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馬兒（三
經過一個多月的急速奔行，馬超終於帶著他的五百人，來到了幽州的地界。這一路上行來，他們不僅小心翼翼地避過了鮮卑人，還避過了匈奴人，等到進入幽州的地界，他們驚愕地發現了幽州地界附近的草原上，看不到一個部落，只有被燒過的痕跡，雖然沒有看到屍體，可是卻能看到打鬥過的痕跡。
「大哥，你看，前面是一個部落曾經駐紮過的痕跡，如今已經沒有人了。」馬岱當下忍不住對馬超說道，「可是我們的軍糧已經吃完了，離廣寧關還有兩天的路程呢」他們這一路上的軍糧的補給都是靠著襲擾草原上的那些小部落得來的。
反正對他們這些草原的騎兵來說，軍隊是不需要糧食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糧食，他們要做的就是打劫就夠了。
「看來，林若果然是厲害，短短幾年時間，在他幽州附近的鮮卑族的部落全部都被他洗劫了，如今他的關卡以北很難再發現鮮卑人了。嗯，我們不是一人雙騎嗎？如果實在找不到糧食，那就宰殺馬匹好了。」馬超不在意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支帶著大漢劉字字樣的旗幟的小隊發現了他們，對方的隊伍只有五十餘人，像是在草原上負責偵查和查探消息的人。
「你們是什麼人？」對方走出一員士兵質問道。看來，他們看得出自己這些人不像是鮮卑人，雖然沒有旗幟，可是也不像是流寇。
對方馬上為首的是一員年輕的將軍，這個將軍的只有二十出頭，容貌清秀，不過他身上具有的威嚴之氣，讓人對他不敢輕視。
「你們又是什麼人？」馬超當下冷笑地問道。
「我們是大漢的騎兵，你們是流寇還是鮮卑人？」對方問道，「還是匈奴人？」
「不是。我們不是，我們是漢人。」馬超當下說道，「你們是劉備的人？」
「大膽，我們陛下的名諱豈是你這等小人可以直呼的？」那人當下忍不住說道。
「那你們是幽州牧林若的人嗎？」馬超當下忍不住皺眉說道。看來自己剛才確實孟浪了，怎麼可以直呼劉備的名字呢要知道劉備如今已經登基當了皇帝，皇帝的名字是不可以直呼的，要尊稱，尊稱。
「正是。你們是漢人，哪裡的漢人？為何有那麼多人？」那人繼續質問道。
「我要見你們的將軍，就憑你是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的。」馬超十分狂妄地對那人說道。那人聽了就要發怒，這個時候，他身後的那位將軍打馬走了上來，對那人說了什麼，那人退下去了。
那位年輕的將軍當下說道：「在下是驃姚校尉劉諶，幾位來我們幽州有什麼事？」
「驃姚校尉？」聽到這話，馬超當下將眼睛睜大了，馬超是一個很厲害的武將，他一生最敬佩的將軍除了自己家的祖先馬援之外，就是霍去病了。可以說霍去病是所有年輕武將們的偶像。
「你何德何能，既然能被封為驃姚校尉」馬超當下有些惱怒地說道。
「呵呵，小子從小就想要征伐疆場，雖然無德無能，可是卻也可以報效家國。況且霍去病將軍，也是小子最崇敬的人。」劉諶當下說道。
聽到這話，馬超的慍色終於消減了。他當下說道：「看來，你應當是林若的弟子了，林若既然封你為驃姚將軍，你應當是有點本事的。可敢與我一戰？」
「將軍不可」聽到這話，劉諶旁邊的一個年輕的武將忍不住說道。他是嫣然山莊的典梓的兒子典敏，雖然不知道劉諶就是太子，可是他卻受了林若的密令，要他保護好劉諶的安全，因此他看到劉諶以身犯險，當下忍不住說道。
劉諶也知道對方絕不是一般人，而且劉諶和趙雲習武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他覺得自己平日裡和諸位叔叔們對練，叔叔們總是讓著自己這個未來的天子，都不肯盡全力，如今難得遇到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如何也要看看自己的武藝竟然是如何的。
「好。」劉諶當下說道，「還請將軍手下留情，只怕小子的學藝比不上將軍。」
既然雙方的將軍約定比試一場，那麼雙方的人馬就圍成了一個圓，相互之間緊張地看著將軍們的對戰。
事實上，馬超沒有將這個才有二十出頭的年輕武將放在眼裡，他之所以要約著劉諶比武，主要是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有什麼能耐，敢讓林若封他為驃姚校尉。
「錚」雙槍交碰在了一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兩個人分開後，雙方對對方的武力有了新的認識。
劉諶感覺到自己的虎口隱隱作痛，剛才的強硬的碰撞，讓自己感受到了對方強硬的撞擊，對方的力氣很大，很大，因為對方對自己還是有所保留，並沒有出盡全力的，否則自己只怕手中的長槍要被格掉在地上了。
劉諶思考道：「好厲害的力氣，這個人的力氣那麼大，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卸了他的力氣才行。」
馬超看著眼前這個沉著的武將，心裡對他的評價升級了。不錯，才二十出頭，就有這麼沉著穩重的身手，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將才。
「再來」馬超當下叫道，他，叫完之後拍馬迎了上去，揮搶朝劉諶掃過來。
「來就來」劉諶當下咬牙叫道，他說著就揮動長槍迎了過去，硬生生地接住了馬超落下來的長槍。不過他在接住長槍的瞬間，卻慢慢地將對方的力氣卸到了地面上。
「厲害」馬超當下說道。
兩個人又戰了幾十個回合，每一個回合，馬超都留有餘地，而劉諶則是越戰越勇，到最後氣喘吁吁，抬頭看過去，卻發現馬超清風淡雲般看著自己發笑。
該死的，他就像是一個大人戲耍小孩那樣在戲耍自己。
「認輸了嗎？」馬超看著累得不成*人樣的劉諶微笑地問道。
劉諶咬了咬牙，然後抱拳說道：「將軍武藝果然高強，小子佩服。若是小子沒有猜錯，將軍應當是西涼的馬孟起將軍吧？」
聽到這話，馬超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馬將軍不要見怪，我兩位老師經常在小子的面前提起馬將軍的名號。我老師說，天下戰將，能有呂布這樣武力的人，除了我師父趙子龍將軍以外，就是人稱錦馬超的馬孟起將軍了。」劉諶當下也不客氣地說道。
聽到劉諶這話，馬超當下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後說道：「卻沒想到我馬超的能得鬼狐軍師如此謬讚，真是慚愧，慚愧啊」
「大哥，沒想到你的武藝如此高，就連林若也知道你的名字了。」旁邊的馬岱忍不住說道。
這個時候，旁邊的劉諶忍不住說道：「兩位請我帶你們去見我的老師吧」
「林若在寧廣關？？」馬超當下吃驚地問道，「他怎麼會在這裡的？」
「馬將軍，請，我們邊走邊說。」劉諶當下笑著說道。
「還有多久才能到寧廣關？」馬超當下看向劉諶問道。
「半日的路程。」劉諶說道。
「這麼少？我按地圖上寫著，不是還有兩日嗎？」馬超當下忍不住說道。難道自己的地圖錯了。
「馬將軍的地圖沒有錯，只是馬將軍的地圖應該是舊的吧如今我們已經將東部的鮮卑人全部都趕走了，因此我們不用繞過鮮卑人的部落，自然節省了不少的時間。」劉諶當下看向馬超笑著說道。
馬超當下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鮮卑人佔據了這片肥美的草原，已經將近百年了。沒想到，會有幾日。馬超聽說，林若坑殺了二十萬鮮卑俘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劉諶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真的。」
「好手段。沒想到，他這樣一個迂腐的書獃子，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馬超當下忍不住讚道。
「大哥，林若可不是迂腐的書獃子。」馬岱當下忍不住提醒道，他擔心自己的哥哥說話不知道分寸，得罪了人還不知道。
「林軍師，所到之處，百姓都豐衣足食，並且修學堂，招募賢能，任用人才不分年齡。他帳下許多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十幾歲的也有。林軍師從不看出身，只看有沒有才華的。大哥，如此的人物，怎麼是迂腐的書獃子呢？」馬岱低聲說道。
馬超當下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說道：「文人，文人……」
「馬將軍，你不知道吧我的老師雖然是軍師，可是他不僅文采了得，能夠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還是一個武林高手。」劉諶聽了馬超對林若的評價，當下忍不住說道，「若是馬將軍有空，倒是可以問問呂奉先，當年他與家師在徐州城一戰，誰勝了？」
聽到這話，馬超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他當下忍不住說道：「林若還和呂布打過？而且還贏了呂布？」
「正是。」劉諶得意地說道。
聽到這話，馬超不說話了，可是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等一下一定要領教一下林若的武藝他林若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厲害。
好久，馬岱忍不住看向劉諶問道：「劉將軍，你家軍師怎麼會在寧廣的？這可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關卡。他來這裡做什麼？」
劉諶當下笑著說道：「反正也不是什麼軍事機密，告訴你也無妨。」
「老師正在商議如何處理草原的事情，趕走了鮮卑人之後，草原就回到我們大漢的手中了，老師覺得草原之所以被鮮卑人佔據，那是因為中原人不喜歡牧馬放羊，才讓鮮卑人有機可乘佔據了草原，所以他打算將草原還分片區，包給一些有能力開馬場的中原世家，並且向他們提供奴隸。到時候，這些世家培養出來的馬匹再賣給我們。」劉諶當下說道。
馬超當下完全震驚了，這個林若難道真是天生當土匪的料子嗎？將人趕走，佔了人家的地盤，然後又將這個地盤賣掉。
劉備帳下果然是藏龍臥虎。
林若正思考該怎麼樣將那些中原的大世家哄來草原上養馬，這個時候，門外的小吏來報，說是劉諶帶了西涼的馬超回來，問林若是否接見。
「馬超？他來這裡做什麼？」林若聽到這話，當下皺眉自問道。突然間林若想到了什麼，不由輕笑，然後說道：「讓劉校尉帶他們幾個人先去休息，梳洗了之後，今晚再擺宴接待他們。」
吏應聲下去了。
賈詡看向林若說道：「馬騰看來要和曹操翻臉了。言心，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不行啊，我們這幾年忙著搬家，忙著打北門的敵人，家底其實還沒有積攢多少，怎麼跟曹操打？」林若當下忍不住歎氣說道，「何況我還沒有完全解決幽州的問題。」
「還沒有完全解決？」賈詡驚訝地看向林若說道：「可是如今烏桓歸降，而鮮卑被滅，匈奴逃竄，我們還有什麼大敵？」
林若當下用手指到了身後地圖上的遼東郡。
「那公孫康不是年年納貢嗎？況且他這個人並不像他父親公孫度那樣雄才大略，翻不了什麼大浪的。」賈詡忍不住說道。
林若搖了搖頭說道：「我做的事情，從來不會留下尾巴讓後人替我剪掉。」
「言心，你打算出兵征討公孫康，這師出無名啊」賈詡忍不住說道。況且放過了，這樣一個東西攻伐曹操的機會，那可是很可惜的。
「可還記得當年我來幽州之前，問陛下要了江東水軍？還讓周公瑾在東萊建立了水寨，日夜操練水軍？如今已經五年了。為的就是遼東郡和收復扶桑。」林若當下看向賈詡說道，「我中華民族的領土，不能讓任何有異心的人分列的。」
「扶桑？」賈詡聽到了之後，忍不住說道：「軍師，你是哪個每年都向公孫康進貢的島國？哪裡窮的連一面銅鏡都沒有，用螺殼煮飯吃的島國，有什麼價值？」
林若聽到之後，忍不住笑著，然後說道：「文和，你附耳過來，扶桑過有一樣東西，是我們每一個男人都會心動的東西。」
賈詡附耳過去，林若在賈詡耳邊說了一陣子，賈詡眼睛都瞪大了，他當下忍不住說道：「竟然有這麼糜爛的民族？」
「那自然。為了解救，扶桑那些可憐的女子，我們是不是應當把哪個島國給滅了呢？」林若微笑地看向賈詡說道。
賈詡點了點頭說道：「一定要滅。陛下不是需要一批太監嗎？滅了扶桑，剛好可以有太監可用。」
「這麼醜的男的，只怕陛下會不喜歡的……」林若當下忍不住笑著說道。
兩個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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