要知道,在那場付出巨大犧牲的民族解放戰爭中,中**人在戰鬥中往往是以一比三,一比五,一比十的比例與日本鬼子死磕,詮釋著一寸江山一寸血的信念。
出現這種現象,固然是由於日軍擁有絕對優勢的武器裝備,但戰略佈署和戰術運用的失誤,仍然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而在這種錯誤的戰略戰術的指導下,無論下層官兵如何的勇敢和犧牲,都無法取得勝利。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如果國民黨統帥部在戰前認真關心和研究了日軍的新式戰法的話,如果眾多高級軍官在陸軍大學學到了現代的戰略戰術的話,如果下層士兵掌握了如何防空、如何打坦克、如何對付遠程大炮的話,如果國民黨在戰前進口了大量的戰防炮、平射炮,以及反坦克地雷的話,可以推測,在戰爭初期,中**隊不會遭到那樣的慘敗,或者說不會遭到那樣慘重的損失。
假設雖然是假設,但此時吸取教訓,應該還有積極的意義。八年哪,現在只是第二個年頭,亡羊補牢,為時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