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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85章 這是我嗎? 文 / 帶疤的蘋果

    第285章這是我嗎?

    關長青和江明走出縣醫院上了車。

    「關局我太佩服您了。」江明迫不及待將自己敬仰之情用最通俗的語言表達出來。

    「呵呵,小江看明白了嗎?」關長青笑著問了一句。

    「看明白了。」江明重重的點了點頭。

    「呵呵既然看明白了還不走?他娘的發什麼愣。」關長青笑著罵了一句。

    「呵呵,關局我們現在是不是去市裡?」江明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著急,我們先回縣委。」關長青考慮了一會兒說道。

    「您就不拍那個老色鬼,轉眼把咱們與他調查的事情說出去?」江明不解地問道。

    「呵呵,我諒他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如果他是一個聰明人的話。」關長青微微的笑著,胸口就好像長著一片蔥蔥鬱郁的竹林。

    「關局您說的事情我看有點想不通。」江明撓了撓頭。

    「想通想不通都快點給我開車,小兔崽子!」關長青輕輕打了一下江明的後腦勺,兩個人說說笑笑的離開了縣醫院。

    吳院長在半掩窗簾後面看著他們的車遠去,眼神中充滿了疑問。

    這時小李風姿綽約的走進來,看了看問道,「他們走了?」

    「嗯,走了。」吳院長將窗簾放下轉過頭。

    「他們幹嘛來了?會不會是來調查你和我?」小李驚慌的問道。

    「呵呵,你放心吧!你我這兩條小魚還入不了他們法眼,神仙打架關我們凡人何事?我們還是做我們凡人最快樂的事情吧!」吳院長笑著看著小李,。

    「老沒正經的,剛才你還沒折騰夠啊!」小李嬌媚的拋了個媚眼,但是嘴裡的話卻和神態存在著嚴重的不統一。

    「呵呵寶貝,這次我想不會有人來打攪我們了。」吳院長走過去將門反鎖好,一把摟住正在嗤嗤笑的小李,兩個人跌倒沙發上交織在一起,經過半場休息,開始了下半場的比賽…。

    突然吳院長破口大罵,「他媽的,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老子的煙拿走了。」

    「長青,看來還真有田筱虹的存在,而且康勝傑經過吳秉江的聯繫,將田筱虹送進市神經病院,他為什麼這麼做呢?」董柏言拿著手裡的鉛筆輕輕地在桌子上敲了兩下,下意識的去抓桌上煙盒,卻發現桌上的煙空了。

    關長青連忙站起身來,將那包中華遞了過去。

    「呦長青你可是鳥槍換炮啊!什麼時候抽起這煙了?」董柏言笑著點了點煙盒。

    「呵呵,朋友送的,朋友送的。」關長青大言不慚的解釋著。

    「長青別說我沒提醒你,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自己多注意一下。」董柏言輕輕地「敲打」了他一下。

    「呵呵,董哥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你就放心吧!」關長青笑著解釋。

    「唔,長青你看下一步怎麼辦才好?」董柏言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拔出一根點著抽了一口皺了皺眉頭,「長青你朋友這煙可是放的年頭有夠長了,煙都發乾了,算了還是抽我的吧!」

    走進裡屋拿出一條芙蓉王扔到了關長青的懷裡,「帶回去慢慢抽,比你的那煙強多了。」

    「嘿嘿!」關長青不要意思的笑了,肚裡暗暗罵著幾吧吳秉江,欺負老子沒抽過軟中華是吧!竟然拿假的來哄俺,他媽的當醫生的沒一個好東西,因為這麼一盒煙他一蒿子打翻一船人。其實他並不知道,警察這個行當在老百姓的心中也並沒有比醫生高尚多少,甚至在某些方面還不如醫生,至少現在吳秉江就這麼認為。

    「長青你談談自己的看法。」董柏言抽了一口煙問道。

    「董哥,我的意思是將田筱虹從市神經病院接出來,先找個地方安置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畢竟她和賀興泰以及康勝傑都有關係。您看呢?」關長青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唔,長青找幾個可靠的人。」董柏言思考了一下,「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如果找不到可靠的證據立刻收手,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即使真的有什麼問題,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嗯,董哥我知道了。」關長青鄭重的點了點頭。

    門可羅雀、門庭冷落、無人問津、鮮有人來、慘淡經營、渺無人煙,這些成語很貼切的形容出康勝傑堂堂縣長辦公室裡真實情況,主要是因為康勝傑這些天無緣無故老發脾氣,將手底下匯報工作的行局頭頭們挨個訓了個遍,弄得底下人向他匯報工作就好像要過鬼門關,實在有意耐不過的事情沒有辦法,那只好頂著並不是很硬的頭皮,來到他的辦公室小心翼翼的匯報工作,語速比平時說話的速度最起碼要快上三倍。因為早結束早超生,對不起口誤,應該該是早結束早挨訓,也許今天能幸運一些少挨幾句罵。

    「戰戰兢兢去匯報,垂頭喪氣回單位」,這已經成了每個單位的頭頭,經過康勝傑口水「洗禮」的真實寫照。

    「今天你匯報了沒有。」這句問候語,成為滄源縣機關幹部嘴裡流行的口頭用語,如果在滄源評選十大最有影響力的句子,它肯定排在第二位,什麼第一名是誰?呵呵肯定是董柏言說的,「人命大於天。」。

    康勝傑此刻坐在辦公室裡的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跟雞啄米似地打著瞌睡。睡意已經很濃厚了,可就是在夢境與現實之間總好像有條拉鏈沒有嚴絲合縫的拉上,令他總不斷地在現實與夢境之間徘徊。就在半夢半醒之間他總能和滿頭鮮血的賀興泰越過時空相見,而每次的相見都讓他大汗淋漓,心驚肉跳,忐忑不安。

    剛才他又來了,康勝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自言自語道。每一次的驚夢帶給他比先前還要多出千百倍疲倦,這種惡性循環不斷的週而復始,復始周而,將康勝傑折磨得筋疲力盡苦不堪言。他使勁的搓了搓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水池邊打開水龍頭,將自己的腦袋塞在激冷猛烈地水流下沖刷著。

    關掉水龍頭,猛的抬起頭來,看見鏡子中浮現出一張兩眼通紅,雙腮深陷,臉色發黑的面孔,他呆住了。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臉龐,嘴裡喃喃的說道,「這是我嗎?這還是我嗎?…。」,他只看見鏡子裡的那個男人滿臉驚慌徒勞的張著嘴,卻無法帶給自己任何的安慰。

    伸出手扶住鏡子,慢慢的從上面滑落,留下五道清晰的痕跡,逐漸加快速度在鏡子上來回胡亂的抹著,終於鏡子裡那個男人的形象,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下變得模糊辨識不清,他這才停止了手上的工作。重重喘了一口氣,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蹣跚的向那張椅子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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