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這才想起來剛才因為擔憂范逸那小子,似乎二祖跟自己說過有一個關於鎖龍淵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這個秘密是當初師父在你進入鎖龍淵之後告訴我與大師兄的,若不是看你這麼關心那小子,大師兄是絕不會讓你知道的,要不然以你的頑童脾氣,必然下去探個究竟。」他們五人相識數百年,早已熟知彼此的秉性脾氣,而老四最是耿直,向來有什麼說什麼,五人中都對他最是知根知底。
「別廢話了,趕緊說!」四祖好奇心大起,哪容得了二祖的磨磨唧唧,連番催促道。
見四祖臉色不善,二祖不再打趣,跟他一番解釋起來。
崑崙山幾處密境中,尤以鎖龍淵最為神秘,也最為危險。其他的諸如捆仙洞和聖母瑤池等大多因為先祖遺訓被禁制前往,如今崑崙山上下大都知道那裡是禁地,但究竟為何而禁,就並不十分清楚了。就連五祖也只是隱約知道這幾處地方似乎有某種禁制,足以危害到門下弟子。
而鎖龍淵因為是崑崙派懲罰犯錯弟子面壁之所在,所以此處也成為了最為人知的一個禁地。按說,面壁弟子一般只需要在玉清台渡過就足夠了。只不過鎖龍淵妖獸眾多,常有實力強悍的妖獸能攀爬到玉清台,面壁弟子如果運氣不好,碰到修為比自己強悍的,那就必死無疑。
鎖龍淵的妖獸對於修真者的氣息極為敏感,如果不懂得如何隱匿氣息的話,面壁的弟子就會招來越來越多的妖獸。為了躲避這些妖獸,他們只能選擇通過斷天索進入三大死地邊緣。
三大死地究竟為何成為死地,到如今也無人知曉,進入死地的人很少有活著出來的,現在崑崙山上活著的,也只有四祖曾去過龍淺灘,而且他也只進入其中極小的區域,真正核心的地方,他連見都沒見到。
三大死地似乎不僅僅是修真者的死地,因為儘管鎖龍淵妖獸眾多,可是卻沒有一隻敢靠近那裡。而為了躲避這些妖獸,那些面壁的弟子只能選擇來到死地附近。這樣一來他們的危險性會減小,而且也有可能能見到鎖龍淵的寶藏。
鎖龍淵有寶,這是崑崙流傳已久的說法。只不過到如今也沒有人能夠得到裡面的寶物。唯有四祖據說就是在死地裡面得以突破,創出「裂天訣」,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得獲寶藏。從裡面出來之後,四祖一直三緘其口,對自己的死地之行,絕少透漏。
三大死地同樣有禁制,這一點四祖自己也有所猜測,所以並不算是秘密。二祖所說的秘密,是三大死地的禁制,在每年的冬至日時,都會有所鬆動。
「這是真的?」聽到二祖把秘密說出來,四祖眼中頓時散出一陣綠光,極興奮地說道。
「這是師父當年告訴大師兄的,自然不會有假。只不過不讓你去死地也是師父交代的,並不是大師兄的意思。」一看四祖的表情二祖就猜到他的想法,便對他解釋道。他知道四祖雖然執拗,但對師父的話,卻一向是言聽計從,從不違背的。
果然,聞聽此言四祖立馬變得垂頭喪氣起來,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有些不解地問道:「可是這個秘密跟讓范逸進鎖龍淵有什麼關係,難道……」
「大師兄說給他一次機會,是成是敗,就看他自己的機遇了。我們幫不了他。」神秘一笑,二祖沒有把話說清楚,因為他知道,進過鎖龍淵的老四比他們任何人都知道那裡有著什麼樣的寶物。
聞言四祖眼前一亮,卻是沒有說話,轉身望向了那極北的地方。
…………
范逸感覺自己似乎是在睡夢中,可是眼前的一切又都是那麼真實,自己的魂魄如同離體一樣看著張傳死去,看著自己被抬回住處,看著四祖為自己療傷,看著雙兒在一旁擔憂地直跺腳……
可是儘管這一切都那麼清晰,但唯獨他自己,開不了口,動不了手,甚至都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很快這種奇妙的感知力就消失了,當范逸再次「睜開眼」時,他看到的是自己體內的經脈,和經脈中川流不息的天雷之力。只不過原本吸收了自己的真力後天雷之力的顏色仍然是金黃色,只是夾雜了些許青絲,而如今,這股青絲竟然如同經絡一樣在天雷之力中延展開來。
不但如此,范逸更是發現,原本自己只是能夠感覺到天雷之力在自己體內運行,可是現在他居然有種衝動,似乎天雷之力與自己如今只隔了一層膜,而只要捅破這層膜,自己就可以獲取對它的控制力。
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磅礡的天雷之力依然在自己的體內洶湧,很快,如同失聲的世界突然一陣雷鳴,范逸被震的一失神,當他清醒過來時,卻發現,自己的神識進入到了經脈之中。
如果之前的范逸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探視自己的體內情況,那麼現在他就像是天雷之力的一分子一樣隨著它們在經脈之中奔騰流淌。
一個大周天、兩個大周天、三個大周天……
范逸都數不過來自己隨著天雷之力在體內運行了多久,當他感覺到一陣拉扯力把自己從裡面拉出來後,他就再次失去了意識。
「范逸?范逸!嗚嗚嗚,你怎麼了啊?剛才不還一點事情都沒有嗎,老傢伙說你很快就清醒過來的,怎麼現在你點氣息都沒有了啊?你快活過來啊!聽到沒?你敢不聽我的話,我就再給你做吃的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范逸昏昏沉沉的有了些許只覺時,他隱約聽到似乎是雙兒在自己身邊哭訴,正納悶呢,范逸突然發覺自己的身體被猛烈地搖晃起來,隨著這股力道,范逸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撕碎了一樣疼痛難忍。
「啊!」終於忍不住,范逸叫了起來。這一聲把正在低泣的雙兒嚇了一大跳,而當她反應過來是范逸醒來後,又是一陣猛烈搖晃想要把他扶起來。
「呃!你再這樣搖我,我可就真要斷氣了。」疼地直吸冷氣,范逸虛弱地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