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因為答案太過意外,紀曉嵐不自覺的問出口。
「什麼?」弘皙和冬末則是同樣的看著紀曉嵐,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冬末以為,紀曉嵐是不想結束戰爭,而弘皙則是有點奇怪的看著紀曉嵐。
紀曉嵐的整個心思都放在楊二狗剛才說的話上面,所以,冬末這一出聲,突然將他的心思都拉了回來。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說」紀曉嵐連忙擺了擺手,對兩人說道。
弘皙看了紀曉嵐一眼,也沒有多想,將眼神飄向冬末的方向,說到「不可能」
「哼」冬末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也沒有在說話,氣呼呼的將臉撇過一邊。
「演戲?」紀曉嵐看著兩人,在心裡對楊二狗問道。
「不是「楊二狗說道。
「那是怎麼回事?」紀曉嵐又追問,心裡將楊二狗罵了幾十遍。明知道他現在急著想知道所有事情,楊二狗這傢伙,竟然不主動跟他說,還繞來繞去的。
「啊……」紀曉嵐還沒開口,卻被一個聲音吸引住了。轉頭看過去,只見葉無憂被人往肩上刺了一劍。紀曉嵐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衝過去,將葉無憂接回來。因為,他發現,那個黑衣人朝葉無憂刺了一劍之後,竟然還想在補上一劍。看到這裡,紀曉嵐不由的一陣火大。對方是個女子,被他刺了一劍之後,已經半跪著倒下了,沒想到他還不肯放過。
「救她」不過,紀曉嵐還來及動手,冬末卻已經先開口了。紀曉嵐想,你就是算是不開口,我也會救她的。只是,沒想到,冬末的話才出口,一旁的弘皙已經飛快的飛馳而出。紀曉嵐看著他往葉無憂奔去,心裡頓時有點好奇。冬末和弘皙究竟是什麼關係,冬末一句話,弘皙竟然想也不想的就動手。
不過,既然弘皙出手,紀曉嵐也不用費心了。只是,意外的一幕出現了。就在弘皙準備撲到那個黑衣人身邊的時候,葉無憂卻自己動了。紀曉嵐蹙起眉頭,葉無憂並沒有看見那個黑衣人的動作,怎麼會知道閃開呢?同樣的,沒有讓紀曉嵐疑惑多久,他很快的就得到了答案。
因為,在葉無憂一旁,有一個黑衣人正提著劍,眼看就要刺到乾隆的後背。而如果從那裡刺進去,估計就會正中乾隆心口。紀曉嵐的心,同時的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該怎麼想,葉無憂這麼撞過去,自己勢必會受重傷,也有可能會沒命。而如果不撞過去,乾隆勢必也會沒命。看到這一幕,紀曉嵐突然有點不想看了。
葉無憂已經撲過去了,想來,阻止也已經來不及。只是,看著葉無憂這麼義無反顧的撲過去,紀曉嵐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本身已經這樣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會那麼義無反顧的朝乾隆撲過去。紀曉嵐將頭轉過一邊,接下來的事情,他有點不想看了。
而這邊,葉無憂眼看一個黑衣人的劍就要要乾隆刺了過去,她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他們那麼久的努力就這麼白費了。於是,她想也不想的就朝那把劍撲了過去。當時,她沒有考慮到自己這麼撲過去是這麼後果。她只想,反正傷也傷了,痛也痛了,在傷一點,在痛一點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吧。
只是,當一陣痛楚傳來之後,葉無憂最後的想法就是,她不想死,她想再看他一眼。努力睜開雙眼,葉無憂看見有個人抱著自己,正一臉的著急。輕輕的抬起手,葉無憂只想看看,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他。可是,她的雙眼漸漸的模糊,她的神智慢慢的消失,最後,雙手無力的捶了下去。
「憂憂?」乾隆一臉悲痛的望著懷裡的葉無憂,背後的痛處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的整個心思,都放在了懷裡的葉無憂身上。只見她的腹部,一道長長的傷口,幾乎佔據了整個腹部。一劍將靠近的黑衣人刺了個對穿。又快速的抽了出來,乾隆此時就像當時在小樹林的紀曉嵐,整個人身上的狂暴因子正瘋狂亂竄著。
一路斬殺了七個黑衣人,在加上花媚娘的掩護,三人終於衝出重圍。
「馬神醫!」乾隆仰起脖子大叫。
「來了來了,別緊張別緊張」馬時珍平時就算是在怎麼不當回事,此時也得收起玩鬧的心了。誰讓葉無憂跟紀曉嵐攪和的同時,又跟乾隆有關係呢。哎,兩個男人在一旁看著,他就算是想在弄點花樣也不行啊。
快速的檢查了一下葉無憂的傷口,馬時珍鬆了一口氣「傷得很嚴重,不過應該還能救」
眾人也都跟著鬆了一口氣,只要是馬時珍說還能救,那就還有希望。乾隆雙眼滿含血絲,看向葉無憂的時候,盛滿了柔情。
他們這裡有了希望,可是,在剛才的那個戰場,卻已經出現了一面倒的姿勢。沒有了花媚娘和乾隆這兩個高手在,其他的人簡直就是任由弘皙的手下揮砍,毫無招架之力。不一會兒,場上就只剩下為數不多的一些人,而弘皙手下的那些黑衣,讓清晨顯得格外的沉悶。
「你們還想打下去嗎?」弘皙走了過來,看著紀曉嵐和乾隆問道。
「哎……弘皙,不要傷他們性命」乾隆歎了一口氣,此時的他,對於很多事情,都已經看淡了。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能讓其他人都好好的。
「其他的人可以,但是,有些人不行」弘皙所說的有些人,乾隆和紀曉嵐自然瞭解。他們這些主要人物,都在那有些人之列。
「讓他們現在走吧,他們走了,我自然就會將玉璽的所在告訴你」乾隆說道。
紀曉嵐卻是遲疑了一下,不過最後心想,這樣也好。有時候,人多了,反而沒有那麼好辦事。既然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與弘皙相抗的能力,那麼,只能做最後的打算了。能在最後一刻保住其他人的命,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我們不走!」似乎是知道這邊正在討論,所以,很多人都停止了打鬥,而都圍了過來。既然雙方的首領都已經在和談了,他們也沒有必要在這一段時間內拚命。
黃澤剛才一直都跟在乾隆身邊,當初見乾隆和葉無憂受傷,他也是很自責。此時見乾隆竟然為了保護他們而犧牲自己,這不是一個君主該做的事情,更不是一個手下該服從的命令。所以,但乾隆的話才說出口的時候,他立刻反對。
「對,我們不走。」黃澤的手下同樣是說到。此時的他們,已經知道自己肩上所背負的重責大任。親王相逼,皇上身邊只有他們幾人,他們要是讓親王得逞,那麼以後,該如何面對父老鄉親?
「還當我是皇帝嗎?」乾隆淡淡的說道,雖然聲音上沒有任何的起伏,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此時格外的堅決。
「皇上」黃澤和他的手下都跪了下來。
「皇上,誓死保衛皇上,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的榮耀。」一干人說道。
「你們的責任是聽我的差遣吧?」乾隆輕聲問道。此時的他,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十來歲。心愛的女人為了救自己生死未卜,皇位又要交予他人,很多事情,都太過無奈。而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黃澤,走吧,還有,梁山的兄弟們,你們也走吧。今日的恩情,下輩子在報。」紀曉嵐覺得,自己也矯情起來了,下輩子再報,這種話他竟然也說得出口。
「既然我們都已經決定了要出手,就沒有半路就跑的道理,兄弟們,你們是說對不對?」不知道哪位梁山上的兄弟來了那麼一句,只見所有人都應聲贊同。
「我們這些人,也都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那些臭男人殺了我們那麼多人,我們也不會甘於就這樣走了」紫煙滿臉是血,身上的衣服凌亂破碎。可是,說出來的話,依然是像當初一樣,充滿了鬥志。
其實,他們這一幫人,並不是都很差。只是,連續經歷了兩場生死戰鬥,又緊接著趕路,他們都很疲乏。所以,面對那些勢如破竹的黑衣人,多少有點招架不住。可是,讓他們就這麼走了,很多人都會不甘心。死有輕於鴻毛重如泰山,他們都不怕死,只怕死不得其所。
「不要讓我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了,如果你們連我這個皇帝最後的命令都要違背。那麼,今日我由此一劫,那也是無可厚非。」乾隆說道。
「皇上……」黃澤及其手下都低下了頭。
現場的氣氛有點悲涼,他們親眼經歷了一朝皇帝被親王劫持。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在回去的路上,就會聽說新皇帝登基的事情。他們經歷了,可是,卻無能為力。
「帶他們走」弘皙見其他人這般,就知道讓他們走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他們自己走,讓他們留下。
有時候,有些人說的話,那麼的信誓旦旦。可是,其實心裡都多少還會有點猶豫。你要是將主動權掌握在他們手上,他們就沒有立場發揮那一點點的猶豫。從而,事情只能弄得白熱化,兩方都不肯退宿。
而,你要是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讓那些人被動的接受。這個時候,他們的內心的那一絲絲猶豫就可以決定他們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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