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弘皙還有點明白不過來,自大的人他見過,可是沒見過像紀曉嵐這麼自大的。裝逼的人他也見過,可是沒見過像紀曉嵐那麼會裝的。所以,別怪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意思就是,那個絕頂高手就是我」紀曉嵐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得意的說道。
「什麼?」弘皙臉上雖然滿是不相信,渾身上下卻開始提防起紀曉嵐來了。
紀曉嵐看了他一眼,又坐了下來,像一個老師教育做錯了事情的學生一樣「弘皙啊,不是我說你,你培訓出來的手下,也不怎麼樣嘛……」紀曉嵐這個贏了別人錢還嫌人家錢少的人,弘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紀大人,那你跟我說說,他們是怎麼樣的?」弘皙一時來了興趣了,說是紀曉嵐殺的,弘皙一點都不相信。不過,看他的樣子,又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所以,弘皙也跟著坐了下來。而楊二狗呢,一直都沒有理會這兩人,挨著石頭躺著,刀劍相碰的聲音,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這可不是我說死人壞話啊,我說你呢,親王,我告訴你,培訓出來的人,不行」紀曉嵐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你說說,怎麼不行了?」弘皙一邊留意的那邊的戰況,時不時的看一眼楊二狗,一邊聽紀曉嵐吹牛……
「我一劍就把他們殺了,你說怎麼行了?」紀曉嵐問道。
「真是你殺的?」弘皙這一次,不得不轉過頭來,正經的看著紀曉嵐了。
「廢話,你當我說了那麼多,我沒事吹牛呢?」紀曉嵐白了他一眼。
弘皙:……我還真以為是呢。
「那你怎麼一劍就把他們殺了?」弘皙問道。
「切,當時他們殺了我幾個姑娘,我氣不過,一提起劍,一劍劃過去,七人斃命。你說,這還是我劃的,要是換上其他人劃,那不是一劍就劃十幾個?」紀曉嵐理所當然的說道。
聽了紀曉嵐的話,弘皙沉默了,並沒有繼續問紀曉嵐那些細節。他想起當時那些人的面部表情,就是一臉看小丑的樣子。而眼前的紀曉嵐,對於他們而言,卻是就是小丑一名而已。只是,紀曉嵐的那一劍,真的像紀曉嵐說的那麼簡單嗎?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場上的那些人,豈不是都被弘歷花媚娘他們隨意抹了脖子?
從那些人的表情上看,弘皙可以相信,那一劍真的出自紀曉嵐之手。只是,他覺得,整件事情,肯定沒有紀曉嵐說的那麼輕鬆。自己的手下,他還不瞭解嗎?雖然不能說個個都是絕頂的高手,可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劃過來一劍,就能劃上紀曉嵐的脖子的。弘皙記得,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到那七個人,第一個想法就是雪月那種高手做的。
可是,眼前的紀曉嵐卻告訴他,是他做的,弘皙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紀曉嵐的武功,因為,他就算是沒有整天和紀曉嵐在一起。可是,他們畢竟都有一個熟悉的人,那就是弘歷。在弘歷身邊的任何人,弘皙都調查了一清二楚。而紀曉嵐,確實是只會一招兩式而已。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紀曉嵐是怎麼做到的,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劍就將他們解決掉的。
除非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紀曉嵐的速度和力量,已經快到了一種地步。能在別人還沒有做出反應之前,就已經動手將那個人解決了。可是,弘皙記得,紀曉嵐的輕功雖然很快,可是,也沒有快到能讓人來不及做出反應的地步。
「真要有你說的那麼輕鬆,他們就不會那麼辛苦了」弘皙說著,看向戰況最激烈的地方。那裡,數十個黑衣人圍在一起,中間摻雜著白衣的姑娘,還有雜七雜八的樑上的漢子。而這些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雙眼通紅,衣襟帶血。
此時的他們,估計已經分不出哪個是敵人,那個是自己人了。因為,弘皙發現,兩個黑衣人竟然在那裡對砍著。還有兩個樑上上的兄弟,竟然將一個穿著暗色衣服的年輕人,活活的砍死了。此時的他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這裡的人都殺光。只要是站著的,他們看一眼,覺得是敵人,一定會第一時間將劍揮過去。
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你想,看見的那個人是誰。而那些個姑娘們,各個咬著牙,臉上已經分不出本來的面貌。一身白衣,已經被染成了血衣,只知道將眼前的人統統的打到。
紀曉嵐同樣的看著,心裡非常不舒服。這些姑娘,都是命苦的人,以為跟了雙雙,會有好一點的生活。卻沒想到,第一次出任務,就碰上了這種事情。紀曉嵐想就算是她們回了京城,心裡估計也會留下陰影。
「弘皙,你不覺得,這麼做有點傷天害理的感覺嗎?」紀曉嵐突然出聲問道。
「有」弘皙看了紀曉嵐一眼,發現他叫自己弘皙,他就知道紀曉嵐此時是相當的認真了。
「有又能怎麼樣呢?你會叫他們停止嗎?」紀曉嵐正想說什麼,冬末卻走了過來,紀曉嵐暗自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糟糕,差點就忘記冬末這個人了。不過,看了她一眼,發覺她沒事,紀曉嵐就放心了。
「我叫他們停止,他們就能停止嗎?」弘皙反問道。
「冬末,這些事你別管,到一邊坐著吧」紀曉嵐指了指楊二狗一旁的石頭,對冬末說道。跟楊二狗在一起,可以保證冬末絕對是安全的。楊二狗和兩狗,都是自己最後的底牌了,要是實在不行,就只能讓楊二狗出手了。
「我也不想管,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做的太過分了。你們一群大男人,竟然欺負那些姑娘。你們看,她們的衣服本來是白色的,現在都變成了紅色,到處都是鮮血。試問,整個大清朝,有哪個姑娘還經歷過這種事情?為了本不屬於自己的皇位,這麼做,值得嗎?」冬末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的時候,竟然辛苦的撫著自己的胸口,臉上紅暈一片。
「你沒事吧?」紀曉嵐還沒有動作,一旁的弘皙卻是先他一步的走了上去,兩手輕輕的摟過冬末的肩膀。而冬末,則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經弘皙推開。紀曉嵐瞇起雙眼,對於弘皙的這個行為,真是惹怒他了。走過去,一把將弘皙推開,紀曉嵐小心的將冬末扶了過來,讓她坐在楊二狗身旁。而姍姍和美美,則是積極的在冬末背後輕輕捶著。
「弘皙,你不要看見女人就往上撲好不好」紀曉嵐沒想到,弘皙竟然連冬末也敢動手。要知道,見他老是頂著佳佳看,紀曉嵐本來就已經很火大了。可是,此時人家冬末,一看起來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弘皙竟然還想欺負?紀曉嵐還不知道,弘皙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對女人那麼感興趣了?難道說,弘皙一直都對女人有興趣,只是以前隱藏的很好而已?
「我只是擔心她」弘皙張了張口,最後說道。
「你要真擔心我,就讓他們住手」冬末漲紅著一張臉,似乎連喘氣都有點困難。可是,依然是氣呼呼的朝弘皙說道。
紀曉嵐只覺得冬末真是天真的可愛,弘皙為了皇位,已經準備了多久,怎麼可能因為她一個小姑娘而放棄呢?不對,皇位,剛才冬末竟然說,為了一個本就不屬於自己的皇位。難道說,冬末一直都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不過,想來也是,在斷崖上,當時他們都已經說開了,想來,冬末也是那時候聽見的。
不過,讓紀曉嵐意外的是,一個平常的老百姓,親眼目睹了皇帝與親王之間的鬥爭,竟然還能那麼平靜。要是換上其他的人,估計已經激動得無法形容了。而且,冬末的勇氣實在是有點出乎他的意外。面對弘皙這個人,他沒想到,冬末竟然敢說出這種讓弘皙住手這種不切實際的話。難道,在別人眼中,弘皙還稱不上壞人不成?
要真是壞人,為什麼冬末卻是一點都不害怕呢?如此想來,紀曉嵐越想越覺得奇怪。冬末知道他們的秘密,卻從來都沒有表現出驚慌或者意外的樣子。冬末只是一個小姑娘,不可能經歷過比這裡更大的風浪了吧?直到此時,紀曉嵐才發現,冬末似乎是平靜得有點異乎尋常。
正想著,剛才還半躺在石頭上的楊二狗,卻是突兀的坐了起來。
「怎麼了?」紀曉嵐在心裡朝楊二狗問道。他知道,楊二狗時刻都注意著自己的想法,似乎不是時刻注意,而是自己的想法,時刻都是毫無阻礙的灌輸進楊二狗的腦海裡。當時,紀曉嵐一直說楊二狗變態,老是聽他的想法。楊二狗則是一臉無辜的擺了擺手,說他也不想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紀曉嵐的想法會自動的傳進自己的腦海裡。
紀曉嵐找不到楊二狗說謊的理由,最後也不得不接受楊二狗像另一個自己一樣,分享著自己的所有思想。
「冬末和弘皙認識」楊二狗的聲音,異常的嚴肅。不過,他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因為,他聽到了冬末心裡的另一個想法。就在剛才冬末辛苦的捂著胸口,困難的喘氣的時候。而習慣性在冬末身上掃瞄的楊二狗,則是意外的知道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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