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馬兒（二）
兩個人當下看向馬超笑了笑。
「超兒，你夫人要生了？」韓遂更是眉開眼笑地走起來，拍著馬超的肩膀問道，「這台是男還是女的？神師有說嗎？」西涼地方偏僻，許多百姓病了，也不找大夫，而是找一個專門給人跳大神的巫師看病。不過，也不能說那些巫師是專門騙人的，也有些巫師是精通醫術的，也能治得好人，不過嘛，少數而已。
馬超聽到韓遂這話，當下忍不住發怒地說道：「那些什麼神師，分明就是騙錢的。哼，要不是我家麟兒快要降生，我不想殺人，染了晦氣，我真想砍了他的腦袋下來當夜壺。」馬超十分憤恨地坐了下來。
看到馬超這個樣子，旁邊的馬休忍不住看向韓遂解釋道：「伯父，你不要介意，我家大哥就是這脾氣。昨天他去問了神師，這次嫂子是生男生女，那個神師竟然說，雖然是男的，可是卻是夭折之相，還說我們家有血光之災，大哥生氣得差點將那個神師給砍了。」
聽到這話，旁邊的呂布忍不住說道：「這就怪不得少將軍生氣了，換了呂某，呂某一定會將那個騙子的家給燒了。」
「超兒，神師沒有說錯，我們家弄不好，這次真的會有血光之災。」在上面坐著的馬騰站起身來說道。「你妹呢？你見到她了嗎？」
「爹……」說曹操，曹操就到，馬怡當下笑著跑了進來，她衝過去，一把將自己的老父親抱住，然後說道：「女兒在這裡呢」
「臭丫頭，又跑出去玩了吧？」馬騰忍不住罵道。
「爹，家裡悶死了，女兒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爹，你找女兒有什麼事情啊？女兒在家裡可是很聽話的，天天和嫂子學做刺繡，學操持家務呢？爹爹，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嫂嫂」馬怡當下笑著看向父親說道。所謂的說謊話不打草稿，不臉紅，不心跳，這就是指馬怡了。
「好了，爹不問你了。小怡啊，你今年十八了……哎，也該嫁人了。」馬騰當下無奈地說道。
「爹，女兒不要嫁人，女兒要留在爹爹你的身邊，永遠陪著爹爹你。」馬怡當下拉著父親的手說道。她很擔心自己的父親將自己突然間嫁給自己不認識的人，想想就覺得可怕。
「今天從長安那邊的密探來報，說天子已經下旨，要迎娶你為皇后了。」馬騰看向女兒說道，「這個聖旨過兩天就到了。」
聽到這話，馬怡馬上說道：「什麼？天子要娶我當皇后？爹，你……你沒有聽錯吧？那天子怎麼會娶我當皇后呢？」
不只是馬怡吃驚，旁邊的人誰聽到這個消息，誰都張大了嘴巴。這怎麼可能？天子欠虐麼？娶這麼一個凶悍的老婆回家，天天挨揍？
「爹，怎麼可能？小妹這麼一個脾氣，天子要娶他當皇后？那後宮的嬪妃還用活的？」旁邊的馬休忍不住說道。
馬鐵也忍不住說道：「爹，那天子不會燒壞了腦子吧」
聽到自己兩個哥哥這麼說自己，馬怡馬上瞪著眼睛看向兩個哥哥，兩個哥哥當下馬上將頭別過了另一邊，彷彿看不見。
就連呂布也愣住了，他當下看向馬騰忍不住說道：「馬將軍，你的人不會搞錯了吧？天子常年臥病在床，怎麼會想到要娶小怡為妃呢？」除非他燒壞了腦子。
「沒有錯。」馬騰說道，「天子是下旨要迎娶你為後。這不會錯的。」
「看來曹操要對我們西涼出手了。」韓遂當下說道，「二弟，你打算怎麼做？」
馬騰看向旁邊的女兒，然後說道：「小怡，你的意思呢？你願意進宮當皇后嗎？」
聽到這話馬怡馬上說道：「爹，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啊……那個皇帝是一個傀儡，是曹操手中的棋子，我進宮有什麼好的？爹，我不嫁……」
「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老大不小了，確實也該成家了。何況，對方也是天子，也辱沒不了你了。」馬騰咬了咬牙，然後看向女兒說道。
馬怡聽到這話，當下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我不嫁，不嫁……」她說著就跑開了。
「休兒，你去看著你的妹妹，別讓她給跑了，也不要讓她做出什麼傻事來，過幾天使者就到了。」
「是」馬休當下趕緊去追馬怡了。
時間一點點遞過去了，堂上每一個人都在思考著什麼。
好一會兒，馬超受不了這壓抑的氛圍，忍不住站起來抱拳對父親說道：「爹，不可讓小妹嫁給那個傀儡，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天子。我們這幾年來，一直不朝曹操，曹操這是要找借口收拾我們呢？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馬鐵也忍不住說道：「大哥說得不錯，爹，我們反正是要出兵攻打曹操的，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馬騰看向馬超說道：「如今曹操兵強馬壯，我們西涼只有不到十萬的人馬，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曹操的。哎，況且因為我一個人，而將涼州的百姓拖入戰火當中，那就是我的罪過了。」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沒有充足的準備啊
聽到這話，韓遂不由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我們對曹操確實沒有勝算。不過，若是這樣將小怡嫁給天子，那豈不是讓曹操看扁了我們西涼？他日我們一旦起兵反曹操，那麼在長安的小怡豈不是會遭到曹操的殺害嗎？」
「哎……」馬騰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也只能怪小怡的命不好了。」犧牲一個女兒來換取寶貴的時間，這是很划算的。
「爹，我們為什麼不聯合劉備呢？我們聯合劉備，劉備向西進攻曹操，我們向東進攻曹操，前後夾擊，曹操腹背受敵，那麼他不是輸定了嗎？」馬超當下忍不住問道。
「聯合劉備？」聽到這話，馬騰的眼睛不由閃過一金光，然後說道：「這倒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
「不可」這個時候，呂布忍不住站出來說道，「馬將軍，韓將軍，劉備這個人乃是奸雄也。此人向來無義。劉璋當年邀他進西川抵抗張魯，他派林若前去，結果西川成了他劉備之地。而且如今劉備妄稱天子，自立為帝，這樣的小人，兩位將軍怎麼能和他聯合呢？」
呂布想起當年他和劉備的恩恩怨怨，心裡就忍不住氣憤，要知道不是他劉備，自己如何會落得如此悲慘？
「呂將軍，你是因為當年背叛了劉備，無法再面對劉備，所以才不願意我爹和劉備聯合的吧？」旁邊的馬鐵很不客氣地說道。
呂布聽到馬鐵這話，當下馬上說道：「我呂布其實那種公私不分之人？」
「好了，好了，呂將軍，你放心，如今你是我韓遂帳下的第一人，我想那劉備也不會為難你的。」韓遂當下很不客氣地對呂布說道，「我覺得聯合劉備抗擊曹操的事情很合適。我打算這樣做了。」
馬超當下忍不住抱拳說道：「多謝仲父。」
「如今也只有這個樣子了。不過，我們和劉備並不相連，要去找劉備商議聯合之事，必須要經過曹操的地界才行，萬一讓曹操發現了……」馬騰當下十分擔心地說道。
「孩兒願意為使。」馬超當下抱拳說道。
「超兒，你的夫人快生了，這事，你不要去做了。我看還是交給岱兒去好了。」馬騰當下說道，「他曾經到過曹營為使，有過當使者的經歷。」
聽到父親這話，馬超忍不住說道：「爹，孩兒想要去見見劉備帳下的那些武將，尤其是哪個單槍匹馬，在袁紹的包圍當中七進七出的趙子龍。」
馬騰聽到兒子這話，心裡明白兒子這是不服氣趙雲呢？想要去找趙雲比試武藝，他當下說道：「如今趙雲在幽州。就算你去了荊州，也見不到他。」
「父親，孩兒是打算借到鮮卑，由長城外，通往幽州，去幽州找幽州牧林若，我想這樣子會比較安全。」馬超當下抱拳說道。
「嗯？」馬騰聽到兒子這話，當下忍不住說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爹，你答應了？」馬超開心地問道。
「我不答應，還能怎麼樣？我的兒子想要去見見天下英雄，我這個做爹的怎麼能夠阻攔呢？只是超兒，那林若是一個文人，我聽說他為人詭計多端，你又是最不屑於這樣的人的，我擔心你得罪了他啊。」
聽到這話，旁邊的馬鐵抱拳說道：「爹，你可以讓阿岱陪大哥去啊」
「阿岱為人沉穩，由他陪著你去，我也放心。那就這樣決定了。」馬騰當下看向馬超說道，「明**便和阿岱啟程，由長城外借道鮮卑人的地界通往幽州，這一路上只怕不會太平，你多帶一些人手吧」
「爹，人帶多了，會讓人發現的。我想曹操也在我們的西涼布下耳目了，我和阿岱明日就帶著五百人，如平日裡換防一樣，悄然從宣威出發前往幽州，這樣路程雖然慢了一點，可是比較安全。」馬超當下說道。
「這樣也好。」馬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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